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花10億美元買下所有熱門歌曲 這位音樂大亨瘋了嗎?)

來源:神譯局

編者按:在蘋果和Spotify的付費流媒體業務的促進下,音樂產業的日子似乎好過起來了。但是對於創作人來說,日子似乎跟過去沒有多大區別——直到金牌經紀Merck Mercuriadis出來攪動這個市場。搖身一變爲音樂大亨的Mercuriadis籌集了數億美元,以20倍的估值來購買泰勒·斯威夫特、提姆巴蘭以及布魯諾·馬爾斯熱門歌曲的版權。他瘋了嗎?原文發表在Medium上,作者爲Matt Hendrickson,標題是:The Man Who’s Spending $1 Billion to Own Every Pop Song

唱片迷

音樂大亨Merck Mercuriadis的辦公室位於倫敦高檔社區諾丁山的一棟灰白色的聯排別墅的二樓,裏面到處都是東西。數百張黑膠唱片堆在架子上,還有一些黑堆在地板上,足足有20層高。價值超過1萬美元的工程轉檯還原封不動地擺在牌桌上。一摞CD搖搖欲墜,旁邊是兩本有英國搖滾歌手伊恩·亨特(Ian Hunter)簽名的回憶錄,其中一本是給Morrissey (Merisiadis當過他幾年經紀人)的。在也曾是埃爾頓·約翰和埃克索爾·羅斯經紀人的Mecuriadis跟蹤了幾乎40年之後,德國樂隊Organisation(Kraftwerk的前身)發行的唯一一張專輯1969年壓制的原本唱片終於在送來的路上了。他說:“我不相信物質的東西。我總是穿黑色衣服,我沒有車。但是我很樂意爲一張唱片付400英鎊。”

這就是爲什麼在11月中旬這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裏,Mercuriadis又開始買唱片的原因。開創性的倫敦唱片店Rough Trade距他家只有幾個街區,在過去的途中,光着頭,身材壯實的Mercuriadis容易會被誤認爲希臘黑幫。不過,今天他的模式更像是一位導遊,因爲他像老虎機吐硬幣一樣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你最喜歡的樂隊是什麼?”“對於一張唱片你的最高目標是什麼?”他告訴我,馬路對面那棟灰色聯排別墅是布萊恩·伊諾(Brian Eno) 住的地方。這個是Globe,牙買加風格的夜店,Clash很喜歡。那個是諾丁山會幕(The Tabernacle),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Mercuriadis一直以來最喜歡的樂隊)曾經演出過的地方。

他步入Rough Trade,一頭埋進了躲在櫃檯後面。店家Sean說:“Merck和埃爾頓是我們最好的顧客。”這個最好的顧客現在開始做唱片生意了。

Sean說:“有一張Fontaines DC 12寸的黑膠。”

“那個我要了,” Mercuriadis回答。

“ 12寸的麥當娜remix?”

“我要了。”

“Cate Le Bon呢?”

Mercuriadis用懷疑的眼神望着Sean。

“我看起來像想要Cate Le Bon唱片的人嗎?”

Sean哈哈大笑。

一位店員給那25張專輯算賬。在旁邊等着的Mercuriadis又開始翻另一沓唱片,翻到泰勒·斯威夫特的最新作品《戀人》的封面時他停了下來。

Sean咧開嘴笑着問道:“ Merck,我要不要再加上那張?”

“不用了,”Mercuriadis回答道:“我已經有了裏面的10首歌。”

音樂大亨

音樂版稅是終極的IP遊戲。無論是作曲家、發行人、唱片藝術家,還是其他可能參與其中的人,誰擁有歌曲的版權,每當有人想要用它的IP,誰就能獲得報酬。儘管主要唱片公司的市值目前正處於歷史最高水平——僅在2019年它們就在iTunes和Spotify 上面創造了140億美元的收入,但過去20年對他們而言一直是很波動的。但版稅一直都很穩定,被視爲長期安全的做法:沒歌,沒流行歌,就沒有錢。而現在,私募股權公司、機構投資者以及知名經理人也希望分一杯羹。近年來,已經有數十億美元湧入到音樂行業,投資到各類的作曲家身上。

