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州,

不用說鄰村不同語,同鄉難通話,

就是一家人中也同時使用四五種方言,

一人能講四五種方言也是很平常的事,這簡直就是傳奇。

處於南嶺中段的賀州,歷史上湘漓、瀟賀等多條古道貫穿其中,是海上絲綢之路在嶺南陸上的重要連接點,然而在以舟楫爲主要交通工具的古代,古道南邊的賀江作爲交通要道,也曾經是帆影片片,號子陣陣,商旅騷客,戍邊士卒,歷代北方移民南下遷徙來此,帶來了各自的方言,與在這塊土地上原有的百越語言碰撞交融,逐步形成了種種新的方言。

賀州漢瑤壯等多民族雜居,也使這裏成爲全國少有的多語言多方言地區,語言品種與形態精彩紛。

在賀州只有1.18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竟然有三種少數民族語言,有分屬六大漢語方言的各種土話與次方言近三十種,有方言博物館之稱,幾乎是鄰村不同語。

新編《中國語言地圖集》把全國漢語方言分爲十大區,也就是十大種方言,賀州的漢語方言就有粵語、客家話、官話、湘語、閩語、土話等六種。按當地的名稱,粵語又分白話、本地話、鐘山話、梧州話、街話、六州聲、開建話、懷集話、鋪門話等,湘話有寶慶話、湖廣話;客家話又分河婆聲、河源聲、長樂音等。其中數種處於瀕危狀態。還有壯語、勉語、標話等三種少數民族語言,此外有一些四不像的土話系屬待定。

粵語

粵語是賀州這片土地上的最古老的語言明珠,有學者認爲兩廣交界處的古廣信地區是早期粵語的誕生地之一。古廣信曾是嶺南的政治中心,唐代以後嶺南政治中心的東移,廣州粵語更是成爲了粵語的代表,而作爲古廣信腹地的賀州保留着當地自稱爲本地話、土白話、六州聲、鐘山話、梧州話、鋪門話等各種形態的粵語次方言,他們與廣州的現代粵語已經有不少的差別,但他們是古廣信早期粵語的遺存,與早期粵語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梧州話

在富川瑤族自治縣一個自稱爲“梧州人”的平地瑤族族羣講的“梧州話”就是粵語次方言的一種,“梧州話”及相鄰的鐘山土話因爲處於粵語的邊界,受官話及湘南土話的影響已經有了濃重的土話色彩,以至於在不少語言學論著中已經把她劃歸平話,粵語在賀州次方言衆多,表現形式多樣。

在歷史更迭中,人們不難看出,不同民族在同一地區長期密切接觸久了,極易發生“語言替換”,即相互接觸中發生一種語言排擠或是替換了其他語言。如南北朝以後入主中原的鮮卑、契丹、女真等入主中原後,逐漸與漢族雜居,他們的語言都隨着融入漢語而消失。。

然而賀州本土爲什麼還能保持這麼多種方言?並在方言沒有文字記載的情況下,保持勃勃生機的活力的呢?

賀州雖然語言與方言衆多,但它們之間互不排斥,各語言與方言之間相互影響、相互融合、相互吸收、相互借鑑,和諧發展。

語言方言間的相互影響與融合既是文化的融合,也是族羣關係的融合。多彩的語言方言成爲了維繫賀州各民族、各族羣和諧關係的重要紐帶和橋樑。賀州方言中至今還保留有大量的古語詞,這些古語詞或者表現了古代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或者繼承了古代語言的表達形式,併成爲研究古代語言的重要渠道。

有專家認爲,除了賀州獨特地理位置外,還在於賀州是一個多民族、多族羣生活的地區,雖長時間的生活在同一地區,但生活方式、文化習俗、思想信仰等有一定的差異性,作爲本民族、本族羣的語言儘管相互滲透、相互融合,但總體能保持傳承維系,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南方相對於北方來說,局勢相對穩定,人們安居樂業,和諧共處,也使各類方言得以在族羣中脈脈相傳。

方言是民族之魂,是文化之根,

是地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她們像一顆顆珍珠散落在賀州大地,

賀江、桂江等江河就像一條條彩鏈,

串連着這些散落在古道上的語言珍珠。

2018說幹就幹,幹就幹好!

本期至此 謝謝觀看

文章綜合自:賀州電視臺《賀州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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