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 10 年前,汤辉就已经是中国广告摄影市场上价格最高的摄影师,无数顶级品牌的合作伙伴,众多超一线明星的御用摄影师。在 2016 年他更是拿下第 11 届中国摄影金像奖商业摄影类奖项。

这次,图虫和汤辉聊了聊他的摄影生活,作为一名摄影师他是怎样拍照的?

受访|汤辉采写|杜扬、牙刷味编辑|陈升▶︎ 以下为采访完整文本内容约 7300 字,细读全文需 15 分钟

我们当时拍了很多很夸张的照片,但是没有留下来。这种遗憾也给我带来了后面从事摄影的思考。

图虫:您在年轻的时候有过十年的军旅生活经历,退伍之后您成为了一个广告摄影师。当时是怎样的契机让您接触并进入了摄影这个行业?最早的时候拍摄的都是什么样的照片?

汤辉:契机是跟我的一个战争经历有关,其实更多的还是运气。我 1977 年参军,16 岁初中毕业,18 岁又赶上战争,在战争里边遇到一个小插曲:有一天我们在撤退,有一点空闲时间,有一个战友有一个小的 135 相机,我们就好几个战友一起拿着相机去拍照。战争期间一般没有机会和时间,留不下来什么影像,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会摄影,没有钱,也没有相机。当时我们的工资就是六七块,一年涨 1 块钱。

当时挺开心的,照了各种大家想不到的东西,最后出现一些意外了,拍到 42 张的时候,大家觉得有问题,但是谁也不懂是怎么回事,有相机的老兵让我们打开看看。现在听起来就特别好笑,打开一看,后面的胶片肯定就是脱轴了。因为原来的胶片也不多,买不起,都是买那种卷的,但是一般也卷不出 40 多张,打开看了等于我们之前白忙活了。这是一个挺大的一个遗憾,我们拍了很多很夸张的东西,但是没有留下来。这种遗憾可能也带来后来跟我们从事摄影也有些关系,这也算是一个契机。

打完仗以后我被调回到解放军艺术学院,1979 年,军艺刚刚恢复。我父亲也是军队文艺团体的,在我回北京的时候,他在八一电影制片厂。所以我们周围的文艺氛围就要比在野战军好很多,有一些战友们有相机,我爸爸也给我买了一个 200 多块钱的小海鸥 205,就开始玩上了摄影。当时也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那时我们有一个志趣影会,志趣影会大概有十个人左右。这个里边的人有比较老的摄影家叫廖增义,30 年代很有名,现在已经去世了。当时我是 21 岁,他是 71 岁,我们大大小小一共十个人,我们经常会去长城,出去拍一些白洋淀,大家一起去创作。然后跟志趣影会的活动,这些对我刚入门摄影的影响很大。

要想拍好商业,最重要的还是热爱,除了热爱以外还要有好奇心。

图虫: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您有广告摄影这一方面的天赋呢?因为您之前是一个特别有名的广告摄影师,大家说拍静物就要找你。

汤辉:其实我从事广告摄影也是一个巧合,我们志趣影会里有个老师叫解逢,他是中央工艺美院的 66 届陶瓷系的毕业生,他在外贸一个公司做广告摄影。因为我们活动比较多,我从军队复员出来以后,他就说:“小汤要不要到我们这来试试”,结果我就被录用了,进去了以后才发现,那个时候中国根本就没有商业摄影,只有一些官办机构,他们的工作就是拍一些中国的商品推广到国外,那个是最早的中国的广告摄影。进去之后才知道好幸运啊,就这样一个进到前沿的行列里了。

要想拍好商业,最重要的还是热爱,你对摄影这个行业的热爱,你会真的愿意投入精力甚至不睡觉去学习去感受。当然技巧是商业摄影里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环,你不管怎么样,你的技巧都要能过关,这样你才可以去完成工作。

