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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者》公映:往往选择再次攀登,命运才峰回路转打开天地 | 影评

今天电影《攀登者》开启全面公映。

全世界有关高峰攀登题材的电影与纪录片有许多,挑战极限始终是人类的梦想之一。但《攀登者》这部电影有许多特别之处,观看点映场时让小编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地方是,电影中的探险队员们从未料到自己需要面对不断的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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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中国登山队向珠峰发起冲刺,完成了世界首次北坡登顶这一不可能的任务。但由于种种原因(现实是因为登顶时间在凌晨没有拍下,电影中处理成器材意外掉落),那次登顶未能留下影像资料。如果仅仅是作为职业探险队员,登顶成功已然是证明了自己,有没有影像资料并不重要,但作为国家队,眼前是国境门口的“世界第一高峰”,身后是无数人的注视,没有影像证据,让登顶的喜悦瞬即蒙上了一层危机感。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15年后,第一代登山者、吴京饰演的方五洲在气象学家徐缨等人的帮助下,带领李国梁、杨光等年轻队员再次挑战世界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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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但电影中在动作方面的设计同样富有创意想象,攀登过程中的几个危机瞬间巧妙融合了东方写意武侠风格的动作,自然不刻意,恍惚之间,才回味过来一流的专业探险者,知识体系背后还有鲜明的个人风格,这也是极限运动的魅力所在,攀登同样一座山,每一次都有完全不同的生命体验。

观影前后,不妨配合阅读今天推荐的这篇新鲜出炉的影评。英雄者,看似离我们很遥远,其实,都来自于身边不懈“攀登”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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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国电影市场高速发展伴随着主旋律电影类型化创作趋势,被称作现象级“爆款”的主旋律大片层出不穷,从2016年的《湄公河行动》到2017年的《战狼2》再到2018年的《红海行动》,中国主旋律电影的故事结构愈发精湛,类型表达更加成熟,叙事手法趋于稳健,揭示了中国电影制作水平正在进入更高、更新、更强的新阶段,也成为中国从电影大国向电影强国迈进的重要标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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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背景之下,中国电影工业的发展水平,中国电影从业者的艺术审美水平以及中国观众对于优质影片的辨识能力发生了质的飞跃,这都为新型主旋律大片的发展提供更多的机遇与可能。一部优秀的电影作品不会仅仅局限于电影艺术层面,而是会随着时代的发展与时间的流逝成为一种社会文化标志,或成为具有时代性的文化符码,例如上面所提到的几部优秀主旋律电影,在这些影片成为“爆款”的背后,不单单产生了巨大的商业价值,更引发了社会对于影片所表达的内在精神与文化价值的强烈关注与广泛讨论。更为重要的是,随着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进程不断推进,主旋律大片承担着让世界了解中国故事、中国文化、中国精神的重要责任与义务,中国电影正逐渐成为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之一。从这一宏观层面来看,电影《攀登者》正是顺延着中国电影产业体系发展脉络的必然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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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者》是中国电影史上首部涉及登山题材的类型巨作,同时该片还集结了当下中国电影市场上优质的制作资源与演员阵容。影片由上海电影集团出品,作家阿来编剧,导演徐克亲自操刀监制、李仁港导演。演员阵容不仅汇集了吴京、章子怡、张译等著名演员,还有胡歌、井柏然、陈龙、曲尼次仁、拉旺罗布等众多青年实力派演员,更有成龙、王景春等老戏骨的实力加持。除了“超豪华”的主创阵容外,从影片在类型创作的探索维度来看,《攀登者》的主题内容也进一步拓展了中国类型电影在新题材上的界限;从影片所传递的文化精神维度来看,它给予了较之传统类型片层次更为丰富的话语表达。因此,《攀登者》这部电影不单单是一部讲述灾难、冒险的类型片,它还在关于中国人的情感与时代、文化与精神的表达等方面进行了有力开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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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攀登者》根据中国登山队1960年和1975年两次攀登珠穆朗玛峰的真实经历改编而成,还原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影片中的中国登山队在1960年首次从北坡登顶珠穆朗玛峰,却因摄像机丢失,没有在峰顶拍摄360度登顶影像,随后1975年为了重新测量珠穆朗玛峰的高度,以及弥补此次遗憾,国家再次组织登山队攀登珠峰。当时登山队员装备简陋,但他们靠着钢铁般的意志一步一个脚印地登上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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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1960年的登山行动中,在珠峰“第二台阶”附近,三位登山运动员依靠踩着其他队员的肩膀搭人梯才能攀爬,因此曲松林只能将带冰爪的登山鞋脱掉,终因冻伤而截肢。同样在1975年的登山过程中杨光把睡袋让给受伤队员,同样因腿部冻伤而截肢。这两个舍己为人的救助故事都在历史中有真实原型,他们凭借着对队友的深厚友谊以及对国家的信念做出了艰难选择。时隔59年后《攀登者》将这些鲜为人知、为国奉献的故事影像化,至少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悲壮而伟大的历史。同时,在新时代下对当年中国登山队精神的阐释与解读,赋予了其新的时代内涵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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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为了达到影片在精神价值传递上的有效贯通,创作者并没有把真实事件的历史还原放在影像化改编的首要实现目标上。显然,创作者更期待使电影的戏剧性得到保障,并且聚焦于故事背后的文化精神。正如电影出品人、上海电影集团董事长任仲伦在访谈谈到意图让电影“通过对中国文化和精神的传承,展现电影作品中充满艺术想象力的东方美学。”因此,导演着意强调“应该把中国人的动作设计概念放进去,要有年代的历史味道。”他在此后的拍摄过程中也实现了这一目标。擅长拍摄动作片与武侠片的李仁港在大风口的那场戏,创造性地将他擅长的动作片和武侠风进行了巧妙融合。12名登山队员以梯子作一叶扁舟在雪坡上求生,狂风暴雪加上陡峭的山坡如同惊涛巨浪一般随时可吞没他们。此外,当方五洲准备向徐缨表白时,在废弃工厂的钢铁森林中“飞檐走壁”。这些具有想象力的设计不仅予以观众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也赋予了这部类型片以独特的东方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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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者》作为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献礼片,其主旋律的基调是确定的。当年,尼泊尔以中国人从未涉足珠峰为由,拒绝承认珠峰属于中国领土。因此,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登山队员们不仅是为了意志与体能的极限挑战,更是为了捍卫祖国领土与尊严。“中国人的山,由我们自己攀登”,以登顶行动来保卫国土,让世界看到中国人的决心。不过电影中并未过分强调民族主义的表达,而是尊重客观事实,将国家与个体进行了平衡。

