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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偶然得到河北省原婦聯主任田秀娟(也有寫作田秀涓)的一篇文章——《保定,我的第二故鄉》,今天整理發佈,請您閱讀她的回憶(以第一人稱發佈),追憶當年的有關保定的情況……

田秀涓(娟)(1917年——2006年6月30日),直隸女二師畢業,祖籍完縣(今順平縣),系孫毅將軍的夫人。這是保定市十七中和保定市外國語學校刊載的“田秀涓”的介紹,可見往事|十七中,七位“仙女”名揚天下……

1917年11月,我出生於河北省完縣(今順平)縣城。完縣在保定西南,距保定70裏。舊社會,人們稱保定爲“保定府”,簡稱爲“府裏”。“府裏”是人們嚮往的大地方、好地方。在我童年時代,留下了許多關於“府裏”的美好記憶。

我1938年1月參加革命,在參加革命前的20個年頭裏,有7年時間學習、生活、工作在保定,那正是長身體、長知識的青少年時代。1950 年秋天,我從北京調河北省婦聯工作,又在保定工作一年半。屈指算來,我前前後後在保定共8年半時間,轉眼40多年過去了,但往事歷歷在目。

、省立二女師——我的母校

曾經的保定女師校門

1930年夏我小學畢業,按我家庭的經濟情況和當地舊習俗,家裏是不會允許我到外地上學的。但在畢業的前一學期, 我年終考試全班第一名。父親一時高興,同意我報考保定二女師。我有幸考取。於是,不滿13週歲的我,於1930 年秋離家到保定城區住讀。

時任校長王化民

省立二女師,後改稱“河北省立保定女子師範學校”,該校歷史悠久,培養了大批合格的小學教師,分佈在保定周圍的縣鎮,聲譽較好。早期畢業生,有早期參加革命的李培之大姐(王若飛烈士的夫人,建國後任中國人民大學教育長)。我在校期間,校長是王化民,建校初期第一班畢業生, 是青年黨,對學生統治較嚴。我黨的影響和活動不明顯,教師及教育質量還好。學制六年,前三年與初中課程相同,後期師範三年,高等數學與英語等文化課減少,加重“教育學”課程。學校免繳食宿及學雜費,學生只負擔學習用具及生活零用費。我們班爲第16班。

1936年畢業時,教育廳規定會考,大家都帶上考試的文具到北城職業中學(編者按:這裏應該是昔日的永華北路即如今的永華北大街西側、環城北路即東風中路南側,如今的供電局小區。這裏曾經的是直隸甲等工業學校,1928年學校更名爲河北省立甲種工業學校,1929年學校更名爲河北省立第二職業學校,1934年學校更名爲河北省立保定高級工業職業學校參考。同學們都急急忙忙提早步行而去。我是沉得住氣的,走得最晚, 但沒有遲到。畢業總成績,我在全班40名中排第10名。女師有三個附屬小學,每年都從畢業班中選功課好、適合需要的留附小當老師,當年留九人,我被聘在鼓樓東街(編者按:鼓樓位於原南大街即今蓮池南大街,在天主教堂東側,基本與鐘樓平行。不知道“鼓樓東街”是哪個位置)第二附小。二附小校長姓趙,是48歲的無兒無女的單身,辦小學有經驗,事業心強,治校嚴厲,以校爲家。她與女師校長王化民是女師第一班同學,據說王還怕她三分。我擔任初二班級(編者按:原文如此,不知何意),任教五、六年級地理課和全校六個班的音樂課。在趙校長的嚴格要求下,我也兢兢業業,認真負責,在新的環境下,全力以赴地工作。在1937年春女師17班同學觀摩我教學時,評論較好。因我工作不錯,1937 年下學期又獲連任聘書,後因“七七”事變”,保定城區失陷,未繼續教課。