到后一个阶段,你要承接客户的委托,不管是品牌理念还是产品理念的表达,你都要去学很多东西。做职业的摄影师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拍什么就要去学什么,小到图钉,大到钢琴,有汽车,有风光,有人物,什么你都要接触。拍不同产品的时候你就要学着去备课,你要去了解这个产品本身,甚至了解到更深度的品牌文化。

越深入你要了解的东西就越多了,作为一个职业的、好的商业摄影师,别人对你的判断最主要的是你拍的是否能够准确地传达出品牌或者产品的理念,形式服务内容,你要对内容有一个深度的了解。

这个了解简单的分几个阶段,你除了对摄影技巧掌握之外,你要了解的是创意公司的创意点;其次再去思考他们创意点推导的过程,那就是它的传播策略;策略其实就是品牌本身,你要对消费人群有了解。

举个例子,像佳能,大家看到的那些样张,从大哥到产品广告都是我拍的,我们本身就是这类摄影产品的受众,所以在他们的品牌了解上我们就更深入。当然我们还要对其创意点要有所理解,用我们的摄影艺术表达把它的那一部分给显露出来,除了跟他们做的所谓的叫(LAYOUT)比较接近,更是摄影师可以加分的一个部分。

图虫:从静物到人像,这个转变过程是怎样的?您如何做到迅速发现一个人面孔上的闪光点的?

汤辉:这个分两个层面,第一叫在商言商。你看好的职业摄影师,比如说陈漫,她一直拍时尚,几乎没有离开过人像,所以可以快速的在行业内形成自己的一个符号,她就可以站到这个领域金字塔的塔尖。

广告和时尚有区别,我也会选择一个拍摄领域先进去,然后尽快走到最前面。这时候就需要特别专注,不需要分散你的注意力,要忍痛割爱,可能拍人的收益会更多,但我还是选择了先拍静物,因为我希望在静物领域达到自己认为的完美,你在追逐卓越的时候,卓越自然来到你的身边。

在 2000 年左右,我们就几乎垄断了北京 16 个品牌的手机的拍摄产品照,后来扩展到相机、笔记本、电视、电脑家电,这些比较硬性产品的拍摄,就形成了我们一个非常大的优势。公司规模也因此就扩大了。

业务渐趋稳定后,我肯定要考虑我们业务的拓展,我们又开始切入到人像的市场。先拍普通的模特,后来开始拍体育,拍体育的明星,后来再拍文化和演艺界的明星。如果按照刚才我们讲的产品的部分,我们就会一个阶段就会非常专注好几年,直到走到这个行业的顶端,我会再换。但是我肯定有徒弟又接了我上一个,然后我再开拓别的部分。

在业务拓展方面,摄影师应该有好奇心,更多的时候是被利益驱动的。也有一些时候,是被你的纯粹好奇心驱动的。因为你拍的东西越多,你见的东西越多,所以这一部分跟利益没有太大关系,不管怎样摄影师应该具有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

图虫:拍摄名人其实是一件挺难的事儿,赢得被摄者的信任,除了您豪爽达观的性格之外,还有什么独特的技巧吗? 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沟通方式吗?

汤辉:我觉得首先是要做功课,一定要做。因为如果你把拍人作为一个学习的过程,你就会享受在那个过程,结果就会被淡化。

去年在伦敦拍了英国三个国宝级的艺术家,每个人只要了两分钟,当然在拍摄之前我做了充足的准备。其中一位是去年威尼斯双年展火红透半边天的达明安·赫斯特;另外是一位雕塑的名人,安东尼·葛姆雷;还有一位女艺术家,我们在他们工作室吃饭的时候开玩笑说给我两分钟就够了,其实在备课时候已经清楚的了解到他们艺术观点,在拍照之前的吃饭和交流其实是一个观察的过程,在脑海里场景再现想象如何具体塑造我心中他们的形象,然后在那两分钟里边迅速释放。

