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學啦 ↓↓↓

今天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玩了一個暑期的你們,也該收收心返校,開始上這第一課啦。像往年一樣,央視的《開學第一課》依舊是全國各地學校必定要組織家長和學生看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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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英語33分到被北京大學錄取

書評君想與大家分享的,是黑馬老師那個年代,也就是四十年前的大學文學熱潮,它屬於四維空間,它是我們永遠的大學,歷久彌新的大學。而你的大學,又是怎麼樣的呢?

深港書評

我們小說裏永遠的大學

文 | 黑馬

四十年前的文學熱潮是真熱,大學校園裏宿舍裏作家和詩人如過江之鯽,像我這樣沒考進中文系但一根筋偷偷摸摸寫小說和詩歌的潛伏寫手更是不計其數。

那時文學刊物上的作者很多是在校大學生,看他們的作品一方面佩服他們豐富的生活閱歷,另一方面覺得他們寫的大學生活似乎缺少純校園的氛圍。

最典型的是當時復旦77級的盧新華,憑藉《傷痕》一炮走紅,還有北大77級的陳建功寫的《飄逝的花頭巾》,印象中很是悽美動人。但跟大學幾乎不沾邊,僅僅是校園裏的作家。讀者和文學界都期待他們寫出深刻的社會生活作品。

《傷痕》1979年版

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多是來自廠礦和農村,以下鄉知識青年爲主,他們絕不可能寫出純校園的生活。我因爲是高中直升大學,彼時興趣主要在校園讀書生活本身,因此讀他們的作品總是感覺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寫的,事實上他們已經從各自的“我的大學”畢業了,他們當中的佼佼者在校期間從事的是研究和創作,忙於演出和體育競賽,上課考試似乎並不重要。

但還是有過讓我印象深刻的校園中篇小說,如《北極光》(張抗抗)、《啊,青鳥》(陸星兒)、《一路平安》(鄧建永)和《請與我同行》(黃蓓佳),也是那種將校園生活與社會生活融爲一體的“校園作家文學”。我怎麼“照貓畫虎”也寫不出那樣的小說,深知除了才華,我缺少的還有他們上學前豐富的社會生活體驗。

《北極光》

張抗抗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

讀研時我不甘心,又試着寫起來,但發覺純學術的小樓生活似乎仍與社會太隔,如我的小說裏有一情節是外文系學生就薩克雷的《名利場》展開爭論,辯論的雙方仍是知青出身的大學生,感覺還是很錯位。

《名利場

[英] 薩克雷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

 楊必 

1957初版1978三印

直到工作後我的第一個校園題材中篇小說《大學生活流》才得以發表。有趣的是那年似乎像扎堆一樣,一個月內竟然出現三個大學生活的中篇小說,另外兩個是《遠方的山路》(程永新)和《永別了,大學》(作者周昌義,周還在前一年發表過一個同類別中篇《國風》),這三個作者都是畢業幾年的本科生或研究生,因爲強烈的“大學情結”難以釋懷,終於在不斷的反芻中寫出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學校園小說,可見大學情結是多麼嬌貴的藝術情愫,需要延宕多年以培養之。

1979年

國家領導人與恢復高考後入學的大學生

而在這之前的1985年,也同樣是在同一年裏出現了三個校園文學中篇,它們是《你別無選擇》(劉索拉)、 《留學生樓》(孫進)和 《畢業在夏天》(陳金堂)。這三篇的“當下感”相當強烈,是真正的純校園小說的發軔之作。跟他們比,我忽然覺得自己又過時了,風起雲湧的改革大潮和瞬息萬變的社會里,這樣的校園文學顯得如此小衆而蒼白,幾乎成了小擺設,由此便不再關注所謂校園文學了。

美女作家、音樂人劉索拉

我後來在網上查了一下這些作者,張抗抗、陸星兒和黃蓓佳是當年的著名青年作家,後來也很有建樹。劉索拉玩票式的寫了一陣小說,但還是難捨音樂。估計劉索拉只要寫就能成功,她是天才。程永新和周昌義是著名的文學編輯,一直在寫作。孫、陳、鄧三位是專業作家,仍在寫和發表。這些77和78級大學生學友,到現在還能堅持文學創作,真爲我們自己驕傲。

當年的著名青年作家

張抗抗

陸星兒

黃蓓佳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今年夏天裏有一本長篇小說出版——《七七級二班》,作者是我不同專業的校友李珍和陳儼,一個是資深電視人,一個是海軍少將,他們在入學四十年之際厚積薄發,全景式地刻畫了某個歷史系77級二班同學的羣像,將過去的在校生活和畢業三十多年中跌宕起伏的人生命運故事做了淋漓盡致的藝術表現,讓我再一次感嘆“初心”的美好與堅韌孕育,永遠不會“過時”。

純文學的創作永遠在“過去”與“現在”之間閃迴流連,沒有物理的時間桎梏心理上的華年,我們都應該有普魯斯特式的在場感,它屬於四維空間,它是我們永遠的大學,歷久彌新。

相信這樣的文學作品還會層出不窮。 

編輯 | 鄧曉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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