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學法律的女生,後來都怎麼樣了?

大學那會,我還是某法學院的學生,我們班裏有30個同學,其中有20個是女生。她們中有的極聰明,考前臨頭抱佛腳,就能在考試中名列前茅。有的踏踏實實,常年泡圖書館,穩居年級第一。

我的整個學生時代,認識過太多認真努力、成績優秀的女生,甚至很多時候,她們比男生做的還要出色。可是,到了社會中,女性法律工作者卻屢屢遭遇質疑:

“女律師性格太強勢,不能娶回家。”“她們太忙了,根本照顧不好孩子。”“女人能力有限,你看,能做到合夥人的,大部分都是男律師。”

部分人對於拼搏事業的女性缺乏理解,對事業成功的女性缺少認可。她們面臨着來自社會方方面面的偏見、約束、質疑、否定。

其實,女性可以照顧家庭,女性也一樣可以在職場上拼出一份天地。

這些優秀的女性法律人,在職場上,她們有着民工的喫苦,教師的專業,銷售的情商,模特的皮囊,理科的邏輯,學生的進取。

同時,她們也是妻子、是母親、是夥伴。

Live as a beauty, work as a man.

讓我們一起來看一看,這些女性法律人,都過着怎樣的生活吧!

那些學法律的女生,後來都怎麼樣了?

一、“不強勢”其實是另一種優勢——來自溫柔系的女律師的自述

我在剛做律師的時候,帶我的師父就曾委婉的提醒過我:“小張啊,你的穿衣打扮書卷氣太重。給人的感覺就像個女學生一樣。”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對於許多人來說,作爲律師,在客戶面前、工作之中,就應該保持幹練、嚴肅、雷厲風行的樣子。這樣會給客戶留下更專業、權威的印象,也更利於工作開展。

然而性格使然,我偏偏就做不來那種板起臉孔的樣子。

我自己主要受理債權債務糾紛、離婚財產分割、合同糾紛等財產問題,面對的客戶很多也是有理無處說,或因爲不瞭解相關法律知識的受騙者。有部分客戶連事情的原委都未必能夠有條理的說清楚,他們從內心就抗拒事務所裏那些西裝革履,嚴肅幹練的同事。

反而和我打交道,她們才放下戒備和隱瞞,徹底的打開心扉,溝通與事情才能夠有流暢、順利的進展。因此,從業這些年來,我從未試圖過改變自己的性格、以及衣着打扮方面的風格。

但就是我這樣一位“不像律師”的“女律師”,最近這兩三年,卻成爲了事務所的“鎮店之寶”。

遇到很多難纏的客戶,或者溝通困難的當事人等疑難雜症,師父和領導們第一反應就是:“把小張叫來!”

遇到脾氣暴躁的客戶,先聽客戶發半小時脾氣、抱怨半小時,然後再認真查看材料,給他提供維權建議。

而我生活中也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熱愛廚藝,熱愛花花草草,難過了會哭,開心了笑的沒心沒肺。

老公膽敢欺負我的話,我才懶得和他扯什麼婚姻法,斷他半個月零花錢,還不得乖乖求饒?

律師的溫柔也是一種力量,無論如何,我會盡我所能,繼續堅守在這裏。

那些學法律的女生,後來都怎麼樣了?

二、感性給我的工作帶來了幫助——當一名獄警的別樣體驗

我本科是監獄學專業,畢業後從事監獄工作。

監獄的工作環境很特殊,不能打電話手機沒收,跟外界完全脫離。所以對罪犯和獄警而言雙方都是監獄封閉管理。

如果是三班倒,那麼就是三天入監,除了做工作上的分內事以外,你將沒有任何別的事能做。

看起來呢,這會是非常黑暗的一件事,但監獄的存在就是希望改造罪犯令其重新迴歸社會成爲守法公民。其中涉及心理學,社會學,法學,教育學。如此說來,這會是一所最最考驗“老師水平”的“學校”。

一個人就是一個世界。當你仔細去品味每一個不同個體,研究其犯罪心理成因,構思策劃具有差異性的罪犯教育方案時,是很有趣的。當你的某些言行深深讓犯過錯的人徹悟並好好修煉時,簡直成了教堂裏的神父。

而身爲一個女性,我可以體會感受他人的情緒心理,注重細節,這就是一種優勢。而一個監獄警察能真正擁有大愛去感化每一個他所遇到的罪犯時,會感覺自己超級偉大,彷彿走上了人生巔峯。

監獄是司法程序中的最後一步,監獄警察或許沒有其他職業那麼耀眼的光環,但我會盡我所能,繼續堅守在這裏。

那些學法律的女生,後來都怎麼樣了?

三、正確的選擇不止一種——強悍師姐背後的故事

我大一剛參加辯論隊時,師姐B是法學院辯論隊的隊長。這個曾帶領法學院辯論隊問鼎冠軍,是法學院無人不知的人物。每次辯論賽,師姐都能以“勝於百萬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說的對方啞口無言。

師姐的座右銘是:Be a fearless warrior,而她也儼然活成了一個女戰士:永遠百折不撓、永遠勇往直前。畢業後,師姐如願進入了中倫,從事反壟斷與競爭方向。

再次見到師姐B,已經是4年後。在本校讀研究生的我,在電梯裏遇到了來探望老師的師姐。我問師姐,在中倫的工作還好吧?

師姐笑着說:“我已經不在中倫工作了,我現在在中石油總部。”

原來,師姐在年初跳去了中石油總部做法務。不僅如此,此時的師姐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我問師姐,爲什麼沒有留在中倫,她說:“我也曾把事業當做一切,想一直衝下去做到合夥人。直到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發現,工作不應該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相信增加事業上的影響力,增加女性合夥人數量是實現真正男女平等的必要元素,但我並不認爲成功或幸福只有一種定義。”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要事業,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要家庭,很多女合夥人都是獨身主義者,我尊重她們並敬佩她們,但我從不主張我們應該擁有同樣的目標。”

許多女律師沒能一直堅持到合夥人,不是因爲她們缺乏進取心,而是因爲她們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放棄合夥人,選擇了法務我並不後悔,家庭和工作都需要我,我會盡我所能,繼續堅守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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