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裏戲外真虞姬

摘要:好的電影如一首老歌、一杯陳酒、一篇美文、用心欣賞後就會體味其中的美。世俗不是靠一個人來控制的,身處在文革時期,依靠唱戲去演繹自己的人生。人生就像一場戲,戲裏戲外真虞姬,就像夢一場,來得突然去得自然,當然臺下十年功,臺下十分鐘的概念永遠存在,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大環境小人物

電影是用鏡頭說話的,本部影評的景別運用也是極佳的,尤其是特寫和其他景別的運用。巴拉茲曾說:“電影的特寫消除了我們在觀察隱藏的細小事物時的障礙,並向我們揭示了事物的面貌,這樣就揭示了人。”處在文革時期這個大環境下,在景別下人物顯得極其富有情感,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體現人物的心理情感。當程蝶衣與段小樓站在黑暗的劇院中,導演以全景的形式將兩人展示在黑暗帶有一絲光中,動作很親近,與夫妻一樣手拉手,這說明了他們的唱戲生涯開始了,爲後來的遭遇也作了明顯的鋪墊。“男人流血不流淚”在程蝶衣身上永遠都不存在,由於從小接受的教育使他不得不是“女嬌娥”,在特寫鏡頭中“她”很嬌弱,總有一種讓人想保護的慾望。母親說:“實在是男孩長大了留不住,這纔來投奔您來了。”這個特寫鏡頭,人物臉部的光線是一半從外側進了的,另一半是黑暗的,這樣的手法表現了蝶衣母親在社會中所處的地位,生活的逼迫讓她狠心把自己的孩子賣給別人。

在小石頭將小豆子和小賴子捱打的那一段,其中有一個宣讀條例的規定,導演將鏡頭投向他們,竟敢違抗師傅的規矩,打破世俗的塵埃。但是條條框框的條例並沒有這麼容易打破,小賴子上吊,在推鏡頭中人們都跟隨着進來,小石頭在導演鏡頭的前方,臉上的表情和驚嚇的神情,營造了一種恐嚇的氣氛,對小賴子在封建條例的壓迫下創造一種罪惡感。

本片的視聽語言也爲表達影片的主題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小豆子在出入戲班射燒了母親的袍子,火光和室外的雪景相照應,不難體現當時的心情之苦澀,同時在塑造其母親的形象上,衣裳領口微開,大紅手帕紅指甲頭戴紅花,在這些極爲局部的畫面中以及整體昏黃的畫面裏很容易地讓觀衆推測出其母親的職業,也基本上交代了小豆子所處的大環境,爲後面影片的發展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舞出演出部分的處理也是本片視聽語言的組成部分之一,如影片開始,程蝶衣和段小樓十一年後同臺演出,光線從上方直接打在兩人身上,從對話到戲,是兩個人的獨語,又是對觀衆的解說。藍光射入便又營造了一種舞臺光的效果,同時與之前的部分分隔絕開來爲真實的“霸王別姬”作鋪墊。

影片中毫無避晦地描述了新中國成立後對文學藝術界的大災難。菊仙和小樓將戲文、戲劇及一切與傳統文化有關的物品焚燒,火光是一種象徵,他們對現實的逃避與恐懼以及慌亂個,“太廟公審”這一場劇情十分悲慘,還是通過衰現火光沖天而來,喻於“文革”活動規模只大,令人震撼。

:我不是程蝶衣而是虞姬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情節出現了好三次,年少時期由於唱戲的需要且是演虞姬這個角兒,本來是男兒出身,戲詞卻唱成了“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程小石頭被張公公看上以後,整個人都變了,也不再是原來那個“男兒郎”了。從小到大都被師哥當成最心疼的人,當被張公公虐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該社會沒有什麼公平之處,師哥一直等到小石頭出來。雖然小石頭並沒有說話,而是臉上絕望到哭,師哥依然對小石頭心疼有加。

在戲裏戲外的程蝶衣都把京劇當成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特別是《霸王別姬》這場戲使他變了一個真正的虞姬。從小缺少母親的愛,沒有師傅的溫柔和撫愛,只有師哥處處幫助自己,也爲自己這輩子指定的人做了打算,只爲自己和師哥每時每刻在一起唱戲,甚至是唱一輩子的戲,不離不棄的,永遠在一起。當自己的情敵出現那一刻,蝶衣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石頭了,爲了留住段小樓,一個人獨守空房。

