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成文的習俗,女人是共享的,變態的習俗在這叫仗義

  我以爲獵戶村他是個頭,他說什麼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料身後洞外那些男人躁動了,一個個的說柳兒是大家的,不能放!

  他們的口中我知道,這個柳兒好像給他們種下一個很有心機的印象,他們總感覺這個女人一旦鬆了鏈子就什麼時候插上翅膀幹了什麼沒人知道。

  我覺得這些男人一定是缺女人缺怕了,柳兒要是跟他們想象的一樣,至於被拐進來?要是這麼厲害的女人還不半路就跑了?

  何況柳兒大概已經殘了,我看她的時候,人只是橫躺在那裏,招娣說的也是打殘了,一個半殘的女人就是怎麼有心機都成不了什麼了!

  “我保證她跑不了,你們放心吧!”霸頭扭頭對那幫男人們說,我有些感激。

  人羣中就有人起鬨了,是看我那個小個子男人,“霸頭變了呢,竟然幫着女人說話!”

  “霸頭,你可別被我們看不起,回頭你栽到這小娘們手裏,,,!”

  “我現在還是你們的霸頭,誰不服就來挑!別忘了,沒有我,你們中有一半指不定現在只是骨頭撂在山裏呢!”

  那些不服的眼神中大部分開始低下頭,聽這話,好像獵戶村的這幫男人打獵也有危險,霸頭也不是誰都隨便做的吧,霸頭應該是憑着本事當的,而且顯然他救過很多人的命!

  “霸頭,要說輪槍,你是咱們獵戶村的頭號,沒的說,我們哥幾個也的確欠你一條命,不過要是輪仗義,這會你不仗義了,咱們村啥時候進來過這麼個饞人的娘們,你一個人霸佔着,不好吧,按照規矩,咱們這裏就沒哪個娘們不做百里香的,這娘們你準備捂自己個炕上啥時候?”說話的這個男人中等身高,但是體格寬的很,臉上都是肌肉,跟霸頭說這話,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我,

  那眼神分明透着意思,只要霸頭一句話,我得做百里香,他能從人羣中第一個竄出來活喫了我,

  這席話竟然讓霸頭無言以對了,霸頭有個特點我發現了,只要沒理接茬的話,就會悶着,我沒想到這樣的話他竟然接不下去了,

  來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覺察的出來,我是前所未有的特殊,以往沒人長的吸引過他們,以往那些女人頂多是個女人,性別對於他們有價值,而我不同,而且以往的女人中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逃脫百里香的命運,

  這裏有着不成文的習俗,女人是共享的,這麼變態的習俗在這裏叫做仗義。

  二毛摩擦着腳,想說話,我看見被另外一個人拉住了,二毛算個半傻的感覺,二毛不但半傻,看上去也是個不合格的獵人,因爲明顯比那些男人都弱,他體格看着不瘦,但不結實,所以我猜測二毛在這個村裏幾乎是個拖後腿的弱者。

  “好,你們聽着,誰要是敢打我主意,我立馬死給你們所有人看!”我沒有別的東西,只有這樣,情急之下,只能賭一把。

  沒想到傳來一陣鬨笑,“你這話說完,山風都不會存的,老掉牙的尿性,個小娘們,你最好有本事讓霸頭別變主意,等着吧!”

  又是那個中等寬壯的男人,

  “砰!”一聲槍響放到空,從霸頭頭頂傳來,他手裏什麼時候掏出來一把小槍,朝着空裏放了一下,“除非我被這山上的狼給喫了,不然你們休想打她的主意!”

  “霸頭,爲了個小娘們,你不是要跟所有弟兄鬧翻吧,不值啊,你要是圖幾天熱乎新鮮,這話俺們幾個就當槍灰聽了!”

  霸頭扭頭朝着人羣看過去一眼,我不知道他投過去什麼樣的眼神,那些男人竟然有些後怕的退後,

  我有些感動,這個男人是真的對我有了真心,可是,這份感動經不起深思,我只是一個,算是一個獵物吧,一個有史以來讓他最喜愛,喜愛到不想與人分享,只想獨佔的獵物而已!

