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清水山房藏明清家具主人，已故香港导演李翰祥

摘要：开场咱们先聊2018年中国嘉德艺术中心“默研勤耕——陈增弼古典家具研究文献及藏品展”上，有一件早期的手稿，开篇写到“1995年北京秋季佳德拍卖会上大部分黄花梨家具拍卖一空，其中一件八足圆凳卖到45万元”，瞬间将人们带回到23年前那场“清水山房”藏明清家具拍卖会。束腰与牙板一木连做，为明式家具常见手法。

开场咱们先聊2018年中国嘉德艺术中心“默研勤耕——陈增弼古典家具研究文献及藏品展”上，有一件早期的手稿，开篇写到“1995年北京秋季佳德拍卖会上大部分黄花梨家具拍卖一空，其中一件八足圆凳卖到45万元”，瞬间将人们带回到23年前那场“清水山房”藏明清家具拍卖会。

1995年10月9日，嘉德公司举办了“清水山房”藏明清家具拍卖会，拉开了中国传统家具以专场形式竞拍的序幕。

“清水山房藏明清家具”专场是中国家具在国内拍场的首次集中亮相。28件拍品，总成交额4466万元，总成交率60.71%。其中，明代“黄花梨木带托泥方台座”以88万元拔得头筹。

王世襄为清水山房藏明清家具提题

如果说“清水山房”在当时还不为人知的话，那么其主人的名字一定是耳熟能详，李翰祥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关于李翰祥

李翰祥（1926年4月18日－1996年12月17日），外号“李黑”，是香港电影名导演，曾在香港、台湾、中国大陆执导电影。

1996年12月17日，也就是1995年清水山房藏明清家具专场后的1年，李翰祥因心脏病复发，送医后宣告不治，享年70岁。

李翰祥的作品中以宫闱片、历史片闻名，曾多次获得亚洲影展、金马奖等。

参与创作上百部电影，是香港电影史上的杰出人物。

代表作品有《西施》，《梁山伯与祝英台》，《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少年李翰祥

少年李翰祥

1926年4月18日，李翰祥出生于中国奉天省（辽宁）锦西县小苏家屯，小名祥子。1930年因父亲任公职移居热河承德。1932年6月，日军进攻热河，李翰祥随双亲、妹妹移居北平。1946年，返北平考取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主攻西画，任东北学生代表、艺专综艺剧团团长。

1948年，因积极参与各项学生运动，遭校方以持伪造高中毕业证书投考艺专为由，开除学籍；同年7月，戏剧学家马彦祥受上海市立戏剧学校校长熊佛西委任，于北平招考新生，李曾于艺专综艺剧团演出《棠棣之花》中奸相侠累与盲叟二角，令马印象深刻，获荐入学；于9月底赴沪，并结识导演沈浮；11月，决意辍学从影，持沈浮介绍信赴香港投石问路，经影星王豪介绍结识姜南；12月，参演由文逸民执导，谢家骅、李兰联合主演的影片《满城风雨》。

1949年，李翰祥经人介绍进入长城公司，绘制广告看板、负责布景美术，并续任特约演员。1950年，长城拍摄电影《花街》，严俊饰演表演数来宝的爱国艺人，由李翰祥捉刀代写，并兼收音，严对嘴演出。随后加入配音班，与姜南等负责国语组，首部电影是由李香兰、池部良主演的《艳曲樱魔》，李翰祥协助编撰台词，场译制兼带研习同期日片摄制技术。

1952年1月，李翰祥受雇为赵树燊编导的粤语片《貂蝉》任布景师；随后又出任李英编导的电影《雾香港》的场记兼美术设计。经制片尔光介绍，重回永华任特约演员并兼幕后工作。永华后期杰作《翠翠》由严俊自导自演；严俊特别提拔李翰祥改编剧本，任副导演并参与后制工作，师从陈翼青、王朝曦学习剪辑。

1953年，在由但杜宇执导的古装歌唱片《嫦娥》中任副导演，并兼饰月下老人一角。1955年，永华改组，李翰祥为亚东电影公司拍摄了自己首部独力执导的处女作品《雪里红》。