、在民族危機的時刻

“九一八”日寇侵華

初中二年級第一學期,發生了瀋陽“九一八”事變,師生們羣情激憤,抗日情緒高漲,學校一度停課,同學們上街宣傳抵制日貨,反對日寇侵華,還曾到郊區農村進行宣傳。年齡較大的同學,還組成抗日義勇軍搞軍訓操練,學習護理知識等。不久,朝鮮革命者金再天到女師禮堂向全校師生講演,會場上掛滿了送給金再天的抗日錦旗。金再天介紹了朝鮮亡國後,受日本帝國主義種種殘酷統治。日本爲防止人民造反,十戶聯保,共用一把菜刀,人民完全喪失自由。那種血與淚的殘酷壓榨,更激起了師生們的抗日高潮。採取不抵抗主義的“蔣委員長”,在華北羣衆憤怒高喊“槍口對外,一致抗日” 的聲浪中,爲宣傳他那“攘外必先安內”的反革命立場,曾北上活動,也到過保定。記得一天下午,在西關育德中學大操場,他召集保定市的大、中學校師生訓話,從校門內外直至操場,層層佈崗,戒備森嚴。我們整隊跑步到大操場,按指定地點站好,事先宣佈了種種紀律。

進行抗戰演講的蔣介石

蔣介石在嚴密保護下登上講臺,除了兜售他那臭名昭著的“攘外必先安內”主張外,給我們印象最深的是他曾講:“日本侵佔了東三省,已到你們河北省的大門口了,你們要奮起保衛家鄉……”他這個所謂國民政府的領袖,袖手旁觀地在一邊煽冷風, 把抗敵的責任,推到河北省及華北人民頭上,激起了保定教育界萬分氣憤。不久,住北平的宋哲元也來到保定,在南關大操場,召開全市大中學校師生大會,會議充滿了抗日氣氛,女師高年級十二班即將畢業的於芬,代表我校用大喇叭講話。

當年冬季,正值上海淞滬抗戰時,學校買了第一個、也是第一代的無線電收音機,放在教務處,在物理老師張映宜的管理掌握下,播放新聞。同學們關心抗戰大事,下課後,都擁擠到教務處內外聽抗戰消息。大概在1935 年夏《何梅協定》後,向日寇割讓冀東22個縣,禁止河北省抗日宣傳,撤出中國軍隊等。這是喪權辱國的不抵抗主義。鐵蹄已踏進我們的家鄉,同學們壓抑、悲憤、痛苦萬分。一位四川籍的教育學的老師,在快放寒假的最後一課上,沉默痛苦地低頭向同學們告別說:“河北省的山河已破碎,下學期我不能來這裏教書了。同學們要各自珍重!”同學悲憤、痛哭,哀聲大起。

自“九一八”事變後,日寇步步逼近,喪權辱國之恨,使我們不能安心學習,隨年齡的增長,憂國憂民的責任心與日俱增。樁樁件件的逼近當亡國奴境地之隱憂,提高了我的民族覺悟,增強了抗敵興國的意願。

、蔡暢大姐奔赴保定慶“三八節”

1949年5月,我從華北局婦委調全國婦聯任組織部副部長,7月黨組決定接管河北省立女子職業學校(後改爲新中國婦女職業學校),將原來300多名青年女學生培訓一年,作爲幹部分配工作。黨組派我去女職任第一副校長兼黨組書記,協助劉清揚校長工作。當年7月,河北省建省後,也逐漸地建起以昭清華、趙亞平爲首的省婦聯籌委會。不久,趙的老伴高振德調北京京西礦務局。在中央組織部工作的老共產黨員帥孟奇大姐,一貫關心幹部,即同河北省委協商,將我與趙亞平對調,以解決我與老伴孫毅、趙與高兩地分居的問題。這一意見,並未告訴我。當年冬季,我正在女職培訓學員時,邵清華來京催問我何時回河北省。我不知原由,後來才瞭解到是帥大姐的好心安排,組織上決定我培訓學員結束後回河北省。1950年“三八”節,在河北省第一次婦代大會上, 選舉我爲省婦聯主任,也未能立即到位。1950年7月學員分配完畢後,我又協助已調來的趙亞平制定婦幹校培訓婦聯幹部的計劃,參加完婦聯召開的擴大三次執委會,於10月回省會保定到省婦聯工作。