  不過,至少有一樣,只要霸頭心硬着喜歡我,我就可以逃脫招娣,柳兒那樣的厄運。

  “走!”霸頭走近幾步,一把攬住我腰身,“回去取火槍應該能打開鏈子!”

  這次我沒有反抗他的靠近,一是我不做百里香的命運這件事情上,我倆是一個戰線,我們這麼走,身後那些男人一定看着,我不想讓他們看笑話,看霸頭爲了我跟他們對立之後我還不買賬的笑話,二是,這個男人的確打碎了我,但是他對我是真心的,在這裏,他是我的依靠,只要我還在這裏一天,就要依靠這個男人,

  我還暫時摸不透他的性格,如果有一天真的火了,像殺害一隻野雞一樣的棄了我,像獵一窩狼崽子一樣的狠心與我,我就徹底沒指望了。

  而且我動不動拿死相逼只有在他面前有效,足以證明他心裏的確我是重的,要是某一天我再出口這樣的話對他,他會跟剛纔那些男人一樣不在乎的嗤笑,我就真的什麼都完蛋了,

  父親總是說,做生意要懂得進退,做人要懂得識時務,眼下,此一時彼一時,我要麼死,要麼忘記自己破碎的事實傷痛,振作起來向前看!

  當然依靠都是暫時的,也有些表象,我依靠他的同時也在利用他,我真實的目的就是利用他!

  利用這個字眼生平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字典中,我想到這個詞彙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中有些自己都怕,我的性格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曾經有句話說,不是生活太美麗白,是有人肩頭替你擋着風雨你誤解了生活的顏色,長大是什麼,是你慢慢觸摸到了生活所有的顏色!

  招娣應該還在山洞地窖裏,我跟霸頭說走就走,這是我來這裏最振作的一天,因爲柳兒的命就在我手上,只要我用心,就可以救了這個女人,

  回家取了一把火槍,我跟霸頭馬不停蹄的折回去。

  洞外的男人都沒有散。

  拿着槍,進了洞內,招娣跟柳兒果然依偎在一起,我發現洞內只有她倆,我們進來的時候好像頭貼的很近,應該在說私密的話,回頭我要問問招娣,究竟柳兒知道多少逃走的路,那些男人那麼怕一個殘了的女人解開鏈子,但願這個女人沒有辜負他們的後怕,真的有很厲害的信息。

  “你倆往後退一些,火槍不能一下打開,需要藉助火力一次次的燒軟鐵,然後還要用石頭砸開!”霸頭一把拉了我往他身後藏,洞口已經陸續進來好些外頭的男人,整個洞內立馬密密麻麻聚集了人,

  大家都保持距離,只有柳兒自己橫在地上,沒辦法,鏈子在她身上。

  但是霸頭劃拉走了柳兒身邊的乾草,他心很細,火槍是什麼,是不是打出來的都是火?這樣做,纔不會燒起來吧!

  招娣很有眼力,趕緊上手幫着他,我也要這麼做的時候,被他攔住了,“你不能幹這些粗活!”

  二毛什麼時候鑽出來了,抱着一個平薄的青石板,“用這個擋一下她身子吧,不然,,,!”

  青石板被擋在柳兒身上,幾乎算是蓋壓住了,只有兩隻腳裸露在外。

  應該是差不多了,霸頭開始瞄準鏈子一處,我的心有些喫緊,既然火槍的火勢可以燒軟鐵,那不是腳踝也有危險?

  我根本沒怎麼多時間緊張,一聲沉沉的砰聲在洞內響起。

  同時一道細火,但是耀眼,從槍筒裏冒出來,接着我看見柳兒的腳動了一下,那隻腳上的鏈子冒出來一股煙,連着好幾槍,

  槍聲的迴音還在,霸頭忽然棄了它,猛地端起身邊一塊石頭,呼的朝着鏈子某處下去,

  幾乎都是一眨眼,他的動作迅猛如同那天我廁所碰到一晃的某個動物,柳兒腳踝上的鏈子竟然就開了!

  我當時激動的幾乎不相信,我甚至有些崇拜他,這樣的身手就像是電影大片中看到的,我忍不住上前從身後撲抱住他的脊背,“真的開了,真的開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等到他回頭看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竟然主動投懷送抱的親近了他!

  

本文來自小說《百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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