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8pPkipvn99XG\" img_width=\"640\" img_height=\"213\"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D3tu5l5O7xjo\" img_width=\"640\" img_height=\"68\"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XK4hhrJ11rLn3\"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1459\"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文、圖 | \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strong\u003E胡西林\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閒章在文人篆刻中是一個大門類,廣義地說,除了姓氏名章外,其餘都可以囊括在閒章名下。文人篆刻之外,宮廷用印也是如此,比如故宮博物院所藏數千方清代帝后寶璽中,包括代表皇權的國璽國寶在內,佔比最多的就是帝后們的閒章,內容大致可分爲年號璽、宮殿璽、鑑藏璽、詩文嘉言璽、花押璽等數類, 常常鈐於宮廷收藏的歷代書畫或者帝后們遣興所作的書畫上。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閒章包涵既廣,寓意亦深,比如康熙的“惜寸陰”“敬天勤民”,雍正的“崇實政”“爲君難”,乾隆的“謹起居慎出言”“惟精惟一”,道光的“政貴有恆”,咸豐的“御賞”“同道堂”等等,每一方閒章都載着歷史和故事,鈐於書畫作品 上,說是閒章,其實閒章不閒。\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XbdHiBER7SxIb\" img_width=\"449\" img_height=\"357\"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p\u003E乾隆閒章“惟精惟一” \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XbdHiZ96ghuds\" img_width=\"373\" img_height=\"334\"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p\u003E康熙閒章“惜寸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梅景書屋首位弟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是我們得擱下這個話題,編輯部給我的任務是談文人閒章。正好我在做一個關於王己千的課題。王己千一生的開心事都與書畫有關,而且這些事都連 着齋名閒章,我們不妨從中擷取二三片斷,隨着王己千約略說事。文彬的室名,以藏法書名畫古籍善本而聞名。2012年北京匡時曾經徵集推出近500冊流傳有序、保存完好的珍貴古籍,包括40冊流傳800年的罕見海內孤本宋刻《錦繡萬花谷》,就是出自過雲樓所藏。顧文彬曾請篆刻家爲其所藏書畫古籍刻有多方鑑藏印,常見鈐用的是朱文方印 “過雲樓藏”和朱文長方形“顧子山祕篋印”。1949年以後,顧氏後人將過雲樓所藏書畫分兩次捐贈給上海 博物館,1987年上海博物館編輯出版《中國書畫家印鑑款識》,收入其中的上述二印即取自過雲樓後人捐贈的作品。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28年王己千就讀於東吳大學法律系。一天,在蘇州護龍街的裱畫鋪裏他偶然見到吳湖帆的畫作,頓時被深深吸引,後經好友介紹,他專程去了上海嵩山路拜見吳湖帆。吳湖帆欣賞王己千的聰明和悟性,更看中他與自己幾分相近的筆路,於 是一位學法律的大學生幸運地走進了梅景書屋,成了梅景書屋的第一位弟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見證佳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吳湖帆也是蘇州人氏,出身望族,吳大瀓文孫。梅景書屋是他與妻子潘靜淑共享的一個齋名,但不是最初的齋名,他們最初的齋名叫 “四歐堂”。1915年吳湖帆與潘靜 淑完婚,潘靜淑出身名門,其曾祖潘世恩、祖父潘祖蔭分別爲道光、 光緒時軍機大臣。潘氏祖上皆好收藏,所藏富敵江南,故潘氏過門時 奩中陪嫁文物極豐,其中有宋拓歐陽詢《化度寺塔銘》《九成宮禮泉銘》《皇甫誕碑》。吳湖帆的祖父 吳大瀓也是晚清著名的金石書畫收藏大家,去世前將家中財物析分爲二,一份給女兒,一份給吳湖帆,平生所藏字畫鼎彝則盡歸吳湖帆。舊物中也有一宋拓“黑老虎”、即歐陽詢的《虞恭公碑》,合而一起,一門獨佔“宋拓四歐”,吳湖帆遂取齋名 “四歐堂”,並請人以堂名鐫刻作閒章,鈐於早期所作所藏書畫作品上,彰顯快意。