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東航雲南公司,我還有10位飛行員姐妹”,李鑫說,“許多人看女飛行員的眼光比較苛刻,也存在很多偏見,一個小錯誤就可能會被說‘果然是女生’,爲擺脫這些,我們付出的努力比男孩子多很多。對於東航雲南飛行部裏的90後女飛行員,“大姐姐”李鑫驕傲地說:“本身女飛行員比男飛行員面對這份職業付出的更多,加上受到雲南機場條件的限制,雲南飛行與面臨的挑戰更多,可以說,我們東航雲南飛行部的11個女飛行員都當得起‘高原雄鷹’的稱號,都會以這個集體爲驕傲和榮譽。

穿着帥氣制服、戴着酷炫墨鏡、駕駛着飛機的女飛行員們,她們翱翔藍天的颯爽英姿和職業性質常常在旁人看來很“高端”很“牛”。特別是當越來越多的女生開始進入這個行業,大家對女飛行員羣體的關注度也越來越高。

肩扛重任翱翔藍天!她們是很颯很酷的90後女飛行員…

左至右趙洋、王薇惟、郝璐、李鑫

自2012年東航雲南公司迎來首位女飛行員李鑫後,飛行部裏這兩年陸續迎來10位女飛行員,其中絕大部分是90後。90後、女飛行員……當這一個個關鍵詞蹦出後,大家不免覺得好奇,看慣了成熟穩重的男飛行員們,開飛機的90後女飛行員會呈現怎樣的一個“畫風”?

在今年三八節來臨之際,春城晚報、開屏新聞記者獨家探訪已經成爲東航雲南首位女機長的李鑫和3位90後女飛行員們,揭開她們的“神祕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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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璐:從嬌弱芭比“變身”空中飛人

口頭禪:“我們不能嬌滴滴”

“因爲帥啊!”問及爲什麼想成爲女飛行員時,1992年出生的郝璐馬上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這個皮膚白裏透紅、眼睛大大、睫毛長長、嘴脣微微上翹、長相酷似“芭比娃娃”,平時熱愛潛水、電吉他、和朋友一起玩的90後女生,在高考填報志願時就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飛行員專業。報到那天,爸媽直接把郝璐和她的一堆箱子放在了圖書館,讓她自己搬回宿舍,她笑着說,“這可能也是我能成爲飛行員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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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生郝璐曾經“飛哭過”,清晨六點起飛,凌晨兩點降落,三點鐘回到公司,自己“扛”着箱子上樓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怎麼這麼苦”的疑問,淚水也瞬間決堤;剛開始飛行時,想到飛行員在遇到問題時要先保障乘客安全,最後才下飛機,她幾天幾夜都睡不着;也有遇到加班到崩潰時,她從凌晨飛到深夜,疲憊和壓力一下子全部襲來,她一個人拉着箱子在回家的路上痛哭……

“我們也想嬌弱一點,但是不能給別人說女飛行員不行的機會”,郝璐說,雖然飛行員人前光鮮亮麗,但是要成爲女飛行員背後確是淚水與汗水就“澆灌”的成長之路,讓她們覺得喫苦已經是一種習慣。隨着飛行員工作的漸入佳境,與日俱增的是肩上沉甸甸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成爲飛行員後,我更自律了,出門一定會檢查帽子、領帶、登機牌;也更負責了,會爲乘客考慮更多!之前從武漢飛行到宜賓,遇到嚴重顛簸,我第一反應就是給乘客打鈴,提醒他們繫好安全帶”。作爲90後女飛行員,她失去了規律的作息和三餐,犧牲了玩樂、陪伴家人和朋友的時間,但得到了更高的自律和更大的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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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那天我也在駕駛飛機,有個小朋友下飛機時在廊橋和我招手,我也和他招手,還挺開心的,覺得一個人飛也並不孤單”,這些小片段,也成爲了郝璐成爲女飛行員的“小確幸”。

王薇惟:從開放自由的翻譯“變身”令行禁止的飛行員

口頭禪:“規定什麼就要執行什麼”

和高考時就篤定自己要成爲飛行員的郝璐不同,90年出生的王薇惟想去北京、上海的學校,看到人生更多的可能性。於是,她在中國傳媒大學影視翻譯專業度過了四年時光。

電視劇裏的飛行員很帥,身邊也有很多飛行員朋友,大學畢業後,王薇惟自己去參加了東航的“大改飛”,不成想,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2016年,正式到東航雲南公司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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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王薇惟而言,成爲飛行員面臨的問題,主要是職場和學校的差別。在中國傳媒大學時,作爲影視翻譯,學習和生活是開放自由的,但成爲飛行員後,工作中必須學會“規定什麼就要執行什麼,做到令行禁止”。

不過,她對這種變化適應得很好,在一次駕駛飛機飛往大理機場時,遇到強氣流,飛機顛簸得特變厲害,當時她作爲第一副駕駛,和機長、第二副駕駛配合,安全降落,心裏想着,雖然大家如此努力,但是因爲遇到的是這麼大的氣流飛機顛簸得很厲害,乘客們會不會不高興?哪知道,飛機剛停穩,客艙裏所有乘客都紛紛鼓掌,不少乘客特地要求乘務員轉達:“你們的飛行員技術真不錯!”旅客們的信任和鼓勵,讓緊張和壓力交織的她突然感到特別欣慰,也讓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這份職業的責任和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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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的臉,每次飛行,駕駛艙裏毫無遮擋的紫外線直射後,我臉又紅又癢,但是沒有辦法,沒法遮,只能每次飛行結束,趕緊敷藥!”直率灑脫的王薇惟,談及飛行員生活中的苦與累,笑得很燦爛,揮揮手錶示爲了夢想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然而,談起當下的願望時,她忽然紅了眼眶:“我剛剛成爲飛行員時,一開始只能坐在機長後面觀察。那時奶奶生病去世了。而我後來才從別人口中知道,我奶奶和她的老姐妹說過,要坐孫女開的飛機……”

