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橋水基金創始人達利歐:市場發出明確信號,將會顛覆這些認知)

新冠病毒爲什麼會催化新的世界格局與力量的交替?

文 | 瑞·達利歐來源 | 泰普洛領導力頭圖來源 | 全景網

橋水基金的創始人和首席投資官Ray Dalio憑藉橋水基金的優異業績、浸淫全球宏觀市場數十年的深刻洞見,以及《原則》和《債務危機》兩本書,一本解釋個人生活工作原則,一本則從宏觀角度解釋一個經濟體的運行規律,贏得了市場的追捧和讀者的喜愛。

最近,他在領英上發佈了最新系列的研究“Changing World Order”,這次超脫出個人和經濟體的運行規律,他試圖通過研究過去500年的包括中、美、英以及其他6個國家等全球主要經濟力量交替興衰的形式,來解釋我們正處在一個50-100年長週期背景下的特殊時期,即變化的世界格局與力量的交替,以及即將到來的經濟、地緣政治和價值觀上的震盪和巨大改變。

對此,筆者第一時間進行了翻譯,呈現給大家。

完全不同的特殊時期

我相信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將會經歷一個與過往“完全不同”(radically different)的特殊時期:

這個時期將會顛覆我們過往對世界的認知,但類似的時期同時又在歷史長河中反覆發生過很多次。

生產力水平與債務週期有着密切的關係。

這個觀點是我在過去1年半的時間裏仔細研究之後得出的結論。

在過去1年半的時間裏,我主要研究了全球各大帝國 / 王朝的崛起與衰落,這個興衰過程中他們的儲蓄貨幣(reserve currency)與經濟市場;

其次,我加入了在過去一段時間看到的“並非尋常”但“似曾相識”的市場信號(development),這些市場信號在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發生過,但經過研究,我知道在歷史當中曾經反反覆覆發生過很多次。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3個對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至關重要的事件:

1、經濟增長困局

全球經濟體的高負債率(high level of indebtedness)+低利率,將會極大程度限制全球各大央行刺激經濟增長的能力;

2、內部衝突

各國家內部巨大的貧富差距與相應的政治分歧,帶來了不斷惡化的內部社會與政治衝突;

3、外部衝突

中國作爲一個不斷發展且冉冉上升的世界強國(world power),正在挑戰過分擴張後顯得力不從心的美國,這個過程中產生了很多地緣衝突與貿易衝突。

回看歷史,我們現在所經歷的時期,相似度最高的是1930-1945年之間的時期;我們都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而這也是我非常非常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的重要原因。

在研究歷史的過程中,我看到的是一長一短兩種典型週期的吻合與交叉,分別是10-20年左右的“過渡性”週期,與隨之而來的50-100年的經濟政治大週期。

這些經濟政治大週期又由兩種元素組成:

1、安樂繁榮發展期

決策者(people with power)在一起和諧共處並攜手並進,以合適可持續的方式追求創造財富;

2、痛苦下行震盪期

各方爲爭奪權力和財富不斷摩擦產生衝突,打亂了經濟的和諧發展與生產力的不斷提升,有時甚至會導致戰爭和社會動盪(revolution)。

這些震盪時期通常像一場暴風雪一般,即便造成很多破壞和痛苦,也將會解決因爲很多弱點和過分放縱帶來的產物,例如過多的負債;且在最終將會把市場基本面(fundamentals)帶回到一個更理智合理的水平。

這自然會產生一種適應痛苦變化的過程,最終將我們整體變得更加強壯和柔韌,儘管最後將會有新的、與我們所熟識不同的世界秩序和新的世界力量產生。

這一切將會如何發生,答案只能從研究、學習相似的歷史案例中來—— 例如1930-1945年的那段時期,也有大英帝國、荷蘭王朝的興起與衰落,中國不同王朝的興衰成敗等等。

從這些研究當中,我們能夠挖掘出“現在我們究竟在經歷什麼”和“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這兩個問題的理解。這就是我接下來要發表的一系列研究的目的。

我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COVID-19(新冠肺炎)作爲一種全球大流行病正在肆虐,這也是一件我人生中從未經歷過、但在歷史長河中重演多次的重大事件,這也推動着我不斷的去學習和研究歷史來真正理解當下正在發生的一切。