Mercuriadis 撒出去的錢令主要唱片公司和發行商的高層瞠目結舌。一位發行主管說:“那傢伙太操蛋了。他給的數太可恨了。”

Mercuriadis 已成爲業內最咄咄逼人、最大膽的買家。2017年,這位前音樂經理創立了Hipgnosis Songs Fund,該基金總共籌集了將近10億美元來搶購當今一些最大牌的歌曲作家的發行權。跟其他主要的發行商投入時間和資源來培養未來之星不同,Mercuriadis只專注於投資成熟的歌曲,那些已經創造了可觀的投資回報率,但還有更大挖掘潛力的歌曲。他的邏輯是,通過擁有精挑細選的一批歌曲,在尋找通過電視、廣告等貨幣化的新辦法時,Hipgnosis可以更策略性和靈活性。他說:“我們拒絕了70%的報價,而且一般我們會先找那些作品不公開出售的歌曲作家。”

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裏,Hipgnosis 已經購買了將近7500首歌曲,其中1000多首是熱門歌曲。Mercuriadis 跟公告牌Top 10 of the Decade榜單其中5首歌的作者已達成了八位數的交易:布魯諾·馬爾斯跟Jeff Bhasker共同創作的《放克名流》(Uptown Funk);埃德· 希蘭與約翰尼· 麥克戴德共同創作《你的樣子》(也是Spotify 歷史上播放最多的歌曲);煙鬼組合的《Closer》; 魔力紅(Maroon 5)與Starrah聯合創作的《Girls Like You》;以及路易斯·方辛、洋基老爹、賈斯汀比伯與Poo Bear共同創作的的跨界拉丁神曲《Despacito》。Hipgnosis 還拿下了嘻哈偶像提姆巴蘭、Jack Antonoff (泰勒·斯威夫特《戀人》作曲者)及肖恩·蒙德茲的合作者Teddy Geiger的作品。去年12月下旬,Hipgnosis 又宣佈收購了Savan Kotecha(愛莉安娜·格蘭德背後的歌曲作家)的作品。

Mercuriadis 對收割過去同樣興趣濃厚。他的基金還買了傳奇人物的作品,如Eurythmics樂隊的Dave Stewart,以及Mercuriadis 的密友,也是他經紀客戶之一的奈爾·羅傑斯。Mercuriadis 現在正在致力於達成自己最大的一筆交易:把過去50年音樂界最具標誌性的女性藝術家和作曲家的全部作品收歸囊下。

Mercuriadis 撒出去的錢令史上一直頑固拒絕改變的主要唱片公司和發行商的高層瞠目結舌。一位發行主管說:“那傢伙太操蛋了。他給的數太可恨了。”跟本文其他15個業內消息來源一樣,他也拒絕對此唱片發表評論。在音樂行業中,用10倍的價格購買資產就被認爲是最高價了。但據報道,Mercuriadis開出了20倍的添加,讓其他人沒法競爭。Mark Mulligan是該行業最受推崇的分析師之一,倫敦研究公司MIDIA的負責人,他說:“主要發行商的高管天生貪得無厭。他們之所以放棄交易,是因爲他們不知道開出這般高價怎麼才能掙得回來。”

Mercuriadis 的Hipgnosis 與其說是創新不如說是機會主義。憑藉着擔任藝人經紀數十年積累下來的豐富人脈,可從投資者那裏至少再籌集十億美元的能力,再加上適度的自負,他找到了音樂界的缺口,然後把全副身家都押了進去。他給Hipgnosis(已於2018年6月在倫敦證券交易所上市)定下的最終目標是佔到整個發行市場的15%至20%。Mercuriadis 說:“今天寫歌的每個人都可以確定,金融界知道,當這些歌得到證明後,它們就是可預測的,可靠的。”

當然,除非它們沒有得到證明。

金牌經紀

當Mercuriadis 8歲時,他的一位堂哥從希臘來到新斯科舍省跟他一家住到了一起。他還帶來了一堆的唱片。Mercuriadis 說:“他知道女人的一切,瞭解毒品的一切,而且非常懂音樂。然後我對這三件事都產生了興趣。”

