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姑姐

這一年,沒人知道東子到底是怎麼過的。畢竟睡了5、60個姑娘,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

性癮?渣男?不不不,都不是。

哪怕他睡過那麼多姑娘,但東子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專情的男人。這句聽起來很詭異,但沒辦法,這是事實。

我曾語重心長地開導過他:“好好相處一個姑娘,這樣糟踐自己也不是個事啊。”

起初他還跟我打哈哈,好玩啊。

可每次酒過三巡,只要他的大舌頭毛病一犯,就開始嘟囔:“你、你們都懂個屁。”

都說,女人錯過了她最想嫁的男人,會變得挑剔;而男人錯過了他最想娶的女人,就會變得隨意

那個在別人牀上屢次被他提起的名字,就是他所有隨便的起源,那還得從7年前說起。

東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見”阿靜,是在高三的第一節勞動衛生課上。事實上,他早都注意到阿靜了,只是這是第一次他敢光明正大地“看”她。

他們勞衛課的任務是:合擦一塊大窗戶。

阿靜看着略顯拘謹的東子,笑着說:“我擦低處你擦高處,可以嗎?”。

“就是那個笑容,給老子圈住了。”時隔多年,東子每次提起當年的場景,都會憤憤然抱怨出這麼一句。

這一抱怨就是7年。

東子對身邊越親近的人越不好,這是大家總結出來的規律。但對阿靜,他卻不同。

她不擅長的數學題,他講三遍都不會煩。換作別人,早被東子懟了8遍了:“豬嗎?不會拉倒,滾~”。

阿靜擅長英語,東子就一會去問一道題,雖然他道道都會。但每次講完,還不忘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狀,嘴裏唸叨着:“牛x,牛x。”

每次,阿靜都能被他逗笑。

他課間陪她打乒乓球,下課陪她一起喫飯,流動自習課總是坐她身邊,聖誕節給她送圍巾,生日帶她去河濱公園溜冰。

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阿靜,就連班主任也有所耳聞。只是看在兩人的成績都是班上前五,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東子不知道有什麼倔強,就是死活不表白。身邊的人勸過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之後,也不好再作聲了。就連阿靜自己都急了,一遍遍追問:“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但東子就是死鴨子嘴硬,打死也不說。

02

阿靜一氣之下,不理東子了。開始每天折磨他,對他視而不見,對他的好也愛答不理,不去問他題,他來問也說不會。

就這樣,東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比一天憔悴。

第二次質量檢測考試,阿靜的成績第一次超過東子,成爲班級第二,阿靜被嚇壞了。

晚自習前,她把東子叫到了操場。還沒來得及問他考試是怎麼回事,東子就一把抱住了她。

阿靜後來在婚禮上說,本來以爲會聽到“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吧”,但實際上,東子說的卻是:“都是因爲你,我纔沒考好。”

一衆賓客哈哈大笑,都當作段子聽。但只有我們這羣同學知道,“都是因爲你,我纔沒考好”裏的每個字,其實都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東子前段時間結婚了,新娘是阿靜。

只是從剛在一起的甜蜜,到此刻步入禮堂的甜蜜,他們比大多數情侶要走得辛苦。

上了大學之後,兩人立刻就異地了。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山東。4年裏,他們爭吵,冷戰,分手,和好,再分手,再和好,和普通情侶一樣。

但誰也沒想到,畢業後的那次分手,兩人卻都當真了。

畢業後,阿靜回到家鄉,成了一名中學老師。但學經濟的東子,卻工作遲遲定不下來,他想留在上海報考民航飛行員。

起初阿靜是支持的,畢竟東子的身體條件很好,視力也一直保持在2.0,但第一次招飛,東子居然折在了最後的體檢環節,他被檢查出有腎結石。

事已至此,阿靜想勸東子回老家,找個工作,安定一段時間,兩人就結婚。但東子堅持留在上海,說要再試一次。

也是那段時間,阿靜的媽媽開始頻繁給阿靜安排相親,她偷偷去了。但這件事卻不小心被東子知道了。

兩人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東子一氣之下說了分手,兩人也一整年都沒有聯繫。

去年,重新參加招飛的東子,終於通過了所有環節。拿到final offer那刻,他想到了阿靜。

其實,阿靜從來沒跟別人在一起,可東子還是將這一年內發生的事,向阿靜作了坦白。

前幾天他們婚禮,我們都去了,看到東子望向阿靜時,我們知道她的選擇是對的。

一身筆挺的東子說,來日方長,哪怕青梅枯萎,竹馬老去,我愛的人也只有你。

03

王焱是我們的一位讀者,他前幾天給我私信:姐,對女人絕望到極限,也就像我這樣了吧。

一句話,一下揪住了我的心。

因爲我們的上一條聊天記錄,還是今年5月份,他跟我說兩人終於有結婚計劃了。因爲他買了房,也買了車。但才半年過去,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他之前跟我分享過他們之間的兩三事,我可以斷定,他非常愛她。

他們是大學的師兄妹,相差兩歲。

他自己家境不好,爲了不讓女朋友看到別人有的自己沒有,心裏不平衡。他從工作開始每個月不管掙多掙少,都固定給她2000塊零花錢。

那段時間,他工作不順利,給完房租,給完2000塊給女朋友,剩下的錢只夠買饅頭和食鹽,但哪怕這樣他都覺得生活是甜的,2000塊也一次都沒斷過。

我問他:“你們到底怎麼了?”

他隔了很久纔回復:

“她剛進這家公司的時候,就跟我說老闆騷擾她,我勸她換份工作,她不情願。我說那我每天下班去接她,就這樣,接了幾次之後她不讓我去了。”

“前天我下班早,順路去她公司樓下接她。眼睜睜看着她上了老闆的車,我一路跟着,跟到一家商務酒店樓下。”

“我害怕因爲我的多疑讓她傷心,所以回來後先假裝沒事,但也已經讓我派出所的同學去查了,從查出來的開房記錄看,每次開房都是用她的身份證登記,而且從她剛進公司就開始了。”

女孩是她的初戀,我知道他打出這些字時的絕望。

他接着說:“我的初戀,我曾用生命愛她。這一年來創業,我被無數流氓欺負,但我都覺得無所謂。但這一刻,我是真的委屈。”

看到這句話時,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04

我們都曾在最青澀,最懵懂的時候,愛上過一個人,或用力,或輕浮,或成功,或失敗。

丁當當說:

“初戀就像第一次養花,你擔心的要命。怕水澆多了澇,水少了枯。你小心翼翼 生怕有一點點不妥。你整天想着,我應該讓它曬曬太陽,我應該給它拍照看它長大的過程,我應該用它最喜歡的水澆它,我想讓別人都知道我有一朵好花,我太喜歡這朵花了。”

但大多數的花,最終還是死了。

杜拉斯說過,愛是什麼,愛是疲憊生活裏的英雄夢想,不管你信不信愛,這個世界總有人在默默愛着。

陳奕迅也在《給你》中唱到:

可是我相信愛

我信異想纔有日會天開

可是愛我相信愛

就算一切都像

獨白

願你依然,相信愛,勇敢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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