1951年春天,爲紀念“三八”國際婦女節,全國婦聯提出:反對美帝重新武裝日本,開展抗美愛國、抗美援朝運動,號召各地召開婦女羣衆大會及示威遊行。

“三八”節前,我們根據上級指示,積極準備在省會保定市召開萬餘名婦女羣衆大會及示威遊行。從廣播中聽到全國婦聯蔡暢主席參加了北京及天津市的“三八”紀念活動,在京親自帶領婦女示威遊行。我想,保定離北京不算遠,能否也請大姐來參加我們的活動呢?當時思想很矛盾,一方面考慮大姐已50多歲,正近更年期,身體不太好,爲紀念“三八”奔波在京、津之間已很勞累;但從個人心情上,當然也代表河北省婦女幹部和羣衆的心情,則盼望大姐能親臨保定,對我省婦女給予指示。經過多方面考慮,決定還是主動請示一下,如果大姐精神好,有興趣來,那真是萬幸。於是鼓足勇氣,在3月6日晚,給全國婦聯副祕書長曾憲植掛了長途電話,說明此意。3月7日上午,曾憲植回電話說:“大姐於7日下午參加北京市紀念‘三八'大會後,當晚乘夜車離京,8日凌晨兩點半抵保定。”啊!想象成爲現實,真是善於體會羣衆心情的好大姐呀!

省婦聯同志們都喜出望外,主動佈置會議室,迎接大姐光臨。我趕快向省委彙報,當時省委領導在保定的有省委副書記兼軍區副政委馬國瑞,女常委組織部長薛迅,祕書長李子光。省政府有楊秀峯主席,金城副主席。他們都很熱情,並非常重視,決定安排大姐住省委大院(原河北大學,編者按:這裏的河北大學是老河北大學,即位於火車站東側路南的學府衚衕內,現十方商貿城。該河北大學存在於1921年至1931年,不是如今的河北大學)。按規定,保定市3月1日已停止冬季供暖(編者按:如今是3月15日停止供暖,不知道是何時改的),當時還沒有暖氣,便重新安上帶煙囟的火爐,3月7日下午便生起火爐,爲大姐住屋驅寒。8日凌晨兩點多鐘,我與省委領導,一同到火車站迎接大姐。大姐於兩點準時到達。據祕書劉加林說,大姐爲積蓄精神,上火車後即服安眠藥人睡。大姐下火車後,精力充沛,神采奕爽,我們簡單彙報有關事宜後,即安頓大姐休息。

3月8日上午10時,在保定市三皇廟體育場(編者按:即位於裕華路南側、恆祥南大街西側的保定市人民體育場)召開省會萬餘名婦女羣衆紀念“三八”大會,保定的工廠、街道、郊區、部隊、學校等各界婦女,已提前整隊入場等候。當德高望重的全國婦女領袖出現在主席臺上時,全場爆發出長時間的熱烈掌聲,表達大家喜悅與幸福的心情。

蔡暢

大姐在會上作了重要講話。她說:正當我們高高興興地慶祝自己的節日時,美帝侵略朝鮮的戰爭遭到嚴重打擊後,又妄想重新武裝日本,企圖發動和擴大侵略戰爭,想再把我們踏在他的腳下。飽受日本帝國主義奴役和殺害的中國人民,絕不允許美帝重新武裝日本,再來殺害我們。我們一定要保衛已取得的勝利果實,堅決反對美帝繼續擴大侵略戰爭。我們更應進一步擴大和深入進行抗美援朝和反對美帝繼續武裝的運動,把這一運動深入擴大到每個羣衆中去,到每一個家庭婦女中去,使這一運動與工農業生產及其他工作密切結合起來。我們婦女,要積極協助政府肅清特務匪徒,嚴厲鎮壓反革命分子,鞏固人民民主專政。全省廣大農村婦女,要熱烈響應毛主席關於爭取今年豐收、年年豐收的號召,多種棉花,收成要更好。女工要積極參加愛國主義生產競賽,以增加抗美援朝和建設祖國的力量。蔡大姐那嚴肅而又熱情的講話,婦女們深深記在心上,成爲她們完成各項戰鬥任務的精神力量。

