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成了一位英雄。或许,当我们在读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著作时,尤其是卡拉马佐夫兄弟,我们便能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希伯来精神的沉重,这也是生命的不可承受之轻。

不知不觉间,深秋来了,冬天也不远了,我却无比的想念春天。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一次邂逅春天的,更确切地说,我记不清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真正地与春天很默契地感触并相见的。但沐浴春的气息,承受生命沉重的意境,却是这些年可以真切并清晰可见的。也许,我太自以为是的缘故,已经很多年不知何时何地把春天从我的记忆中省却了。

隐约记得还是那一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那一天,我依旧如故地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怀揣着一颗求学上进的心,赶往教学楼的路上的时候,我才惊喜地发现已经久违许久的春原来就在我的身边。看着开满枝条的春桃花,抚摸着从淤泥中坚强豁出来的嫩绿绿草,闻着腾挪跌宕在漫空中的丁香花香,我的心不禁一颤,原来春天是如此的令人亲近和莫名的感动。不记得当时的我是否在心底深处溅起几朵浪花,但那属于春的一切的一切都无法不使我陷入一种遐想之中。

恍惚间,我似乎将春再次忘记了。我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是一个始终不知危险和苦难的人?或者是我太深深地沉迷于自身的严肃和悲观之中?嗯,春是不会怪罪我的。或许她知道我一直在陷入沉思之中,尽管这种沉思有时候多少带些矫情的味道,又欲罢不能。

我开始从回访原始世界着手。因为,在我看来,原动力都是伟大和崇高的。钻木取火、架木为巢、农业为耕,一切都是苦痛发展中的不凡与凝重,还带有神话的色彩,以及与现实主义镜像相依为伴。于是,我又想到了有关燧人氏、有巢氏与神农氏的美丽传说与故事,一直种在人们的心中,如酒醇香,如痴如醉。女娲造人,思人类自身的诞生;后羿射日,折射出嫦娥悲戚的爱情…也许当初黄土造人的女娲并不曾领悟到人类内心的焦虑与苦痛的精神挣扎,还有血腥与残暴。也许后羿也无法预见到自己是何等悲戚孤独地死去。然而,似乎也正是因为如此,后羿用情感的苍白与荒凉,不知所以地换到了“死后求生”的光环。他成了一位英雄。英雄有时是可耻的。

的确。正如西方的尼采,在临终之时,他是否也意识到自己将孤独寂寥的死去?我只知晓,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一个“死后才能出生”的人。他的确是一个出色的预言家,是自己的真正的知己。

也许,正是他真的没有“死去”的缘故,他的超人哲学造出了“另一个自己”。他的生命里充斥着到处被渲染的霸道与悲凉的色彩,并在生命的终结之后放出了光芒。

无论如何,尼采是伟大的。正如黑格尔所言,“死以求生”乃见伟大。生的归宿并不单纯地为了死去,重要的是以死寻觅其所,但这的确是最难的。多少人浑浑噩噩一生,为了生,也为了怕死,蝇营狗苟,胆小如鼠。

然而,人活着就是为了伟大吗?盖耶稣之死于十字架上,三日后而能复活的故事,也是“以死求生”,牺牲肉体,保精神信仰之周全。或许,当我们在读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著作时,尤其是卡拉马佐夫兄弟,我们便能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希伯来精神的沉重,这也是生命的不可承受之轻。

“夸父追日”,亦是如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一种生命的选择。或重,或轻,皆在于自身。

有人想念春天,有人喜欢冬雪,有人眷恋深秋,有人痴迷绚夏。我却无比地想念春天。可能是因为:深秋已至,冬天将至,春天的脚步也不会久远了。

更重要的是,春,的确是一种生命的希望的象征。人活着,需要希望的支撑,并期待生机勃勃和万物生长吧。没了希望,即使活着,也是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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