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稱,在很多方面,中國早已超越德國,但許多德國人依然對中國知之甚少,這種優越感是危險的。屆時,歐盟就會像如今的德國汽車廠商那樣:以前它們一直嘲笑中國製造的汽車彷彿是“滾動的飯碗”,現在卻突然要面對中國廠商推出具有競爭力的自主品牌。

德國《南德意志報》網站7月8日刊登記者萊婭·多伊貝爾的文章,題爲《看看這個國家》。文章稱,在很多方面,中國早已超越德國,但許多德國人依然對中國知之甚少,這種優越感是危險的。現將文章摘編如下:

幾個月前,我幫助一箇中國旅行團辦理了登機手續。他們在柏林泰格爾機場出發大廳尋找登機口。這個空間不大、天花板低矮的大廳不應該是德國首都機場出發大廳的樣子,但它又能是哪兒呢?從北京飛往德國只需約9個小時。今天從中國到德國旅行的任何人都覺得世界在這裏靜止了。隨着飛機降落,手機信號就在3G和2G之間來回轉換。如果到了我的家鄉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州倫茨堡,通常就沒有手機網絡了。

要到達倫茨堡,必須開車穿過基爾運河。我今年28歲了,在我的記憶中,運河下面的隧道一直在施工。唯一的替代通道是一座1.5公里長的預應力混凝土橋。2013年起,大家就知道它已經破敗不堪,但翻修最早也要等到2026年,也許還會更晚。

來中國久了,這位西方記者已不適應家鄉……

資料圖片:一輛旅遊三輪車駛近德國首都柏林市中心的阿德龍飯店。(新華社)

然而,在中國的大都市,只需幾周就能讓一整個區大變樣。過去5年裏,中國翻修和新建的道路超過100萬公里。中國的高鐵營業里程已達2.5萬公里。在接下來的5年中,中國還將新建高鐵1.3萬公里。中國平均每年啓用8個新機場。在德國,我們甚至做不到每年開放1座新機場。

每次在這兩個不同的世界之間旅行,我都對它們不同的變化速度感到驚訝。這早就不僅限於追趕西方了,而是要變得更好、更快、更有影響力。

但更令我感到驚訝的是,當我抱怨德國網絡覆蓋不足或鐵路網老舊時,我的許多德國朋友都聳聳肩。在我看來,他們對現狀很滿意。

來中國久了,這位西方記者已不適應家鄉……

資料圖片:中鐵三局的工人在京張高鐵官廳水庫特大橋進行鋪軌作業(2019年1月13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

但如今,這一切正在改變。在事關未來的賽跑中,歐洲遭到了接二連三的重擊:希臘債務、難民危機、英國脫歐。與此同時,競爭對手則在迎頭趕上。自2000年以來,中國的國內生產總值已經增加了8倍。這一繁榮也讓數以百萬計的民衆擺脫貧困,成爲中產階級。我的所有中國朋友和他們的父母現在都買得起自己的公寓和汽車,他們也能飛往泰國度假。當然,他們還擁有最新的iPhone手機。他們欽佩歐洲是因爲歐洲的詩人、思想家和作曲家。此外,歐洲大陸對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適合拍照的露天博物館。

另一方面,他們在歐洲旅行有時必須用現金支付,這令他們感到麻煩。在網絡科技、電子商務和移動支付方面,中國早已超越了我們。在量子計算和人工智能等未來科技方面,中國正在超越我們。英國《金融時報》將21世紀稱爲“亞洲世紀”。我們現在必須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

來中國久了,這位西方記者已不適應家鄉……

資料圖片:在德國首都柏林,觀光遊船在施普雷河上航行。(新華社)

我的德國朋友對此覺得完全無所謂。當我談論亞洲和歐洲之間的競爭時,他們就會很同情地看着我。我那些來自遙遠的中國的故事,似乎和他們的生活毫無關係。他們認爲自己是國際化的,能夠揹着旅行包穿越越南,在澳大利亞工作和旅行,觀看英語電視劇。

但他們很少離開自己的舒適區,就像大多數年輕的德國人一樣,他們不敢面對太大的文化衝擊。在2016-2017冬季學期,整個德國決定學習漢學的大學生只有484人。即使作爲度假勝地,中國充其量也只受到德國人中等程度的喜愛。因此,對於很多德國人來說,中國人仍是無名大衆。這究竟是無知還是傲慢?!

我在中國卻遇到了相反的情況:那裏的人對歐洲很感興趣。德意志銀行前總裁約瑟夫·阿克曼早在幾年前就驚訝地發現,他訪問中國時,中國領導人用《浮士德》裏的句子歡迎他。但在德國,誰能說出一箇中國詩人?

最晚到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就必須認識到,西方人對於亞洲和世界其他地區的這種普遍優越感已經不合時宜了。而且這種優越感是危險的。中國現在依然對歐盟感興趣,因爲歐洲擁有中國所需要的科技。等到這種局面也結束的那天,歐洲就會徹底喪失對中國的影響力。屆時,歐盟就會像如今的德國汽車廠商那樣:以前它們一直嘲笑中國製造的汽車彷彿是“滾動的飯碗”,現在卻突然要面對中國廠商推出具有競爭力的自主品牌。在保持全球競爭力方面,我們現在做的實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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