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史上最大工程即將開工 既荒唐又危險?!

  爭議A方 |  中國歷史上最大工程即將開工,將徹底改變新疆、改變中國!

  爭議B方 |  紅旗河工程既荒唐又危險

  強烈建議,兩篇一起讀,有比較纔有鑑別,真理越辨越明!

  

  =====================================

  紅旗河工程既荒唐又危險

  有篇文章在網上傳播得非常廣非常快。題目叫做《確定了!史上最大工程,徹底改變新疆,改變中國!》(全文見文末附文),描述得極其動聽誘人。要點如下:

  一、從雅魯藏布江、怒江、瀾滄江、大渡河、雅礱江等西南大河調水入新疆,各取水點合計總水量6000億方,只取1000億方,水源充足,水質優良。而且這些河流多數白白流往外國,不用白不用。

  二、相當於兩條黃河的水量進入新疆,可徹 底解決新疆乾旱,沙漠變良田,造出3至8億畝農田,徹底解決中國糧食問題。

  三、可向新疆移民(專題)兩個億,徹底解決新疆的分裂問題,徹底解決中國的失業問題。從此中國政治安全和經濟發展無憂矣!

  四、調水線路沿中國二三臺地邊緣繞行,不用翻越高山和高原。各取水點的海拔高程從起點的雅魯藏布江2558米依次降到喀什的1300米,共6000公里河道,可全程自流,無須電力抽水耗能。落差1258米,平均坡降萬分之2.10。高水位運行,使更多地區可以自流受水。

  五、中國現在經濟力量巨大,技術力量高超,西藏鐵路和跨海大橋都能建成,紅旗河工程在資金和技術上一點沒問題。

  據說許多重量級水利專家、中科院院士紛紛肯定了這個項目,而且在北京召開了兩次學術研討會,方案越來越成熟,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如此巨大的利益宣傳,再加上所謂“衆多科學家”的肯定,任何人,包括中央領導都不能不動心,萬一中央領導下了決心,這個項目就很可能真的上馬。從“紅旗河”這個名稱可以明顯看出是要繼承林縣紅旗渠艱苦奮鬥精神,算是“紅旗渠”的超級放大版。但只要稍微動動腦子,算算帳,就會發現上述幾點全部破產,純屬空想。而且存在着巨大危險,嚴重威脅着中華民族的生存。

  1

  水價成本是天價,新疆用不起,國家也貼不起

  我發現現在許多項目在宣傳時只算好處和效益,只算技術的可行性,從來不計算成本。我們知道南水北調(我在本文中主要指中線工程)渠道才一千多公里長,又在平原上,工程難度小得多,而且是城市用水,可接受比農業用水高得多的價格,就這樣好的條件,據網文《南水北調工程爲啥不見慶功?》,因運去的水價太高,北方用不起,結果只象徵性的輸了設計輸水量的5%還不到就運行不下去了。調水的水價計算非常複雜,包括工程設備和移民的折舊費,要把全部工程設備和移民費用按照使用年限平均折舊在每年費用中,折舊時還要考慮通貨膨脹率因素。另外就是每年常規的運行維護費,人工管理費,提升水頭的電費(儘管全程自流,仍然免不了有些地方需要電力提升),另外牽扯到各省不同的利益和政策補貼等等,所經各省的政策和標準都不一樣,計算結果也差別很大,有的專家甚至認爲根本無法計算。因爲調水水價計算太複雜太模糊,不易統一準確,我們把水價框在一個比較寬泛的範圍內,找一個上限和下限。

  南水北調設計時按照最理想條件計算,每方水3元,但實際建成才發現高得多,即使按能充分發揮效率的原設計100億立方米滿負荷輸水,每立方也得10元。而北方大城市最高能接受的水價是5元,如何用得起?真正到了實際輸水時,只象徵性地輸了原設計規模的5%,表示“工程已修好,可以用了”,所以效率極低,成本極高,竟達到每立方1100元,快趕上瓶裝礦泉水了。而紅旗河工程與南水北調相比,成本則要大大增加,據這篇奇文說:“有專家測算,工程造價將是南水北調的10倍。”爲什麼呢?首先是長度,紅旗河工程渠道是南水北調東中兩線合計2899公里的兩倍,成本起碼也要增加到兩倍。其次是技術難度,工程全線在二三臺地邊緣,地形崎嶇複雜,橋隧比過高(爲什麼如此下文詳細分析),所以成本大大增加。再加上是地震帶,施工難度高,抗震指標高,成本又要大幅度提高。紅旗河工程總造價爲南水北調的10倍,而總調水量1000億方,爲南水北調東中兩線合計250億方的4倍,所以每方水成本爲南水北調的2.5倍。南水北調每立方水價10元,紅旗河工程的水價成本則達到每立方25元。

  我們就以此爲中值。但實際上工程太複雜太難,造價可能比這還要高,所以上限我們取每立方40元。

  那麼新疆農民能接受的水價是多少呢?最多5分錢!我們知道內地農業用水每立方一毛多,北疆8分錢,南疆3到5分錢。平均5分錢。也就是說,按中值25元算,水價成本與可接受價之間相差500倍!也許有人說,這種關係國家命運的大項目,只能算政治賬,不能算經濟賬。必須由國家倒貼。這話有道理,南水北調就是國家貼了一部分。紅旗河工程要貼多少?每年1000億立方水,每立方25元,就是2.5萬億元,大體將近中國每年教育經費,國家貼得起嗎?南水北調也只是在象徵性輸水5%時,臨時貼補了一下,爲了國家的面子意思意思而已,哪能長期無償地貼補下去?而下限我們假定跟南水北調一樣,每立方10元。但實際上因紅旗河工程比南水北調長得多,難度大得多,成本肯定也要比每立方10元高得多。但即使按照這個最低的下限計算,仍然是天價。它比南疆農民能接受的每立方5分錢還是要高200倍,如果想讓國家貼補,則每年1萬億元,跟中國每年科研總經費差不多,仍然貼不起。說到南水北調是否失敗,網上衆說紛紜。