我的研究方式

對於一個需要在相對短的時間框架內作出投資決策的投資人來說,去研究超長時間框架下歷史的演變、王朝的興衰可能看起來很奇怪。

但我的過往經驗告訴我,我需要這方面的視角和知識來把投資真正做好。

我的職業生涯當中最大的那些錯誤,往往來自於錯過了那些“在我的人生中沒有發生過,但在歷史當中反覆重演”的市場信號。

這些錯誤教會了我需要從歷史和全球的角度來看經濟和市場的發展歷程,來去學習那些寶貴的市場運作方式(mechanics),更重要的是在這其中提煉出一些普適的原則(timeless and universal principles)。

市場給我的第一個“大驚喜”是在1971年 ,那年我22歲,在紐交所打暑期工當記賬員。

1971年8月15號週日晚,尼克松總統宣佈美元將會脫離金本位制度,不再承諾美元和每盎司黃金可以進行固定兌換。美元當時大跌。

我一邊聽着,一邊意識到美國政府剛剛對他們的約定承諾違約了,“金錢”這個我們所熟知的概念可能會徹底結束了。我當時心裏暗叫不妙。

週一我上班的時候在想,股市可能會大跌,而且交易大廳裏面肯定會一片混亂。

當我走進交易大廳的時候,的確一片混亂,但這並不是由股市大跌導致的,股市的表現正相反,整體暴漲4%。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後來想想,這當然是因爲我之前從來沒有經歷過貨幣貶值,所以才做出了錯誤的預測。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我鑽進了各種歷史文獻裏,發現了很多類似貨幣貶值的案例都對股市有着相似的影響。進一步研究之後,我理解了這背後的原理,而這個寶貴經驗將會在不久的將來一次又一次的幫助我安全度過市場波動與危機。

不過這並不是故事的結尾,我也是又經歷了好幾次痛苦的“大驚喜”,才真正正視了現實:我需要真正理解在過去100多年裏面,在全球主要國家裏面發生的所有重要經濟、市場事件(big economic and market moves)。

換句話說,如果過去發生過一些重大事件(例如1930年代的大蕭條),我不能肯定地說“這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必須研究清楚它的發生機理的並做好相應的準備。

通過我的研究,我發現在歷史上重複發生過很多性質類似的特定事件(比如各種經濟蕭條)。像醫生研究許多特定類型疾病的不同案例一樣,通過研究它們,我可以更深入的瞭解其的發生機理。

我的工作方式,是研究儘可能多的“特定事件”的重要案例,然後在此過程中抽象形成一個典型事件,我稱之爲典型範例(archetype)。

典型範例可以幫助我瞭解驅動這些事件不斷發展的因果關係。然後,我會比較特定事件與典型範例之間的關係,以瞭解導致二者之間差異背後的原因。

這個過程有助於我加深對因果關係的理解,以至於我可以以“如果……那麼……”(if / then)語句的形式創建決策機制,即如果X發生,那麼就下Y賭。

然後,我對實際事件進行觀察,並與我們之前設計的原型模版和對應的期望值進行比對和測量 。

在橋水,我和我的同事們以一種非常系統化、結構化的方式來執行上述過程。如果事態發展順利,我們將繼續押注接下來通常發生的事情,如果事態發生偏離,我們將嘗試理解其中原因並逐步糾正。

我的方法不是爲學術研究而創建的一種研究方法論;它是一套非常實用的原則,而我依靠嚴格執行這一套原則來做好我的工作。作爲一個全球宏觀投資者,我的工作要求我比競爭對手更深刻地瞭解經濟的運作原理和市場變化。

在我多年來與市場進行博弈並試圖總結出一套原則的過程中,我逐步瞭解到:

· 投資人預測和應對未來的能力高低,取決於對事物變化背後的因果關係的理解深淺。

· 要了解因果關係,投資人應該去研究這些事物過去的變化和表現。

數十年來,橋水的業績記錄可以衡量這種方法的實用性。

這樣的研究

影響了我看待一切事物的方式

爲了探尋這些普適性的原則,我針對這些事件進行了許多研究。

在這個過程中我了漸漸解到,大多數事情,例如繁榮時期、蕭條時期、戰爭、 revolution、牛市、熊市等,都會隨着時間推移反覆發生。

這些現象出現的原因基本上是相通的,而且以週期的形式進行反覆;更重要的是,它們通常以比我們的壽命更長的週期來進行。

這幫助我將大多數經濟事件視爲上述事件中的“再一次發生”,就像生物學家在野外遇到某個生物時,會識別出該生物屬於什麼物種(或其中之一),來思考一下如何那種事物起作用,並嘗試探尋並使用普適性的進化原則來有效地處理它。

以這種方式看待事件,有助於將我的觀點從嘈雜的事件噪音中轉移出來,使我能夠以超越本次事件之外的角度,來觀察其隨時間推移的規律變化。

通過這種方式,我對相互關聯的事件本身瞭解得越多,我就越能發現它們之間的相互影響。

例如,經濟週期與政治週期如何相互作用,以及它們在更長的時間框架內如何相互作用。我還了解到,當我注意細節時,我看不到全局;當我注意全局時,我看不到細節。

然而,爲了理解這些模式及其背後的因果關係,我需要同時從更高層次,更廣闊的視野和更基礎的層次,更詳細的視角來看待,並考察最重要的市場力量之間的相互關係 。

在我看來,似乎大多數事物都是隨着週期向上發展(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改善),就像是一個朝上的開瓶器:

大多數事物都是隨着週期向上發展。

例如,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的生活水平會提高,因爲我們的知識會進步,從而提升我們的生產力;但是我們的經濟卻起起伏伏,因爲我們的債務週期使實際的經濟活動在宏觀的上升趨勢中上下波動。

我相信人們往往會錯過生命中重要“進化時刻”的原因是,我們每個人都只能夠經歷宏觀週期中一小部分、且發生在現在的事情。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就像螞蟻一樣忙於在短暫的生命中搬運麪包屑,而不是對全局規律和宏觀週期、驅動它們的重要且相互關聯的事物、我們在週期中的所處位置、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有更廣闊的視野。

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已經相信只有有限數量的個體,會沿着有限的道路不停走下去,導致他們遇到有限數量的情況,最終產生有限數量的故事 / 事件;而這些事件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不斷重複。

而在這個循環往復的過程中,唯一改變的是這些個體們的身份/背景,和他們使用的技術。

我要分享的研究

以及研究這個主題的原因

這份研究並非是我的偶然興起,而是一環扣一環的研究過程中推演而得出。

具體我是如何想到要研究世界格局的變遷和帝國王朝的興衰、以及它們背後的經濟與貨幣週期演變的呢?

研究人類歷史中存在的各種貨幣和信貸週期,使我意識到了“長期債務週期”(通常持續約50至100年)的存在。這使得我開始以與過去截然不同的方式來分析和理解當下發生的情況。

例如,在利率觸達0%、美聯儲印發大量鈔票併購買金融資產,來應對2008-09年的那場全球金融危機之前,我曾研究過20世紀30年代發生過的類似事情和市場走向,這使得我們的基金能夠平穩度過市場波動而且獲利。

從那項研究當中,我還看到了這些中央銀行的行爲如何推高了金融資產價格和振興了經濟表現,作爲結果,貧富差距則被拉大,並導致了接下來我們經歷的民粹主義和各種社會衝突。

現在,我們在市場當中看到了在2009年後時期發揮同樣作用的力量。

橋水基金對於各國10年經濟增長率的預測。

在此過程中,我對不同國家的經濟表現好壞優劣的原因有了更深入的瞭解。在將這些指標整合到了量表和公式當中後,我們可以對全球20個最大的經濟體進行10年的經濟增長估算。

除了對我們的投資決策有幫助外,我還認爲這項研究可以幫助各經濟體中的相關決策者。因爲他們如果能夠看到這些普適性的因果關係,那麼就可以提前知道,如果改變X,將會在未來產生Y效應。

我還看到,相對於中國和印度等新興大國,美國的這些10年經濟指標(例如教育質量和負債水平)正在不斷惡化。

在2016年特朗普當選後不久,隨着發達國家民粹主義的日益明顯,我開始研究民粹主義的歷史。這對我而言,突顯了當下的深刻社會和政治衝突背後的財富差距和價值觀分歧,這跟1930年代經濟大蕭條時的財富、價值觀分歧非常相似。