一場人生一場戲

面對衆人,菊仙的阻止讓蝶衣很無奈也只能接受現實。蝶衣在師傅的栽培之下唱紅了整個文革,但是本以爲《霸王別姬》的人物形象的塑造各具特色。一場人生一場戲,在時代變換的大背景下,普通人和“名角兒”都無法逃命運。在特殊的年代,一羣優秀而偏執的人們,演繹人生的一場大戲。這是一部絕對的經典之作,每個角落都耐人尋味,每個演員演繹的都那麼出彩。“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這句話是在電影當中對程蝶衣的多次描述。沒有歡快的童年,得不到母親的關愛,童年因家境和社會的壓迫,其母親不得不將自己多餘的手指忍心割掉,賣給當地唱戲的戲班。原本以爲在戲班可以過得好點,但終究並不是,在戲班生活到處飽受折磨。年幼並且在身體不允許的情況下,小石頭被師傅訓練的極其痛苦。小石頭長得清秀像個小女孩一樣,每次唱錯了或唱對了都狠狠的打,這出戏就是爲小石頭而編的,每處都爲結局作鋪墊。

程蝶衣與段小樓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程蝶衣一個人在演。自從進入戲班後,段小樓對蝶衣像親弟弟一樣對待,從來沒有非分之想。爲了蝶衣,段小樓被師傅的懲罰中,蝶衣在窗口凝視着師哥半宿都沒有離開,他的心在流淚。親情下變成了愛情,蝶衣將自己的衣服脫了給他,光着身子摟着一起睡覺,給他取暖。虞姬與霸王的故事沒有終結,原本蝶衣與小樓兩人約好要在一起唱一輩子的戲,菊仙的出現使蝶衣的情緒變化極大,生活也變得一團糟糕。然而蝶衣和菊仙變成了情敵,段小樓認爲自己也應該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就是因爲妓女菊仙的出現,段小樓對蝶衣的態度也開始變了,不再是當初那個疼愛他的師哥了,帶着遺憾沒有完成當初的約定。菊仙雖然嫁給段小樓,生活的地位都有所提高,但她是妓女的身份永遠都改變不了。菊仙也有慈母般的溫柔,程蝶衣抽大煙上癮,整個人瘋了一樣,到處亂扔東西,痛苦得躺在牀上喊“媽媽,我冷……”,菊仙一把將蝶衣摟在懷裏,緊緊蓋上被子,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菊仙那溫柔的撫摸給了他真正的緩解壓力,讓他此刻得到了母愛。

小四是蝶衣一心栽培出來的,而他的成名就是段小樓和程蝶衣的滅亡的見證。文革時期,中國人受欺負和壓迫,無疑霸王與虞姬也受得日本人的擺設,所以無論他們在當時有多受歡迎,地位有多高,最終還是擺脫不了文革的壓迫。小四爲了讓自己得到主唱角兒,審問段小樓在成名時期的所幹過的壞事。用手段嚇唬段小樓,段小樓要與小四對唱霸王與別姬的戲,可以將京劇繼承和發揚下去,結果並不是所想的那樣,小四一心只想讓自己成名,不顧蝶衣和小樓的感受,一下子被小四打到“地獄”

《霸王別姬》是一詩

歷史是無法逆襲的,《霸王別姬》是文革時期的一副詩文,充滿了不一樣的年代感。霸王與別姬具有特色感,文革時期唱出了人們心中的想法,唱出了戲中虞姬的命運,生活中蝶衣的魔性,蝶衣將戲當成真實生活中的他。戲與生活中並不一致,戲中的霸王與虞姬無論是愛情還是唱戲都很絕配,每次的演出配合得很好。戲當人生,真是“不瘋魔不成活”缺乏了對現實的考慮,他的人性從而發生了改變。程蝶衣心中只永遠盼望着和段小樓在一起唱一輩子的戲,自我從小時候被師傅懲罰過,蝶衣就與小樓睡在一起,就想過在一起唱一輩子的戲。戲不是給別人看的,也是唱給自己的,程蝶衣將《霸王別姬》唱出來詩一般的靈魂,洋溢着不一樣的詩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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