  前面所提網文《南水北調工程爲啥不見慶功?》認爲失敗了。也有人認爲南水北調並沒有失敗,理由是不管調了多少水,不管水價多高,但仍然在繼續調水,北方人也確實喝到了水質很好的丹江口水庫的水。而且今後北方各地也許能逐步提高可接受水價的標準,從而加大調水量,並因此減少北方地下水的抽取。也可以認爲沒有失敗。甚至有這樣的說法:“光北京1個市,已經超過這個數字(5%)約2倍了(即達到10%)。

  2016-2017年度應該到設計的50%了。2017-2018年度超過50%。”不知這個說法是否屬實,如果屬實,而且今後北方各受水地區在總體上都能達到這樣的水平,也可以認爲南水北調工程沒有失敗。至於水價到底多高,說法更是高低差異懸殊,甚至有每方几塊錢幾毛錢的說法,這裏面有許多是用水者實際繳納的水費,但裏面包含了政府的補貼,到底補貼多少誰也說不清楚。而我自己在計算時說的是不含補貼的實際輸水成本價,這個不透明,很難計算,但我估計決不可能低於每方3元。就算紅旗河工程的輸水成本價也能降到每方3元,仍然是天價,南疆農民仍然用不起。不要說南疆農民用不起這麼貴的水,黃土高原有些地方,農民連不要錢的黃河水都用不起,爲什麼?因爲在這些地方需要用電力抽水,電費掏不起。可知農業用水要求水價非常低廉,工程稍微大一點就用不起了。

  2

  爲什麼美國北水南調能成功?

  該文章以美國加州北水南調工程成功爲例,證明紅旗河工程也能成功。其實二者條件差遠了,根本無法相比。

  

  美國加利福尼亞北水南調工程,輸水線路長900公里,比中國南水北調中線1432公里要短得多,是紅旗河的七分之一,成本當然便宜得多。美國加州北水南調工程年調水量僅52億立方米,是中國南水北調中線計劃調水量100億方的二分之一,是紅旗河工程的20分之一,工程規模小得多。美國加州地形比較平,雖然也有一些山坡要翻越,但他們是用電力抽水翻山,與紅旗河的全程山地橋隧相連相比,工程量和技術難度要小得多。雖然抽水要耗電,但此處有比較便宜的水電。美國地廣人稀,大都住在城市裏,與中國南水北調相比,基本沒有移民問題,成本又減小一大塊。美國是富國,受水者既有城市也有農村,美國的市民和農民都比較富裕,可接受水價比中國南疆農民高得多。即使這樣,加州調水工程也並非完美無缺,也存在不可忽視的負面效應,對生態造成了嚴重影響。看來調水工程成本高還是低,可行不可行,取決於以下幾點:一、輸水距離不要太長;二、最好是平原,直接在地面開挖河道,少山區,尤其不能全程橋隧相連;三、移民少、四、可接受水價較高。其實新疆也有現成的成功例子——額爾齊斯河北水南調工程,完全符合上述條件:一、只有890公里;調水只30億立方米;二、準噶爾盆地一馬平川;三、荒漠地區,沒有移民;四、受水地區是克拉瑪依市和烏魯木齊市,城市用水可以接受比較高的水價。中國南水北調之所以失敗,或引起很大爭議,一是距離長,二是移民太多,三是可接受水價仍然比較低,所以相對成本過高。而紅旗河更差,距離更長,全部是山地,高寒地帶,受水地區是中國最窮的南疆農村。

  3

  爲什麼紅旗河工程會導致橋隧比過高,甚至橋隧相連呢?

  紅旗河工程的發明者可能只在地圖上設計,爲了實現自流引水,不用電力提升,只計算各取水點高程,得出了一條均勻下降的線路,自以爲非常巧妙。實際上二三臺地邊緣並非均勻平整的斜坡,處處都是高山深谷。臺地號稱“中華水塔”,全國幾乎所有大河都是從臺地往外流,往下方流,切割出一道道深谷,而設計中的渠道恰好沿着臺地邊緣走,與山脊和深谷垂直立交,所以必然橋隧相連。這就像高速公路尤其高鐵橫穿高山峽谷時橋隧相連是同一個道理。

  

  我把流經紅旗河線路河流的交叉部分用深藍線條標了出來,可以看出,除了少部分線路利用了原來的河道外,大部分都是與山溝方向垂直立交,非建橋隧不可。我們知道,如果是普通公路,汽車速度慢,在山地可以比較輕鬆的上坡下坡,可以減少橋隧比。而高鐵速度極快,就要求線路儘可能平直,儘量減少上下坡和拐彎。而紅旗河工程要求更高,因爲裝載的是水,所以要更平更直,以便全程保持萬分之二的均勻坡度。

  遇到低地要墊高,遇到高地要開槽,遇到更低的深谷則必須架橋,遇到更高的山地則必須打洞建隧道。臺地邊緣這一圈起起伏伏,山脈相連,千峯萬壑,基本上沒有多少順着設計渠道均勻下降的大段平地,很難像平原地區那樣直接開挖河道。所以只好大幅度提高橋隧比,甚至全程大部分地段橋隧相連。在公路鐵路建設中,橋隧要比普通路段造價高得多,橋隧比越高造價越高,近年西南山地某些高速公路和高鐵線路橋隧比達到85%左右,造價非常高,施工非常難。

  

  這幾幅是公路和高鐵的橋隧相連圖片

  

  

  而紅旗河工程除了少部分線路利用了原來的河道外,大部分都是與山溝方向垂直立交,非建橋隧不可。

  橋隧比過高不僅造價高,關鍵在地震帶充滿危險,見下一節。

  4

  比成本問題更嚴重的是地震危險

  這篇文章承認:“紅旗河流經的雅魯藏布江流域和龍門山地震帶、橫斷山脈、四川盆地邊緣直到六盤山以西地帶,都是一個構造複雜、災害比較多的地方,構造異常活動、強烈地震頻頻發生,災害多發。要提前做好這組區帶的預防和論證工作。”爲什麼這條路線地震特別多?因爲它正好選在二三臺地的邊緣,臺地與下面的平原組成了中國幾大板塊,臺地邊緣正是板塊接縫,所以這條線路肯定多地震,多大震。前面說了,紅旗河工程橋隧相連。