邵氏负责人邵邨人极满意李之表现，经尔光促成，李加盟邵氏公司。1956年进入邵氏后首部作品《水仙》（又名《海茫茫》）于长洲岛实景拍摄。

1957年，受大陆黄梅戏影片《天仙配》启发，说服邵氏投资拍摄古装彩色黄梅调歌唱片《貂蝉》，由林黛、赵雷、罗维主演，凭借该片获得了第五届亚洲影展最佳导演奖。1958年，执导了侦探悬疑电影《杀人的情书》（又名《卡尔登情杀案》）。

1959，开拍宫闱片《江山美人》，该片打破香港最高票房纪录，并为台湾地区年度票房冠军，并获得了第六届亚洲影展最佳影片金锣奖。摄制了电影《儿女英雄传》，该片由乐蒂、王植波主演，是李翰祥唯一的侠情作品。

1960年，执导了电影《倩女幽魂》，该片由乐蒂、赵雷主演，入围第13届坎城影展竞赛单元。摄制黑白文艺小品《后门》，王引、胡蝶主演，于东京第7届亚洲影展获颁最佳影片及日本文部大臣特奖。

风月片开山鼻祖老司机

说到香港情色片，最初在70年代，未被化为级别制度之前，是以相对较为含蓄的“风月片”代称，而说到风月片，要数邵氏这个巨匠最有浪漫内涵。有香港影评人曾罗列出优秀的50部邵氏风月片，这个数字放在当时亦或是当下，对于一个正经的电影公司而言，都不是个小数目。而在邵氏制片工作的，就不得不提风月片的开山鼻祖：李翰祥。

他不仅开创了艳情之先例，更是捧红了随即的诸多当红影星，先后拍摄的风月作品如《风月奇谭》、《北地胭脂》、《金瓶双艳》等多部电影，成功得将古代的情欲文化与市井文化共冶一炉，提携了胡锦、邵音音、恬妮、余丽莎、许冠文等影星，在1970年代的中国影史上写下了“肉弹横飞”的一笔浓墨。

《风月奇谭》

《倾国倾城》

《一乐也》

李翰祥喜爱钻研文学，尤对《西门庆》的故事情有独钟，他的早期黄梅调作品中尽显出深厚的古典文学修养，搭配在自己的风月故事，倒也出了奇，《风流韵事之慧莲》、《金瓶双艳》、《武松》便是由此滋生的。

《金瓶双艳》

李翰祥可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即使是拍风月片，他依然不拘泥于粗制滥造的布局，在《金瓶双艳》中，在表达情色欲望的同时，还对原著及人物心理刻画加深了解读和润色，并非一味地简单粗暴式裸露情欲。

1974年《金瓶双艳》成龙饰演重要角色

当时艺名尚为陈元龙的成龙贡献了银幕上的首歌重要扮相，在片中出演伶俐打诨的郓哥。当时距他真正成名还有四年。影片从潘金莲竹叉挑帘误击西门庆、奸夫淫妇毒死武大郎开始，至西门庆纵欲而死结束。通篇皆是西门庆与金、瓶二人的风月荒淫生活，并最终取得傲人的票房成绩。

《火烧圆明园》及《垂帘听政》让梁家辉夺得影帝

一个能够把“俗不可耐”的情色作品拍得如此精炼唯美的人，在其真正的创作领域内，绝对能够带来更多的惊喜。李翰祥的黄梅调和宫闱片在香港电影史上更是重中加重的地位。使得正值青年的梁家辉夺下影帝的《火烧圆明园》及《垂帘听政》便是李翰祥的代表作之一，对于历史格局的手到擒来，或是人物性格的精雕细琢，都足以显示出李翰祥对于这类题材掌握的厉害之处。这并非是所有擅长讲故事的导演都能够做到的，这需要一个运筹帷幄的大局观和恰当的敏感思维，梗需要充沛的历史文学素养。

《垂帘听政》电影连环画

李翰祥之所以能够把风月拍得不那么艳俗，又能把历史宫廷拍得如此还原壮阔，原因之一便是李翰祥对于美术“服、化、道”的精益求精。

在1960年版的《倩女幽魂》中，李翰祥尽显大师风范，细节考究，花尽心思，服饰华丽，道具精致，重塑典雅的古典世界。电影中的布景皆是由他创作。这一版的《倩女幽魂》也是中国影史上第一部参加国际影展的彩色电影。

