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是在晴雯说完那句“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的时候,立刻就脸紫涨起来,就是这句话作为最大的刺激引起的“脸紫涨起来”,因为一个人脸红、脸紫是不用经过“思考”的,是本能的心理应激反应,而且和一个人的羞耻感有关。

       性、道德等都可能产生羞耻感,而袭人这个是双重的,因为是不仅仅被人隐晦地谈到了性,而且是不合规矩的性,所以羞耻感很强。在她脸紫涨以后,她动用了“思维”的时候,只好自己责备自己说错了话,白引来这场羞辱。当然,这整个过程,她的觉得没脸、难堪、羞耻、羞愧等的感觉是来自三个方面:昨儿被踢一脚今天被晴雯提起,又被晴雯提起自己和宝玉的隐私、私情、不合规矩的性、自己又在晴雯跟前说错了话。

袭人为何紫涨?因为晴雯说出她心病,她本来和宝玉自称“我们”是礼仪越矩,和宝玉偷试是行为越矩,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矩,但堂皇正大的对别人的行为指三道四。

袭人在她哥哥和娘要赎她回家时哭得眼睛都红了,是从心里把宝玉当作长长久久的终身依靠,也就是她打心眼里把自己当作将来的准姨娘了。

她经常以此辖治宝玉,以要回家去了吓了宝玉一回,要求宝玉答应她三个条件,宝玉在黛玉那里早上梳洗一回,她又闹了一回,以宝玉发誓作罢。经常装睡,连贾母都说,如今拿大了。

袭人太担心别的丫头亲切宝玉了,不然为啥和王夫人说,偏生那些人爱和宝玉亲切,只是碍于身份,还有图贤良的贤慧,不便表明,不是说宝玉说这里还有什么四儿五儿的服侍。

她对晴雯确有忌惮之心,那次大吵,以宝玉撕扇子哄晴雯结束,她心里对宝玉总宠着晴雯相当在意,说宝玉一天不挨晴雯几句硬话衬他不舒服,晴雯说“你如今也变坏了,专会架桥拨火”。晴雯病补雀金裘过了很久后她还以此刺了晴雯一回,说她对此念念于心。晴雯在才干上、性格上,在宝玉那里都胜她一筹,对她而言,是个极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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