  這都是一座座什麼樣的橋你能想象嗎?它不是走汽車火車的橋,而是載着兩條黃河水量的巨大“水槽”,它絕非林縣紅旗渠那樣小小的山間渡槽,而是百米寬,幾十米深,裝着數以萬噸計的水,離地幾十米幾百米高的巨大“天河”,而這道天河的河牀卻只是由鋼筋混凝土圍成的“殼兒”,它不可能很厚,否則自重加上巨量河水的重量,橋墩和地基也承受不了。

  

  紅旗渠渡槽,流量很小

  

  這幾幅是南水北調中線的渡槽和高架橋,比紅旗渠大多了,但大部分建在平原,離地並不太高。而紅旗河流量是南水北調的10倍,渡槽容積起碼也要有10倍大。而且全部建在二三臺地邊緣半山坡上,要跨越許多深谷,其高架橋要高得多。我們沒有圖片,只能想象其大小和高度有多麼巨大。

  

  這正是文章所描述的:“全線保持高水位運行”。

  我們知道,水庫大壩最害怕的就是地震,因爲它承擔着側面的水體壓力,萬一震開一點縫兒,就會造成大壩潰決,所以水庫大壩一般都極其厚重堅固,越到底部越厚。與水庫大壩相比,這一道道天河的河牀要薄的多,而且水壓不僅來自側面,而是包括底部,比水庫大壩承受的壓力大多了。鋼筋混凝土在自然老化條件下,幾十年後必然出現破損。再說水庫是靜水,而天河是巨量流水,水波對河牀的衝擊力也要大得多,在持續不斷的作用下,河牀的殼體肯定會疲勞損壞。即使你把水槽的抗震等級提得再高,處在這樣的高發地震帶,又比南水北調的渡槽大得多,重得多,水體多得多,受力大得多,所以潰破的可能性也大得多。大地震一來,巨量河水將產生諧波共振,有可能形成激波,激波能量集中,水頭可驟然提高十幾倍,瞬間就會摧毀天河殼體。即使沒有激波,平時老化破損積累的隨便一個小縫隙都可能在地震中被撕裂成大裂口。

  更可怕的是,一旦橋墩下的地基在地震中被震壞,無論多麼粗壯的橋墩也將倒塌,渡槽將整體崩潰。天河一旦潰破,面對着比臺地低幾百米上千米的平原,兩條黃河的水將噴湧而出,一瀉千里。我們知道,四川盆地邊緣地震頻發,最可能發生決口,如此,天府之國將成爲一片澤國。不僅如此,兩條黃河的水量還將迅速湧向三峽大壩,衝壩沒頂,大壩肯定決口,下游八省市一直到上海將全部被拉平!換句話說,紅旗河工程其實就是懸在中華民族頭頂上的一把六千公里長的達摩克利斯劍,這把劍直指二三臺地下面的中國最富饒最發達的東中部平川,只一根頭髮絲牽着,隨時可能斷裂!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一再被歷史證實的事實,每一條“懸河”都是一把達摩克利斯劍。最著名的是開封懸河,它只是開封城北的一小段黃河,只比開封城高七八米,在歷史上就曾經七次淹沒了開封城,把六個開封埋在腳下,形成“城摞城”的奇觀。

  

  紅旗河工程比開封懸河長百倍,高百倍,水量多一倍,難道不是比開封懸河危險萬倍,懸在全國人民頭頂上的最大懸河嗎?還有另一種更危險的可能性,萬一某些瘋狂的恐怖分子有計劃有目標地在某一橋涵上炸出一個裂縫缺口,其結果也一樣。六千公里線路處在人煙稀少地帶,很難確保不被恐怖分子攻擊。還有一種更大的危險可能性,一旦遇到國際大變局,有國外敵對勢力對中國實施打擊,這道天河就是最好的目標。以前這個目標是三峽大壩,但三峽大壩只是一個點,容易防衛,防空防導火力密集,而且大壩極其堅固,常規導彈對大壩不會造成什麼破壞,除非遭遇核彈。當年老蔣的工兵炸花園口,幾次都炸不開。最好只好用飛機扔炸彈才炸開。三峽大壩肯定比花園口更堅固。而紅旗河六千公里長,幾乎無法防衛,衆多渡槽只要用一個常規導彈炸燬任意一處就夠了。而造成的破壞則比三峽毀壩還要大。有了這道天河,敵人就省大事了,不必動用核彈,只一枚常規導彈足矣。天然河道和成功的調水工程爲什麼沒有地震危險?因爲它們都踏踏實實地座落在大地上,一般都比兩岸低。遇到地震,即使震開一些縫隙,水也都通過這些縫隙滲入地下了,不可能決堤而出。所以說,調水工程最好建在平地上,不得已需要從山中引水時,也都儘可能順着山溝走勢行進,連南水北調也是這樣。唯有紅旗河工程,大部都是橫架在山樑間,橫穿于山溝間,所以不得不修建橋涵隧道。整個是逆大自然而爲的幻想。不失敗纔怪!文章借別人的嘴自我吹噓:“紅旗河方案設計巧妙,是一個全新思路”,“全新”倒是真的,“巧妙”不如改成“逆天”。

  5

  把渡槽全部換成大壩行不行?

  上面分析了渡槽的危險性,那麼如果把成千上萬座渡槽全部換成大壩,大壩後面是水庫,這樣行不行呢?是不是可以徹底解決問題呢?試想,要在6000公里線路上建成千上萬條大壩,形成成千上萬座水庫,通過紅旗河把西南和西北所有與紅旗河有關的河流水系全部串聯起來,而且還要在西南每條大河的上下游建無數梯級電站,這個設想太超現實了。雖然看起來似乎有一些好處,我認爲弊遠大於利。

  利是:能大量發電掙錢,還能養魚、觀光,能調節水量,防洪防澇。土石壩比渡槽堅固一些,抗炸性能好一些。

  弊是:一、土方量太大,工程量大得不可想象,不知多少年才能完成。投資要增加很多倍,國力能否負擔?二、工程總量大大增加,導致水費成本更高,南疆農民更無法接受。三、發電養魚雖然也能掙錢,但受益地區主要在西南,而受水地區主要在西北,中國地區利益之間很難調劑,拿西南的錢去貼補西北,很難實現。四、雖然土石壩不易決堤,抗炸性能雖然好一些,但一旦決堤,其破壞力更大。如果用渡槽輸水,頂多是兩條黃河的水,如果全部改爲土石壩,整個西南水系都串起來,決堤時各個河流的水都湧向決口,水量就會增加許多倍,淹沒成都平原,沖毀三峽大壩的力量就會大得多。五、成千上萬座大壩,質量安全隱患就要大得多,在大地震時被震裂決口的幾率要增加許多。恐怖分子或者國外反華勢力任選一兩座搞破壞,放炸藥,扔導彈,也是有可能成功的。總之,雖然決口門檻較高,但一旦決堤,損失也更大。

  另外,用成千上萬的大壩和水庫取代渡槽的方案,對大自然的改造太徹底,太劇烈,太過分,太過於“人定勝天”了,那不過是大躍進“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的翻版。而可能產生的生態災難無法預料。必將遭到大自然的報復。

  6

  紅旗河工程能創造出多少崗位?

