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奇葩說》橫空出世,一躍成爲語言類節目中的“老大哥”,順道捧紅了“馬曉康”這個老男孩組合,成爲衆多觀衆心中的白月光……

如今,“馬曉康”重出江湖,立刻點燃了大家的期待,不少網友表示自己已經望眼欲穿,希望早日看到“亞洲天團”2018年新秀!

本以爲“馬曉康”是節目的最大驚喜了,沒想到還有“接梗王”李誕和“經濟學家”薛兆豐。

薛兆豐的加入可以提供節目未曾有過的經濟學觀點看待問題的角度,而李誕的加入則使導師的身份沒那麼循循善誘,跳出“老炮兒”身份,對年輕人的觀點加以支持。

導師的陣容極其重要,在此次的導師陣容中,“接梗王”李誕的出現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一筆。

脫口秀演員、編劇、作家、最重要的是:

他是一枚名副其實的《奇葩說》最大“黑粉”。

不僅在某綜藝節目中直言《奇葩說》是“紅過的節目”;

甚至調侃《奇葩說》的辯手們最擅長在沒什麼可說的無聊話題上,找角度硬說。

萬萬沒想到,如今“黑粉”搖身一變成導師,與馬曉康平起平坐。面對曾經的言論,李誕“求生欲”大爆發,頻頻“打臉”求自保。

除此之外,“網紅教授”薛兆豐的出現也令人眼前一亮。

作爲中國著名經濟學者、原北大國家發展研究院教授,薛老師不僅是把經濟學滲透進菜市場裏的學者,還是黃執中異父異母的撞臉兄弟!

爲了讓大家理解辯題,馬東給導師們做了一次“求生欲”測試題,沒想到“情商擔當”蔡康永和“智商擔當”薛兆豐接連答錯,而李誕卻以百分百正確率,爲大家正確示範“求生欲”。

Q1:假如我們分手了,第一件事你要幹什麼?

薛兆豐:我去喝酒。蔡康永: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李誕(搖搖頭,怒吼):分什麼手啊!

Q2:剛喫藥的時候看窗外,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薛兆豐:飛機。蔡康永:你怎麼不看我?李誕(恨鐵不成鋼):你怎麼要喫藥呢?

Q3:眼線筆沒水了,甩了兩下,甩到你白襯衣上了。

薛兆豐(迅速搶答):我給你買。恭喜薛教授正式畢業~~~

來到《奇葩說》之前,他們一個以“會說話”著稱,一個以“佛系”聞名,而另一個,是西裝革履、正襟危坐的中國經濟學大咖。

猶如3D空間中永不相交的三個座標點,如今,卻整整齊齊地坐上了新一季的導師團席位。

最初,三人都“惶惶不安”,對彼此的對話與交流空間存疑。

隨着節目錄制的深入,三位卻都意外發現,雖然有着頗多拉扯和調侃,但他們身上的共性,也比想象的多得多。

例如,對話語空間的思考,理解世界的多種維度。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保持真實。

這也正是馬東組建這樣一個導師團時最初的期待:

沒有希望誰代表誰的領域,只希望他們代表自己。

蔡康永:我想在一堵牆上多敲幾個洞,變成窗戶

如果把《奇葩說》上一字排開的導師們看成一架天平,那麼蔡康永就像一顆用於維持兩端平衡的砝碼。

在前幾季裏,每次到導師選正反方的環節,他通常會讓高曉松先選,然後站到與之相反的一方。這一季高曉松偶爾兩期不在,於是經濟學教授薛兆豐便成了蔡康永的新目標。

我要跟教授對着來。我打算跟教授相反。……

這種看似與薛兆豐的日常唱反調,實則是維持兩種立場的勢均力敵,讓正反觀點都能得到充分表達、不至於一邊倒。

即使有些時候,蔡康永因此拿到了並不符合自己價值觀的那一方,但他還是會盡力找角度去解釋它的合理性,並且說服對方。

薛兆豐從中感受到了蔡康永對他的遷就:

我很感謝蔡老師,表面上是跟你作對,實際上他永遠是站第二選擇,那(往往)是更難的。

把選擇觀點的權利,留給初登《奇葩說》的新人。這就像家裏來了新客人,主人總要想方設法先讓客人開心,照顧得周全妥帖。

這種主人式的體貼,植根於他所受的家庭教育,以及幾十年的主持人生涯。

蔡康永的家世很好,父親蔡天鐸曾是上海有名的律師,也是1949年沉船“太平輪號”的船主。在賠付了遇難者家屬費用後,舉家遷到臺灣,老來得子,1962年,蔡康永出生在臺北。

上海人好客、講究,家裏請客喫飯,會很在意有沒有客人被冷落。

他從來沒有讓喫飯的時候冷場過,看哪個客人沒人理了,就算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他也會去跟人家開玩笑。