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人,他们有着固有的面对镜头时的专业的神情,就像演员一样。我拍摄的时候,他们只要一做他固有的东西,我就会说 NO,然后会给他们一些小提示,我会笑着来告诉他,让他闭上眼睛,脸往左往右看,抬起头来特别简单。因为我不会英文,我都是用手势跟他们交流,然后经常会做一些他们想不到的动作指导。

因为我不是文字编辑,我也不需要去用语言表达什么,而是去让公众看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更多的是让大家看到汤辉眼中的他。

拍摄人像也分自我创作和商业两部分。商业完成其实就是一个工作。我的责任就是要在被拍的明星和企业之间找到一个点,让明星公众形象里带有的特质和品牌的某一个点契合。这时候我们就要帮助他,控制他的情绪达到我们广告需要的,这个是商业部分的拍摄。这是一个共同创作的过程,我们在创作一个适合于品牌,也适合于明星自身公众形象的这么一张照片。在这个部分其实不存在百分之百这个说法,这是一个误会。

我们曾经在能够在商业领域里走那么远,肯定是我们有一些物超所值的地方。有些部分可能这个品牌也没有想到,或者是明星自己也没想到会是塑造出这样一个形象,把两者做了一个结合。这个形象既可以满足企业,又可以满足他个人形象。

另外一个部分就属于个人创作的部分,个人创作部分就是在我和被摄者之间找到一个点。我的思想,我的想法和他的要想发现的自己隐性存在的部分,其实很多明星是愿意被我拍的,他们会好奇我脑子里的他们是什么样。我一般不会跟他们事先沟通,基本都是我现场主导的。我认为这个人所带出来的骨子里拥有的那种气息和气质是我要去捕捉和塑造的。

图虫:您拍摄的肖像都让人记忆很深刻,尤其是男性。有一种说法是,摄影师拍摄任何东西其实都是在拍自己。因为拍摄实际上就是一个选择的过程。您所拍摄的男性肖像是否可以看作是一种自我映射呢?您所认可的男性形象是怎样的?

汤辉:我觉得有道理,去我工作室的很多朋友站在我明星墙前看的时间比久,一般的评价都不会说这张好帅,那张好漂亮,一般都不会这么说。很多人都回来说,我站在那看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在想什么。所以我觉得摄影师有另外一个层面可以去攻破的,就是说你要让别人在你的照片里看到你自己,而不是仅仅看到明星。

我觉得我是爱拍明星的,一个是工作造就的,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经历造就的,因为我愿意拍生活经历丰富,栽的跟头比我还要多的人,这种人是有厚度的,老明星和年轻的明星不一样,他们经历荣辱,经历了太多东西,他们知道名誉和钱带给他们负面是什么的时候,这种人表现出来的东西是我最喜欢看。

摄影界有很多爱拍社会负面的,我就喜欢拍健康的。因为我认为任何一个事或一个人都会有好和坏的两个方面,我个人只看阳光的和好的那一面,因为我觉得对年轻人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我并不是说看负面东西不好,有很多人愿意看,那是他性格里的,我的性格是爱看简单的,经历这种东西会刻在他们的脸上、皱纹里和他们的眼神当中,就是他们那种淡然包括坚毅,他们骨子里那种执着,我都是可以找得到的,因为这些东西不光是对公众,他对我其实也是一种鞭策,重要的是你能把它挖掘出来,这个过程是非常好的。当然我的拍摄目的,并非是大家认为的肖像作品,仅仅描绘出一个人的某种精神、灵魂、特性什么的,我基本都是思考用一个人代表一个群体,或是用一个群体代表一类人的这种精神表达,所以说我拍的不是肖像。

