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但和絕大多數當下寫東西的人一樣,我都是用電腦敲出來的,搜狗拼音輸入法,敲打的時候往往還落字不連貫。我想,別說寫那麼幾百萬字的作品,就算是讓我謄抄一遍,也會要了我的老命。

那些手寫稿時代的先輩們,讓人萬分的敬仰那些手寫稿時代的先輩們,讓人萬分的敬仰

我是個懶人,也是個慫人。

雖然到目前爲止,我拉拉雜雜業餘寫東西將近一年,算起來約莫20來萬字,可是真正發表的並不多。大多還躺在電腦裏待修改,不少也被編輯退回。

20來萬字,不算太少,肯定也不多。但和絕大多數當下寫東西的人一樣,我都是用電腦敲出來的,搜狗拼音輸入法,敲打的時候往往還落字不連貫。本來這個字是前鼻音,敲下去確習慣性變成了後鼻音;由於用筆記本電腦打字,幾個湊在一起的鍵常常敲錯。字打出來又不得不刪除修改,來來回來,進度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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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均源自網絡)

那些手寫稿時代的先輩們,讓人萬分的敬仰

我沒有文字幼功,我在一師一校的簡陋學校讀的小學,灰塵四溢的鄉鎮學校讀的中學,大學唸的又是理工。30歲前讀過的幾本雜書,扳着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我同樣沒有電腦打字的幼功,我18歲時才第一次見到過電腦,19歲時第一次使用3.5英寸軟盤。當時覺得好神奇,一本磚頭厚的書裏面的內容,居然可以全部塞到那個巴掌大小的塑料方片裏。

我對電腦盲打不能說是熟練,也不能說是不熟。我無法像一些寫手那樣雲飛雪落,在鍵盤上噼裏啪啦,只見十個指頭上下翻飛。動不動還用“大神碼字”比賽,看着進度條,哪個能先在1小時內完成五千字。我總是想想寫寫、寫寫想想、奇慢無比。

儘管如此,最高紀錄我每天仍然能敲上5000字,最少也能敲2000字。不過錯別字和詞不達意不少,往往還要回頭反覆修改,而修改的時間往往會遠大於最初寫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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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也用本子手寫記日記,寫讀書筆記,寫工作總結。

就算是一千來字的東西,對我來說往往痛苦無比。前兩三百字手臂也能堅持,字形還算端正,後幾百字手臂開始發脹發酸,心浮氣躁,上了一千字,基本算是鬼畫符了,甚至連醫生開的處方字體都不如,至少他們的字看起來龍飛鳳舞。

我的手寫體文字依然很爛,基本能看而已,完全談不上橫平豎直,蒼勁有力。小時候倒是短暫臨摹過龐中華字體,但終於不得法。也在廢報紙上練過幾天毛筆字,最後也是有始無終。至今我仍然區分不清柳體和顏體,除了常用的宋體。

我還懶散,平時上班總要掐着時間起牀,週末更甚,經常能磨到10點才掙扎着爬起來。心裏計劃着今天早上能寫上四個小時,最後勉強寫夠兩個小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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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想到那些30年之前靠手寫完成稿子的前輩們。

我見過幾個作家的手稿,當然是複印件。比如張賢亮寫《綠化樹》時的手稿,路遙寫《平凡的世界的》手稿,沈從文《邊城》的手稿。

方格作文紙上的字體密密麻麻,到處畫滿了各種修改符號,刪減增加的段落和文字。這些大師們在寫東西時,會不會也手臂發脹發酸,會不會也像我一樣心浮氣躁?

那個時代寫東西的人,就算是費盡千辛萬苦用筆頭把這些東西塗改好,還要謄抄一遍寄送給編輯。如果作品沒被選中,又得重新修改和謄抄,因爲我記得當年很多出版社都註明:“來稿自存,恕不退還。”

我想,別說寫那麼幾百萬字的作品,就算是讓我謄抄一遍,也會要了我的老命。

我初略看過二月河寫的幾套帝王系列的小說中的一兩本,二月河的作品加起來估計得上千萬字。據說他在寫這幾本著作時,每天因爲天氣太熱,就讓妻子準備一個大木桶,裏面盛滿了冷水。他把自己脫光了泡在裏面寫作,一來降溫避暑,而來提神醒腦,終於完成了厚厚的一摞作品。

莫言的妻子也說過,莫言年輕時白天上班,晚上便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寫到深夜,餓了就喫山東特產大蔥,多年之後,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有時真的很難想象,這些前輩們到底有着怎樣的毅力和堅持。我坐在空調房裏吹着暖氣,喝着今年新到的普洱或者毛尖,打開電腦後還是磨磨蹭蹭。就算開始後還要不時抽空刷一會兒手機,否則我總擔心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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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再往前,我覺得更是隻存在於傳說之中,和神話一樣虛幻而偉大。

司馬遷寫《史記》,雖然受了宮刑,但好歹還是個史官,接受朝廷供養,國家圖書館對他免費開放。而曾經鐘鳴鼎食的落拓公子曹雪芹寫《紅樓夢》, 借住在僕人家中“蓬牗茅椽,繩牀瓦竈”;一邊喝着稀粥還能”批閱十載,增刪五次。”;季六奇寫《明季北略》和《南略》,窮困潦倒,披着蓑衣帶着斗笠到處尋訪史料。

況且那時候寫東西沒有版稅,進不了作家富豪榜,反而要冒着不斷被查禁和殺頭的危險。

我想,那時候對一個讀書人來說,寫一部作品,估計是一種信仰吧,就像藏民花十年轉山,穆斯林去麥加朝聖。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時間和金錢,反正命中註定,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要去做這件事。

而且他們都是用毛筆來寫,速度想必更慢,修稿謄抄更加麻煩。

《紅樓夢》和《明季》不是神話,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它們已經在人們的手中被翻看了幾百年,當然還會繼續被翻看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二月河爲了寫成東西,後來渾身是病;莫言也患有嚴重的胃疾;至於曹雪芹更慘,幼子早逝,自己死時只有一張草蓆裹屍。我不但懶和慫,我還怕死,因此註定我一輩子只是個在屏幕前敲敲打打的小寫手,掙點散碎銀子養家餬口而已。如果一篇文章點擊率較高,就會高興好幾天。

那些手寫稿時代的先輩們,讓人萬分的敬仰

我經常想,要是我是曹雪芹,我就接受朝廷的應招,去當個宮廷畫師,而不是嘔心瀝血寫《紅樓夢》,因此我只能做個小文人,而不是文豪。

對此,我懷着萬分的敬仰,對那些手寫稿時代的先輩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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