《倩女幽魂》

之后，徐克版本的《倩女幽魂》便是站在大师的肩膀上创作而成的，包括只要的情节、人物和场所、布景及台词，大部分都是照李翰祥的版本二次创作。

作为李翰祥在邵氏拍的最后一部电影，《三十年细说从头》依旧是结构松散随意的游戏之作，通过片场的各类趣闻桥段拼凑成篇，同时也披露了邵氏片场的不少拍摄细节，比如服装制作道具摆设、演员忘词说错、吊纲丝出闪失等，这对于观众而言，不仅趣味十足，而且眼界大开。

所幸，在这本典藏的《三十年细说从头》中，你依然能够了解到详尽的趣闻轶事，对于电影圈“潜规则”那些事，李翰祥老司机可是从来都毫不留情。

李翰祥是香港电影人中为数不多的“文化”型导演，他的电影中充满中国传统价值观的意蕴，处处散发着古朴典雅之美。李翰祥电影表现出其独具特色的传统文化样式和文化功能李翰祥的家具收藏之路

喜欢李翰祥电影的朋友可以自己去了解下。

我们回到正题上来看李翰祥的家具收藏之路。

八十年代初期，文化大革命过后，中国进入改革开放时期，不久之后，欲将中国传统文化拍成电影，呈现给世界的李翰祥导演来到北京，进入中国内地发展，拍摄了《垂帘听政》、《火烧圆明园》等一系列著名影片。

那时候黄花梨不能出口，文革期间的积攒起来的许多明清家具堆积在北京硬木家具厂无处存放，有的还经过王世襄先生测量、拍照，并不像现在被奉若珍宝。

清黄花梨鸾凤牡丹纹大顶箱柜

李先生本生爱好收藏，加上拍摄古装戏时有布景、道具等需要，李导演便从北京硬木家具厂购买了一批传世明清家具。

李导演从中挑选了几十件高价收购。花好几百元买一张桌子，那时候顶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不过这对于来自香港的大导演却不在话下。

后来这些家具大都成了“清水山房”的私人收藏。

1985年王世襄先生《明式家具珍赏》

随后便迎来了1985年王世襄先生《明式家具珍赏》出版，明清紫檀、黄花梨家具热度陡增，价格也扶摇直上。

《明式家具研究》

1989年，《明式家具研究》面世奠定了王先生在业界的泰斗地位。

每一件被他收录、点评、甚至是批评过的家具都凭借其名声而身价大涨，李翰祥先生当年从硬木家具厂买回的家具中竟有数件这样的藏品。

这批购自北京硬木家具厂的道具成为李先生“清水山房”收藏的明清家具主力，不乏被王世襄先生收录入《明式家具珍赏》或《明式家具研究》中的范例原物，陈增弼先生提到的八足圆凳就是其中之一。

它们在后来的拍卖中增值数十倍，成为千万级藏品，当然这是后话。李翰祥的清水山房藏品

明黄花梨木八足鼓墩

此只鼓墩可视为同类变种，它不象一般鼓凳具有鼓钉，腔体与座面相交的特点，而是独出心裁，以八根弧形担子支撑座面，两者相切，下设托泥。此凳整体采用双劈料做法，座面，腔体，托泥均做成双劈料，但略有不同。座面上厚下薄；腔体立柱中间细，两头渐粗；托泥上下厚度均等；尤其是腔体立柱，上为转珠，下呈铭状，韵味无穷。这种造型的鼓凳非常罕见，殊为难得。

清紫檀直棂式坐墩

清紫檀直棂式坐墩

鼓墩亦称绣墩，在居室陈设中装饰功能大于实用功能。此墩外形仿鼓造型，上下两排鼓钉整齐规矩，腔体膨出，以二十四根弧形直棂攒成，整体空灵有致；底部另装六足，平稳而美观。造型别致，十分少见。

明黄花梨木直棂玫瑰椅一对

玫瑰椅在明式家具椅类中属矮式坐具。灵秀是其特点。此椅后背采用直栏式，上部装有双环卡子花，扶手两侧做法也与其相同。壶门采用攒格效果，直线交待，与扶手和靠背呼应，显得刚劲有力。此椅在玫瑰椅中不多见，装饰手法新颖。

