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霽言整個人坐在長椅上,看着手心裏的血,想起穆清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知道他們之間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八年前第一次見到穆清的時候,穆清正在馬路上餵食那些流浪貓。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好像給她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那麼的神聖,那麼的美好,讓他清冷的心爲之心動。

後來他知道她叫穆清,是學生會會長,學習好,人長得漂亮,爲人處世什麼的更是可圈可點。

傅霽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穆清,喜歡她總是清清淡淡的笑着,喜歡她嫺靜的性子。所以他鼓足勇氣,發動班上的同學組織郊遊,去有些距離的香山爬山。

當時他是存着別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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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學習很好,什麼都好,但是唯獨體育不好。他知道是因爲穆清從小有心臟病的關係,所以不能進行劇烈的體育活動。傅霽言當時打的如意算盤是,他們去爬山,穆清走不動了,他可以趁機要求揹着穆清,順便趁着氣氛很好的時候對穆清表白。

本來打算的好好地,可是中途出了事故。穆清還沒身體喫不消,傅霽言卻因爲一直看着穆清,沒注意腳下,從山上摔了下去。

那座山很陡,他摔下去之後就有些昏迷了,只是覺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叫他的名字,然後一雙小手拽着他,一直走一直走。

他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只是覺得她的背影好渺小,可是就是這樣渺小的背影,愣是拖着他走出了崖底,也讓他獲救了。

傅霽言以爲那個女人是穆清,可是等他睜眼的時候,發現是劉陶陶,一個班上很文靜很不起眼的女生。當時劉陶陶看到他醒過來,哭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劉陶陶喜歡他。

他本來沒打算接受劉陶陶的,畢竟他喜歡的人是穆清,可是醫生說劉陶陶爲了救她,手筋都損傷了,以後可能再也沒辦法畫畫了。

傅霽言不得不放棄對穆清的感情,開始好好地對待劉陶陶。不過正因爲他和劉陶陶在一起,才發現了穆清的另一面。

他親眼看到穆清打了劉陶陶,而劉陶陶卻不敢告訴他自己捱了打。那一刻,傅霽言心痛不已,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是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刻意的不再去關注穆清,可是卻總能看到穆清欺負劉陶陶的畫面。

傅霽言第一次對穆清發火了,他還記得當時穆清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但是這個女人太會演了,而劉陶陶又太懦弱,他不給陶陶出氣,又有誰刻意爲她出氣呢?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穆清變本加厲的還強要了劉陶陶的心臟。雖然他不愛劉陶陶,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因爲愧疚和感恩,可是卻也正因爲如此,他才覺得欠了劉陶陶的。

他傅霽言愛的女人爲什麼會是這麼陰狠毒辣的蛇蠍女人呢?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傅霽言的心卻惶恐不安。

按理說這樣蛇蠍女人的死活和他沒關係的不是嗎?可是爲什麼心還會堵得難受?

是因爲她身體裏陶陶的心臟嗎?

對!

一定是這樣的!

傅霽言不斷地說服着自己,可是手上和衣服上的那些鮮血卻刺激着他的眼眸。

劉佳茹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傅霽言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當年劉陶陶去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失魂落魄過,雖然也難受着,可是和現在簡直是兩個樣子。

劉佳茹的眸底劃過一絲憤怒的情緒,不過卻一閃而過。

“霽言,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我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人呢?”

傅霽言看到劉佳茹的時候,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說:“穆清大出血了,佳茹,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劉佳茹的心口突然疼的有些厲害。

“你不想讓她死?她可是害死我妹妹的兇手!”

劉佳茹低吼着,那哭訴劉陶陶的臉好像在對傅霽言控訴一般。

傅霽言低聲說:“我知道,可是死對她來說太便宜她了,況且她要是死了,陶陶的心臟也會死的。”

“沒關係,如果你怕我妹妹的心臟死去,我會用醫學的方式替你保存下來。”

劉佳茹的話瞬間讓傅霽言震驚不已。

“你開什麼玩笑?我要陶陶的心臟活生生的跳動着,而不是放在保溫箱裏冷藏!佳茹,就算是爲了陶陶,也請你救救她。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她死了反而是種解脫,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這些話,傅霽言不知道是說給劉佳茹聽得,還是說給自己聽得,只是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要穆清活着!