大部分人的价值观都来自于自身的经历,我们有众多的渠道去获取知识,但是真正能够落到自己身上,变成自己的智慧的,都需要靠经历来凝结,并非知识,我们需要去感同身受。

图虫:我们知道每个人的创作方向都和他的个人经历是有关联的,就像冯小刚的《芳华》可以看作是对他自己的青春年代的一个回应。我也看到您后来有拍摄过您的战友。您可以总结一下,您军旅生活的经历对您的整体创作风格,或者说是您选择的拍摄方向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汤辉:我相信会有。大部分人的价值观都来自于他的经历,我们有众多的渠道去获取知识,但是真正能够落到自己身上,变成自己的智慧的,基本都是靠经历来凝结的,而不是靠知识。因为你没有感同身受。我的整个的经历都非常像《芳华》里原型,就黄轩演的那个角色。我也打过仗,也在军队文艺团体工作了七年,所以冯导和编剧讲的故事里边就完全就是我的生活。所以不管是从带有情绪的调色,还有这种故事的叙述性来讲,我拍起来都觉得特有感觉。

图虫:很喜欢您为《芳华》拍的这组平面作品,您对情绪,光影的把控,能看得出来是经历过那个年代才能把握得如此到位的。在画面中,我们其实是能看到背后的情感的。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拍摄这组作品的呢?拍摄剧照和肖像有何不同?

汤辉:我是觉得《芳华》的海报其实就等同于一次商业拍摄,如果抛弃个人情感和你对这段历史有了解,它就是一个商业工作。《芳华》就是一个品牌,你为这个 ip 打造它的形象,你需要熟读剧本,了解这些人物的性格,包括他在里边的角色。我们会跟导演去沟通,这个时候你要尊重导演,尊重编剧,包括尊重演员的表演,把这些东西形成一个你自己的认知以后把它呈现出来。我觉得最好是有相同经历的人来完成,会更准确,形象会更能够触动别人。

更多的是在大海上去感受人类的渺小,生命的脆弱以及享受孤独,给自己时间去思考,不是拿相机在拍。

图虫:我看到其实您是一个特别喜欢尝试新的创作形式或者说生活方式的人,包括你很早就开始做视频访谈节目,然后你也特别喜欢旅行,还参加了艺术航海的项目。不断接触新事物是您保持创作灵感的一种方式吗?旅行都给你带来了哪些思想上的改变?

汤辉:我这几年有很多次旅行,印象最深的当然就是苏格兰的艺术航海,那个是伦敦艺术大学和今日美术馆联合主办的。由于它是一个艺术航海,所以我们在里边获取的能量跟旅行是完全不同的,更多的并仅仅不是去看风光或者人类的文明,更多的是在大海上去感受人类的渺小,生命的脆弱以及享受孤独,给自己时间去独立思考。

在这过程中有很好的老师在给我们讲艺术史,它也引导我们在艺术方面做了一次非常好的启蒙。这个过程对我个人,我认为就是一个启蒙的过程,我更多的是在感受,而不是拿相机在拍。

图虫:所以您后来就是说拍得比以前少了?是否还有进行别的创作?

汤辉:对,包括那次艺术航海做的所有的创作,最后我们在今日美术馆做一个展。后来这些作品又去参加了威尼斯双年展。后续我也创作了一个短视频参加了安仁双年展。这里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是我用手机拍的,那时候更多的还是在看自己,把自己心里的感受用作品的形式展现出来。尤其是当代艺术,它无所谓你用什么工具了,只要你把你的艺术理念分享给大家。重要的是你能把你的感受记录下来并展现出来。

图虫:近几年您开始切入当代艺术的领域,而且参加了很多重要展览。艺术摄影尤其是当代艺术,与广告摄影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艺术会更加要求创作者对于理论和观念的阐释。很好奇您在一个全新的领域里是如何学习的?