1982年,決意要到音樂圈闖蕩一番的他,每天都給當時的後起之秀維京唱片多倫多分公司打電話,這樣連續打了好幾個月,直到後者吧他招進了市場部。但是在維京工作了三年之後,Mercuriadis 渴望做藝人這邊的工作。於是他移居倫敦,加入到正迅速發展的經紀公司Sanctuary Music,英國重金屬樂隊鐵娘子樂隊就是他們一開始的客戶。

在經歷了主唱跟主創多年的動盪之後,Mercuriadis開始醉心於維持鐵娘子的職業生涯。他因爲對音樂的熱情以及發展神速的營銷技能而受到了他們的歡迎。爲了樂隊1992年專輯《Fear of the Dark》發行,Mercuriadis 把幾十名記者,電臺DJ以及唱片公司人員帶到了倫敦。客人們坐着雙層巴士來到了現場,有精心建造的室內賭場和狂歡節佈置的現場,有彈球機、發牌機和豐盛食物的現場。樂隊只演奏了一首歌。當時是樂隊在史詩唱片公司的公關的Ellyn Solis回憶說:“那真是太離奇了。有一個記者告訴我說,‘我的感覺就像自己贏下了MTV大獎一樣。肯定要六位數。”隨後,當客人在酒店酒吧聚會時,Mercuriadis已打印好第二天的行程,然後走到每個房間,把行程從門縫底下塞進去。Solis 說:“他就像是魔笛手。每個人都願意跟他,因爲他對自己的工作充滿了創意激情。他是一位真正的音樂人和藝術家,他總比別人領先一步。”

2017年,Mercuriadis 成立了Hipgnosis Songs Fund,後者籌集了近10億美元的資金,以搶購當今音樂界某些最大牌曲作家的發行權。

2000年,Mercuriadis 移居紐約,成爲Sanctuary Music北美分公司總裁。彼時,Sanctuary已是一家上市公司,除了把自己的經紀名冊最終擴展到碧昂斯、埃爾頓·約翰和艾克斯· 羅斯等人外,Mercuriadis 還負責發展一家唱片公司和發行部門。羅斯還在折騰槍炮與玫瑰的第六張專輯。但隨着這張專輯發行的一拖再拖,2004年Sanctuary開始遭受鉅額損失,收入嚴重低於預期,裁掉了相當一部分員工。2年後,Sanctuary以4100萬美元的價格被賣給了環球唱片。作爲經紀人,最大的本領應該是保護好自己的藝人。在Sanctuary解散後,Mercuriadis 的大多數經紀客戶都離開了他,對於一個如此致力於自己的藝人及其藝術的人來說,這是一次罕見的挫折。他承認:“我覺得自己很失敗,絕對的。”

2008年,當Spotify成立時,Mercuriadis 開始對流媒體音樂產生了興趣。Spotify用戶體驗的核心是從不同流派和藝術家作品當中挑選出來的個性化播放列表。整張專輯從頭聽到尾對於接受流媒體的用戶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他觀察到,在過去幾十年的時間裏,絕大部分藝術家都自己寫過歌。涅盤樂隊1991年那張專輯《從不介意》大部分的詞曲都是主唱科特·柯本創作的。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阿黛爾2015年的錄音室專輯《25》是跟多達10名歌曲作家合作完成的。Mercuriadis 說:“在我看來,很明顯,權力正在從藝術家轉移到詞曲作者那裏。但是詞曲作者無法從中受益。”

如今,音樂界正處於一場軍備競賽中,大家都在爭相發掘下一首熱曲以及能在流行文化一炮走紅的藝術家。哥倫比亞唱片公司砸了幾百萬在利爾·納斯·X的《老城之路》以及Arizona Zervas的《Roxanne》上面。有超前思維的經紀人會給自己的客戶找到增加影響力的新方法。比方說Marshmello的一千萬用戶就是他的經紀人Moe Shalizi在熱門遊戲《堡壘之夜》裏面給他弄了一場虛擬音樂會而吸引過來的。

2018年,他推出Hipgnosis Songs Fund,該基金馬上進行了一筆極其引人注目的收購:2375萬美元買下The Dream (蕾哈娜《雨傘》,碧昂絲《單身女郎》等熱門歌曲背後的創作人)曲庫75%的股權。