劉佳茹看着傅霽言,他或許不知道自己眼底有多麼的恐慌,而這份恐慌不管是因爲穆清還是因爲劉陶陶,都不是因爲她劉佳茹。

一股嫉妒的情緒迅速的竄進了她的身體裏,並且快速的擴散開來,啃咬着她的心臟,一下一下的疼痛着。

“好,我答應你,我儘量救她。”

劉佳茹笑了笑,只不過那笑容有些冷。

傅霽言說要讓穆清生不如死是嗎?

她會幫助他達到這個願望的!

劉佳茹換了無菌服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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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爲對劉佳茹的信任,傅霽言好像多了一絲希望,那顆慌亂不安的心也多少有些放鬆,不過依然無法完全的靜下心來,滿腦子都是穆清最後那燦爛的笑容。

他已經好多年沒看到穆清那麼笑過了。

上次看她這麼笑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的婚禮上,她笑顏如花的朝傅霽言走來,不得不說,當時她真的很美。

如果她沒有強要了劉陶陶的心臟,害了劉陶陶的命,或許那個婚禮會是他傅霽言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往事不斷的湧入腦海,傅霽言的心口有些疼的厲害。

而劉佳茹進入手術室的時候,穆清已經陷入昏迷,她身下鮮血淋漓的,可是卻讓劉佳茹的脣角揚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人怎麼樣了?”

劉佳茹職業性的問了一句。

旁邊的主治醫生一看是劉佳茹,連忙讓開了一點距離說:“劉主任,這個病人好奇怪的,她剛流完產,就上了節育環,這根本就是找死啊。現在節育環引發子宮大出血,必須要把節育環給撤了,然後做消炎處理。大出血暫時止住了,不過不排除會不會再次子宮穿孔。”

對這一切,劉佳茹沒什麼太大的表示,她看着主治醫生說:“這個手術交給我吧,這個病人一直都是我負責的。我對她的身體情況最瞭解,況且這種手術風險很大,還是我來把。”

見劉佳茹這麼說,主治醫生也沒反對,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就往外面走,卻被劉佳茹叫住了。

“如果外面的傅先生問起來,不要說節育環的事兒,你也知道,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珍惜自己呢?除非是不得已。那節育環是傅先生讓給上的,所以不要說這個,就告訴他患者子宮大出血就好了。”

主治醫生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劉佳茹來到穆清面前的時候,穆清消瘦的樣子看得她心裏多少有些暢快。

她下意識的摁住了穆清的肚子,然後使勁的揉着。

劇烈的疼痛瞬間把穆清從昏迷中疼醒了。

“啊!”

穆清冷汗涔涔,大口的喘息着,劉佳茹這才滿意的鬆了手。

“醒了?”

劉佳茹笑的有些燦爛,穆清一時間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的腦子就恢復了運轉。

她昏迷了,傅霽言爲了劉陶陶的心臟把她送進了醫院,而現在又把她扔給劉佳茹了嗎?

傅霽言到底有多恨她?

每一次自己折磨她還不夠,還要縱容着劉佳茹對她下狠手,他明知道劉佳茹恨不得自己死的,卻一次次的把自己推入到這種絕望的境地了。

穆清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萬念俱灰。

“你又想幹什麼?劉佳茹,我有今天你不是早該猜到了嗎?從你給我上節育環開始,你就知道我會被病痛折磨的再次送到你面前,這一次,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穆清疼的十分虛弱,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足以讓劉佳茹聽得明白。

未完待續......以上文章書名《範彭奚複合》那個婚禮是她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簽下名字起,我們互不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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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着仍是趙志敬自行將手掌送到他手指上去給他點穴,楊過不過料敵機先,將手指放在確當部位而已。趙志敬掌上穴道遭點,登時手臂痠麻,知中詭計,狂怒之下,左足橫掃而出,楊過大叫:“啊喲!”左臂微曲,將肘尖置於左腰上二寸五分之處。趙志敬左腳踢到,足踝上“照海”“太溪”二穴同時撞正楊過肘尖。他這一腳在大怒之中踢出,力道強勁已極,穴道受到的震盪便也十分厲害,左腿一麻,跪倒在地。