生活中,難免有遺憾。王薇惟說,心裏想着奶奶的願望,她希望自己能夠做好每一次飛行,讓每一位旅客都能舒適安全抵達。

趙洋:從“四不會”空乘“變身”帥氣女飛

口頭禪:“當女飛行員,挺好!”

趙洋出現在記者面前的方式,是打着車急匆匆趕過來。一下車,她驚呼:“我忘了抹髮膠!”李鑫、郝璐、王薇惟圍上前去問她:“洋哥,我們幫你塗口紅!你想要哪個色號?”

看到一頭乾淨利落短髮,五官立體、棱角分明的帥氣趙洋,很難想象這個90後女生,大學學的是英語專業,畢業以後卻遵從媽媽的意願,成爲一名空中乘務員。說起這段歷史,也讓人特別有畫面感:“我妝不會畫!高跟鞋不會穿!裙子不會搭配!水也倒得不好!我的老師們都對我無語了,說公司在招飛行員,要不你去試試?”這一試,趙洋就從“四不會”空乘,變成了帥氣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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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趙洋駕駛的機型是比較好操縱的空客330,她形容“起飛臺我用三個指頭就可以抬起來”,後來,趙洋和李鑫、郝璐、王薇惟三人一樣駕駛用連桿操縱的波音737。她用一個特別誇張又搞笑的雙手使勁抬起起飛臺的動作,展示了波音737女飛行員的不容易,“相較於男飛行員,女飛行員天生有體力上的弱點,爲此我們都去打拳和健身了,你們摸摸看,我們女飛的手上全都是肌肉!”趙洋笑着說。

趙洋的飛行員生涯還有不少充滿“畫面感”的瞬間。一次,作爲第一副駕駛駕駛飛機飛往大理,遇上大風,趙洋下飛機去衛生間時,遇到一個旅客指着她說:“你開的什麼飛機,會不會開?你應該回爐重造了!”說起這些,趙洋又大笑起來,“飛行員工作本身就很鍛鍊身體素質、更鍛鍊心裏素質”。還有去年夏天,趙洋給媽媽購買了自己作爲第一副駕駛的飛機的機票,帶着她去悉尼旅行,“媽媽等我下飛機之後,笑着說她有一段遇到強氣流時都晃得快暈機了”,其實,聽得出媽媽滿心驕傲和鼓勵。

“對男女飛行員而言,拿到執照和資質,需要達到的要求和標準都是一樣的。但是如果遇到一些挫折,男孩子別人可能會說,對飛行掌握有點慢,沒關係,再來一次,但是女孩子的話,就會說,你看看你嘛!所以作爲女孩子都要去克服和避免這些”,趙洋說起外界對女飛行員的苛刻時,感慨道:“成爲飛行員之前,我是個普通女孩,比較突出自我,更尊重自己的意願;但成爲飛行員之後,學會了服從、執行,責任感會更強”。

“當女飛行員,是有很多困難和挫折,但堅持下去,至少是爲社會做點事情,挺好!”說起這句話,趙洋目光堅定。

東航雲南首位女機長李鑫:

口頭禪:我們的女飛當得起“高原雄鷹”的稱號!

2012年,李鑫追逐着自己的偶像、飛行員父親李金國的腳步,正式成爲 “雲南民航首位女飛行員”,那時,她的願望是“成爲一名優秀的女機長,用自己的經歷,告訴大家,女生同樣可以當飛行員”。經過6年的歷練和沉澱,李鑫心願成真,成爲了“東航雲南公司的首位女機長”。

肩扛重任翱翔藍天!她們是很颯很酷的90後女飛行員…

“在東航雲南公司,我還有10位飛行員姐妹”,李鑫說,“許多人看女飛行員的眼光比較苛刻,也存在很多偏見,一個小錯誤就可能會被說‘果然是女生’,爲擺脫這些,我們付出的努力比男孩子多很多。”

公司裏的女飛行員都想和李鑫一起搭檔,在她們眼裏,李鑫是雲南民航第一個女飛行員、女機長,面臨着多重壓力,像個男飛行員一樣無條件執行所有指令。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給後輩不走彎路的經驗,給予新的女飛行員們“安全感”和“歸屬感”。

對於東航雲南飛行部裏的90後女飛行員,“大姐姐”李鑫驕傲地說:“本身女飛行員比男飛行員面對這份職業付出的更多,加上受到雲南機場條件的限制,雲南飛行與面臨的挑戰更多,可以說,我們東航雲南飛行部的11個女飛行員都當得起‘高原雄鷹’的稱號,都會以這個集體爲驕傲和榮譽!我希望,隨着大家對我們的瞭解逐漸深入,未來說到女飛,大家都會豎起大拇指!”

肩扛重任翱翔藍天!她們是很颯很酷的90後女飛行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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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晚報、開屏新聞記者 曹婕

實習生 朱婉琪 文

記者 王宇衡 李強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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