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一部電影《劉三姐》風靡全國乃至世界,劉三姐成了大家心中的偶像。

扮演劉三姐的桂林姑娘黃婉秋成爲了世界藝術殿堂裏來自東方的美麗印象。但是處於屏幕上的壯族歌仙劉三姐,她和她所唱的壯族民歌,算不算遙不可及呢。

她是漁家女子也好,是騎鯉魚飛天的仙女也好,是採茶的少女也好。當張藝謀以大型實景演出“印象·劉三姐”的形式,吸引來來自五湖四海的遊客,讓那個傳說離我們不過幾十米遠。

不知道是我們從此靠近了劉三姐,還是劉三姐化成了我們身邊無處不在的竹林、木樓、漁網、精靈。總之那樣近的距離,總是更坦誠和清晰的。

位於紅塵中的陽朔西街。神遊也好,避世也好,人們總是在紅塵中尋找另一個世界。有的人來了,因爲聽到了劉三姐的歌聲,看到了劉三姐水邊沐浴的嫁孃的形象,領略到灕江生活的一種風情。

人和人不同,而自身的一部分又與另一部分不同。陽朔的故事,劉三姐的映像,卻是我們共有的,是我們面對了再多不同,也永遠都在那裏的。

人與山水都有真性情,而這些真性情,既不容易相遇,又一定會和你相遇。它們有趣、好玩,爲自然造化所生,引發無限多的人寫出來、畫下來、唱出來。儘管有人說陽朔淡雅如水彩,但真正有真性情的東西不可能是輕盈的。所以你來到陽朔,一定要輕輕鬆鬆去面對。不要呼呼嘯嘯,帶着太多力量。慢慢且確實地感受到束縛在身上的枷鎖,如何一點一點地解開。

在變化萬千的桂林山水面前,劉三姐的歌聲也千變萬化。“哎……穿呀穿,柔能克剛好心歡,歌似滔滔柳江水,源遠流長永不斷!”、“哎……連就連,我倆結交定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每一字都是一個愛情故事。

1936年徐悲鴻來到陽朔,驚喜、感嘆,萌生了定居於此的念頭。他自號“陽朔天民”,以濃淡相宜的線條創作“灕江煙雨”,在《南遊雜感》中爲陽朔而寫下:世間有一桃源,其甲天下山水,桂林之陽朔乎?桂林至陽朔約一百二十里,舟船可通,江水盈盈照人如鏡,平流細瀉猶如吐絲,山光盪漾明媚如畫,真人間仙境也!

就像徐悲鴻只在紙上畫了一匹奔馬,其餘的留給我們聯想。

他之所以租一小木船,從桂林到陽朔,沿着百里灕江,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聽。

廖靜文在回憶錄中爲徐悲鴻寫道:“如果在我平淡的一生中曾經有過美妙的回憶,那就是從去陽朔的小船上開始的。”他們的所做所寫裏,還有多少未完未講述的意境和感情,是留給每個鮮活的後人再來判定和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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