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百川

王莽，男，汉族，公元前45年生，寿命69岁。属相龙，星座为射手座，河北邯郸人。王莽是新朝的开国皇帝，在位15年。以此看来算是“成者王侯”，但千年历史中，他为何以“败者贼”传世？

班固的《汉书·王莽传》，用了上中下三篇，不惜笔墨，记录了这个另类的皇帝，在《汉书》乃至所有的史记中，这种写人方法，可能仅此一人。其中，描写王莽的容貌：“露眼赤精，大声而嘶……”

王莽的容貌有点奇怪：嘴巴特别大，下巴非常短，眼球突出，声音大到像马嘶鸣。他身高1.77米，喜欢穿厚底鞋子，戴高帽子，穿牦牛毛衣服，挺胸仰视，居高临下地审视左右。

有一个会相面的人，正在组织部门等候任用，有人问他王莽的相貌，那人说：“王莽的眼睛像猫头鹰，嘴巴像老虎，声音像豺狼，所以能够吃人，将来也会被别人吃掉。”

这个发问的人，居然向王莽告发了此事。王莽听完后，立即把候任者逮捕，并找了一个借口处死了。同时，王莽重赏了那位告发者。从此以后，王莽经常用千层纸的扇子遮掩脸部，非亲者难见真容。

王莽是汉元帝刘奭皇后，汉成帝刘骜皇太后王政君的亲侄子。虽然有这么硬的关系，但是王莽待人谦恭，生活俭朴。他学习《周礼》勤奋不懈，衣着像普通的书生一样。

他侍奉母亲和守寡的嫂子，抚养失去父亲的侄儿，行为十分谨慎检点。另外，他在外面交结才智杰出的朋友，在家族中侍奉各位伯父叔父，都委婉周详，彬彬有礼。

他伯父大将军王凤病了，王莽侍候他，亲自尝药，不梳头，不洗脸，以致蓬头垢面，接连几个月不脱衣服睡觉。王凤弥留之际，把王莽托付给太后和成帝，被任命到中央办公厅，后升任中央警卫局少校。

王莽在皇宫内值宿警卫，谨慎周到，他官职越来越高，态度却越来越谦恭。他捐献车马和轻暖的衣物，施舍救济宾客，以致家里没有多余的衣物。他接纳供养知名人士，结交很多将军、丞相、卿大夫。

王莽暗恋一婢女并买下了，有了风言风语。王莽便说：“后将军朱子元无子，我闻此女子多生育，因而替他买下。”当天就把婢女送给了朱子元。王莽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沽名钓誉到了如此境界。

太后姐姐之子淳于长，因为有才干当上副国级，比王莽高出许多。王莽暗中搜集了他的罪过，让别人向汉成帝奏明，淳于长伏法被杀，王莽因而获得了忠诚正直的名声。

皇上于是提拔王莽任国防部长。这一年王莽年仅38岁。王莽立志使自己的名誉超过前人，严以律己，勤奋工作，招贤纳士，皇帝的赏赐和封邑的收入，全都用来招待贤人，他自己更加俭朴节约。

王莽的母亲生病了，王公大臣和列侯，派遣夫人前来探问病情，王莽的妻子出去迎接，竟没有及地的长衣，布裙也仅到膝盖。见到她的人以为她是奴仆，一问才知道她是王莽的夫人，都很吃惊。

《汉书·王莽传》记载：“王莽始起外戚，折节力行，以要名誉，宗族称孝，师友归仁。”王莽以皇亲国戚起家，卑躬屈膝，博取名誉，家族称其孝行，师友赞其仁德。

当他当上了大官，辅佐朝政，在汉成帝、汉哀帝时，为国家辛勤治政，本着正直的原则行事，常常被人们称道。难道，他就是孔子所说的“在家有好名，在外做好人”、“外表仁义、行动违背”的人吗？

王莽就是不仁不义的小人，还有花言巧语、虚伪奸诈的才能，又利用四个伯父、叔父经历了元帝、成帝两代所掌握的权力，遇到汉朝中途衰落，皇位三次没有继承人。

而他的姑姑王政君太后，寿命很长，得以长期作为他的保护人，因此得以施逞他的奸诈邪恶的手段，从而造成篡夺皇位、窃取政权的灾祸。根据这些事实推论起来，这也是天时，不是人力做得到的。

他一旦窃取了皇帝的地位，居于不该他所应当占据的地位，败亡的趋势比夏桀、商纣的时候还要来得快，而王莽却若无其事地认为，自己就是黄帝、虞舜再世。

王莽放纵暴戾，放肆施逞他的威势权术，欺逆上天，残害人民，穷凶极恶，流毒全国，灾祸蔓延四方外族，还不足以满足他的欲望。因此，全国人民生灵涂炭，朝廷和地方都怨声载道。

起义之事远近一齐发动，京城守不住了，国家被分裂了，终于使得全国的城市成为废墟，坟墓遭到发掘，害尽了活人，殃及到死尸，自从有文字记载的乱臣贼子，都没有比王莽更暴虐的。

从前秦朝焚书坑儒，从而确立自己一家的主张。王莽引用《六经》来装饰谬论，他们的目的完全一样，手段截然不同，都由此而导致灭亡，他们都是没有德行而窃据君位，都不是天命的命运。

国学名篇《千字文》有言“户封八县”，直译为朝廷封地有八县。王莽家族共有九人封侯、五位大司马。汉成帝曾封王莽为新都侯，侯国建在河南新野县的都乡，领有一千五百封户。

老子的《道德经》有言“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