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034ecc719e4745389fe3fe8ac2d24c95\" img_width=\"500\" img_height=\"667\"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瑞典大師伯格曼於當今世界的意義\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和這個他所改變的世界\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原文:Olivier Assayas\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法譯英:Nicholas Elliott\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FILM COMMENT 2018年7\u002F8月刊\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譯者|小Y,影視和音樂愛好者,公衆號mistmisi\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校對|柯斌\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編輯|三耳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仍在世,英格瑪·伯格曼(Ingmar Bergman,1918-2007)於2018年7月14日迎來百歲生日。儘管在1982年宣稱不再拍攝電影,其最後一部劇情片,電視電影《薩拉邦德》(Saraband,2003)於十多年前發佈。列出這些節點,讓我們能夠透過時間的角度、站在後世的立場,以及置身影史長河之中,去審視他的作品。你可以問時至今日,伯格曼的作品還能告訴我們什麼;但你也可以反過來這麼問,我們與其作品間的關係反映出了怎樣的我們。\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599b2b2e35b144289aa8945dadb75c7a\"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784\"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讓我們快速回顧伯格曼在文化萬神殿中的地位:他所獲得的讚譽炫目耀眼,其約莫40部作品以各種不同的制式和語言,不斷地、長久地爲人所觀看。觀衆可以從這些多元的影視作品中做出自己的選擇,並且總能尋覓到符合個人鑑賞的佳作。其1987年的自傳《魔燈》(The Magic Lantern)是一場驚豔的文學盛宴,書籍在伯格曼的個人和電影生涯中佔有極其重要的位置。現今有一家基金組織致力於保護伯格曼的故居、物品和生活環境,留存與其有關的記憶,從而使得全球的藝術家能夠前來在其人格和氛圍中尋求靈感,與伯格曼的靈魂對話交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伯格曼身上凝集了所有想象中電影人所具備的特質:內省,健談,厭世,和女演員們之間的關係模糊了生活和藝術的界線——這與其時代有着密切的關聯,是幸運,也是不幸。而在當代語境下再談伯格曼,我們也同樣在質問我們與伯格曼所處時代之間的關係。\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b30f5b14de9343d4a97d8f4f51cd69ce\"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819\"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如多數偉大的藝術家,伯格曼既是簡單的,也是複雜的。他曾是導演Alf Sjöberg的年輕編劇,曾是受法國詩意現實主義影響的新人導演,曾是意大利新現實主義的早期擁護者,至不惑之年,他已成爲享有國際聲譽的藝術家,不論正解或誤判,其作品都在時代和影史上留下了重要的印跡。早在60年代初他被公認爲現代主義電影的先鋒及核心人物之前,就拍攝了《第七封印》(The Seventh Seal,1957),《野草莓》(Wild Strawberries,1957)和《夏夜的微笑》(Smiles of a Summer Night,1955),隨後他步履不停,《假面》(Persona,1966),《婚姻生活》(Scenes from a Marriage,1973),《芬妮與亞歷山大》(Fanny and Alexander,1982),每一部都較前作更進一步,直至頂峯。\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fe54bbab86244cf8a67be0a5ee1d22f8\"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1080\"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第七封印》現場照\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以上,只是英格瑪·伯格曼人生諸多側面中的一個,這個伯格曼留戀於維克多·斯約史特洛姆(Victor Sjöström,瑞典導演、演員),不懈地向《鬼車魅影》(The Phantom Carriage,1921)的風格回溯。而另一個伯格曼,則被奧古斯特·斯特林堡 (August Strindberg,瑞典戲劇家、小說家、詩人)深深吸引,繼承了19世紀末斯堪的納維亞戲劇充滿冒險、苦難和悲觀的品質,並由此發展爲一種不同的現代派。而伯格曼終其一生所追尋的,又是哪一個斯特林堡呢?是創作《死亡之舞》(The Dance of Death)的殘忍又厭惡女人的旁觀者,是寫就Inferno的在幻覺中神遊巴黎的瘋子作家,還是着迷於其繆斯的編劇,爲他的女演員Siri Von Hessen和Harriet Bosse寫下千古情書?又或是懷才不遇的抽象派先鋒畫家,在藝術的邊緣大膽實驗,畫着那些飽受折磨的海景和宇宙星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首先,伯格曼出身戲劇,同法斯賓德(Rainer Werner Fassbinder,德國編劇、導演)一樣,他與電影、電影影像及其美學的關係,是與口語、寫作和舞臺關係的延伸。他的電影參與並決定了現代電影的歷史,而啓發這些創作的則是更早期的藝術作品。