英国著名登山家马洛里在被问及为何想要攀登珠穆朗玛峰时回答的经典名言“因为山就在那儿”在影片中被反复提到,他也是片中不少登山队员的偶像。山在此处被登山者视为人类挑战自我、挑战极限的对象,同时也是钢铁意志、英雄气概的精神象征。亦即,他们的登顶行动除了为完成特殊时代背景下的国家任务之外,同时也是他们作为个体怀着坚韧顽强的崇高理想勇于挑战、敢于攀登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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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的杨光怀着对父亲的思恋与爱而选择登顶,以及方五洲与徐缨、黑牡丹与李国梁之间的美好爱情,方五洲与曲松林之间救队友还是保相机的两难抉择,都是这样宏大的主题下闪现的人性光辉。片中,杨光因双腿严重冻伤而未能登顶,但杨光在截肢后依然不放弃心中的梦想,多年后终于登顶成功。影片中的杨光在现实中的原型是1975年参与登顶行动的中国登山队员夏伯渝,他后来成为中国第一名依靠双腿和假肢登上珠峰的人。他是千千万万个“攀登者”的缩影,他身上所呈现顽强不屈的精神正是中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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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事件中,中国登山队从珠峰北坡登顶成功,丈量了属于中国人的中国高度,已经是中国当代历史上的“高光时刻”,而要将这一时刻拍成电影——毫无疑问,在电影故事之外的中国电影人也面临着巨大的创作挑战。所幸的是,中国电影人克服一系列困难,挑战了时间、空间、自然环境,拍摄难度等重重关卡,成功地完成了这项任务,将一部高质量、高水准的影片呈现在观众面前。电影《攀登者》为了重塑五十多年前的一次传奇壮举,主创团队坚持实景与绿幕结合拍摄,主要演员从2018年底就正式入组拍摄,他们与工作人员专程到位于青藏高原海拔5000多米的岗什卡雪峰,进行了半个多月的登山和高原体验训练,克服了高原寒冷缺氧的极度危险环境。在开机后严寒暴雪,繁重的拍摄任务、危险的动作执行更是成为演员们的家常便饭。透过《攀登者》的创作过程,也充分展现了中国电影人的攀登精神。徐克在电影杀青时说到“1960年,中国登山队是世界上第一支从北坡登上世界最高峰的队伍,这也向世界说明:珠峰是我们的高峰。既然是我们的山,就要自己登上去,这就是攀登者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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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时代潮流浩浩荡荡,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印记,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近半个世纪前中国登山队的攀登者的时代梦想便是征服珠峰,登上世界最高点,丈量中国新高度。如今,参与《攀登者》制作的每一位电影人的时代梦想便是讲好中国故事,表达时代精神,创造出一部有道德、有温度的优秀电影作品。敢攀电影最高峰,勇作时代逐梦人也许便是新时期下登山精神在中国电影界最为直接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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