  文章說紅旗河工程能讓新疆養活兩億人,想要讓人在新疆生活首先得創造出足夠多的工作崗位纔行,該工程主要目標是沙漠變良田,當然創造出的主要是農民崗位。他說能造田3-8億畝,我們按照中間值5億畝計算,恰恰相當於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總面積。我們按照容納農民最多的小農生產方式計算,即俗話說的每戶“三十畝地一頭牛”,這樣只能容納1600萬個農戶,每戶兩個勞力,才3200萬個崗位。事實上到了現代,小農經濟早已落後要被淘汰,生產成本太高,效率太低,種的糧食太貴,肯定賣不過國際市場。要想跟市場競爭,只能建現代化大農場,這樣恐怕連百分之一的崗位也容納不了,頂多30萬個崗位,加上家屬也超不過100萬人。就算再加上農業產業鏈的後續產業,比如糧食運輸、食品加工、棉花加工等各種農產品加工業,也需要不了多少人,現代大工業職工越來越少。和前面所說的農場職工加起來。再加上家屬,充其量二百萬到頭了。

  所謂“養活兩億人”,首先“養活”這個概念就有問題,意思是隻要我們新疆有了足夠多的糧食,足夠多的水,足夠大的地盤,就能供兩億人足喫足喝,衣食無憂,這就是“養活”的含義吧?這就好比我們只要有足夠多的草場和水源,就能夠養活足夠多的牛羊,但人並非牛羊。所以“養活”這個概念是不對的,應該換成“生活”,所謂“生活”不光是消費和享受,主要應該是創業、工作、發展,必須要有足夠多的創業機會,才能留得住足夠多的人。就算新疆有很多糧食,但如果移民沒工作,沒工資,也買不到糧食。

  沙漠變良田,除了能創造出一些農業崗位之外,我看不出還能創造出多少其它機會。要想新疆吸引兩億人,必須讓新疆有相當於東部那樣良好的自然環境、發達的交通環境、基礎設施、文化科技環境,和足夠多的發財機會,不能光靠沙漠變良田這一項來吸引人。

  7

  移民兩個億需要一千年

  據有關資料,從1949年到2000年共51年,內地向新疆共移民460萬人,這些人包括解放軍進疆,職工幹部支邊青年支援邊疆,學生畢業分配,問題人員下放,各類“分子”發配,盲流自流入疆,改革開放後大批想發財的,打工的進疆,等等。可以說,49年以來,新疆是全中國移民相對數量最大的,力度是最強的。即便如此。每年也不過平均移民9萬人。進入21世紀之後,內地向新疆的移民呈下降趨勢,近年來甚至出現負增長,即新疆的原內地移民又迴流內地。1980年漢族人口占總人口41.38% ,到2014年漢族人口只佔總人口37.01% 。所以新疆的人口比例問題很令人擔憂。現在想從內地向新疆移民去當農民,比當年要困難得多。現在內地的農民,青壯年大都去城市打工,工資比種地高得多。只剩老弱在家裏應付田地,許多耕地沒人種都荒蕪了,現在農村種地方式早已轉爲以種田大戶承包爲主了。將來的大趨勢是農民逐步城市化成爲市民,農村只用少數種田大戶就夠了。在這樣的新形勢下,還抱着五六十年代的傳統觀念,讓內地農民背井離鄉,拖家帶口,到幾千裏之外的戈壁沙漠種地,誰願意去?對現在的農民你還能再強迫嗎?只能用更高的利益去驅動,試想新疆除了種地還有多少吸引力?就算我們不管那些,仍然以五六十年代的力度強行移民,甚至翻一番,每年20萬!要想移民兩個億也得需要1000年!

  8

  工程壽命與過於宏大的目標不配套

  紅旗河工程屬於水工建築,主要由鋼筋混凝土構成。你以爲鋼筋混凝土一旦建成,就能千年萬年的存在下去嗎?錯了,它是有壽命的。在風吹日曬的自然環境下,水泥體反覆熱脹冷縮,就會產生裂縫,鋼筋也會逐步鏽蝕,整個工程肯定要自然老化。這種建築一般安全壽命也就是一百年左右,據資料,在中國,到五十年的時候,就有許多水工建築出現種種破損,不得不修補維護。到一百年後絕對要淘汰。而改造沙漠是非常慢的,我在南疆親眼見過如何在沙漠戈壁中造田,先要引夏季山洪淤田,將山洪中的黏土黃泥沉澱在田裏,經多次淤積才能形成不大漏水的農田。每年山洪能有多少?淤不了多少田。所以沙漠變良田速度很慢,不可能大規模改造。你有再多的水也沒用。從解放後到現在70年過去了,年年都在改造沙漠,但這邊改造那邊又生成新沙漠,劉少奇去新疆視察時說:是沙進人退多一些?還是人進沙退多一些?