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潘靜淑生於光緒壬辰(1892年)年,她30歲那年爲農曆辛酉年,恰與潘家“攀古樓”所藏宋景定刻本《梅花喜神譜》干支相合,於是父親潘仲午就將《梅花喜神譜》作爲生日禮物贈送給女兒,既爲褒獎女婿女兒於書畫付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績,也爲干支相合,寓意吉祥如意。吳湖 帆夫婦得此厚禮,歡喜無比,於是從 “景定梅花喜神譜”中選取“梅景” 二字,取齋名曰“梅景書屋”,並鐫印多方,鈐於所作所藏書畫上,以志紀念。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梅景書屋”不是吳湖帆、潘靜淑最早的齋名,但是讓他們延用 一生,這是佳話,吳潘夫婦的恩愛在海上畫壇是出了名的,梅景書屋 是見證。而作爲閒章,“梅景書屋” (包括相關係列閒章)更是吳湖帆鈐用最多、最久、最稱心的印章。\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請橫置手機欣賞)\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XbdHip7EauD7u\" img_width=\"637\" img_height=\"2064\"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p\u003E《朝元仙仗圖》(局部)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寶武堂”來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王己千此生真是走運,從過雲樓到梅景書屋,不僅跟隨如此優秀的老師學習書畫,更浸潤在古代書畫的大補缸裏,觸目盡得益,周遭皆營養。尤其在梅景書屋,他學師如師,練就了一雙鑑畫賞畫的好眼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48年他移居香港,翌年赴美國紐約定居。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憑着這雙眼睛,他在美國藝術品市場購買中國古代書畫時大顯身手。上世紀50年代初,也就是他定居紐約不久,就從美籍猶太裔古董商侯士泰手中以六幅藏畫易得北宋武宗元的《朝元仙仗圖卷》,這是一件令人歡喜的事,但是過程不順利, 王己千甚至還被捲入了一場官司。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侯士泰出身在德國南部,1935年21歲的他曾到北京留學,很快他就對中國陶瓷藝術品產生了興趣,並涉足中國藝術品買賣。1938年,侯士泰在紐約設立基地,經營中國古董。他經手過許多有名的宋元書畫和銅器、玉器,其中一些如今已經成爲美國各地、各大學博物館的重要藏品。比如《朝元仙仗圖》卷,卷後有南宋張子璁乾道八年(1172年)、元代趙孟頫大德甲辰(1304年)的題跋,兩家題跋看法不一,張子璁認爲此卷爲吳道子《五帝朝元圖》,趙孟頫認爲是武宗元的《朝元仙仗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宋徽宗《宣和畫譜》卷四中記載有武宗元《朝元仙仗圖》,但是否即爲此卷,學界衆識紛紜。據曾供職於佳士得的中國書畫專家馬成名先生敘述,此卷在侯士泰之前,曾以5萬美元的價格遊售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未果,之後流入侯士泰手中。後來侯士泰欲溢出此卷,求售多時,還是無人問津,於是就和王己千以畫換畫,王己千遂以六幅藏畫易得。王己千易得《朝元仙仗圖》,引起了美國一些博物館的關注,於是紛紛想要購入此畫卷,這時侯士泰懊悔了,想和王己千換回《朝元仙仗圖》,王己千當然不肯,侯士泰就聘 請了三位律師以欺騙之名將王己千告上法庭,官司一打就是三年。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法官當年如何裁決此事呢?據說兩條依據:一是庭審時法官問王己千是否懂中國古代書畫,王己千答不懂,因爲中國古代書畫年代久遠,能夠佐證的資料不多。法官又問侯士泰是否懂中國古代書畫,侯士泰的回答是肯定的,法官於是判王己千勝訴,理由是一個懂的人怎麼會被不懂的人欺騙呢?二是王己千當時是用六幅藏畫與侯士泰交換《朝元仙仗圖》,交換後,侯士泰對其中的一幅改頭換面,已非原畫。 \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XbdHjO1Bakx6A\" img_width=\"629\" img_height=\"482\"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p\u003E勝訴後,王己千頗爲得意,爲自己添一 齋號:寶武堂,並請人鐫刻多方閒章。\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此次勝訴讓王己千頗爲得意,他於是爲自己添一齋號:寶武堂。並請人鐫刻多方閒章,最大的一方爲5釐米×5.8釐米,白文,左右刻瑞獸,居中是“寶武堂”三字,印面飽滿, 刀法鈍拙,刻得雄渾厚實。