清紫檀木嵌瘿木扶手椅四只

清紫檀木嵌瘿木扶手椅四只

五民间风式，中间凸起，攒框上镶紫檀浮雕海水龙纹芯板，中间镶有瘿木高浮雕山水人物芯板，下部留有亮脚。其余依次递减，呈台阶状，内装券口也随外形而做。牙板壶门采用方形花牙，做工讲究，管脚枨四面等高，稳定性能良好。此椅扶手以走马销连接，拆卸自如方便。尤其靠背板芯采用分色做法，紫檀的乌黑凝重与瘿木棕黄形成反差。背板高浮雕人物，在家具中极为少见。雕工采用玉器减地雕法，地子极平，纹饰凸起，醒目突出。此椅四具一堂，保存完好，殊为难得。

明黄花梨木四出头官帽椅一对

明黄花梨木四出头官帽椅一对

此类椅具在明式家具椅类中最为高大，因搭脑与扶手四处伸出，故俗称“四出头”。此椅前腿与后腿均采用一木连做，坚固耐用。搭脑曲线优美，犹如富有弹性；扶手委婉，与搭脑和谐统一。三面壶门的轮廓标准成熟，无懈可击。靠背板光素处理，两板为一木分做，纹理统一美丽。明式家具之简洁美，于此椅可见一斑。

明黄花梨木浮雕靠背圈椅

明黄花梨木浮雕靠背圈椅

前后腿一木连做，为圈椅制作的较早形式。椅圈三接，曲线流畅优美。连寿棍呈圆弧状鼓出，富有弹性感；券口采用刀子板形制，整体古拙和谐。靠背板整木素洁，仅在上方浮雕锦地龙纹，龙脊隆起，龙首折回，龙尾呈卷草状，生机勃勃。此椅靠背板装饰手段在明式家具中十分少见。

明黄花梨木带托泥方台座

明黄花梨木带托泥方台座

这是一件非常罕见的明式家具，仅知此一例。此台应为定制，有极特殊功能。台面光素，束腰之高，前所未有。束腰四面均浮雕双龙纹，托腮比台面略大，并可分开。腿部做三弯式，上部停留处与装饰牙板在同一位置线做利用凹进，看似两截，实为一木连做。腿部向内弯曲度大，至足甩出，蹬踏有力；托泥壮厚，四角装足。平板上部做出如意垂肩，内衬牙板之大从未见过。牙板雕有海棠形开光双螭纹，很巧妙地遮住内空。雕工圆润纯熟，地子极平，刀法严谨，一丝不苟。尤其处于视觉中间的三组对称螭龙纹，富于变化，完美无缺。此台座仿石雕效果，用料壮硕，装饰华美。

清紫檀木螭纹鱼桌

清紫檀木螭纹鱼桌

鱼桌为观赏金鱼而做，面板以玻璃代替，可以随时换水添食。束腰极高，为的是藏住桌内铜胆，竹节形矮老，涤环板雕双螭，腿部雕兽头，下弯至足呈兽爪。爪下设一半球，粗壮有力。纹饰以龙为主，牙板龙纹呈奔走状，尾部演变为卷草纹；束腰龙纹以中间板为对称展开，图案规则中富于变化。鱼桌因长年置水，故用料粗硕，一为承重，二也兼顾审美。此鱼桌为炕桌形式，小巧而凝重，不可多得。

清紫檀木黄花梨面双环卡子花打洼画桌

清紫檀木黄花梨面双环卡子花打洼画桌

采用三碰肩形式，通体打洼。直枨与大边之间另装小框，加矮老，中间装饰双环卡子花。坠角牙锼成双体龙纹，剔透文雅。足部一反常规，挖成内翻马蹄。面芯为黄花梨木，分色明显。整体刚柔相济，静穆素雅。

明黄花梨木高束腰条桌

明黄花梨木高束腰条桌

此桌最为优美的是牙板与腿部一气呵成的壶门曲线。一般来说，明式家具的壶门常用于椅具下部，且另装。此桌牙板曲线与腿部曲线衔接，天衣无缝，在腿中部做一停留，然后至足处又翻起，悄然结束。腿部中间的花叶处与足处均采用挖缺做法，去拙取巧，美不胜收。形制罕见。