  我看還是沙進人退多一些。想把30萬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全部改造爲良田,我看即使用盡全力,沒有幾百年也完不成。而移民兩個億的目標更是需要一千年。也就是說,我們的目標還遠未完成,紅旗河工程已經老化作廢壽命到期了。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因爲目標太大,規模太巨,想要東西的太多。還有一點,有一個“初期運行效率極低”的制約。工程建好後,按照設計可以輸入兩條黃河的水量,但剛開始沙漠剛剛改造,還沒多少新的良田,移民纔剛剛開始進疆,農田配套設施還沒有形成規模,需要的水量還很少。假定只能按設計量的1%輸水。而這時工程每年的折舊費,維護費都要攤在這1%的水費中。原來天價的水就會再提高百倍,效率差到了極點。這就跟南水北調象徵性輸水5%,水價提升到每立方1100元一個道理。

  等什麼時候全部沙漠都變成良田,才能使1000億方的輸水量充分發揮最大效益。可惜那要幾百年之後才能達到。而在那之前輸水工程早已壽終正寢報廢了。或許可以這樣做,雖然一開始農田很少,用水量很少,但我們仍然按計劃滿負荷輸水,每年1000億方輸到喀什,多餘的水灌進塔里木河上游,兩條黃河的水沿塔里木河道行進,沿途能用多少用多少,剩下的水最終灌進羅布泊。幾十年後將重現古代羅布泊,逐步改造新疆的氣候,這不也是好事嗎?想法是很好,但錢誰出?靠國家補貼?前面分析過,國家根本補貼不起,所以還是空想。

  9

  大規模沙漠變良田不但不可能,而且違背大自然生態規律

  在朋友們的設想中,新疆有世界第一大的連續性沙漠,光照又充足,如果全部改造爲良田,的確能從根本上解決中國的糧食問題和工作崗位問題。但這個設想是現實的嗎?首先,沙漠變良田很難,很慢。前面已經分析過了。其次,新疆的生態極其脆弱,任何劇烈的,大規模的人工改造都有可能造成永久的,不可逆轉的生態災難。蘇聯當年幫助埃及修建的阿斯旺高水壩,當時的確改造了大量沙漠,糧棉大量增產。

  但十幾年後,大自然的報復就來到了,那些改造的農田很快出現嚴重的鹽鹼化,最終多數都荒蕪廢棄了。最終良好願望變成了生態災難,水壩工程完全失敗,現在成了中學考試時的人造生態災難的問答題之一。難道我們還想再重複蘇聯的做法,製造世界上最大的鹽鹼化生態災難?沙漠變良田決不是想象那麼簡單。

  如果我們把南疆這個世界最大的連續性沙漠強行變成水澆地,還不知道會帶來什麼生態災難。恩格斯曾說:“不要過分陶醉於對自然界的勝利。對於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報復了我們。”我們不是宣稱是馬克思主義的信徒嗎?還是好好惦量惦量老祖宗的教導吧!

  10

  聽聽專家怎麼說

  屈建軍,中國科學院蘭州寒區旱區環境與工程研究所研究員,風沙物理室主任,他說:“原生沙漠是地質時期形成的,是荒漠生態系統,是一種一種生態系統,他和溼地生態系統,和森林一樣都是生態系統中重要的一環。治沙不是消滅所有沙地,不能把全部沙漠都變綠洲,否則,地表下墊面均勻一致,反而無法形成氣壓差,不利於形成空氣流動,進而影響水分的運移。從另一面可能惡化了區域氣候,利弊需要權衡。”“應該說,盲目的綠化沙漠是錯誤的,試圖變大面積將沙漠爲良田同樣是錯誤的,也是不可能的。”中國林業科學院荒漠化研究所研究員楊文斌說:“沙漠是不可能變成綠洲的。沙漠是自然狀態下存在的一種自然形式,人類應該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不再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時代,想要把天然的沙漠改成良田也是一種可笑的想法。”國家城市環境污染控制技術研究中心研究員彭應登說:“我國目前的沙漠形成有的是自然條件,而有的是人爲因素,特別在靠近河套地區的一些沙漠地帶確實是人類破壞植被造成的,所以可以分門別類地對沙丘和沙地進行改造,對於人類過度開採造成的荒漠化地區可以優先修復,這些地區曾經也有綠植生長的基礎。

  所以,沙漠的改造的關鍵在於應該分類分區,而不能違背自然規律。”總之,新疆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是不可能全部變成良田的,否則將會引起無法預料的生態災難,所以,從外部通過萬里輸水來澆灌沙漠,改造成良田,一是工程量太大,技術難度太高,無法實現,二是成本太高,無法承受,三是天然大沙漠不能從根本上改造,違背了自然規律。

  11

  解決新疆乾旱唯一的出路在節水

  經過我們前面的分析發現,第一,紅旗河工程水價太高,新疆人用不起;第二,懸河太危險,一旦大地震潰破,後果不堪設想;第三、移民兩個億很困難;第四、沙漠生態不應該也不可能大面積被改造成良田。前面設想得再美好,只最後這一條就把全部設想清空爲零了,全都是空想、夢想、幻想。我這裏還沒有說從幾條西南國際河流引水所引起的外交糾紛,有些國家即使自己用不完那麼多水也不希望別人用,專門給中國找麻煩。照這麼說,難道新疆乾旱就沒有解決方案了嗎?其實有,就是節水。新疆缺水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水資源總量,而在於新疆的用水方式太落後,浪費太大。只要全面落實節水(尤其是農業節水)工程,適當開發地下水資源,就能基本解決新疆缺水問題。花錢少而效果明顯。根本無須引水。

  以色列是世界上最缺水的國家,比新疆缺水厲害得多,他們離海洋極近,國家又小,輸水距離很短,科技又發達,他們也有“北水南調工程”,但距離很短,300公里而已。他們也搞海水淡化,但他們最關鍵的技術還是節水。他們只用節水技術就基本解決了全國的農業灌溉問題,種出的蔬菜本國人根本喫不完,80%都用來供應歐洲。新疆總用水量460億M3,農業灌溉就用去94%。

  所以新疆的節水潛力主要集中在農業用水上。事實上新疆在全國已經是節水工程規模最大的了,引進的技術已經是最多最先進的了,但與新疆本地可以達到的節水遠景相比,仍然太少,規模太小,開發程度仍然太低。新疆節水灌溉做得比較好的大多是兵團單位,而兵團之外的廣大農村則比較差,向文化較低的農民推廣節水技術困難比較大。在這些地區大水漫灌仍然是主要方式。所以提高意識,轉變觀念是一項長期艱鉅的工程。

  