如此閒章,畫上一鈐便是自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劇情”被反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五代董源的《溪岸圖》是王己千收藏中的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中國古代繪畫作品,1968年從張大千手中用八大山人、石濤等名家的十二幅明清書畫易得。對於這幅作品的真僞判斷曾經引起激烈爭論,爭論的焦點在於《溪岸圖》是董源原作還 是張大千僞作。爲此,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於1999年12月舉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研討會,邀請世界各國多位著名中國美術史學者、專家與會, 展開辨論。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年,儘管還有學者持不同看法,但對於《溪岸圖》是10世紀一件重要的中國山水畫傑作,絕大部分專家學者的觀點是趨同一致的。\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XbdHjdGvXojWO\"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2097\"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p\u003E五代 董源《溪岸圖》軸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此畫牽扯出一段關於王己千、張大千與徐悲鴻的往事。\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RXbdIAyFaLVyW5\"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728\" alt=\"閒章,鈐的是心情\" inline=\"0\"\u003E\u003Cp\u003E“溪岸草堂”印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張大千雖有造假畫劣跡,但是對於中國古代書畫那種刻骨銘心的愛也是有目共睹。《溪岸圖》本來是徐悲鴻1938年在廣西陽朔所得,正巧因爲抗戰張大千也在廣西,見了《溪岸圖》後便難捨難分。他知道徐悲鴻不會轉讓,於是就向徐悲鴻借, 徐悲鴻借給他了;但一借六年他無 還意,是真心不想還。1944年春, 張大千託張目寒往重慶找到徐悲鴻,提出用金農的《風雨歸舟圖》交換,徐悲鴻當然無奈,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從此《溪岸圖》跟着張大千輾轉,從國內到國外,從巴西到美國,最後在紐約讓王己千碰見了,劇情隨之一變,最終歸藏王己千名下。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張大千不僅善畫能詩,也有文人情結,所以他備足了一大堆文辭雋永,篆法雅逸的閒章,但逢好作品,無論己出還是古代書畫,都 會依情依境,分別鈐用。《溪岸圖》當然爲其寶愛,畫上鈐印(包括籤條)多達十三方,滿滿的都是心情。比如左下那方“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此爲張大千重要收藏印之一,句出宋代呂本中《採桑子》詞上闋:“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他是借古人別情寫自己惜愛古畫,故此印多鈐於他收藏的宋元及其以上的珍貴書畫之上;再比如其邊上那方“別時容易”朱文方印,此印句出南唐後主李煜《浪淘沙》詞:“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張大千藉此寄情書畫,是因爲這件作品即將與自己分離,故此印往往鈐於易手之時、易手之作。一方閒章折射出多少難以言表的情緒!張大千拗不過王己千,當然也有經濟的原因,“別時容易”鈐下,《溪岸圖》易主,再要相見,難啊!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王己千則大歡喜,又添齋號:溪岸草堂。並治印,彰顯情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本文節選自\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019年第7期《中國收藏》雜誌\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欲知詳情請移步微店購買當期雜\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strong\u003E志\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9024657665638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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