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父子與建安文學,是中國文學史上瑰麗璀璨的重要一頁,也是經久不衰的一段文壇佳話,雖然已有不少史料典籍和與之相關的文藝作品,但賦予它新的歷史觀,並以飽滿的熱情、強有力的駕馭、足夠的筆力來展現的文學作品,還是鳳毛麟角。在人們熱切的期盼中,著名作象張興海創作的長篇歷史小說《風雅曹門建安骨》近日由陝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

這本書沿襲了張興海的前作《聖哲老子》的格調和品位,規模恢弘,人物衆多,思想深邃,筆法放縱,文字考究,是作者經過精心準備,細緻下筆,多年打磨,才得以面世的。着名評論家李星在序言中說:“以當代理性眼光,以信史《三國志》爲依據,雜以稗官野史,在詩文作品、父子家庭、妻妾牀幃與士人關係中,塑造了一個具有空前思想深度的曹操形象。此書的文本價值不僅在於對《三國演義》的美學超越,還在於對‘建安文學’現象的歷史演繹和全新透視,揭示了在‘王綱解鈕’的社會時局動盪和軍閥權力高壓之下士大夫們的沉淪和堅守、背叛與忠誠,在對無限制的權勢拷問的同時,也拷問了人性的卑微與陰暗。應當說,作品的文化含量是非常可觀,值得稱道的。”

“建安風骨”已經是一種令人心嚮往之的千古絕唱,三曹、七子、一蔡以及亂世中衆多的士子們,他們的靈魂與心性,潛蘊着高貴的精神稟賦,氤氳着一種被稱作氣節的人格素質,具有強烈的時代性和傳承性,必然激盪着當今文人雅士知識分子的情懷,讓他們不斷得到鞭策和檢視。此書對今天的現實社會恰好是一個觀照,社會時勢與個人命運,權勢恣肆與風骨氣節,演繹的故事還在繼續,文明社會正是在這種矛盾的衍化中得以推進。

本書的亮點表現在三個方面,同時也最有可能引起文學評議界和讀者的爭議。一是虛構的“青州軍”下層軍官“單耳人”(田艾)和藝妓出身的女藝人嫽人形象,從他們與曹操的交往和心理命運中,將視野的筆觸由上層伸向民間,在大衆生存和歷史方向的意義上,審視了曹操的功與過,正義與邪惡,偉大與卑微。也正是在對他們愛恨情仇的表達中,小說的內容從文人的文學活動擴展到民間鼓舞、演唱等大衆娛樂活動,創造了可信的歷史文化及民俗風情,接通向地域文化和歷史文化的地氣文脈。

二是繼作者第一部歷史人物小說《聖哲老子》將性與色融入老子心理和著作之後,更加淋漓盡致地展示了色與性在曹操權力意志中的重要位置,在卞氏、甄妃、蔡琰、陳菲等傑出女性之外,又塑造了正史有考的崔氏、郭妃和虛構的風塵女子蘭蕙等淫蕩女性形象,表現了她們與權力的複雜關係。雖然對性色與人的心理意識,作者有着獨特的理解與表現,但具體的性描寫,卻是有所剋制,並沒有給人以淫穢之感,做到了色而不淫。

三是在語言面貌方面呈現出駁雜而和諧的大雅大俗色彩。表現在:曹氏父子與衆文士對話的半文言,在私密空間和下層人士的粗言俗語,表達情緒心理時對《詩經》和當時一些詩文的大量借用。孔子說,不學詩,無以言;餘秋雨在《中國文脈》一文中對《詩經》與北方土地、與當時生活的關係有着充分的肯定。因此以詩,包括《詩經》,來傳達自己的情感,應該說在秦漢兩代文人中間完全可能成爲慣常之事。《風雅三曹建安骨》這樣的表達方式,應該是於史有據,並能有力地實現多樣的歷史生活氛圍和人物情感。

李星認爲,當今表現曹操以及曹門的文學藝術作品不少,但是有較高思想和藝術品位的作品,尤其是以風雅文化表現曹操、曹門和建安文人的作品還很少見。此作填補了這個空白,是值得充分肯定的。

張興海,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西安市羣衆文藝創作中心藝術指導,周至縣文聯名譽主席。主要作品有《聖哲老子》(長篇歷史小說)、《月兒圓了》(六集電視劇)(編劇)、《死囚車上的採訪》(長篇紀實文學)、中短篇小說集《丟官》、長篇歷史小說《風雅曹門》等。

查看原文 >>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