明黄花梨木霸王枨三屉翘头桌

明黄花梨木霸王枨三屉翘头桌

采用三碰肩形式，四面平，大边、抹头、腿三处汇一做棕角榫结构。装有暗屉三，抽屉扁小，明式家具中有见。内翻马蹄足，装有霸王枨，在明式家具中也是基本形制之一；但桌面两端又另装翘头，十为罕见。翘头小而巧，曲线缓而柔，应为专人所定制，在所见明代家具中，此桌式样为孤例。

明黄花梨木一柱香平头案

明黄花梨木一柱香平头案

腿部正面两边起边线，正中又起一道阳线，俗称“一柱香”。此种装饰效果刚劲挺拔，为明式家具桌案腿部常用。牙板起阳线，在转角处留有一透孔，做成如意云头状，美观灵活。腿部后面也做圆弧状，起两道阳线，这在明式家具中十分少见。面板为独芯，保存完好。

清紫檀圆裹圆条桌

清紫檀圆裹圆条桌

圆腿，直枨与垛边均采用裹圆做法，矮老也做成圆形，内装锼空涤环板，整体做得圆润古朴。在涤环板中间镶有景泰蓝装饰，坠角牙亦采用景泰蓝饰件，使古朴中添几分华丽。足部镶有圆型铜套与其它装饰呼应。景泰蓝饰件有失。

明黄花梨木圆腿平头案

明黄花梨木圆腿平头案

此案为明式家具平头案中最标准形制。圆腿，为四腿八挓，前后腿之间各有两根加枨，牙板光素，转角处过渡圆滑。案面冰盘沿精巧，选材精良。此案虽为常见形制，但牙板较常见为窄，显出一种冷峻之美。保存完好。

清紫檀木高束腰大画桌

清紫檀木高束腰大画桌

面板三拼，牙板宽厚，四腿弯度大，用料壮硕。高束腰，以竹形矮老分隔，涤环板浮雕龙纹，牙板浮雕对龙，二龙抢珠。龙纹圆头细颈，五爪雄壮有力，怒目圆睁，为清早期典型纹饰。腿的上部膨出，逐渐内敛变细，至足部迅速甩出，再做内翻球，使蹬踏非常有力。牙板壶门曲线与腿部曲线相接，柔婉优美。除面板以外，满雕纹饰，富丽堂皇。

明黄花梨木雕草龙纹联二橱

明黄花梨木雕草龙纹联二橱

此橱在正面闷仓面板上浮雕二龙抢珠纹，龙纹凶猛灵动，火珠硕大，充满空间。抽屉面板贴有券口，并饰卷草纹。牙板亦饰卷草，肥硕委婉。吊头下亦装有满雕纹饰挂牙，构成此橱富丽堂皇的一统风格，无松缓之处。背面亦有雕工，工艺考究。正面龙纹有翼，在明式家具中极为突起见。明式家具大多数以光素简洁为上品，但也有表现华贵热烈成功者，此为一例。

明黄花梨木卷草纹三弯腿炕桌

明黄花梨木卷草纹三弯腿炕桌

卷草纹牙板，以灵芝收尾。四角有转珠装饰。腿起弯，向内弯曲兜转，翻球收成足，俗称内翻球。足部外饰小小卷草，妙趣横生。束腰与牙板一木连做，为明式家具常见手法。面板为独芯，拦水线保存完好，冰盘沿优美，为明式炕桌标准形制。

明黄花梨木百宝嵌纹罗汉床

明黄花梨木百宝嵌纹罗汉床

此床硕大庄重，围板上有螺钿、珊瑚、松石、象牙等名贵材料嵌龙纹四具，俗称百宝嵌。此种工艺在明末清初非常流行。四龙威猛飞扬，生动异常。中间嵌有火珠，构成二龙抢珠纹。三块围板均用整木，起线做成攒框效果，与镶嵌工艺呼应，可谓锦上著花。高束腰，鼓腿彭牙，用料壮硕，兜转有力，仅在转角衔接处加一角牙，实用而美观。百实嵌因名贵且工艺复杂，且大器不易保存，故传世极少。

