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荣耀（右）和徒弟商量案件细节。

“我是个急性子，做事风风火火的。”抓人、审讯、做笔录、准备程序材料……每个环节，马巷派出所民警蔡荣耀都会提前做好安排，其办案节奏快速高效，让许多同事十分佩服。

在5年时间里，蔡荣耀办理了十多起零口供案件。有同事开玩笑说，蔡荣耀就像是“沉默者的收割机”。

实际上，攻克零口供案件难度不小，突发的零口供案件，调查时间有限、取证时的要求也更高。然而，蔡荣耀从不急躁，每个证据都稳扎稳打地落实。“说到就要做到，这就是我师父的办事风格。”蔡荣耀的徒弟陈宏说。

5年内，蔡荣耀打击处理各类违法犯罪嫌疑人400多人，其中移送检察院起诉200多人，破获各类案件600多起。“年均起诉40多名嫌疑人，刑拘、治安拘留加起来的人数是起诉人数的一倍，这在年轻的办案民警队伍中，很了不起。”马巷派出所领导说。

以打促防 管好社区

蔡荣耀是翔安人，他把对家乡的热爱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到了马巷派出所后，蔡荣耀成为火炬片区的社区民警，分管同美村。这个面积不大的城中村，容纳了三四万名常住人口，且流动人口人数众多。其中，电子赌博机是辖区管理的一大难点，从中滋生了不少赌博、打架等治安问题。

蔡荣耀下决心进行整治，他换上便衣、带上队员，操着一口地道的闽南话走街串巷。那些隐藏在小店里、躲在帘幕后的老虎机，一台台都被发现了。“如果只是没收老虎机，其实很简单。但老虎机利润高，容易卷土重来，难以禁止。所以我们不着急动手，一定要揪出每台老虎机的背后老板。”蔡荣耀说。

装赌客、扮村民，蔡荣耀每天都窝在社区里。在短短几天内，他快速端掉了几十台老虎机，让经营者措手不及。

经营者陈某有6台老虎机，尽管在现场被抓住了，但陈某仍咬死不认。好在蔡荣耀已做足取证工作，该场所的房东指认场地是陈某租用的，并且每天都会来巡场。从陈某身上找到的钥匙，还能打开现场所有的老虎机。此外，蔡荣耀还找到了陈某的女友前来作证。最终，陈某以开设赌场罪被刑拘。

陈某这样的“刺头”被抓后，村里的不少赌场经营者有所收敛，主动停止经营老虎机。半年时间内，蔡荣耀处理电子赌博机赌博案、为赌博提供条件案合计28起，打击处理开设赌场罪5起，让与赌博相关的举报警情断崖式下降。其以打促防的管理社区经验，被推广至其他城中村。

寻找证据 破零口供

每当抓捕，蔡荣耀总是冲在第一线。

爱看港剧警匪片的蔡荣耀，深刻记得其中一句台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从社区队转入办案队后，他才慢慢意识到这句话的真谛：当嫌疑人不肯供述时，完整证据链是锁定嫌疑人的关键。

2015年，辖区一家公司反映其生产的手机面板丢失。蔡荣耀调取了生产车间视频，发现生产线工人都没有可疑情况。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面板丢失是否是被盗，难以定论。经济犯罪侦查专业出身的蔡荣耀敏锐地察觉到，可能是公司管理层存在“内鬼”。

在进一步调查后，蔡荣耀了解到，面板生产前，负责生产计划的管理员会开具物料单，工人根据物料单生产相应数量的面板。其中，多份物料单开出的物料，与实际面板生产数量出入较大。而这些物料单，均是管理员马某开出的，都由车间生产线负责人王某执行。

有了这个突破口，蔡荣耀再次查看监控，发现在生产时，王某频繁进出车间，且走路姿势很不自然。他们还在王某租住处，找到了大量其寄出的快递单，寄出的物品就是手机面板。不过在审讯时，王某只承认部分犯罪事实，马某则不肯供述。

于是，蔡荣耀积极收集外围证据，他把马某开出的物料单，与其他正常物料单进行对比，确定了马某虚开物料单的时间；同时，他联系了从王某处购买手机面板的收货人，收集王某出售手机面板的证据，再加上厂区监控等一系列证据的佐证下，证据链浮现，两人最终以职务侵占罪被判刑。

细节制胜 戳破谎言

攻克零口供案件，是蔡荣耀工作中的难点。而突发的零口供案件，就更加考验民警的临场应变能力，以及前期调查的扎实度。

2015年4月某天，小陈报警称他骑摩托车在海翔大道时，被一辆车子故意撞伤，导致骨折。他说：“虽然没有看清车牌，但撞我的一定是洪某，因为他和我有过节。而且，洪某开的车子，和撞我的车子型号一样。”案发时是凌晨，又下着雨，导致监控视频较为模糊。因此，蔡荣耀首先要做的是验证小陈的说法。“我找了交警部门帮忙，做了现场实验。根据小陈摩托车被撞的情况，确定对方确实是故意撞上的。”蔡荣耀说。

之后，蔡荣耀快速进行外围调查，确定洪某与小陈有冲突，且其车辆与视频监控中车辆相似。因担心撞车痕迹被破坏，隔天，蔡荣耀便将洪某抓捕，并扣押其车辆。根据车头掉漆痕迹，确定洪某车子就是撞伤小陈的车辆。

然而审讯时，洪某矢口否认。他先声称当晚自己没有驾车外出，被推翻后，又声称驾车时没发现自己撞人，属无意之举。但根据小陈的供述，在被撞后，他大喊了洪某的名字，且对方探出头来。这在监控中也得到了印证。因此，洪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撞人了。这些细节，都是蔡荣耀在看监控时留心记下的。也正是因为固定下了这些证据，尽管最后洪某不肯交代，但他仍难逃法网。

“突发事件的调查时间很短，需在一定时间内找到足够证据。”蔡荣耀表示，在审讯前，一定要做足调查功夫，不能等嫌疑人撒谎后，再有针对性地寻找证据求证，戳穿谎言。

来源：海西晨报记者 彭怡郡

通讯员 厦公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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