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苟且叫“王安石嫖妓”

文|陳事美

都知道王安石變法。不管變法是否成功,但凡能主持變法,並能推動實施的,都是真正的實權人物。王安石第一次向宋神宗推銷自己的想法時應該在1068年,王安石剛剛48歲。這個年齡在政壇上,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次年,王安石官拜參知政事,官升至副宰相。此時,他終於可以放開手腳,施展抱負。在他面前,是國家興亡,是百姓福祉,是宏圖大展,是鴻鵠之志,是詩與遠方。王安石的詩與遠方,顯然就是一幅自己手繪的國家美妙圖景,也可以說是“大宋夢”。

作爲國家領導人,中年的王安石意氣風發,奮發有爲。一個有創造力、影響力、號召力、執行力並深受皇帝信任的朝廷重臣,王安石風采迷人、魅力四射,可以想象,這樣的男人一定可以迷倒無數人。其實,這就是別人嚮往的一種詩與遠方。但在沒有到達詩與遠方的境界時,還有很多苟且,而且也必須苟且着,王安石也不例外。可以說,沒有苟且,就不會有詩與遠方。

據邵伯溫的《邵氏見聞錄》記載,慶曆二年(1042),王安石高考得中進士,雖然只是第四名,但已確保端上了國家鐵飯碗,眼前豁然開朗。此時,王安石只有22歲,也正好是我們大學畢業,馬上要進入社會的年紀。很快,王安石被分配到揚州,任淮南節度判官廳公事。說簡單點,就是籤判。這個職位基本相當於現代的領導祕書,主要工作就是幫助領導處理各種瑣碎事務。這是王安石的第一份工作,結果王安石混得很不堪。

初入職場,必須要給領導留個好印象,比如要注意工作紀律、待人接物、勤奮好學等方面。但王安石的表現幾乎都是差評。比如常常上班遲到,別人都開始工作了,他纔打着哈欠姍姍來遲。年輕人本應朝氣蓬勃,但王安石工作期間無精打采,萎靡不振。有同事以爲他沒睡好。有同事說,這小子不是在吸毒吧。還有同事說,這哥們咋看咋像嫖了妓的,一時間議論紛紛。

(王安石像)

更讓同事討厭的是,王安石不修邊幅,頭髮長時間不洗,衣服長時間不換,早晚不刷牙,甚至早晨連臉都不洗,噁心的眼屎的還在呢。每當有同事和他交流時,王安石一張嘴,那滿嘴味道就把人家燻跑了。到後來,每當同事看到他,都是一副厭惡的表情,遠遠躲開他。沒有人打擾,王安石反倒悠然自得起來,本來王安石也不願意與別人交流。說好聽是高傲孤冷,說不好聽是完全是一個自閉症患者外加神經病。

這種不在狀態的工作狀態,最嚴重的後果便是差錯不斷。不是文件寫串行了,就是張冠李戴了。這些都被揚州知州韓琦看在眼裏。剛開始,韓琦還善意提醒王安石,要注意影響,年輕人工作要積極進取,不要自暴自棄。王安石表面答應得很好,但第二天,依然我行無素,臭毛病依舊不改。這讓韓琦越來越火大,多次提出嚴厲批評,王安石竟然還頂嘴了。

韓琦也沒客氣,更沒留情面。說王安石你這副德行是在工作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看看你,衣服還有昨天的菜湯,牙齒上還有菜葉。這副邋遢樣,沒有一點國家官員的模樣,你自己不注意形象,就是給朝廷幹部形象抹黑。你說,你這樣萎靡不振,是不是經常出去找女人?

沒想到,領導也認爲自己是嫖妓。王安石感到冤枉死了,頓時也來了脾氣。他辯解道,我一直在熬夜讀書,是通宵達旦在燈下苦讀。韓琦說,把嫖妓都能說成讀書,真夠高雅的!沒錯,女人也是一本書。

不知道怎麼搞的,不管王安石如何辯解,韓琦總是認爲自己是嫖了女人。王安石徹底鬱悶了,大有一種鴻鵠之志無處安放的惆悵。後來,韓琦對王安石一直冷眼看待,甚至不再搭理他。王安石每天頂着嫖妓的壓力,對韓琦也是滿肚子意見。王安石只所以苦讀,抱定的信念就是不止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與遠方。

苟且了多年後,王安石才迎來宋神宗的賞識。而那些不堪回首的苟且往事,似乎都注入到了變法的動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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