儘管藝術家有了新的賺錢機會,但Mercuriadis 意識到,對於歌曲作家來說,音樂業務的結構在很大程度上還是跟過去無異。藝人的大部分收入是通過巡迴演出和賣商品賺到的,但歌曲作者卻一無所獲。但這應該嗎?畢竟,是歌曲作者給了藝人搞巡演的素材。

Vickie Nauman 是一名顧問,爲尋求在發行市場分一杯羹的公司提供諮詢。他說:“我把音樂產業比作一艘油輪。現在所有的快艇都在這艘大船周圍轉悠,試圖讓它接受新技術或新想法,改變航向。但歷史證明,這艘油輪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掉轉方向。”

有了Hipgnosis Songs Fund,Mercuriadis一下子越過了所有人。現在歌曲作者可以通過以下三種來源獲得收入:發行版稅(出售或合法下載歌曲),表演版稅(每次在等公開場合收聽了歌曲都要支付,不管是現場表演、電視還是電影,或者在酒吧或餐廳或以流媒體的形式播放)以及影音合成版稅(用於電影、視頻遊戲和廣告的歌曲授權)。發行版稅是唯一費率固定的收入流。表演版稅和影音合成版稅的費率要靠協商。對於歌曲作者來說影音合成版稅一般來說更有利可圖,因爲藝人和創作者是五五分成,而唱片公司那份還是從藝人所得切出來的。就像Mercuriadis 在2015年至2018年間向177家對沖基金和私人投資者所解釋那樣,影音合成是Hipgnosis Song Fund的賺錢方向。

在基金推出後不久,Mercuriadis馬上進行了一筆極其引人注目的收購:2375萬美元買下The Dream (蕾哈娜《雨傘》,碧昂絲《單身女郎》等熱門歌曲背後的創作人)曲庫75%的股權。The Dream(真名爲Terius Youngdell Nash)說:“他告訴我,我有可能成爲下一位昆西·瓊斯(Quincy Jones,著名音樂製作人),還制定了計劃。你怎麼能不聽他的呢?我一直在招人。”

“他告訴我,我有可能成爲下一位昆西·瓊斯(Quincy Jones,著名音樂製作人),還制定了計劃。你怎麼能不聽他的呢?”

如今,其商業運作就像投資基金與人才管理機構的交融。Mercuriadis 代理曲庫交易的同時,他的19名員工人人都要負責尋找其歌曲組合的貨幣化機會。他計劃今年擴招一倍的人員。他說:“我想擺脫'發行'這個詞。”(他首選的替代方案是“歌曲管理”。)“那些主要發行商的員工人數很少,卻要管理幾十萬首歌。而我們只精選幾千首歌,還有影音合成經理,每人僅負責少量歌曲。所以我們會比其他人賺得多很多。”

很多藝人對自己目前的發行交易均感到滿意。但是,別以爲歌曲作家就看不到Hipgnosis開出的鉅額支票。2017年,賈斯汀比伯的創作人Poo Bear的代理律師突然給Mercuriadis打來電話。幾次會議後,Poo Bear退出了某份發行協議。“我不知道他是誰,但對於Merck來說,一切都是音樂,音樂,音樂,一直都是。”他把自己在2018年7月之前寫的歌全都賣給了Hipgnosis.Poo Bear說。“作爲一名藝術家,我想和像我一樣對我的歌充滿熱情的人合作。”將來的作品呢?“除了Merck以外,我不會與任何人做這樣的交易。”

創作人的春天

現在是上午11點,倫敦證券交易所的一間悶熱的會議室裏大家正傳遞着香檳。那是Mercuriadis買買買唱片的第二天,他來這裏是爲了慶祝Hipgnosis 股票升格爲高級股票。2018年,Mercuriadis把Hipgnosis弄上市。第一年公司股價上漲近10%; 截至到2019年9月30日的六個月內,Hipgnosis的利潤就從400萬美元增加至1550萬美元。升級後的Hipgnosis現在可以面向機構以外的全新投資者開放。這也是對Mercuriadis 的經營理論的一種驗證:他認爲歌曲就像黃金、鑽石或石油一樣,可以被視爲一種可衡量的,不相關的資產類別,屬於能避開市場波動的實體。

