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李渊其实早已叛隋起兵的念头。
李渊作为隋朝统治集团的一翼代表人物,其实早就有叛变的念头,只是在正式起兵的前几年里,他的隐蔽工作做得很好。
大业七年,隋末农民起义序幕拉开以后,统治阶级内部开始分崩离析,隋炀帝对关陇军功集团的不信任以及打压,使得当时大部分世家大族对隋王朝产生了别样的想法,说白了,就是隋炀帝不仅打击其他士族,连造就隋王朝的关陇集团都不放过,过分高估了皇权的影响力,从而使得当时各系势力蠢蠢欲动。关陇集团出身的李渊,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其实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产生叛隋的想法。
据《旧唐书·宇文士及传》载,李渊与宇文士及“往在涿郡,尝夜中密论时事。”《资治通鉴》载,大业九年正月,“诏征天下兵集涿郡,始募民为骁果,修辽东古城以贮军粮。”这年李渊任卫尉少卿督运于怀远镇,路过涿郡与宇文士及有过密谈。他们俩关着门谈的“时事”,也就是起兵反隋的事情。
这可以从李渊称帝后笑裴寂时说的话里面得到证明:
也就是说,起兵其死你那,即大业九年上半年,李渊与宇文士及说过取天下的悄悄话。
李渊和宇文士及说悄悄话的同时,他还听取了自己老婆窦氏的建议,特向隋炀帝进献“鹰犬”,作为“自安之计”,一次来掩盖自己叛隋之意。这些活动不仅识李渊个人政治抱负的表现,更重要的是反映了隋末统治集团内部策划起兵的新动向。
大业十一年四月,李渊任陕西河东抚慰使,奉命镇压农民军。其副将夏侯端曾劝说李渊:
这番话是对当时的形式和李渊处境的精辟分析,像李渊这样名望高、兵力强的宿将,也感受到了处境的险恶。因此,对于夏侯端的劝说,李渊“深然其信”,完全赞同。这说明李渊起兵反隋的念头,随着形势的发展也在增长,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大业十二年,李渊为左骁卫大将军,奉诏为太原道安抚大使。他“以太原黎庶,陶唐旧民,奉使安抚,不逾本封,因私喜此行,以为天授。”赶到叛隋起兵的时机快到了。当时的形势,李渊很清楚:各地农民军逐渐由分散趋向联合,汇集成几支大的力量;各地的豪强也纷纷割据自雄。隋王朝统治危在旦夕。
同时,太原又是军事重镇,兵源充足,且“食支十年”,饷粮丰富。因此,他“私喜此行”。他把长子李建成留在河东,命其“于河东潜结英俊”;而把李世民带到太原,命其“于晋阳密招豪友”,为起兵作了组织上的准备。这说明李渊造反的政治企图及开始其策略部署。
太原是西北边防重镇,形势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李渊佣兵太原,是隋炀帝亲自委任的;但是,隋炀帝对李渊并不放心,特意派了亲信高君雅、王威做太原副留守,暗中监视李渊的行动。
隋炀帝的如意算盘是,派李渊守太原,既可利用他镇压农民军,抵御突厥,又可防止他走上杨玄感兵变的道路。而李渊却乘机掌握了五郡之兵,把太原作为起兵的根据地。
虽然重兵在握,但要密谋造反,还必须有一支能指挥自如的基干队伍。因此,在大业十三年初,当李渊获悉隋炀帝的忌杀态度稍有改变时,就指使刘文静假造诏令:
于是乎“人情大扰,思乱者益众。”他打着皇帝的旗号招兵买马,名位“伐辽东”,实际上是在鼓动人心,集结军队。
到了二月份,马邑人刘武周起兵,杀太守王仁恭,三月又引突厥直逼太原。这时候,李世民催促李渊快快起兵,说:“不早建大计,祸今至矣!”
李渊以讨伐刘武周为理由,召集诸将商议,提出自行募兵。原来负有监视李渊行动使命的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迫于非常形势,只好同意说:“公地兼亲贵,同国休戚,若俟奏报,岂及时机;要在平贼,专之可也。”
这话显然是提醒李渊,募兵仅仅是为了对付刘武周,要更隋王朝休戚与共,决不可另有图谋。李渊遂放手叫李世民及其亲信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其等,召募新兵。“远远赴集,旬日间近万人”。这支队伍是李渊、李世民父子私自控制和直接指挥的,成为晋阳起兵的主力。
从以上史料来看,李渊是一个老成持重、富于谋略手段的人。晋阳起兵是在他主持下进行的,并不是被人逼迫,也不是所谓的“皆世民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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