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魯智深不可告人的祕密!三拳打死鎮關西只爲一己私利?

“花和尚”魯智深,是水滸傳中爲數不多的大哥級人物,他的牛逼事蹟被絕大多數人所熟知,而且件件頗帶傳奇色彩,比如:三拳打死鎮關西,大鬧五臺山,倒拔垂楊柳,野豬林義救林沖,入主二龍山等若干猛人猛事。這幾件事無不彰顯“花和尚”魯智深的正義,霸氣,勇猛,俠義等可貴品質,儼然是內心坦蕩無比,行事光明磊落的人間豪傑。

因此魯智深成爲衆人心目中“英雄與俠義化身”,成爲水滸傳中舉足輕重的孤膽豪傑,但事實上,魯智深真的如多數人心中那樣完美嗎?他在拔刀相助匡扶正義的同時,就沒有一點點從利己角度出發的私心雜念?即便魯智深是作者施耐庵努力刻畫的豪俠級大咖,爲全書開端放了一顆人人皆義氣的“煙霧彈”,但我們仍能從魯智深的一言一行中,發現他不近人情的自私本性,當然這並不影響他作爲正面人物整體形象,因爲世界上不存在完人,當我們在看到一個人物(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構)圍繞在讚頌與光環下的同時,就能判定他真實一面必然同時存在嚴重缺點甚至人格缺陷。

“花和尚”魯智深不可告人的祕密!三拳打死鎮關西只爲一己私利?

今天,咱們就魯智深最爲著名的“江湖案例”,三拳打死鎮關西一事進行分析,看看魯智深當街殺人的真正用意和目的。

在切入正題之前,咱們得先研究研究魯智深的性格和思維方式,讀懂魯智深的人格特徵和思維邏輯,在結合他毆打鎮關西時的種種表現,相信各位一定會恍然大悟:真相原來如此!

魯智深正式出場,是因爲和九紋龍史進在茶館偶遇,雙方雖然素未謀面,但史進是頗有名氣的青年豪傑,還是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的徒弟,因此魯智深早有耳聞,二人的首次見面方式也相當社會,廢話沒有,直接手拉手奔赴酒樓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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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往酒樓的途中,史進偶遇曾經的啓蒙老師“打虎將”李忠,當時李忠正在工作,在街上打把勢賣藝兜售自制膏藥,當魯智深得知史進和李忠的關係時,並未做任何客套寒暄,直接用帶有命令式的口吻對李忠說道:“既是史大郎的師父,同俺去喫三杯”。沒有任何鋪墊,直接拉上認識還不到一分鐘的李忠去陪酒。

面對如此唐突邀請,李忠顯然有點不適應,因此頗爲含蓄的回應道:“待小子賣了膏藥,討了回錢,一同和提轄去”。是啊,人家李忠說的一點沒錯,他正在工作賺錢,換位思考下,如果此時你正在辦公室裏忙着做PPT給老闆交差,還沒到午飯時間,我突然跑到你工位前面咣噹來了這麼一句:走啊喝酒切!你是不是有點懵逼?你會不會認爲我神經不正常?

李忠的回答完全在情理之中,但魯智深的反應卻讓人更加不能接受:“誰耐煩等你?去便同去。”這種帶有極度鄙視的語氣讓李忠十分尷尬,甚至用略帶幾分誠懇與可憐的口吻向魯智深解釋道:“小人的衣飯,無計奈何,提轄先行,小人便尋將來。賢弟,你和魯提轄先行一步。”顯然,李忠說這話時心裏很不痛快,雖然言辭懇切但帶有軟頂的成分,的確,請喝酒沒毛病,但人家有事沒法去,你也犯不着急頭白臉,你的面子難道比我的工作還重要?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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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到如此,本應該一拍兩散,魯智深帶史進喝他的酒,李忠繼續擺攤掙他的錢,喝酒哪還有強迫的道理?而此時魯智深的行爲實在讓人瞠目結舌,一瞬間從成人變成巨嬰,竟然當街耍混,對周遭圍觀羣衆連打帶罵,徹底攪黃了李忠的場子“魯達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交,便罵道:這廝們夾着屁眼撒開,不去的灑家便打”。最後搞的李忠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跟魯智深去喝酒,想想這頓酒的滋味,真是充斥滿滿的屈辱。

試問這是什麼行爲?簡直就是一副地痞流氓,惡棍無賴作風!魯智深身負提轄官職,對待當地百姓如此蠻橫粗野,爲了自己的面子攪鬧他人生意,毆打辱罵當地百姓讓他們“夾着屁眼撒開”,如果穿越到當今社會,至少會被判個尋釁滋事罪。

由此,魯智深的人格特徵暴露無遺:野蠻,強橫,以自我爲中心,而且有嚴重暴力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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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着急,事還沒完,魯智深後面還有“精彩表演”,三人到了酒館以後,魯智深連招呼服務員點菜都跟精神病一樣動輒發作,服務生只十分小心恭敬的問了句“官人,喫甚下飯?”,便又招致魯智深一頓呵斥叫罵:“問甚麼?但有隻顧賣來,一發算錢給你,這廝只顧聒噪。”

我擦!我現在真懷疑魯智深到底還會不會說人話,人家服務生就問了句“老闆,點點什麼菜”而已,那如果服務生不問,直接上菜,魯智深會不會又找毛病:“你他媽問我想喫啥了嗎就給我上,這都什麼JB破菜?撤了重做!”總之,在魯智深面前是說話也不是,不說更不是,這簡直就是一精神方面存在嚴重問題的暴力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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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的野蠻行爲就此爲止了嗎?完全沒有!就在仨人剛剛開喝不久,隔壁包房的一陣啼哭聲又再次成爲魯智深爆發導火索,誰也不知道魯智深脾氣爲什麼這麼大,竟把桌上的盤子碗啪啪啪一股腦摔在地上,嚇的服務生大氣不敢喘趕忙上前伺候道:“官人要甚東西,分付買來”。