  新疆農田輸水基本上都是靠灌渠完成的。灌渠節水可減少渠道滲漏、蒸發損失50%~80%。但實際上新疆的灌渠多數比較落後,浪費很大。

  滴灌技術是1974年引進的一種節水灌溉技術,基本上使灌溉水都用在了作物上,其水利用率高達90%,可節水60%~70%,比地灌增產40%,現在這項技術還遠沒有普及到全疆。還有噴灌、輪灌等多種技術都可以提高節水效率。我們與其每年投資數萬億元給荒唐的紅旗河工程,不如拿出萬分之一,每年幾個億,購買或開發生產大量節水設備,並花錢培訓新疆農民,改變意識和理念,學習技術,示範幫扶,把節水技術逐步推廣到全疆。十年初見成效,五十年大見成效,一百到二百年全部完成。如此,新疆可擴大良田若干倍,農民基本致富。具體方案可以這樣,由國家免費發設備,免費培訓,分期分批培訓幫扶,政府花錢不多,而農民一分錢都不用掏,只管具體操作。滴灌一般比大水漫灌節水三分之二,他只要用原來三分之一的水就夠了。

  政府即使把水費提高一倍,他還是比原來少花錢,收益高。這樣農民就有了積極性,政府也因爲提高水費而增加了收入,兩全其美,是個雙贏的結果。而且因爲水費提高了,農民對水自然會更珍惜,願意使用節水技術,也就更利於在新疆大面積推廣節水技術。南疆農民如果在政府的支持下都致了富,得到了實惠,感謝黨和政府,我想分裂危險就會減少很多,不一定非得靠大量移民來解決。總之,我這個方案雖不轟轟烈烈,大張旗鼓,聳人聽聞,但現實可行,花錢少,見效快,技術難度低,循序漸進,穩妥安全,能基本解決新疆的乾旱問題。要想讓新疆徹底變成江南是不可能的,是空想,能把所有有條件的荒漠都變成綠洲就是最大的成功。(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

  附:中國史上最大工程即將開工 將徹底改變新疆及整個中國!

  西北的生態問題,

  是我國最大的生態問題。

  西北乾旱缺水的生態環境,

  導致我國地區發展嚴重不平衡,

  嚴重製約了我國的可持續發展能力。

  只有徹底解決西北國土的水資源問題,

  纔能有力保障我國的發展空間。

  六位院士、十二位教授以及多位年輕博士進行攻關,研究西部調水的問題。經過兩年多的努力,探索出了一條現實可行、科學合理的西部調水線路——“紅旗河”。這是一條沿青藏高原邊緣全程自流進入新疆的調水環線,將一舉改變中國的生態格局。

  

  從前,它被稱爲謠言。

  甚至在2015年7月,水利部公開聲稱:

  從未就“藏水入疆”做過任何規劃工作。

  

  如今,被命名爲“紅旗河”的西部調水課題已經結束了它的第二次研討會。

  官媒也開始深入報道紅旗河工程

  西北、尤其是新疆,即將迎來有史以來最大的鉅變。

  

  讓我們來看看“紅旗河”西部調水具體方案是怎樣的

  

  “紅旗河”從雅魯藏布江“大拐彎”附近開始取水(水位2558米),沿途取易貢藏布和帕隆藏布之水,自流509公里後進入怒江(水位2380米);然後,於三江並流處穿越橫斷山脈:借用怒江河道60公里後經隧洞進入瀾滄江(水位2230米),借用瀾滄江河道43公里後經隧洞進入金沙江(水位2220米);借用金沙江河道97公里後,以隧洞、明渠和水庫相結合的方式繞過沙魯裏山到達雅礱江(水位2119米),繞過大雪山到達大渡河(水位2022米),繞過邛崍山到達岷江(水位1945米),繞過岷山到達白龍江(水位1880米)、渭河(水位1808米);從劉家峽水庫經過黃河(水位1735米),以明渠爲主繞烏鞘嶺進入河西走廊,沿祁連山東側平原經武威、金昌、張掖、酒泉、嘉峪關到達玉門(水位1550米),接着沿阿爾金山、崑崙山的山前平原,穿過庫姆塔格沙漠和塔克拉瑪干沙漠南緣到達和田、喀什(水位1300米)。

  

  全程6188公里(含200公里自然河道),落差1258米,平均坡降萬分之2.10。

  

  

  “紅旗河”取水水位較低,因此水量充足。預計年總調水量可達600億立方米,僅佔主要河流取水點總量的21%,將在我國西北乾旱區形成約20萬平方公里的綠洲。由於全線保持高水位運行,可以自流覆蓋絕大部分乾旱區域。這些地區地勢平緩、光照充足,可根據需要設置大量支線,工程實施後,將形成約1萬公里長、20公里寬的綠洲帶。隨着生態環境的逐步改善併產生累積效應,將帶來巨大的生態效益和經濟效益。

  

  爲惠及更多地區,方案還設計了三條主要支線

  通向延安方向的“紅延河”,通向內蒙古、北京方向的“漠北河”,以及通向吐哈盆地的“春風河”。

  

  “紅旗河”的三條主要支線均是基於相關區域地理特點的最優選擇,使得在保證坡降的前提下,能夠全程高水位自流,保持高水位優勢,有能力將水源和水能送往更多的乾旱區域。

  

  紅延河。從甘肅省定西市通渭縣境內開始(水位1791米),向東北穿過六盤山到達固原(水位1710米),接着向北延伸至同心縣境內(水位1645米),再沿白于山北坡至榆林市定邊縣境內(水位1500米),最後經多條短隧洞進入延河(水位1440米),總里程488公里,平均坡降萬分之7.2。由於全程保持高水位運行,可自流惠及六盤山、白于山以北,黃河以南的絕大部分區域,彌補了由於黃河水位過低導致的寧夏南部、鄂爾多斯高原和陝西北部乾旱問題。

  漠北河。從內蒙古阿拉善右旗境內開始(水位1620米),經巴丹吉林沙漠向狼山、陰山北坡延伸(水位1330米),共925公里;繼續延伸至錫林郭勒盟正鑲白旗(水位1200米),以淺埋深隧洞(長度小於30公里)進入灤河、潮河,最終進入北京密雲水庫,共760公里。全程高水位運行,坡降大於萬分之2.15,可以“自流”惠及沿線北側的所有地區。