明黄花梨木榻

明黄花梨木榻

此榻采用圆枨裹住圆腿做法，俗称裹腿，或圆包圆。裹腿枨采用罗锅枨加矮老形式，简洁实用。罗锅枨弯曲处尽可能接近腿部，使美观坚固的作用发挥充分。整榻狭长，细藤屉，式样古朴。

清紫檀木髹彩漆多宝格一对

清紫檀木髹彩漆多宝格一对

多宝格为清代中早期出现的家具品种。有极强的装饰效果。此对多宝格上部留有不规则亮格，背板与底板髹漆彩绘，十分雅致。中部有四屉一柜，便于放置杂物。下部为主柜，门板浮雕山水人物。景泰蓝铜饰件，显得华丽。正面满雕纹饰，有装饰性角牙，漆以黄漆为主，与黑色框架形成反差。背板后以至屉内也髹以彩绘，颇为谟究，紫檀框架间以髹彩漆工艺为清早期奢侈做法，工艺难度大，要求很高。这类产品产量极少，典雅华贵，为当时王公贵族所使用之物。

清红木雕龙纹大多宝格一对

清红木雕龙纹大多宝格一对

体积较大，在多宝格中不多见。框架四周均镶有装饰性牙条，中间设置双屉，存物方便。门板满雕，以龙纹为主，四具龙纹姿态各异，翻转胜腾越，动感十足。抽屉面与框架装饰牙板同样雕有龙纹，足细小亦一丝不苟；下牙板也雕有相同的龙纹，和谐统一。此对多宝格保存完好，实用性强。

明黄花梨木带围栏亮格柜一对

明黄花梨木带围栏亮格柜一对

此类上半有亮格的柜子，也称万历柜，一般为城市官宦富贵人家陈设古物之用。此柜亮格部券口装饰变化较多，中间饰有明式家具常见的郑草纹，三面券口风格统一。围栏采取桥栏式，分三段有立柱冲出，下面仡饰壶门，中间装有透雕对龙芯板。此格围栏富有建筑装饰之美。柜门平装，铜活为方形，和谐统一。牙板中心浮雕卷草，两龙尾呈卷草状，龙首对峙，表现出力量感。

明黄花梨木带围栏亮格柜一对

明黄花梨木带围栏亮格柜一对

此柜亮格三面有券口，角部过渡曲线富于变化，并左右各做一灵芝纹。与常见万历柜不同的是亮格下部设有围栏，透雕梅花纹，成为此柜点睛之处。柜门与柜帮取四面平式，光素简洁。柜脚较高，牙板宽硕，柜足为内翻马蹄式，万为少见。

清黄花梨木雕凤纹顶箱大柜

清黄花梨木雕凤纹顶箱大柜

此对顶箱柜形体巨大，正面满雕凤纹。成对顶箱柜因可分为四部分，又称四件柜。这种家具在明式家具中出现较晚，入清以后才迅速发展起来。四件柜方正端庄，可装饰一面墙。此柜浮雕高起，以对凤形式装饰每块芯板，共计凤二十只。此类纹饰在清初家具上极为少见，雕工纯熟，地子极平，花卉及凤表现生动。图案对称，为清早期典型纹饰。此柜施工量极大，不惜工本。因柜形巨大，搬动费力，故柜内隔板、柜门以及后背板均采用活插形式，非常便于拆卸。大柜两侧采用落膛踩鼓做法，与正面呼应。虽能可贵的是此柜用料全部采用黄花梨，选材讲究，为宫廷所用之物，少有存世。

明黄花梨宝座式镂雕龙纹镜台

明黄花梨宝座式镂雕龙纹镜台

三屏风式围栏，正面攒框分六部分装芯板，透雕各式龙纹，两侧也分上下透雕龙纹，风格统一。雕工圆熟，虽透雕却追求圆雕效果，上部双螭做奔走状，两边及中间回转身躯，动感十足。角牙亦对称做双螭纹，中间嵌有荷叶隔挡，以便放置铜镜。搭脑与扶手处出头，圆雕回首龙头，正中上嵌有火珠，体态硕大，造成视感中心。下部设置一大二小三屉，铜饰件完整，牙板与足喷出，以增强稳定感。此类镜台易损，保存如此完整，实为难得。

清紫檀浮雕卷草纹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