孫不二見師侄出醜,左臂探處,伸手挽起,在他背後拍了幾下,解開了穴道。

楊過見這老道姑出手既準且快,武功遠勝趙志敬,心中也自忌憚,忙退在一旁。孫不二雖修道多年,性子仍極剛強,見楊過的功夫奇詭無比,似乎正是本門武功的剋星,而且要顯得全然不會武功,欲將全真派第三代弟子的第一高手製得一敗塗地,更加難得,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勝,叫道:“走罷!”也不向郭黃二人道別,袍袖一拂,縱身從書房窗中撲出,徑自上了屋頂。

甄志丙一直猶似失魂落魄,要待向郭靖和黃蓉解釋原委,趙志敬怒道:“還說什麼?”拉拉他袍袖,兩人先後躍出窗口,隨孫不二而去。

以郭靖黃蓉二人眼力,自知道趙志敬給人點了穴道,但楊過明明並未伸手出指,難道另有高人暗中相助不成?

郭靖立即探頭到窗口張望,那裏有人?他只道趙志敬正要痛下殺手之際忽然不忍,或是忌了自己夫婦而不敢下手,又或因郝大通無理殺人,全真教怕楊過到大廳上去宣揚其事,請衆評理,趙志敬因而假裝穴道受點,藉故離去。黃蓉卻看出必是楊過使了詭計,不過一來她在楊過背後,眼光再好也看不到他手指手肘的動靜,二來她不知世上有玉女心經這樣一門武功,竟能料敵機先,將全真派武功剋制得沒絲毫還手之力,一時便也猜想不透。她可不會似郭靖這般君子之心度人,見全真教四道拂袖徑去,大缺禮數,不禁恚怒。

她心下沉吟,回過身來,見書架下露出郭芙墨綠色的鞋子,當即叫道:“芙兒,在這兒幹什麼?”郭芙嘻嘻一笑,出來扮個鬼臉,道:“我和武家哥哥在這兒找書看呢。”黃蓉知道他們三人素來不親書籍,怎能今日忽然用功起來?一看女兒的臉色,料定他們必是事先躲着偷聽。正要斥罵幾句,丐幫弟子稟報有遠客到臨,黃蓉向楊過望了一眼,自與郭靖出去迎賓。

郭靖向武氏兄弟道:“楊家哥哥是你們小時同伴,你們好好招呼他。”

武氏兄弟從前和楊過不睦,此時見他如此潦倒,在全真教中既沒學到半分武功,又讓師父“小畜生、小雜種”的亂罵,自更加輕視,叫來一名莊丁,命他招呼楊過,安置睡處。郭芙對楊過卻是大感好奇,問道:“楊大哥,你師父幹麼不要你?”

楊過道:“那原因可就多啦。我又笨又懶,脾氣不好,又不會裝矮人侍候師父的親人,去給買馬鞭子、驢鞭子什麼的……”

武氏兄弟聽得此言刺耳,都變了臉,武修文先就忍耐不住,喝道:“你說什麼?”楊過道:“我說我不中用,討不到師父的歡心。”

郭芙嫣然一笑,說道:“你師父是個道爺,難道也有女兒麼?”楊過見她這麼一笑,猶似一朵玫瑰花兒忽然開放,明媚嬌豔,心中不覺一動,臉上微微一紅,將頭轉了開去。郭芙自來將武氏兄弟擺佈得團團亂轉,早已不當一回事,這時見到楊過的神色,知他已爲自己的美貌傾倒,暗自得意。

楊過眼望西首,見壁上掛着一副對聯,上聯是“桃華影落飛神劍”,下聯是“碧海潮生按玉蕭”。這副對聯他在桃花島試劍亭中曾經見過,知是黃藥師所書,但此處的對聯下面署名卻是“五湖廢人病中塗鴉”。他年紀比眼前這三人大不了幾歲,閱歷心情,卻似老了十多年一般,看到“五湖廢人”四字,想起親人或死或離,自已東飄西泊,直與廢人無異,適才逼得趙志敬狼狽遁走的得意之情霎時盡消,一股悽苦蕭索之意襲上心來,不禁垂下了頭,暗自神傷。

郭芙低聲軟語:“楊大哥,你這就去安置罷,明兒我再找你說話。”楊過淡淡的道:“好罷!”隨着那莊丁出了書房,隱約聽得郭芙在發作武氏兄弟:“我愛找他說話,你們又管得着了?他武功不好,我自會求爹爹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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