  春風河。從玉門市境內開始(水位1550米),繞北山西側延伸至吐哈盆地(水位1180米),全程坡降大於萬分之2.7。保持高水位運行,一方面可以自流惠及大部分區域,另一方面也可以根據需求繼續向北疆延伸。從起始位置至疏勒河河谷的26公里,高差達160米,坡降萬分之61.5,適合開發水電控制流速。

  2018年1月,紅旗河西部調水課題第二次專家研討會在北京舉行,專家們這一方案的重點、難點進行了深入探討。來自國內方方面面的專家都參與了這次會議,包括中科院、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黃河水利委員會、長江水利委員會、南水北調總公司以及清華、北大(專題)等多家單位相關領域的專家、教授。

  

  會議就工程地質、地震、施工能力、工程設計、生態環境、水資源配置、經濟效益等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認爲,工程的關鍵在於地質。通過對活動斷裂、地質構造等問題的具體分析,研究了工程的重點區段,評估了處理方法和對策。總體認爲,“紅旗河”西部調水方案意義重大,且沒有不可逾越的難點,值得不斷推進和深化。本次會議對“紅旗河”西部調水後期的具體設計將起到重要指導作用。

  

  參加會議的五位院士均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水資源所名譽所長、水文與水資源學家、流域規劃專家王浩認爲:“紅旗河”方案設計巧妙,是一個全新思路,是切實可行的方案,沒有太大的技術障礙,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我國正處於一個大有可爲的歷史機遇期,有信心、有能力完成這樣的工程。

  中國工程院院士、水工結構抗震專家陳厚羣認爲:“紅旗河”方案的設計非常好,以現有的技術條件實施是沒有問題的,意義重大。線路經過的一二級階地過渡帶地質條件複雜,通過對一些具體線路的隧洞或大壩工程進行創新設計,多做預案,能夠從單體工程和系統工程兩方面降低“斷裂”帶來的風險。希望以科學、嚴謹、周密的作風爲“紅旗河”方案的研究多做工作,爲新時代的水利事業做出自己的貢獻。

  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員、地球物理學和地球動力學專家滕吉文認爲:“紅旗河”方案意義重大,線路設計非常巧妙,邊界條件非常好。沿線複雜的地質和構造問題確實是工程的難點,但總的來說都有應對方法。我們不能畏首畏尾、彷徨懈怠,要紮實研究、勇於創新、突破難點,積極推進“紅旗河”方案,爲我國的生態建設、糧食安全、經濟發展做出貢獻。

  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地震局地球物理研究所名譽所長、地球物理學家陳運泰認爲:地球科學工作就是要幫助工程設計趨利避害,在地震帶上進行工程建設是有大量的理論和經驗積累的。我們應該積極去研究、解決其中涉及的具體問題,不能一想到困難就束手無策。希望能積極推進“紅旗河”西部調水方案,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做出貢獻。

  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副院長、河流動力學與江河治理專家胡春宏分析:調水對主要河流泥沙輸移、河勢變化、河牀演變的影響,討論了“紅旗河”與西北內陸河流相互作用和治理問題,對“紅旗河”在相關方面的設計給予了充分肯定。

  

  紅旗河貫通後,進入新疆的河水可以達到每年700—1000億立方。藉助這一水資源綜合利用與開發,包括髮電、灌溉、旅遊、防洪與航運、國土利用等綜合效益等,可以根本扭轉西部缺水局面。有望一舉解決影響我國國民經濟可持續發展的資源瓶頸問題、能源安全問題、糧食安全問題、以及就業穩定問題等。

  當然,這項工程也耗資巨大,有專家推測將達1萬億元左右;至少10倍於三峽工程。

  紅旗河一旦完工,最顯著的一個好處是,有可能開發出8億畝沙漠土地。僅此一項,完全有可能提前若干年把我國的GDP上升到100萬億級別臺階以上(之前的一份資料稱,目前我國耕地面積約爲18.51億畝)。

  這項工程一旦完成,將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是一項“調結構、穩增長、抑物價、促就業”的經濟戰略工程!是一項偉大的國土環境治理與開發建設工程!是一項偉大的“增雨與大漠綠化”工程!其價值將遠超都江堰,是一項實現“大漠賽蘇杭”的偉大工程!

  

  中國幾千年來以農業經濟爲主,而水利正是農業發展的命脈,水利興則農業興,農業興則國家穩;近現代工業發展中水利依舊佔有無比重要的地位。水利移民正是源於以水養人,以人養水的宗旨而進行的一種較大規模的人口遷移活動。從原始社會、走過農耕時代、步入工業文明。至今,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大城市都依偎着一條主河流。所以,一條河流孕育一方文化,一個流域的水資源環境決定或影響着一個流域的經濟、政治和文化。

  

  中國西部的水利事業肇興於先秦時期。西部地區是秦人的發祥地。秦自穆公之後,不斷向外開拓疆土,勢力範圍逐漸擴大到巴蜀等地。當時建成的都江堰和鄭國渠等大型水利工程,代表了中國先秦時期水利建設的最高成就。西漢王朝的移民實邊和屯田政策也有力地保障了絲綢之路的安全,強化了對西域和河湟地區的有效控制和經營管理,使河西走廊成爲拱衛關隴和中原的有力屏障,同時爲此後歷代王朝控制管理提供了“河西模式”。

  南宋西北戰區由於駐軍數量大、軍隊中以虛籍充數冒領軍糧、戰爭破壞嚴重等,導致軍糧消耗數量巨大。爲確保足夠的糧食供應,南宋在西北戰區開展大規模屯田和水利建設,籌集到大量軍糧,爲西北邊防的鞏固發揮了重要作用。

  明萬曆四年,徐貞明撰寫了《潞水客談》,認爲發展西北農田水利建設,就近解決京師及北方地區的糧食供應問題,緩解東南地區的經濟壓力,實屬國家之大計、國之急務,並對開發西北水利的具體措施進行了論述。

  林則徐治理新疆開挖了許多的坎兒井,王震收復新疆,就地轉業的部隊從挖溝開渠大興水利開始。

  兩千多年前,茫茫萬里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邊緣,沿孔雀河往東羅布泊的綠洲上,有一座美麗的城堡——樓蘭。城內街巷縱橫,商賈雲集。叮咚的駝鈴聲中,長安的商人帶來了精美的織錦,大宛人馱着璀璨的琉璃,還有安息的香料、中亞的玉石,中西文化在這裏相聚。茂密的胡楊林擋住了撲向樓蘭的黃沙,孔雀河是樓蘭的生命之源。低窪的羅布泊給了樓蘭人得天獨厚的綠色。但是沙漠逼近了,注入羅布泊的7條河川漸漸枯竭,土壤的鹽鹼化程度加劇,大片大片的胡楊林因此而死亡,林地變成了荒漠。因爲沒有水不能播種,城中人們的糧食供應日漸稀少。

