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路嘉欣遲疑片刻,說:“我聽家裏的老人家說過,如果收到喜服啊請帖啊之類的東西,扔掉或者轉手的話,都會遭報應的。我聽着舍友路嘉欣的聲音慌忙去開了門,然後看到她抱着什麼費力地進來,我忙讓開路,她才把東西抱進來放到牀上,我看到牀上的東西后傻了眼,是,是我扔掉的那件紅嫁衣。

我收到別人郵寄的古物後,晚上噩夢頻頻,還做那種夢

我叫餘念,今年十八歲,長髮,皮膚白皙,身材不錯,是個生在湘西的普通細妹子。

可奶奶從小說我跟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我不知道哪裏不一樣,只是每次去外婆家都會被轟出去,他們也從來不讓表哥表姐他們跟我玩,他們說我是災星。

我沒有媽媽,媽媽在我出生的時候難產死了,我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因爲我打小就不討我爸喜歡,沒了我媽後他一直沒娶,可是我長到十八歲,他沒理過我一句話。

到雲南讀大學的時候,在那些家人朋友護送的新生中,我是一個人孤零零地揹着書包報道的,因爲我高考完的暑假,我爸就一聲不吭出去沒人了,我不敢打他電話讓他回來,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我不忍他們長途跋涉。

進了大學,我沒別的想法,我就想找個男朋友,有個能好好陪我講話,真心實意的疼我的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好累,兩千里路十六個小時的車程,皮箱真的好重,十八年的孤獨寂寞,我已經要熬不下去了。

所以軍訓後,我瞄上了我們系的一個大三的學長陸城,新開專業課的時候,專業老師請了兩個學長來我們班講學習方法,其中一個是陸城。

他真的好帥,乾淨的五官長得很好看,而且溫柔的聲線好像能讓耳朵懷孕一樣,當天我就迷上了他,下決心一定要追上他。不怪我飢渴,大家不都說大學的主要功課是談戀愛嗎,我這也是順應時代潮流。

我藉口以向學長討教爲由,在學院羣裏面加上了陸城學長,特意把頭像換成了自己最美的一張照片,還給他設置了特別關注,只要學長空間一有動態,我絕對第一個點贊評論,還抓緊時間下猛料讓自己在軍訓裏曬黑的皮膚白回來。

不過,我撩的方法大概不太對,變白後,我藉口謝師禮請他喫飯,但是一個星期都沒有等到學長的回信,等的我都絕望了。連續在扣扣上問了他兩次他也不回我了,我決定去一探究竟,就在一個我們晚上沒課的時候,我一直偷偷跟着他,結果發現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他去了學校的人工湖,遠遠的我看到一個長髮女孩朝從橋的一端朝他跑了過去,然後,然後他竟然摟着那個女的去了奶茶店!

我一看慌了,湊近了去看,結果看到他們在奶茶店喝奶茶,用的還是一個杯子,兩根吸管,而那個女的,是跟我們班的張夢晨,很騷很嗲的一個女生。

受挫的我一個人回到宿舍,剛在牀上坐下來,宿舍的電話就響了,沒精打采地接了電話,本來失魂落魄的,誰知宿管阿姨的嗓門特別大,害我差點被她的尖嗓門給震聾耳朵:“餘念是吧?有你的快遞,下來拿一下!”

快遞?

誰會給我寄快遞?關鍵我來了學校這邊,地址我誰都沒給過,怎麼可能有我的快遞?

心裏雖然好奇,但還是下去拿了包裹上來,拿到的時候真的把我震驚了,因爲那是個用白布包袱包裹着的“快遞”,如果不是上面的確寫着我的名字和寢室號碼,我都不敢拿。

拎回去的路上我一陣陣的衝動想把它扔垃圾桶,因爲它的陳腐味兒太重了,就好像經年不開的大衣櫃,重新打開時的味道,可我又好奇那裏麪包的是什麼。

到了宿舍,不忍心把這樣一個包袱放我牀上,我就放在桌子上打開,稍微用力一拉,將本就不牢固的包裹給扯開了,外面的包袱窸窸窣窣的碎成了布條,裏面的東西掉在地上,晃眼的金色刺了下我的眼睛,只看了一眼我就呆住了。

裏頭的,竟然是一件血色嫁衣,古色古香的新娘嫁衣!

就是香港恐怖片裏經常會看到的那種,大紅色一身到底上面還繡着金色紋樣的古代嫁衣,並且從肚兜、上衣、底褲到底裙、肩披,再到蓋頭一樣不差,甚至旁邊小盒子裏裝着的金色的頭面首飾都有一整套。

嫁衣看上去有些年頭,布料的紅色因此略顯黯淡,但是料子卻的確是上好的,摸上去仍舊如同流水一般光潤順滑。

這是惡作劇?