就此意義而言,伯格曼與當代戲劇的最高峯對話,假使從未涉足電影,他仍會是其時代最偉大的劇作家之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最喜歡的伯格曼影像,來自一段16毫米膠片,記錄了60年代他拍攝電影的過程。畫面裏天氣晴好,他開心得甚至像個小孩。彼時,他正經營馬爾默市劇院,一整季都在導演一部又一部戲劇。在夏天劇院休息的時候,他會帶着劇團去拍電影,電影、假期和愛融合在一個烏托邦的世界裏,或許這正是定義伯格曼作品二元性的關鍵所在。但內裏是抑制和沉鬱,成爲其日後多部傑作的來源。\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2750f9f67b6444f995a8c82dcb079071\"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779\"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假面》現場照\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伯格曼並沒有接受規範的電影教育。他早期拍攝的影片是有趣的,但更多受時代影響,浸沒於戰後存在主義的憂鬱之中。更有趣的是,伯格曼努力擺脫這些影響,丟掉舊時代電影的包袱,以成爲他自己,並走進了光輝而永恆的現代電影語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種與戲劇藝術的關聯,在建立於迷影情結之上的法國新浪潮中是見不到的,在由哈羅德·品特(Harold Pinter)、約翰·奧斯本(John Osborne)、阿蘭‧西利托(Alan Sillitoe)和基思·沃特豪斯(Keith Waterhouse)等劇作家寫就的英國新浪潮中卻無處不在。但伯格曼又與之不同,臺詞的具象化是其作品的要義,與演員的關係不是通過對劇本的宣讀,而在於對其的超越 ,這可謂是電影工作的精髓,最深層、最神祕的所在。一直以來伯格曼不知疲倦地探索和追求如何達到電影中最親密、最隱蔽的空間,那種超越文字的,閃現於演員面容之上脆弱而易逝的真理。因此,我們可以想象一道由電影到寫作的弧線,最終成爲超越二者自身的藝術作品。\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2d687aec02094187b7aeb6560db93424\"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812\"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假面(Persona,1966)\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那麼1982年發生了什麼,讓64歲的伯格曼宣佈《芬妮與亞歷山大》將是他的最後一部電影?對此可以有幾種解讀。可以認爲這部片長更長、更具野心、更加小說化的作品理應成爲其加冕之作;又或者,伯格曼希望保有對其作品的最終評論權,如1992年出版的藝術自傳Images。再或者,你可以像我一樣,不相信他會信守諾言,就像讓·拉辛(Jean Racine,法國劇作家)沉默12年後以兩部傑作《愛斯苔爾》(Esther,1689)和《阿達莉》(Athalie,1691)重回舞臺。事實上,諾言不久就被打破。1984年,他導演的電視電影《排演之後》(After the Rehearsal)違其所願地在影院公映,爲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不再使用膠片,但一直規律地拍攝製作,那些作品在其影史上同樣佔有一席之地。直至2003年,在其85歲之際,伯格曼以錄像和高清攝影的方式拍攝了他的最後一部偉大作品《薩拉邦德》,也碰巧成爲首部在巴黎放映的數字電影。\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0421443e988d459096a1fbbe949b0a8f\"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1567\"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芬妮與亞歷山大(Fanny och Alexander,1982)\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可以看出,自《排演之後》起,伯格曼着眼於“小格局”的創作,就像拉辛爲聖西爾女校的學生創作了《愛斯苔爾》和《阿達莉》。這些作品隱藏在其影像之下,不在大銀幕放映,不參加電影節,也不易被影評人和影史學家所發現。就提相對爲人所知的幾部,《被祝福的那個》(The Blessed Ones,1986),《奄奄一息》(Sista Skriket \u002F The Last Gasp,1995),《在小丑面前》(In the Presence of a Clown ,1997),有誰在當年留意過它們?這一階段的伯格曼電影已從“電影”中解放出來,擺脫了公衆目光,告別了票房成敗,無需對記者、對觀衆,甚至對今世,做任何解釋,他已離開,走向了《薩拉邦德》中那沐浴着光輝、超脫塵俗的永恆之中。\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46ef141471924fc58485c973d231b3ca\" img_width=\"1024\" img_height=\"1366\"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在小丑面前(Larmar och gör sig till,1997)\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其實“退休”那些年是伯格曼最爲活躍的時期,每年在瑞典皇家戲劇院導演兩到三部戲劇,出版了回憶錄和小說《善意的背叛》(The Best Intentions),後者被改編爲迷你劇,由比利·奧古斯特(Bille August)執導並摘得了1992年的金棕櫚,還爲兒子丹尼爾(Daniel Bergman)和麗芙·烏曼(Liv Ullmann)創作劇本。他也定期接受長時間的採訪(包括1991年我對他的採訪),同時愈發憂心於自己所留下的藝術遺產,彷彿在爲後世做最後的宣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什麼改變了?是什麼引發了這種突然的轉變?又或是遺失了什麼?是否是與身體、光影和繆斯間關係的愛慾化,是否是那種代表了伯格曼電影的清澈感?因其部分歸功於他的攝影師斯文·尼科維斯特(Sven Nykvist),而兩人的合作開始於1953年的《小丑之夜》(Sawdust and Tinsel),止於30年後的《排演之後》。伯格曼影像的感官性是其電影與慾望之間的隱祕連接。