  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來了。樓蘭最後的史書記載:“茲於偉大國王、上天之子夷都伽•伐色摩那陛下在位之11年7月,諸民遠離國境。”時值公元332年。這是一次多麼悲壯而又無奈的民族大遷徙。漫漫大漠中,只留下了荒涼的古城廢墟。

  1600多年後,進入20世紀70年代,羅布泊已經完全乾涸,沙漠還在迅速東移。許多居住在中國西北的人們不得不步樓蘭先人的後轍,舉家遷徙、舉村遷徙、舉城遷徙。

  這一切都是因爲缺水——水在哪裏?

  中國有世界屋脊,豐富的水源,多條大江大河(電視劇)之水流向國外,掌握着世界的水龍頭。

  

  1998年,南方長江發生特大洪水,北方黃河水流入海的時間只有5天;在中國的華北、西北,耕地面積佔全國的一半,總水量只佔全國的10%左右;在中國西南,由雅魯藏布江、怒江、瀾滄江等組成的諸河流域,土地面積佔全國的10%,人口和耕地分別只佔全國的1.5%和1.7%,水資源卻佔全國的21%,人均水資源爲全國人均水平的14倍,高於世界人均水量的三倍左右。但是,大部分白白流出國境,每年約6000億立方米。可是西北十年九旱,救命水價每噸賣到800元。

  6000億立方米,至少相當於12條黃河的水。

  真正的西部大開發,就是新疆、內蒙古、甘肅等西北地區,開發塔里木、柴達木、準葛爾三大盆地和騰格里、巴丹吉林、毛烏素和渾善達克四大沙漠;開發這七大沙漠戈壁,應從水開始着手;西部七處沙漠戈壁都是一馬平川,都是寶地。只要有水,沙漠成爲綠洲,塞外成爲江南,對於民族團結有好處,民族團結花多少錢買不到。

  一本至今仍在中央一些部委與研究機構中廣泛傳閱的《西藏之水救中國》,提到:“水危機,已成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心頭大患。中國渴了,誰解中國之渴?修一條人工運河,串雅魯藏布江、怒江、瀾滄江、雅礱江、金沙江……2000億方立米之高水入黃河,經青海湖、岱海調蓄,輸水新疆、甘肅、寧夏、內蒙古及晉、陝、冀、京、津等地。

  十大流域水網如織,大半個中國不再困於水旱災害,每年挽回數千億元經濟損失,永解中國千年難題。同時永解黃河水禍,避免長江險患,彌補三峽工程的不足,使中國北方實現內河航運,運河區解決數千萬勞動力就業問題,這,就是政、軍、學界和民間推動已久的大西線調水戰略工程。”西藏用水發電,新疆用水灌溉,再造一箇中國。

  2010年03月全國政協十一屆三次會議,被譽爲“軍中水神”李國安委員仍在反覆翻看他今年的提案《關於引雅濟疆濟黃的再次建議》。所謂“再次”,準確地說是第四次。作爲全國政協委員的李國安多年來不斷深入西藏、新疆、青海、甘肅、寧夏、內蒙古、雲南等少數民族地區開展調研,選題同樣與“水”有關。

  “日本(專題)新潟出產的稻米以高山雪水灌溉,每公斤價格達到75元人民幣(專題),歐洲出產的阿爾卑斯山雪水一瓶250毫升可以賣到幾十元人民幣。”李國安說,中國雅魯藏布江流淌着大量優質的高原雪水,仍沒有得到利用,每年流出國境近1400億立方米。

  中國是一個擁有豐富水資源的國家,但卻有着大面積的缺水地區和數量巨大的缺水人口。如何更科學地利用水資源,尤其是如何解決水資源分佈極爲不均的問題,是李國安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他提出:沿着青藏鐵路修一條引水渠,將雅魯藏布江水很小的一部分引入新疆和黃河上游。“由於沿着青藏鐵路,引水路線和施工地域都有成熟經驗可以借鑑;高海拔施工困難、防凍等施工技術已能夠解決,只要水一過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就完全形成自流;此外,徵地和移民問題也較少。”李國安認真考察了方案的可行性,不斷完善着他的這項“引雅濟疆濟黃”提案。

  規劃和實施科學、合理、可持續的水利項目,將造福邊疆缺水地區。李國安以新疆爲例分析說,新疆有優越的光照條件,如果全區水源豐富,能增加到3億畝耕地,一定會是中國最美麗的大花園,亙古的戈壁荒灘也將會成爲中國最遼闊的糧倉。新疆最少可生活2億人。

  

  中國科學院院士、清華大學水沙科學與水利水電工程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王光謙透露,計劃從西藏的雅魯藏布江調水,順着青藏鐵路到青海省格爾木,再到河西走廊,最終到達新疆。“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處於非洲的埃及,尼羅河的阿斯旺高壩的建成,使40萬公頃沙漠變成了良田,埃及的農業產值因此翻了一番。

  美國的加州北水南調工程,改造爲世界上最大的一個糧食產地,助推美國西部開發,使加州GDP成爲美國老大。新疆的面積如此巨大,完全可以讓我們的新疆變成一個巨大的糧食產區,完全實現現代化耕種,助推新疆經濟,幾十年後新疆也將成中國的加州,實體經濟老大。

  水可以使西部的土地不再幹裂,民族交融可以撫平西部民族之間的裂痕。如果把中國看成一隻雄雞,西部就是飛翔的翅膀,只有引水和交融讓這翅膀變得豐滿,中國雄雞才能飛得更高更遠!

  一面紅旗指引方向,

  一條大河通向輝煌。

  “紅旗河”構想是着眼於大生態、大格局、大戰略的西部調水方案,將是我國經濟發展、文化融合的大動脈,是生態工程、民生工程、戰略工程,是一舉多得、造福中華民族的千年工程,必將助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