“蔣老師,好久不見!”仔仔媽媽站在工作室門口跟我打招呼。我也開心地站起來。

只見仔仔迅速地跑到媽媽背後,剛剛還在我面前神采煥發的樣子立刻變成了縮在媽媽背後的小雞仔。

我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三年前他第一次見我時的情景——一看到媽媽要離開就死命哭泣,哭到聲嘶力竭,整整一個小時就是用來跟我對抗。嚴重的分離焦慮讓我和她媽媽超級尷尬,我第一次知道我原來有這樣一個學生。

後來因爲他進了國際學校,我也沒怎麼見過,只從旁人的嘴巴里偶爾斷斷續續聽到一些碎片信息:孩子是個問題孩子,經常不做作業;送到晚託班也是各種不適應,媽媽搞不定就爸爸出面揍一頓;和英語老師打架了要轉學了……每次見到她媽媽她總是一臉扭曲、痛苦地告訴我孩子怎麼不好,老師怎樣不好,苦大仇深的感覺。反正每次和她在一起你會感覺能量被慢慢拉低,好在我功力尚可,能自動療愈,孩子呢?

——兩個月前再見到孩子,孩子已經開始遠遠地逃離同學,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讓他靠近一點同學他也是死活不肯。

“哎,好好的孩子就被毀了,他現在已經不是成績好不好的問題了,而是已經無法和老師同學正常交往相處的狀態了……”他老師嘆了口氣告訴我。

我依然沒有去幹涉,只是靜靜地觀察,像對待所有的同學一樣,會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摸摸他的頭。一開始他是排斥的,像是刺蝟一樣敏感,看到別的小朋友跟我一起輕鬆聊天、肢體接觸,他慢慢就放鬆了戒備;他允許我摸他的“爆炸頭”了;也允許自己和旁邊的女生聊天了……

而每次,他只要有一點進步,哪怕是線條非常流暢有力,我都會放大去好好誇讚。當我有一天拿着他的作品給孩子們展示的時候,他的眼神裏開始有光彩出來了!我發現他坐的距離在一點點靠近同學靠近我!

終於有一次,他願意走到前面來讀一讀看一看投影上的字了,當他結結巴巴讀完一段文字的時候,我說:“嗯,進步很大呢!現在我們全部能聽清了!最關鍵是你願意到前面來挑戰自己了!老師看到你的勇氣增加了不少!願意挑戰自己的都是超級大英雄哦!”我們還給了他雷鳴般的掌聲,這在我們的課堂可是高級待遇啊!

他的眼神裏有煙花被點燃的星火,可是他的臉部肌肉仍然是僵硬的。沒事,我接納他現在的樣子,最起碼這是一個他轉變的信號不是嗎?我願意去尊重他的成長節奏……

接下來他就會主動願意走下位置主動來讀投影上的文字了;他的畫面充滿了張力,我感覺他內心有着無限的力量,只是被外在的後天的一些因素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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