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提辖救金翠莲,只听了金老汉一番话便做了决定。

虽然短时间内做出了决定,但这并不草率,因为镇关西有三点该打,一是欺男霸女,二是欺行霸市,三是自称镇关西。

前两点,没有任何疑问,换做任何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都会去揍他,更何况有官职在身,一直在维护正义的鲁提辖了。

这第三点,很关键。

镇关西,威震关西且能镇住所有人的意思。

在关西,谁真有此实力?鲁提辖,他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后到小种经略相公处做了提辖。

关西一带,论武艺、论背景等,都是他鲁达最大。

可就是这样的鲁达,却也没有自称镇关西。

其他人称镇关西也就罢了,可一个卖肉的操刀屠户,在当时有钱人和有权人眼中狗一般的腌臜泼才如此这般的自称,那就不行了。

说“狗一般人”,不是书生说,是原著里有提,详见百回本第三回。

郑屠此人,敢自称镇关西,也不完全是自夸,他也有些本事,欺行霸市和欺男霸女没被惩罚,说明他也是有些官场背景的人,武艺也是有的,只是没有鲁达厉害。

鲁达听到郑屠时大怒,说明他对此人早有耳闻,只是先前没去收拾他罢了。

鲁达不是喜欢惹事和找事儿的人,也不会主动去找那郑屠麻烦。

对郑屠,没人跟鲁提辖诉苦便罢,一旦有人诉苦,鲁提辖必定去收拾。

本就藐视,有想收拾的想法,现如今有了机会,肯定要去收拾了,三拳便打死他,也不是偶然,是极其愤怒和早就憎恨之下的必然。

我们时常说一见钟情,鲁提辖对金翠莲有这方面的事情吗?

绝对没有。

无需把鲁提辖推到道德的制高点,只看金翠莲最后的离开便清楚鲁提辖没有想娶金翠莲的心思。

真要有,那就不是让金老汉和金翠莲逃跑了,而是找地方安顿好,等他收拾了镇关西,再做商量。

没有一见钟情,但有一丝好感。

金翠莲不施粉黛,楚楚可人,鲁提辖动心也正常。

金老汉和金翠莲走后,鲁提辖内心有失落,但也只是一时,以后也再难见到。

喜欢金翠莲,但更多的是对落难之人的可怜。

不管金翠莲以后去哪,鲁提辖都是会祝福她的。

误杀了镇关西,鲁提辖逃跑。

与金翠莲也是有缘,两人再次相见。

原著道:“鲁达看那女子时,另是一般丰韵,比前不同。但见:金钗斜插,掩映乌云;翠袖巧裁,轻笼瑞雪。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纤腰袅娜,绿罗裙微露金莲;素体轻盈,红戏绣袄偏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那女子拜罢,便请鲁提辖道:恩人上楼去请坐。鲁达道:不须生受,洒家便要去。”

再见金翠莲,仿佛见到了一个陌生人,化妆之后妩媚了许多。

高兴?有那么一丝高兴,毕竟逃亡路上遇见故人,谈不上他乡遇故知,但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意思。

高兴,断不会马上要走。

此处的走,有两重意思。

1、不好意思

金翠莲已经成为其他人的外室,鲁提辖一个大男人到了这里,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所以要走。

2、失望

鲁提辖当初给金老汉十五两银子,跟金老汉说:“你父子两个将去做盘。”

意思很明显,他们到渭州投奔亲眷不着,十五两银子足够父女二人回老家东京或者去投已经到南京生活的亲戚了。

即便哪都不去,寻一个新地方,做点小买卖也可以。

可金老汉还是让他女儿成了别人的外室,金翠莲也乐于这样做,这是鲁提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当初便是因成了镇关西郑屠的外室而受欺辱,如今是重蹈覆辙,区别在于大财主赵员外没有虎狼一般的正室。

其实,当初镇关西若不是有一个母老虎的老婆,金翠莲的日子也不会差。

鲁提辖对这外室其实是有些鄙视的,毕竟好人家的女儿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所以,再次遇到金翠莲,高兴之余是失望,对金家父女的选择失望。

至于银子,没有什么,鲁提辖虽然不是富豪,但也不在乎那点银子。

如果说此前的鲁提辖对金翠莲还有一丝喜欢,那此时已经没有了。

之后,赵员外帮他出家,避免被官府抓到,鲁智深对这一家人剩下的也只有感激了,对金家父女也只是感激。

金翠莲,一个悲惨却也幸运的女子,至少施耐庵写到她的那段人生是这样。

鲁提辖,也是悲惨的,他的悲惨在于为了一个被很多人鄙视的外室去杀人。

只是,那镇关西该杀,鲁提辖的这种悲惨,没有那么的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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