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工作,可就算是餐餐饅頭,她也要見“哥哥”們
和許律師分開後,我先是回去旅館找了電話給許律師打了過去,然後便又去店那裏。
我不敢再靠近,只是在周圍轉悠着,想着能碰上那些回來上班的人。
我轉悠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過年的假期過去了,周圍的店都開始營業,街道上一片熱鬧,只有那店前一片冷清清。
我等了幾天沒有等到人後,便想着去找工作,畢竟就靠着我手上這點錢,我不可能在旅館一直住下去。
而且,就算是三餐都喫饅頭,一天也需要五塊錢。
可是,我找不到工作。
不說我的年紀,就人家問我以前在那做事的,我老實的說在足浴做過人家不要我,我說沒有做過,人家也不要我。
後來,我找去了理髮店。
理髮店老闆看着我半晌之後,收留了我,讓我在店裏做洗頭小妹。
老闆說理髮店裏晚上關門之後,我可以在店裏打地鋪睡覺,還把店裏的電話告訴了我。
我打電話給了許律師,我告訴了他我新的電話和地址,許律師說知道了,就沒有再多說一句。
我想問又不敢多問,我放下了電話,努力的在理髮店裏學習怎麼給人洗頭。
劉婆婆教我雖然是憑心情,但這三個多月還是教了一些東西給我,比如按摩之時,用骨節會比手指頭的力度大,還有就是,怎麼鍛鍊握力,也就是手指和骨節的力氣。
而這個洗髮店裏的洗頭,可並不是給你頭髮洗乾淨就好,老闆教的洗頭流程裏,就有在讓護髮素生效的這短短三分鐘時間裏,給客人的頭部穴位做按摩。
有劉婆婆教的,我看了幾次便掌握了技巧,不過幾天,老闆就讓我單獨洗頭,而且,一個人頭有兩塊錢的工資。
我瞅着跟老闆也熟悉了些,而且老闆雖然看上去分不清是男是女,性子也有些陰晴不定,但是人很好,我想着,許律師一直沒有消息,是不是可以拜託老闆帶我一起,再去市局看看,能不能見上大頭和猴子一面。
許律師的電話來了,約我見面。
我到了和許律師約好的地方,那是一個很是氣派的大樓,樓高都有二十多層。
我正抬頭看着那好像直聳入天的大樓,想着我應該怎麼去找許律師的時候,許律師從裏面走了出來。
和我上次在市局看到的時候不一樣,他穿了一身西裝,還打了領帶,帶着一副金邊眼鏡,連頭髮都梳得溜光錚亮。
高大上得,讓我瞪大了眼看着他,都不敢上前。
“幹嘛?不認得我了?”許律師走到我的面前,也瞪着我說。
“呃……”我噎了一下,決定不去管他草雞成鳳凰的外表,問道:“我能見大頭哥和猴子哥了?”
“走,車上說。”許律師轉身往旁邊走去,然後拉開了五米外一輛桑塔納的車門。
我眨巴了下眼。
車!
汽車!
小汽車!
“不想去?”許律師扶着車門衝我揚眉。
我趕緊的跑到車前,從他拉開的車門處上了車,手足都不知道怎麼擺的,在位置上坐好。
許律師繞過了車頭上了駕駛座,將車門關上後,又側身替我將安全帶給綁上,嘴裏嘖嘖兩聲。
我忍不住的問:“你會開嘛?”
許律師橫了我一眼,發出了好像猴子一樣的冷哼,然後坐直了身體踩了下油門。
我的手亂揮着,抓住了車門上的把手,提起了十萬個心,身體都緊繃成了鐵塊一樣的。
直到許律師平穩安全而且好像非常熟練的將車開下了停車坪,駛入車道後,才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這個案件有些特殊,又是過年時期,處理的很快。”許律師脣角勾着輕笑的瞅了一眼我,轉頭回去看着路面說:“初步判決已經下來了,高東李智屬於防衛過當,過失殺人,判五年,不過李智雖然滿了十六但是沒有到十八歲,所以會先送去少年管教所。”
我側頭看着他。
“怎麼了?”許律師也側頭瞪了我一眼說:“我盡力了啊!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的確是殺了人,再說,他們以前在街上混也沒少打架,案底都厚厚一疊!要不是你求我,他們沒有人管,就這案件定性,就算不是死刑,那也要關個三四十年!”
“謝謝!”我誠心的說道,然後帶了不解的問:“李智……”
爲什麼會是少年管教所?
“哎,也是他運氣不好,他要是沒有滿十六歲,就屬於未成年人,只要勞教個兩年就可以了,可他去年年底剛滿的十六,就過了這個限制,屬於可承擔刑事責任的範疇,只能是酌量從輕減刑。”
“剛滿十六?”我驚訝的道。
猴子可一直跟我說他比我大三歲!
“是啊。”許律師嘆了口氣說:“年輕輕輕,下手還真狠,要不是因爲致死的那一刀就是他捅的,其實還能減個一兩年刑,不過呢,那小子夠義氣,聽說有人找到他,讓他將事都給推到高東頭上,說那一刀也是高東捅的,那樣,高東就會佔全責,他最多是個從犯,半年就出來了,不過呢,他一口咬定那刀就是他捅的,所以,兩人判了一樣的年限。”
“猴子哥……”我輕聲呢喃了一句,腦中在閃過猴子衝上去的背影之時,不知爲何,居然浮現出了那天他只穿了一身浴袍躺在沙發上的樣子。
有人找他……
我想,那個人應該是陸老闆的人!
“判決下來後,他們就會被送往管教所和監獄,你呢,和他們並沒有任何親屬關係,想探監都不可能。”許律師打了下方向盤,汽車沿着一條幽靜的小路開了進去,淡聲道:“現在他們在看守所,我幫你申請了半個小時,你有什麼就快說。”
聲音頓了下,許律師接道:“錢就不用給了,不管是看守所還是監獄,都不準帶錢的,你給了也沒有用。”
我呃了一聲。
好吧,我還真的將所有的錢都帶上了。
許律師又瞅了我一眼,指着我手裏拿着的袋子說:“除了喫的,別的東西都不要給,那什麼牙刷毛巾的,都不行。”
我不解的看向他。
許律師扭回頭說:“規定,這些東西一個不好,都能成爲兇器。”
看守所位於城市的郊區,那幽靜小道的盡頭。
許律師將車子開進大門後找了個地方停好,然後帶着我進去,將我交給一個警察後,就自己走開了。
我跟着那警察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裏被一道鐵柵欄隔成了兩邊。
對面,坐着大頭和猴子。
未完待續,由於篇幅所限,本次只能連載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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