可誰會惡作劇送這個,小木盒裏面的首飾我掂了掂,很重,成色也很足,我小時候在爺爺的櫃子裏見過一些金器,大概知道金子什麼樣,讓我頭大的是,那些首飾真的像純金的!

蹭蹭蹭——

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我觸電一般收回手,連着包裝紙將嫁衣和首飾胡亂團成一團,然後坐到牀上故作鎮定。

當晚心裏還在爲學長有對象的事難受,所以嫁衣就沒放心上,想找東西轉移注意力,就刷微博,刷着刷着就刷太晚了,迷迷糊糊的不知怎的睡了過去。

迷糊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做夢,有一雙手一直在摸我,從鎖骨到胸前的柔軟,再經過小腹到雙腿間的私密處,一點一點地沒入我的身體裏。

“嗯~”

異物感讓我很難受,但那雙手指節有力且修長,摸得我心裏一陣空虛又癢癢的,細密又溼冷的吻落在我的脖頸上,一寸一寸地啃噬着我的皮膚,安撫着我僵硬的身體。

“嗯~”陌生的感覺讓我的意志如同鐘擺一般,在逃避和食髓知味之間搖擺不定。

“分開!”一道極爲好聽又冷漠的命令聲響起,雙腿被分開,刺痛感傳來時,我猛的睜開了眼。

摸了摸額頭,上面全是汗,原本的睡衣不知怎的沒了,光溜溜的身子埋在毯子下面,一截藕白的腿還漏在外面。

宿舍已經沒人了,看了下外面,太陽大高,應該將近中午了。

我懶洋洋的爬起來收拾牀鋪,嘀咕着難道是昨天晚上沒關窗戶,吹了風所以身子中風了?跟散了架一樣疼!艱難地疊完了被子,正要去疊褥子,潔白的小褥子上面刺目的紅讓我愣住了。

飛速在腦袋裏想了下自己的週期,我一向正常,上次大姨媽才走了十天,而且這個顏色跟大姨媽完全不像啊!

想着雙腿又不自覺地打了下顫,不爭氣地坐在牀上,腦袋裏一閃而過那種感覺,堅硬的異物擠進身體的感覺太過於清晰,難道,那不是夢!

“還好沒被破身,你以後給我安分點!”一道聲音在我腦袋裏一閃而過,那個聲音,我並不熟悉,不屬於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可是清晰又真實地提醒着我,我聽過。

拿了水卡急匆匆地衝進浴室洗澡,脫了衣服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好多處發紫的印子,脖子上還有被啃咬的痕跡。饒是我未經人事也知道那是什麼,羞恥感讓我很難受,開了花灑衝着水,我使勁搓着那些印記。

我一把澡洗了半個多小時,硬是洗到渾身皮膚髮紅、手指皺褶、甚至腦袋也因爲缺氧而發暈,我才關掉了頭上的熱水。

甚至,我都不心疼浴卡里的錢。

我收拾好東西,換上乾淨的睡衣褲,這才踢踢踏踏踩着拖鞋重新往樓上走去,又急又怕地開了衣櫃。儘管我不想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但是這樣一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卻讓我無法用科學的方式來解答,我就是相信這一切跟我昨天收到的那件嫁衣有離不開的關係,只要丟掉了它,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就不會纏着我了。

着急忙慌地把那件紅嫁衣和木盒裏面的首飾抱起來,扔進了靠樓道的大垃圾桶,扔完之後回了宿舍鎖上門,久久的不能平靜。

以前聽我爺爺給我講過,他有個賣古玩的朋友,有一天她孫女守店的時候不小心把血滴到了一個古玩木盒裏,那女孩從第二天開始,身上就開始長紫黑色的斑,我爺爺說是招上鬼了。結果沒過幾天,那個女孩就慘死家中,死的時候都沒有人樣兒了。

以前爺爺講這些鬼啊神啊的故事的時候我不信,就覺得他老迷信,嚇唬我,可現在想來,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我總覺得那衣服料子有年代了,首飾上面還沾着土,像是從墳地裏挖出來的……

掐着自己的腦袋,我安慰自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我正頭大着,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咚咚咚的脆響聲差點嚇得我心臟跳出來。“誰在裏面呢,怎麼鎖上門了?”

我聽着舍友路嘉欣的聲音慌忙去開了門,然後看到她抱着什麼費力地進來,我忙讓開路,她才把東西抱進來放到牀上,我看到牀上的東西后傻了眼,是,是我扔掉的那件紅嫁衣!