2017年接受《南方週末》採訪時,蔡康永這樣描述父親。從父親那裏,蔡康永學會了,客人的快樂是很重要的。

後來做了主持人,更是用自己來襯托嘉賓的光芒。在《好好說話·康永來了》音頻課裏,他將主持人的說話藝術形容爲水: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主持人的說話藝術正是如此,要點在於‘不爭’兩個字上。好的主持人從來不會掩蓋嘉賓的光芒,他只是像流水一樣,在旁邊安靜而溫柔地陪伴着……它存在的所有目的,都是爲了讓嘉賓的色彩更加鮮豔、更加真實。

從2014年到今天,上一個能讓蔡康永待這麼久的地方,還是《康熙來了》。他把常駐的原因歸結爲緊迫感帶來的樂趣:

《奇葩說》逼着我們用很短的時間發言,把我們想講的事情講完,而且還要現場得到別人的認同,所以有考驗纔有樂趣。

很多觀衆會質疑,這一季《奇葩說》少了些從前天馬行空的腦洞以及社會意義的探索,辯題更加娛樂化、愛情選題偏多。

而蔡康永也在思考,這一季的辯題是否“太接地氣”,難以讓選手找到新的角度:

比如有個題目是‘能者多勞是不是一個坑’,大家都在聊工作中老闆有多混蛋,同事有多推卸責任……其實這些觀點能在微信公衆號看到挺多的。

因此當輪到他發言的時候,他也只能在“接地氣”中,儘量尋找到一個“懸空”的角度:

我就只好講說,我覺得人類是一個推崇能者多勞的物種,就是我們太能者多勞,才把地球搞成我們越來越不適合居住的環境。

馬東解釋,辯題的變化,其實是《奇葩說》主動尋求的結果:

我們服務的用戶是年輕人,他們身邊的困境就是愛情、工作、初入職場、跟父母的關係……當然就得去找他們關心的話題。

這些生活中的真問題,在馬東看來同樣是有深度、有價值的:

《奇葩說》所有的題都在探討三觀,三觀的核心就是人與自己的關係、人與世界的關係。抓住這個內核,然後跟着用戶的需求走,做什麼辯題其實都有價值。《奇葩說》的初心,就是做一個娛樂節目,主要針對年輕人,除此之外的‘初心’,都是別人賦予我們的。

這是馬東一慣的想法,他希望消解外界賦予《奇葩說》的太多意義。

談到意義,《奇葩說》對蔡康永的意義,在於“它在一個風花雪月的產業裏,還試圖陪大家去想一些我們很容易就不想的事情”。

例如《奇葩說》第一季的一期辯題,討論是否要爲了救一羣人而殺死一個人。本來站在“該殺”這一方的蔡康永,看到選己方的人居多的時候,突然決定臨陣倒戈,因爲他意識到:

這不是一場辯論,這是一次向大家傳遞關鍵價值觀的時刻。

所以也無怪乎蔡康永對“太接地氣”的辯題有些失望。

《奇葩說》應該負責把牆壁再多敲幾個洞,變成窗戶,而不應該只是在一個關閉的小房間裏,陪大家歌舞昇平。

牆、窗戶和房間的象徵頗有深意,就像選手們在辯論中,常常喜歡爲己方觀點“上價值”。

不過話說回來,就像《奇葩說》倡導的那樣,辯題的立場從來沒有孰是孰非,而是經過充分的討論論證,交給觀衆們自己思考。

這次,蔡康永和馬東的不同立場,也應如此。

李誕:發出年輕人的聲音,我不知道做到了嗎?

加入第五季《奇葩說》導師團,李誕說:

這是一件“表面假裝考慮一下,其實內心馬上就答應“的事。

第五季《奇葩說》前期籌備階段,馬東給李誕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

請你來給我們當導師吧。

這兩個年齡相差21歲的男人間似乎有種“聰明”的默契。電話還沒掛斷,馬東也已知道,那頭好像還有點猶豫的李誕,其實已經搞定。

第一期節目上線,馬東選擇用一種戲謔的節目效果來介紹李誕的加入:

人們常說《奇葩說》是一個提倡包容的節目,有很多對《奇葩說》看不慣的人,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就把他們請到現場,甚至讓他們當導師。

在這檔以“好好說話”作爲節目宗旨的現象級綜藝中,李誕的出現屬於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此前,大衆對這位80後男孩的認知,主要來源於他在綜藝節目《吐槽大會》裏巧舌如簧的說話方式;在訪談類節目《十三邀》裏,教文化作者許知遠如何說話能討人喜歡;以及那傳遍網絡的金句:

人間不值得。

有網友覺得,在曾同爲導師的高曉松、蔡康永、羅振宇、張泉靈、金星這些“用知識講道理、情商高的人物”面前,李誕像個“有些胡鬧任性、又錚錚有理的小孩子”。

揹着“黑粉”之名出現的李誕,其實沒有太多包袱。他把加入的理由說得極爲輕鬆,是一種對前輩們的依賴和喜愛:

因爲之前就認識馬東老師,我挺喜歡他的,康永哥我也很喜歡,薛教授我也很喜歡,然後就來了唄。

馬東的選擇是經過嚴謹判斷的,他把李誕放在第五季《奇葩說》導師合適人選的第一梯隊,在馬東眼中,李誕並非是一個沒有厚度的綜藝咖。

他是個非常搞笑的人,但本身也有思考,而且勤于思考,會通過各種手段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

馬東很篤定,他用了“毫無疑問非常符合”來形容李誕與《奇葩說》導師席的匹配度。

也許是加入導師團的目的過於“單純”,真正坐在辯論場上,李誕確實有少許不適。

脫口秀演員出身的他,可以很自如地拋梗、接梗,但在導師發言環節,他常常不知道該說什麼,提前準備的觀點,到現場後發現用不上:

彩排的時候就七零八落被別人說完了,所以就沒什麼常規的戰略視角,就坐那兒邊聽邊想唄。

蔡康永很早就察覺到了李誕的不適:

誕總一開始比較佛系,不想辯論,我就死命地把他逼到牆角。

他時不時會把自己的注意力越過中間的馬東和嘉賓,看着李誕問一句:

所以李誕你覺得呢?

此前,李誕一直認爲,《奇葩說》在很多年輕人心中有一個很高的地位,他將此定義爲“啓蒙的感覺”。

李誕很明確的知道,這種效果對“已經啓蒙過”的他來說並不明顯,他也對“自己去啓蒙別人”這件事心存疑慮,李誕抗拒被煽動,警惕靠情緒傳輸想法。他以調侃的方式反問了一句:

不就是辯論嘛,至於吵成這樣嗎?

隨着節目錄制次數增大,李誕逐漸發現,自己的判斷在不斷得到佐證,他逐漸意識到,看《奇葩說》不是爲了學吵架,而是爲了學理解。“被打動”成爲了李誕在《奇葩說》的常態:

就是你想法不會變的,但情感很容易受影響。

但也有很多時候,李誕的表現讓人驚喜。在10月5日播出的一期節目“鍵盤俠是不是俠?”中,李誕的表現贏得了網友的好評,他所喜愛的“前輩們”的認可。

李誕以“我以前就是個鍵盤俠”的角度切入,分享了自己從鍵盤俠罵別人,到被鍵盤俠罵的經歷,所感知到網絡環境的變化,鍵盤俠的生意經。李誕說:

我覺得現在能說出何不食肉糜的人都是善良的人,現在有很多人用更低俗的方式在罵人,我覺得這些人都不能稱爲俠。

薛兆豐覺得,李誕的這個闡述做得特別好:

作爲一個榜樣,他在鼓勵大家在現實生活中做一些實際的事情。

他很羨慕李誕的反應快,並且在反應背後還有思想:

他像個調皮搗蛋的小弟弟,但有時候又總能讓你覺得是個非常出色的男孩子。

蔡康永有點小得意地說:

他覺得李誕最後已經優秀到,所有導師講完了一輪、山窮水盡的狀態下,他還能夠講,並且觀點讓人耳目一新。

李誕已經比剛開始錄製時輕鬆了很多,他說:

我的直觀感覺是《奇葩說》是我錄過最放鬆,最開心的節目,學到了很多東西。

薛兆豐:我搞不懂馬東爲什麼選擇我

加入《奇葩說》之前,薛兆豐的名字就已在這檔辯論類節目中,作爲論據出現過兩次。

在第四季《奇葩說》中,擔任導師的馬東和羅振宇在辯論場上,都分別引用過這位經濟學教授的經濟學觀點。他們給予薛兆豐很高的評價,馬東說:

在我心裏,薛教授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知識分子的樣子。

羅振宇認爲:

他是爲數不多,真的能把話說明白的經濟學家。

彼時,薛兆豐還在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任教授。在校園多年,得知自己在綜藝娛樂節目中被提及,薛兆豐着實覺得這是件新鮮事兒。

接到《奇葩說》的邀請,是讓薛兆豐更加意外的事。最初,《奇葩說》想邀請他當顧問,幫忙篩選下一季的辯題。又隔了一段時間,來回折騰了幾次,馬東提出要約薛兆豐喫飯,兩人才第一次見面。

那天下午在咖啡廳,薛兆豐剛坐下,馬東就開門見山:

我本來想請你做顧問的,但現在想直接請你來做導師。

從來沒看過《奇葩說》的薛兆豐,這才意識到,顧問和導師是有區別的,導師意味着要出鏡。

我這樣子行嗎?我不懂娛樂,怕自己連話都說不清楚,我也不穿你們的花衣服。

馬東告訴薛兆豐:

你不用做什麼改變,就做你自己。

平日宅在書齋裏的薛兆豐,也很有興趣瞭解外面繽紛的世界。他想,自己本來就享受與人思想交鋒時的樂趣,而能把嚴肅思考的方式帶給更多觀衆是件好事。雖仍有諸多顧慮,但面對態度誠懇的馬東,他決定一試。

幾個月後,他就抱着參加研討會的心態,西裝革履地坐上了《奇葩說》導師的位置。

剛開始,處在五顏六色的攝影棚裏,薛兆豐是有些不安的,他覺得自己像個復古的老人家誤入了小孩的糖果世界。

錄製時不知道該看哪裏,錄製一場節目,現場的提詞器顯示5次,有3次都是在提醒他說話時要看鏡頭,而他根本就沒去看提詞器;他總是很容易掉到馬東和蔡康永給他挖的“坑”裏,最後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時,也只能尷尬地笑笑。

對於上奇葩說,薛兆豐做了最壞的打算:

我一定會被人罵得很慘吧,別人會覺得我不入流、不討好、不妥協,也不會辯論。

蔡康永理解薛兆豐的擔憂,他覺得:

薛兆豐是一個不討喜的角色扮演者,作爲繼高曉松之後的新任知識化身,用3-5分鐘時間講一個經濟學原理,他的發言不論是脫離或守護知識,都很難受歡迎,也避免不了“被圍攻”。

事實證明,薛兆豐的擔心是多餘的。《奇葩說》開播一個多月以來,薛兆豐憑藉不一樣的解讀角度、嚴謹的邏輯與說服力,收穫了大量的粉絲。

在辯論前的常規話題探討“混得普通要不要去參加同學會?”中,他直言:

不去,因爲時間成本高。

在辯題“結婚前,我讓伴侶在TA的房本上加我的名字,有錯嗎?”中,他直言:

結婚辦的是家庭企業,籤的是期貨合同,對於早一點付出的女方,要求在男方房本上加個名字“做抵押”,一點錯都沒有……

觀衆們聽完感到佩服,給了薛兆豐許多正面反饋。

和李誕一樣,對於本季《奇葩說》所有的辯題,薛兆豐最受感動的也是“爸爸/媽媽要跟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再婚,我該不該阻撓”這一道。

那天,薛兆豐的持方是“不該阻撓”,但在聽了雙方辯手關於各自親身經歷的發言後,他的眼睛有了溼氣:

我在想要不要擦眼淚,但如果擦了鏡頭肯定會拍到,只好強忍着不動。

薛兆豐以“漢德公式”(誰更容易適應這個社會,誰就有責任去適應這個社會)來解讀這個辯題,他反問:

你要一個你看得順眼的世界,這可能嗎?你要學會把世界看得順眼,這真的很難嗎?所以父母要再婚,隨着你的年紀增長,越來越不該阻撓。

他逐漸開始適應和享受舞臺,後來還在後臺和馬東換了一條花領帶。那是陳學冬來當嘉賓的第一場,陳學冬說:

我看這個節目的時候好像還沒有經濟學家吧?

馬東接話:

薛教授其實對娛樂圈非常不熟悉,今天爲了表達他靠近娛樂節目的心願,他跟我換了領帶。

薛兆豐摸了摸脖子上馬東的領帶,馬上笑着回擊:

他們說這個襯一點,但這個質量好像差一點。

馬東一時被說得啞口無言。薛兆豐後來回憶起這段說:

那天心情好呀,整天跟他們在一起學壞了。

從不打比喻的薛兆豐,終於在形容本季奇葩說導師組合時破例了一次:

馬東是一家之長,蔡康永是懂事的兄長,李誕是調皮搗蛋的小老弟,高曉松是帶着大家獵奇的孩子王,而我是被請來的家庭教師。

節目錄制快結束時,這位“家庭教師”說自己玩得很開心,但心中一直存有一個疑問:

我搞不懂馬東老師當初爲什麼選我來當導師?馬東從未給過他明確的回覆。

後來,馬東給出了四點理由:

1.我很早就在知識付費平臺上聽薛教授的經濟學課,我覺得他的講課很有意思,他有把一件事深入淺出說清楚的特殊能力;2.他看待事情會有一種冷靜、不和大衆妥協的態度,我覺得這是一個學者應該有的風骨和堅持;3.《奇葩說》的很多話題背後都應該有經濟學的解讀,我覺得會有越來越多人關注應該如何理性地生活,薛老師對這一點的幫助蠻大的;4.我覺得他長得還挺帥的。

對奇葩說這三位導師,你怎麼看?

來留言區一起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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