魯智深再次顯示出胡攪蠻纏的蠻霸一面:“灑家要甚麼?你也須認得灑家,卻恁地要什麼人在間壁吱吱的哭,攪俺們弟兄喫酒,灑家須不曾少了你酒錢!”我想問問諸位的感受,酒店和賓館作爲公共消費場所,是消費者享有平等權力和義務的地方,喫飯時酒興正酣,在包間內大呼小叫甚至喝多了互掄酒瓶開毆也不是稀奇事,魯智深作爲消費者固然享受同等權力義務,但只因隔壁啼哭就對酒店設施進行打砸,儼然一副把整個酒店包場的架勢,由此更可見魯智深對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何定義,至少在渭州本地,魯智深給自己的身份定位是——天大地大,唯我獨尊。

而他的真實身份,僅是一個小小的提轄官而已。但從上述魯智深種種言行舉止,我們不免對魯智深人格特徵有一個頗爲全面的認知——野蠻,粗鄙,強硬,驕橫,暴力,目中無人,言行極端,過度以自我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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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得知金翠蓮父女被鎮關西欺辱的悲慘遭遇後,終於讓人們看到了他種種惡習下的金子般優點—“仗義疏財”,但就施捨金翠蓮父女錢財方面,魯智深在大優點中仍然夾雜上述各種惡習並且互不衝突,比如他先掏出五兩銀子,又問史進要了十兩銀子,問到李忠時,李忠勉勉強強摸出二兩,李忠的行爲讓魯智深再度深深鄙視,認爲他不爽利,太小氣,最後只把自己的五兩和史進的十兩銀子給了金翠蓮父女,把李忠掏出來的二兩紋銀毫不留情面的丟還給他,丟還二字,更加重說明了魯智深對李忠的蔑視,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對李忠人格上的變相羞辱。

但魯智深不曾想到,史進是有名的富家子弟敗家子,他寧可流落江湖也不願意繼承他老子經營幾十年的史家莊,因爲含着金鑰匙出身的史進從來沒缺過錢,典型不勞而獲,所以對金錢的態度十分淡然。

而李忠則不然,他是苦打苦拼的底層平民,不得不在街頭打把勢賣藥爲生,爲衣飯四處奔波,甚至連和魯智深喝酒的消遣時間都沒有,李忠的出身和現狀,使他怎能不在乎金錢,重視金錢?畢竟,他是要喫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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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魯智深作爲基層軍官,定期享受固定津貼,更何況無親無故沒有額外消費,上面還有小種經略相公罩着,自然有多餘存款供他喫喝玩樂,扶困濟危。

所以,魯智深不差錢,史進更不差錢,唯獨李忠,不幹活就沒錢,也可以說李忠的錢是靠勞動賺來的血汗錢,而魯智深在這次小型“募捐行動”中的做法,用現在的話講這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簡單粗暴且不講道理。

而就在魯智深放走金翠蓮父女後,打死鎮關西前的那場簡短對話,則徹底暴露了魯智深此次“行俠仗義”的根本目的,我們不能說魯智深不是因爲可憐金翠蓮而打死鎮關西,但絕對不全是,最主要的原因是鄭屠戶自封“鎮關西”名號,嚴重觸犯了魯智深在渭州地區的江湖地位,在渭州地區,魯智深固執的認爲自己在當地就是最牛逼的大哥大,在他的勢力範圍內,絕不允許有任何其他勢力的萌發存在。

“花和尚”魯智深不可告人的祕密!三拳打死鎮關西只爲一己私利?

而鄭屠戶自封綽號“鎮關西”,在魯智深看來簡直就是向自己的大哥地位發起挑戰,因此在拳殺鎮關西之前,魯智深終於吐露使他無比憎恨的真正緣由:“灑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也不枉叫做鎮關西,以是個賣肉的操刀屠戶,狗一般的人,也叫作鎮關西!你如何強騙了金翠蓮?”

各位朋友,人在失去理智極度憤怒中最先說出的話,往往是使他產生憤怒的根本原因,也是最爲真實的內心訴求,魯智和鎮關西翻臉後的第一句話,正是質問鄭屠戶有什麼資格自稱鎮關西,在憤怒之餘,最後才捎帶問了句如何強騙金翠蓮。

至此,根據魯智深一貫人格特徵,行爲方式,加上他打死鄭屠前的質問話語綜合判斷,魯智深行兇的最終原因,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因爲鎮關西威脅到了魯智深在當地的江湖地位,觸發了極度狂傲,嚴重以自我爲中心的魯智深內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而鄭屠戶只是個披着虎皮幻想成爲老虎的野狗,他讓魯智深感受到自己在當地權威受到挑戰,因此必然要給與最兇狠的報復,但沒想到的是下手過重,竟把鎮關西當場打死。

“花和尚”魯智深不可告人的祕密!三拳打死鎮關西只爲一己私利?

因此,我個人認,爲魯智深打死鎮關西的主要原因是出於私心,而金翠蓮父女的遭遇,只爲魯智深提供了一個打壓潛在競敵的導火索和完美藉口,不能作爲主要誘因。

魯智深剷除異己的手法並不稀奇,在歷史政權交替變革中更比比皆是,劉備打着匡扶漢室的旗號起兵爭奪天下,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締造大魏帝國,努爾哈赤頒佈“七大恨”招數征討明朝,大到國家小到個人,無不例外。

水滸傳的奇妙之處也正在於此,在極具欺騙性的表象闡述中隱晦着不可直言的事實真相,虛構人物如此,而現實中的人和事亦是如此,人人都活在水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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