紀念大會結束後,婦女們又重整隊伍,工人、戰士、學生、幹部、街道婦女、郊區農婦及宗教等各界婦女,按序分別列隊,在我、保定專區婦聯主任賈士琴和保定市婦聯主任張素健三人帶領下,浩浩蕩蕩地舉行了“三八”婦女示威遊行。婦女們手舉小彩旗,雄壯的歌聲、口號聲和鑼鼓聲,響徹街道。隊伍通過省政府門前的檢閱臺,臺上有全國婦聯主席蔡暢、省委副書記馬國瑞、女常委薛迅、省政府主席楊秀峯、副主席金城、省總工會主席張慶春等領導人。臺上臺下,人山人海,被檢閱的婦女,像狂濤怒海,展示着她們抗美愛國和搞好生產與工作的決心。檢閱臺上的領導人,不斷地向遊行隊伍招手、鼓掌,鼓舞婦女們在抗美愛國運動中奮發前進。蔡暢大姐,更是以喜悅、興奮的心情,向婦女招手致意。遊行隊伍持續到下午四時結束。

3月9日上午,我們到保定火車站,歡送大姐返京,省委事先安排了兩位保衛人員,在隔壁車廂護送,未通知大姐。大姐等安抵北京站後,兩位保衛人員向大姐及劉加林祕書告別說:我們完成了護送大姐的任務,要返回保定了。加林等同志,都以驚奇、感激的心情,感謝省委的周密安排。

蔡大姐的革命精神,給河北省委、省政府及省各部門,以及各級婦聯和廣大婦女,以莫大的鼓舞與教育。她的講話,像號角一樣,引起很大的反響和效果,有的地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婦女,在《和平宣言》上籤了名,給中國人民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寫慰問信,送慰問袋,又進一步形成熱潮,更進一步關心和做好軍烈屬工作,推動和鼓舞了農村糧棉增產,特別是全省1300萬畝植棉任務以及其他各項工作。女工在愛國增產競賽中多創新紀錄,宗教界婦女積極參加革新運動等。總之,蔡大姐保定之行,對河北省婦女工作,起了很大的推動與鼓舞作用。

1952年,中央華北局調我到北京任華北大區婦聯主任和中共華北局婦委書記,又一次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保定這塊熱土。

延伸閱讀田秀娟

田娟涓和孫毅。

田秀娟,1938年參加革命,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戰期間,歷任完縣、晉察冀邊區(1941年改稱北嶽區)婦女抗日救國會主任兼黨團書記。1939年兼任中共晉察冀區黨委及中共北方分局兩級婦委委員,後任書記,曾當選爲邊區參議會參議員。1944年冬到延安中央黨校學習,1945年補爲中國共產黨第七次代表大會候補代表,參加黨的"七大",在延安任中國解放區婦女聯合會籌備委員會常委,中共中央婦委委員。解放戰爭期間,任冀中區婦聯主任,中共華北局婦委第二副書記,華北區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49年以後,任全國婦聯組織部副部長、黨組成員,新中國婦女職業學校第一副校長兼黨組書記。1950年任河北省婦聯主任兼中共河北省委婦委書記。1952年任華北兒童福利部部長、黨組成員。1957年至1983年任全國婦聯第三、四屆書記處書記,黨組成員。1982年離休。2006年6月30日在北京因病逝世,享年88歲。

多年前,保定企業家已經開始注重歷史文化的傳承,這是孫新懷先生(右)拜訪孫毅將軍時,與孫毅夫人田秀娟合影。

延伸閱讀孫毅

孫毅

孫毅(1904年——2003年7月4日),廊坊市大城縣人,曾用名孫俊明,1933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中國工農紅軍第五軍團十四軍諜報科科長,第四十一師參謀長。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一一五師教導大隊大隊長,晉察冀軍區第三軍分區司令員。解放戰爭時期,任冀中軍區代司令員、司令員兼晉察冀軍區第七縱隊司令員,河北省軍區司令員。

孫毅將軍曾任冀中軍區司令員、保定市軍管會主任。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高級步兵學校校長,華北軍區副參謀長,中央軍委軍校部副部長,中國人民解放軍訓練總監部外訓部副部長,軍委出版部部長,總參謀部軍訓部副部長,總參謀部顧問。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2003年7月4日13時50分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100歲。

《靴城往事》編輯部徵集“我住過的老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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