路嘉欣,是一名戲劇發燒友,報到當天就加了學校的戲劇社,平時沒事的時候,天天在宿舍裏掐着嗓子唱戲。

而她此刻比劃着的,赫然是我剛剛扔掉的喜服。

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嘉、嘉嘉,你這衣服哪裏找來的?”

“嘿嘿,好看吧?”路嘉欣俏皮的對着我笑了起來,放下手裏的衣服,說,“我剛剛在樓下看到有人扔掉了啊,覺得太可惜了,就順手就拿上來了。說真的念念,你來摸摸看啊!這料子、這做工、還有配套的首飾——哇塞,發財了好嗎?這要是自己掏錢買,不知道要多少軟妹幣呢!”

我看着路嘉欣歡欣雀躍的樣子,只覺得煩躁不堪。可是轉念一想,既然路嘉欣把它當寶,那不然,我做個順水人情好了,說不定這樣那個“人”就不會找上我了。

當然,我也不會放着嘉嘉不管的,爺爺多少懂一些這個,可是他沒有手機,我爸又不在家,還好國慶快到了,國慶回家一趟解決這個問題吧。

我撇了撇嘴跟嘉嘉解釋道:“這東西是我的,看着嚇人才扔掉。早知道你會要我一開始就給你了。”

“給你的啊?”路嘉欣愣了一下,表情變得糾結起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無奈,問道:“怎麼了?”

路嘉欣遲疑片刻,說:“我聽家裏的老人家說過,如果收到喜服啊請帖啊之類的東西,扔掉或者轉手的話,都會遭報應的。”

得,又是一個伸手封建迷信思想荼毒得孩子。

我哭笑不得地說:“那你怎麼不說,隨隨便便撿東西回來穿,也可能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呢?”

果然,路嘉欣臉色一白,明顯是被嚇到了。可就算這樣,她仍舊戀戀不捨地撫摸着喜服,那樣情深意切的癡迷表情忽然看得我有些害怕。

於是我說:“你害怕的話就還給我,這一次,我拿去燒掉。”

“別、別別!”路嘉欣一聽,頓時護犢子一樣把喜服抱在了胸前,“這衣服一看就是手工做的,一針一線都是文化結晶啊!你要是燒掉,那簡直就是犯罪!我們劇團這個月正好要排梁祝,剛好,我缺一身喜服呢。”

“可是……”我有些煩躁地放下了手裏的臉盆,然後爬到了牀上,隔着牀簾說道:“嘉嘉,你排演完趕緊丟掉,反正,我是不想要看到這東西了,而且這個東西特別,反正我覺得不乾淨!”

說完,我拿起了留在牀上的手機,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未讀短信,便訕訕地溫起書來。

捏着手機我陡然想起一件事來,從我記事起,我就記得爺爺每月初一十五他都讓我拜一個蒙着紅布頭的牌位,牌位上面寫着什麼我一直不知道,爺爺從小寵我,但是揭開牌位上面的布卻一點商量都沒有。

小時候我纏着爺爺問那是誰的牌位,他總告訴我是先人,可是先人不是應該有很多嗎,爲什麼只有一個?

三跪九叩,那些儀式一點都不能少,每次爺爺都在邊上看着我叩拜,他自己卻從來不拜。我肯定那不是我媽的牌位,因爲我媽的墓地位置我是知道的。可是不管我怎麼追問,爺爺都對排位的主人諱莫如深,有一次被我問煩了,才說:“等你十八歲就知道了!”

以後再問,爺爺就連答都懶得答了。

時間久了,我心裏雖然一直稀裏糊塗的,可潛意識裏看到那個蒙着紅布頭的牌位總是有些怕怕的。

那個牌位到底是誰的!

帶着困惑,我揪着衣服看了眼身上的印子,比之前顏色更黑了,黑的都發青了,沒有一點變輕的跡象,看的我心裏毛的很。

就抽出了本課本看,我學的是舞臺設計的專業,第一年的課程又全都是枯燥的理論,我看着看着,就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結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沒過多久,我就被耳邊幽幽的哼唱聲給嚇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慢吞吞的歌聲滿載着幽怨,聽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睜開眼,卻發現一身紅色喜服的路嘉欣坐在鏡子前,一邊梳頭,一邊悽悽慘慘地唱着歌。

這姑娘,是不是背《梁祝》背得走火入魔了?