\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34b3a02653b147b9a364be95d67368d5\"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851\"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小丑之夜(Gycklarnas afton,1953)\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也許那種慾望離開了伯格曼,轉換成了他物?讓他退回到自身,迴歸寫作和室內電影,看似做着封閉、微不足道的工作,與世界、更與電影分離,但這一切根植於最重要的來自內在的訴求。或許暮年的伯格曼希望做一個不同的藝術家?一個非“伯格曼”的人?又或許,他真正地迴歸了年輕時的純粹,迴歸劇場,只在內心渴望時拍攝電影。如此,他便更加醉心文學創作,那是他始終魂牽夢縈的事業,而此前由於沉浸於電影及其帶來的強烈慾望,他從未有片刻閒暇或安寧去鑽研文學。伯格曼意識到歲月何其有限,而他還有太多事情想做,電影必須從舞臺中央退下,不再是其工作的重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伯格曼在法國電影中有着獨特的地位。作爲新浪潮的偶像,他被戈達爾(Jean-Luc Godard)和特呂弗(Truffaut)所崇拜;而對於下一代,他更是如同北極星一般的存在。曾經的那些法國導演無意向後輩傳授經驗,菲利普·加瑞爾(Philippe Garrel),安德烈·泰希內(André Téchiné),伯努瓦·雅克(Benoît Jacquot)和雅克·杜瓦隆(Jacques Doillon),這些導演無法向前輩取經,於是在70至80年代,在多年的政治激進主義運動之後,他們通過觀看伯格曼的電影去尋找工具,從而能夠在角色與演員的交叉點重建一種關係,不是與小說式、非布萊希特式敘事的關係,而是與具象化之間的關係,一種通過審視面容所揭示的奧義來審視人性的電影。\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5916e1ed607d45f793cffc9b3337a7e9\"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847\"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野草莓(Smultronstället,1957)\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那麼如今我們究竟應如何對待伯格曼?他剖析男女關係(更多地以女性視角),用他的攝像機去探索精神分析及其所揭示的潛意識機制,其語言,其沉默,其各種不可見的形式。人性之謎,信仰的焦慮,愛情的折磨,兩性的辨證,這些啓發偉大影人們創作出上世紀最爲深刻的一些藝術作品的話題,身爲當代人的我們還感興趣嗎?難道我們對此已經無動於衷了?難道世界已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化?對於精神分析,對於這個時代,我們身在何處?正如詩人亞瑟·克雷文(Arthur Cravan)所問。\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3ebfdc4cac3945e0912e79f2cc9fb05c\" img_width=\"936\" img_height=\"664\"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婚姻生活(Scener ur ett äktenskap,1973)\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當今的電影缺少精神分析,就像缺少伯格曼,缺少與時代的關聯;或者說,不同於與時代共進的伯格曼電影,如今的電影缺乏與時代間關係的建立。而電影,這種通過表演,通過對無聲與有聲、可見與未見的記錄來審視靈魂的藝術形式,始終是抵達無意識深淵和我們最不願面對的自己的最佳途徑。事實是,我們一直深諳這一點,伯格曼也並非最先發現它的人。但他一步一步發掘出自己的道路,理解並選擇在電影中最爲寶貴的話題,能夠代表人類經驗的複雜性,能夠直面其矛盾衝突,去審視人性中的宏偉與渺小,以及那些同時具有破壞性和充滿希望的事物。和佈列松(Robert Bresson,法國編劇、導演)一樣,伯格曼背離了信仰,這可不是件小事。伯格曼不喜歡家庭,與子女的關係充滿矛盾,也不怎麼喜歡男性。這顆備受折磨的靈魂所展現出的真誠,究竟使他成爲惡人還是夥伴?最終,他只相信一件事:女性是救贖。\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1cb8287300234cb9a709f2e6b37edab9\" img_width=\"720\" img_height=\"528\" alt=\"阿薩亞斯紀念伯格曼:身體、光影、愛慾化的繆斯\"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處女泉(Jungfrukällan,1960)\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我很難在當代電影中發現伯格曼,這一缺失是種可怕的喪失。遠離伯格曼,意味着我們選擇迴避我們自身的陰暗面以及面對它的必要性。不論在今天的社會還是銀幕上,我們都遠離了精神分析,並非因爲我們有所掩藏,而是因爲我們根本不想去了解或面對我們有什麼需要被掩藏。\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假以時日,當我們對通過電影來質疑和探索人性重拾興趣,而不是通過必然性、成見或社會刻板印象,伯格曼的作品仍會在此,爲我們指路。\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u003Cem\u003E奧利維耶·阿薩亞斯(Olivier Assayas)是《私人採購員》(Personal Shopper,2016)和《雙面生活》(Non-Fiction,2018)等電影的導演。本文原爲拉羅謝爾國際電影節的英格瑪·伯格曼回顧展所作。\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深焦DeepFocus爲今日頭條特約作者\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352670796749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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