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安娜·安德森——安娜斯塔西婭的名字差不多被人遺忘的時候,教皇庇護十二世的心腹、當了20年梵蒂岡女修院總管的修女帕斯庫亞莉娜於去世前披露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祕密:1918年,當位於西伯利亞的葉卡捷琳堡落入紅色衛隊手中之時,俄國皇室成員並沒有全部斃命,僅沙皇尼古拉二世、皇后和皇子阿列克謝被殺,而四位女公爵卻死裏逃生,並曾幾次受到梵蒂岡教皇的祕密接見。”“安娜·安德森真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幼女嗎。

真假公主

 

真假公主

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早在1917年二月革命時就被捕,十月革命後被集體槍決。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數年後,竟然有人站出來聲稱自己是曾經倖免於難的沙皇公主,那麼她真的是公主嗎?

 

流浪的女子

 

1920年2月的一個晚上,魯皮爾等幾名柏林警察爲維持治安,在街上巡邏。突然,他們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女子,正鬼鬼祟祟地趴在河邊欄杆上。見警察跑過來,女子縱身跳進運河。魯皮爾當即脫掉身上的皮襖和笨重的皮靴,跳進河裏救人。

 

獲救的女子原來是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她那稚氣的面孔帶有明顯的斯拉夫人特徵。她被帶到警察局審問,但只說自己名叫安娜·柴可夫斯基。人們都認爲她精神不正常,把她當作“瘋子”送進了柏林附近的德爾福特精神病醫院。

 

安娜在醫院的頭一個月倒平安無事,但後來便引起了人們的懷疑。她那雙迷惘的眼睛對病友們連瞅都不瞅一眼,偶爾問她幾句,她總是慢聲細語地用帶着俄國口音的德語回答。

 

德爾福特醫院的醫生經過一番觀察之後,把安娜放了出來。她四處流浪,無處安身。當時正逢成千上萬的歐洲移民流往美洲大陸,安娜也隨船到了紐約。大城市紐約使她激動不已,她貪婪地觀賞摩天大樓,還登上美國大廈的最高層,向歐洲方向眺望。

 

安娜在紐約舉目無親,感到十分孤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名叫詹姆斯·安德森的男人進入了她的生活,不久,他們便結婚了。安娜·柴可夫斯基的名字也變成了安娜·安德森。安德森很快發現,安娜經常在夜間驚醒,痛苦的表情時常在臉上出現。當他關切地詢問妻子原因時,安娜總是閉口不談。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迫使安娜終於向人們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當時,在歐洲梅克佳堡的巴巴拉公爵夫人,要求繼承沙皇尼古拉二世在英國銀行的存款及皇后的珠寶,這個消息馬上傳遍了紐約。人們在飯後閒聊時,無不羨慕這位巴巴拉公爵夫人,因爲她可能在一夜之間擁有無數的財產。這時,安德森夫人竟向鄰居們發表了驚人的聲明:我就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幼女——安娜斯塔西婭公爵,我要求繼承沙皇的全部遺產。

 

這一消息經媒體報道後,整個世界爲之震驚。因爲人們都知道,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早在1917年二月革命時就被捕,十月革命後被集體槍決。

 

離奇的逃生

 

如果這位安娜真是沙皇尼古拉二世之女,她是如何脫險的呢?安娜向人們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當年在行刑隊的紅色衛隊成員中,有兩個波蘭人,他們是兄弟倆,一個叫埃斯塔尼斯勞·柴可夫斯基,一個叫塞爾西奧·柴可夫斯基,被分派掩埋屍首。貪圖珠寶的邪念驅使他們對每具屍體搜身。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安娜的心臟還在微弱地跳動,她還活着。不知爲什麼,兄弟二人決定帶上受傷的安娜逃走。

 

他們帶着安娜先來到一個小村子裏,那裏住着他們的母親。後來,因感覺不安全,他們決定繼續出逃。一行人跋山涉水,終於來到了布加勒斯特,並在那裏定居下來。就在這時,安娜發現自己有身孕了。原來,埃斯塔尼斯勞玷污了她,無奈之下,安娜結婚了。之後不久,安娜生下了一個男孩。儘管這樣,安娜還是想方設法逃到了柏林,去找她的姑母艾琳公主。但是,她又沒有勇氣去見艾琳公主,怕艾琳公主不會相信她,更不會認她。她失魂落魄地到處流浪,一想到痛苦的往事就不寒而慄。1920年2月17日,她決定了此一生,於是縱身跳入德維斯運河,後被人救起。

 

安娜的律師全力以赴地投入了遺產繼承案。最先做出反應的是新聞界。德國報紙搶先登出了這條消息,繼而各報紙紛紛登了有關消息。世界各大報紙在頭版用了各種標題:“安娜斯塔西婭還活着!”“一位名叫安娜·安德森的女人自稱是俄國的安娜斯塔西婭女公爵!”“安娜·安德森真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幼女嗎?”等,不一而足。世界輿論也爲安娜斯塔西婭這個神祕人物所吸引,但是接着出現了意外。

 

有位名叫多里斯·裏特曼的人說,那位冒充沙皇女兒的安娜斯塔西婭只不過是個名叫弗朗西斯卡·柴可夫斯基的波蘭農民,於1896年出生在博羅維拉司,因患精神分裂症被送進過精神病醫院,此人曾在裏特曼家裏做過幾個月的用人,後來就突然不見了。一年以後,她又回到了主人的家裏,住在一間小屋裏,至少八個月沒有出去過。1920年2月17日,她又逃了出來,企圖投河自盡。

 

有力的身份證明

 

1930年,安娜·安德森走上了法庭。

 

在此案的訴訟過程中,安娜·安德森出色地爲自己進行了辯護。許多否定其真實身份的證據都被她推倒了。例如,當人們把安娜斯塔西婭和她幾位因病脫髮的姐姐在一起的照片拿給她看時,她不僅能將自己指出來,還能將姐姐們一一辨認出來。當俄國洛希伊膝貝格的赫西公爵將幾張屬於沙俄皇族的赫西家庭成員的照片拿給安娜·安德森看時,她也能說出每個人的名字。

 

但是,沒人相信安娜·安德森的話,此案一直懸而未決。

 

當安娜·安德森——安娜斯塔西婭的名字差不多被人遺忘的時候,教皇庇護十二世的心腹、當了20年梵蒂岡女修院總管的修女帕斯庫亞莉娜於去世前披露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祕密:1918年,當位於西伯利亞的葉卡捷琳堡落入紅色衛隊手中之時,俄國皇室成員並沒有全部斃命,僅沙皇尼古拉二世、皇后和皇子阿列克謝被殺,而四位女公爵卻死裏逃生,並曾幾次受到梵蒂岡教皇的祕密接見。這段祕聞很快廣爲人知,於是,人們的視線又一次集中在安娜·安德森的身上。

 

安娜·安德森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奮爭了60年。有關她的書可謂卷宗紛繁,人們還拍了許多關於她的電影,編造了許多浪漫的故事。然而,她的那些姐姐如果還倖存的話,爲何一直緘默不語?如果她是一個冒名頂替者的話,爲何要爲證明自己的身份奮爭60年?這些也許都是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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