我莫名其妙地覺得冷,連忙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寢室裏其他兩個妹子還在上課,現在這裏就只有我和神神叨叨的路嘉欣,真是由不得我不害怕。

我壯着膽子探出頭來,道:“嘉嘉,你幹嘛呢。”

路嘉欣輕笑一聲,幽幽說道:“我本良家女,遇得有情郎。姑娘,今日是我的好日子,你說,我好不好看?郎君見了我,可會心下歡喜?”

這是什麼……梁祝裏頭沒有這一段吧?

此刻,路嘉欣的一顰一笑都像是變了個人,配上臉上那濃麗的妝,嚇得我說話都結巴了:“嘉嘉,你別嚇我啊——要排戲的話,你應該去小劇場,不要在寢室裏好嘛?”

“寢室?”路嘉欣一臉迷惑,“姑娘在說什麼,奴家聽不懂呢。”

她這話聽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想起小時候從爺爺口中當睡前故事聽來的各種捉鬼大戲,連忙向路嘉欣的雙眼看去:雙眼渾濁、眼白髮黃、瞳孔閉合——我記得這些都是鬼上身的徵兆。

這個世界上,不會真的有鬼存在吧?

我咬了咬牙,真的開始相信了,一定是那個“人”搞出來的,他害我一個不夠,還想拉上嘉嘉一起。這傢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扣住路嘉欣的手腕:“喂!我改主意了,你這身衣服還是還給我吧!我明天一早就拿出去在陽光下燒掉!”

可沒想到,我這話一出,路嘉欣的表情卻頓時變猙獰起來:“還?這是我的喜服,何來歸還一說?你、你這毒婦休想挑撥離間——”

“啪。”

路嘉欣的話沒有說完,直接被我抽了一個耳光。

爺爺說過,人的身上有陽氣,鬼魂是碰不了的。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鬼其實是怕人的。所以,鬼怪纔會通過作祟的方法嚇唬普通人,因爲,一個人越是驚慌失措,魂魄一鬆動,身上的陽氣也就開始散了。

這樣,就會給鬼怪附體或是害人的機會。

民俗裏面說童子尿能夠辟邪,就是因爲童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正是精氣齊全、陽氣濃厚之時的緣故。

果然,路嘉欣被我一個巴掌打得有點兒懵了。我鬆了一口氣,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覺得面前這姑娘忽然生出大力,一把掐住我的喉嚨,將我按在了地上。只聽路嘉欣用和剛纔截然不同的語氣說道:“哪來的賤人,竟敢打我?”

我好歹也是練過幾年跆拳道的人,此刻卻被路嘉欣輕而易舉地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生死一線的關頭,我忽然記起了爺爺從小到大的教誨,狠下心來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噗地向路嘉欣臉上啐去。

混着舌尖血的唾液落在路嘉欣的臉上,頓時讓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我趁此機會用力一翻身,將路嘉欣給掀了下來。

“咚”的一聲,路嘉欣的腦袋撞到牀柱,立刻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下課回來的兩名室友剛好推門進來:“有沒有人在啊?怎麼黑燈瞎火——的——霧草!你倆在幹嘛?”

大呼小叫的姑娘叫做李杜鵑,而她身邊明顯受到驚嚇的瘦小女生是陳倩。咋咋唬唬的李杜鵑和路嘉欣同處一個戲劇社,而陳倩則是寢室裏唯一的一個非戲劇專業:這姑娘是念中文的,只是分配宿舍的時候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才被分到了我們這個寢室。

陳倩平時不太說話,進進出出的就只是揹着一書包沉重的古籍。

此刻,她指着路嘉欣輕輕叫了一聲:“怎麼辦,嘉嘉的頭流血了!”

她這麼一喊,我才發現路嘉欣的腦袋真的撞開了一個口子。幸好傷口不是很深,鮮血一會兒就止住了。

年紀最大的李杜鵑用質疑的視線望着我,問道:“念念,這怎麼回事?”

我抱着滿腹委屈,說道:“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路嘉欣打扮得跟鬼似的,突然間就撲上來了——你看看,我的脖子都被她掐青了!”

我一邊說,一邊指向自己的脖頸。

李杜鵑看到我脖子上的手指痕跡,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北方的暴脾氣妹子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搞不懂!這他媽的是什麼邪門事兒啊!”

是挺邪門的,我看着尚未甦醒過來的路嘉欣,只覺得做賊心虛。

不管怎麼說,喜服都是因爲我才穿到她身上的,她現在還搞成這個樣子,我有逃脫不了的責任,但是根源肯定在那個“人”身上,要怎麼找他呢?故事未完待續,可以關注微信公衆號:雯燦,回覆念念,即可獲得後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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