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球時,球拍給球的作用只可能有兩種——撞擊和摩擦,前者給予球正壓力,使之產生平動速度,而後者賦予球摩擦力,使之獲得自轉速度,也就是旋轉。

相應地,擊球瞬間的調節也只有兩種方式——拍形調節和手腕轉動。前者決定了撞擊用力的方向和大小,後者關係着摩擦用力的效果好壞。

在乒乓球發展的早期,撞擊與摩擦是難以調和的一對矛盾,要麼完全以摩擦爲主防守,要麼直接撞擊展開進攻但弧線不佳,而弧圈球的出現和發展,成功地將這對矛盾統一起來。

雛形中的弧圈球,常因過分強調摩擦,旋轉雖強弧線卻過高,攻擊力有限,而現代弧圈球卻是“連打帶摩”,藉助先進器材的性能,把撞擊與摩擦有機地融爲了一體,過去那種“擦得越薄越好”、“擊球時沒有聲音最轉”的理念早已一去不復返。

在融合撞擊與摩擦方面,反膠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它不僅表面摩擦力較強,而且相對柔韌,能延長摩擦的時間,又不失彈性。也正因爲如此,反膠球拍已成爲當代乒壇的絕對主流,而易撞擊欠摩擦的正膠、生膠球拍生存空間日漸狹窄。

以瓦爾德內爾爲代表的歐洲均衡派橫拍兩面反膠選手,曾不止一次利用這一點來破解中國的直拍正膠快攻打法——主動搓加轉長球送到直拍正膠的正手位大角,迫使直拍正膠拉起來,但由於正膠摩擦力有限,拉出的球旋轉不強、弧線偏高,很容易被對方反拉得手,加上直拍反手位相對薄弱,因此成爲軟肋。

但僅僅依賴器材的改進是遠遠不夠的,關鍵還看使用者自身的能力如何,像劉國樑,雖然是用正膠,但當年發球的旋轉在國家隊中還處於中上游,強於不少反膠選手。

那麼,如何才能更好地融合撞擊與摩擦呢?

須知,拍形直接影響打出距離、出手速度,手腕轉動則影響弧線曲度、第二速度,只有根據來球弧線的高低、旋轉的不同、速度的快慢和擊球時間的早晚,找到兩種調節方式的最佳配比,才能撞擊與摩擦兼顧。當處理短球時,由於回球所需的第一弧線短,即使弧線較平也可過網,就可多用拍形調節,利用不同的拍形分別實現搓擺、撇長與挑打;而當處理長球時,由於第一弧線長,必須有一定的曲度才能保證命中率,就可多用手腕轉動來摩擦球,用近似的拍形實現快攻、拉;中、反帶等不同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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