Mercuriadis 和Nile Rodgers一起慶祝Hipgnosis 股票在倫敦證券交易所升格爲高級股。照片:丹·威爾頓

但這一切都不是打包票的事情。現在的流媒體收入很強勁,但情況可能比分析師預測的要特殊些。跟成熟市場相比,中國和印度等新興市場的費率還很低。利率可能會上升,迫使Hipgnosis 燒掉更多的錢。Jimmy Iovine(Beats聯合創始人)最近告訴《紐約時報》說,與流媒體視頻公司自己製作內容不同,流媒體音樂市場是商品化的,因爲它們能用到的都是相同的音樂。

然後那些久經考驗的熱曲還要做一下數學題:能買的頭部曲庫就這麼多,即使如此,將來靠曲庫裏面的歌產生的流媒體收入情況仍然不好確定。當前流媒體收入的88%均來自過去10年發行的歌曲。行業研究人員Mulligan說:“就收入而言,甲殼蟲樂隊是環球唱片公司的第四大樂隊,但其中流媒體方面獲得的收入實在是微不足道。”

與此同時,持懷疑態度的人認爲,Hipgnosis支付的高價也會讓其風險極高。去年十二月,私募股權機構Providence與華納音樂達成了6.5億美元的交易以獲取其發行權。這筆交易的結構安排讓Providence承擔了大部分的投資風險,華納一開好似只提供管理和營銷專業知識,還可以選擇以後再回購。Matt Pincus(2017年12月他以1.5億美元的價格把自己的發行公司Songs賣給了Kobalt Capital的基金)說:“華納是市場上最懂行的買家之一,他們既讓私募股權公司買單,還讓對方承擔風險。如果他們認爲定價合理的話,爲什麼還會這樣做呢?”

Pincus 承認,Hipgnosis 可能還在談住別的交易,達成的話能抵消他支付的高價——實際上,Mercuriadis 正致力於在歌曲作家曲庫以外的多元化業務。該公司剛剛購買了英國樂隊凱撒首領的唱片製品版權,令其取得了這些唱片的完全所有權。購買製品版權是又一個側重點。Mercuriadis 還買下了Jeff Bhasker((2016格萊美非古典類年度製作人獲得者)的曲庫,還有Brendan O'Brien(以跟珍珠果醬樂隊合作著稱)全部的1855首歌。他們還有商品化的可能性:Mercuriadis 跟那位標誌性女藝人的鉅額交易尚未公佈,據報道,除了該藝人創作的數千首歌曲外,還包括其形象和肖像的使用。這筆交易有可能讓Mercuriadis 掏出九位數的銀子,但他賣出的T恤有可能比GAP還要多。

許多Hipgnosis的對沖基金和私人投資者認爲,如果這家公司失足的話將是災難性的。英國國教會一支投資基金的基金經理Mitchell Humphries 說:“說實話,我唯一擔心的是Merck會突然去世。但我敢肯定,他應該已經有應急計劃了。”(的確,現年55歲的他安排了一個有3位成員的顧問委員會,真發生那種情況,該委員會及其主席將接管事務。)

當晚傍晚,在倫敦證券交易所的慶祝活動結束之後,Mercuriadis 又跑到了阿比路錄音室,他在那上面有個小辦公室。當他脫下外套一屁股坐到皮沙發上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時,樓下錄音室的音樂飄進來屋裏。這緊湊的一天只是Mercuriadis 下一步計劃的前奏:2020年他打算籌集高達30億美元的資金。除了要拿下發行市場的更大份額以外,他還希望繼續變革這個市場。他正在考慮成立一個類似於編劇協會那樣的歌曲作家聯盟,這會讓歌曲作家擁有更大的影響力,從而可以從該行業的權勢經紀人那裏拿到更好的交易。Mercuriadis 說:“音樂這個行當錯在哪裏?錯就錯在那些高官以爲自己比藝術家更重要。我從來都不這麼認爲。”

譯者:b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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