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向來以雅趣爲生活遵循的第一要義,無論讀書作畫是爲考取功名,走上仕途,

還是就想找一處心靈居所,以花鳥爲伴,以書琴爲伍,都變作是清靜書齋中的閒暇雅趣。

而文房清供,便是文人筆耕丹青下的必要條件,雖說是書房不可或缺的器具,

也卻是文人,閒時享樂把玩鑑賞的一物。

小葉紫檀·滿雕樹根型筆筒

這一物,採自帝王之木的的小葉紫檀,

匠人將原木之料在琢以天然之樣的樹之形,

這是匠人眼中別具風韻的美,

樹身之上凹凸不平,滄桑佈滿的樹皮,

是與外力抗衡之下所留的勳章。

這筆筒看似隨意,但若要真擬樹根的逼真,那也定非是今日說起這般的輕巧,

就說觀察,便也不是一時半日就可以感知到的,

更何況流線如溪流的細膩,凹凸如自然的造作,

這作,雕之,每一次下刀看似的隨意,

也便是經過匠人深思熟慮與自然溝通之後的傑作,

而這紅潤的外表,也是經過不知多少年月,在案上木與空氣的交織,

纔有了今時的模樣。這一作變得更爲巧妙。

而對這物所有韻味的感知,便全憑你對這一物更深層次的認同。

小葉紫檀·百寶嵌梅雀筆筒

當寒雀遇上梅花,是深冬之下蕭索中一絲的暖意,

原以爲再也無春日之時花枝的作伴,落寞失望,

但命運卻總不會讓你走上絕境,峯迴路轉,總會有驚喜,

縫合原本已然撕裂的傷口,白雪之中盛開的梅花,

便是匠人在這個深冬給予文人最好的獻禮。

將木雕琢成器,換以新的容貌,是筆筒之上的金星密佈,

可那依舊是素面無半處的搶眼,在添之百寶鑲嵌,那一番多色的點綴,

精巧的構思,便造就了另一番華美的韻味。

海南黃花梨·水盂

那一方水盂,是在今日不可多見的一作,

匠人用以海南黃花梨雕琢此形,

未刻雕花的素面,盈盈一物,只有海黃木紋的色澤,

是天生自然的描繪,擺於案上,

似乎更如同畫卷上的水墨,浸染至器皿之上,是文房之中相配的雅,

這物並非如壺一般,有蓋,有把兒,

似乎只是瓜形的一半,底座是最大的橫截面,漸漸向上收斂,

器口微有細邊,這姿態便與這器形更爲的相稱,

穩重的模樣,像是給這書房之中增添了一分應有的肅穆,

再想之,將這一方小巧的器皿,拖於手中,盂中水淺,

但卻又是這般裝點着文人高雅的夢。

文人,無時無刻不在追求一種“閒”的心境,

物之有無,不在擁有,而只在惜緣的體會和陪伴。

可這不正是今天你我所一直在追尋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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