汤辉:当时我们老师讲了18节课,我基本对世界艺术史的大概情况和主要的时间节点都有了解。我记性不好,一般会抓要点去看。去威尼斯的时候,我们开车在意大利境内走了很多地方,以这些艺术家为线索去各个教堂、美术馆去看他们的东西,我只记得它代表了人类智慧和思维,他们的进步在什么地方,这个对我来讲就够,我是这样去学习的。

我在这些过程里,反而是更多的是在课外的一些阅读。因为你已经进入这个艺术领域,你就希望在原理上有更多的了解。开始我们也会看,因为你当艺术家要生存,想了解他的商业构成是什么样子,有所了解后发现可能不太适合我,就退出来了,我就选择会做得更自由、更纯粹一点事情。

图虫:在做一个艺术项目的时候,你如何选择主题,如何调研?从产生灵感到落地执行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可以给我们讲讲吗?

汤辉:开始做纯艺术这一块,我没有一个指定的方向去做,我没给自己任何的要求,有些随遇而安,什么东西触动到你,你就把它收集起来,回来后再去进行思考和编辑。我从职业摄影师往这边慢慢转型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这个过程里我们还有团队,我们还是需要生存,所以我们还需要很大一部分时间去做广告的摄影,来养活我们自己。

所以当时我们做艺术或者做一些传播的东西,都是免费甚至花钱进去的,也没有给自己设定创作的节奏。甚至有很多的创作都是借着工作之便,把客户的东西完成了,自己又用同样的素材结合新的想法做了一个别的创作。

图虫:您曾说:自由自在地行千里路,读万卷书,更要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为什么比前两者更重要?

汤辉:每个人的经历不太相同,有的人喜欢阅读,但我16岁就当兵了,在当兵之前,我们有九年的上学经历,那时又正好在文革。很遗憾的说,我们几乎是属于没有文化的那一代人,也没有很好的阅读习惯。我们公司做了 20 年,在行业里走在前面,这必然会耽误非常多的时间,对我个人的生命价值来讲,我觉得是耽误的。

当然我没有后悔,任何一个人都是在能生存之后,你才可以有思考。你就要能够忍受一些其他的改变,包括收入。我的习惯是通过我工作经常接触的人里,从他们身上去发现东西,人是这个世界的善恶之源。所谓这个世界的改变都跟人有关系,我直接去看人就好,不去看别的了,因为人的精力有限。

图虫:有人评价说:“众人眼中的汤辉,是一位最成功的广告摄影师,也是一个用影像传递人生感悟的人”,那您是怎么评价您自己的?

汤辉:我曾经在广告摄影师里生存得算是好的,也为了生活也失去了很多,当然这个过程我没有后悔。我现在的生活还要靠这份熟练的工作,我没有打算做职业的艺术家,我希望自己可以更纯粹的去做艺术创作,不想为市场为钱去创作,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除了生活必须的拍摄,我可以自由的随心所欲的去经历一些东西,恶补以往的缺失。我庆幸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比较向往自由的人。

图虫:作为本次赛事的评委,您对本次“京东摄影金像奖”寄予什么样的期望?您希望看到怎样的作品?

汤辉:我也当过国展的评委。国家级的影展在摄影圈子里是比较正式的那种,金像奖都要有一定资质才可以参加,或者需要是摄影家协会会员。但是京东让我最感兴趣的是它本身就是一个公众平台,这个公众平台已经能够影响到或者涉及到摄影爱好者,他不只是辐射在摄影圈子里边的人。我更期待这个平台或者赛事可以吸收更多的完全不以摄影为生的年轻人的参与,因为他们就像我自己体会的一样,去做一些纯粹的跟摄影有关的事,包括创作。

刚才说的是一个是从平台层面,它能够吸引很多不是专业摄影的人。另外一个会让我期待的是作品更多元,参赛的人的属性正在扩大,所以我希望作品更丰富多彩,可以有一些当代艺术的表达,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像京东做的这个摄影大赛,它的评选标准和国展是不一样的。它更多的是去能够要触动现在生活在当下的这些年轻人,并不是说一定要得奖,我觉得这里边有更多的自我展示和抒发的一个平台,这是我能够感受到的。

所以我在这次赛事里,我最希望能看到的就是一些不是职业摄影师出身的人,他们在用摄影来如何表达自己。

图虫:感谢您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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