研究過程中,我還發現了爲什麼主張改革的(left)民粹主義者和主張保守的(right)民粹主義者,往往更傾向於民族主義、軍國主義、貿易保護主義和對抗主義,以及這種做法最終導致的可怕結果。

我看到了經濟/政治層面改革和保守主張之間的衝突可能變得多麼強烈,以及這種衝突對經濟,市場,財富和權力的強烈負面影響。這使我對過去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件有了更好的瞭解。

通過進行這些研究以及觀察我周圍發生的事情,我發現美國人們正經歷着巨大的經濟狀況差距;而這些差距,往往被“經濟平均水平”的煙霧彈所掩蓋。

因此,我將經濟水平分爲五等份,通過查看收入最高的20%人羣,一直到最低的20%人羣,然後分別研究這些人羣的狀況。這促成了兩項研究。

20世紀30年的貧富差距擴大+民粹主義興起。當下的美國正在接近類似的水平。

第一項研究是“Our Biggest Economic, Social, and Political Issue: The Two Economies—The Top 40% and the Bottom 60%”(我們最大的經濟、社會和政治問題:前40%和後60%的兩個經濟體)。

這份報告量化地分析了美國窮人和富人之間生活水平和經濟狀況的巨大差異,這讓我再一次深刻理解到了我們正在走向的兩極分化、以及民粹主義的深淵。

這些重要事件又是三大力量的變化及其引發的問題所導致的。

1、長期貨幣和債務週期

美國過去40年的聯邦基金利率(federal funds rate)。2020年接近歷史最低。

在當下正常人的一生中,利率都沒有低到今天這樣的水平,乃至出現了負利率的情況。

在2020年初,超過10萬億美元的債務處於負利率狀態,並且爲了再融資和滿足財務赤字的需求,我們很快將需要發行數量龐大的新債務。

雪上加霜的是,鉅額養老金和醫療保險也同時快要到期亟待支付了。

在過去的歷史當中,基本上所有的“世界儲備貨幣”的地位最終都不可避免的被終結了;而對於享有這種特殊特權(印發“世界儲備貨幣”)的國家而言,這種終結往往會導致非常糟糕的結局。

因此我也開始懷疑和思考,美元會否、何時、爲什麼會在成爲世界領先的儲備貨幣的過程中走向下降和終結,以及這將如何改變當下的世界格局與經濟形勢。

2、國內財富和權力週期

美國前40%富有的人跟剩下的60%的人資產配比情況。

可以明顯看到富人的金融資產佔比高達35%。

在美國內部來看,當下的財富差距,價值觀差異和政治主張分歧,比我一生中所經歷的任何時候都要大。

通過研究1930年代和其他兩極分化特別嚴重的時代,我瞭解到無論哪一方勝出(無論是主張改革的還是主張保守的,left or right),都將對經濟和市場產生巨大影響。

所以,我自然地想知道,這些財富、價值觀和主張上的分歧和差距將在我們的時代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我對歷史的研究告訴我,當財富和價值觀差距巨大並且經濟不景氣時,關於如何分配產出和收入的衝突將會大幅增多。

下一次經濟衰退到來時,人們和決策者將如何相處和互動?

這使得我特別擔心,因爲上文提到的中央銀行通過削減利率以刺激經濟增長的能力,現如今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除了這些傳統工具(削減利率)已經無效之外,印刷額外的鈔票和購買金融資產(現在稱爲“量化寬鬆”)也擴大了貧富差距,因爲購買金融資產將會推高這些資產的價格,而往往能夠購買金融資產的,是富人而不是窮人。

3、國際財富與權力週期

在國際角度上來看,美國在我這一代人的一生中,第一次碰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中國已經在多個方面比美國更具有競爭力,並且以比美國更快的速度實現經濟增長。

如果趨勢繼續下去,那麼在作爲一個世界強國的大部分、最重要的方面,它將比美國更強大(或者至少將成爲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我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密切關注兩個國家的動態,現在我看到了衝突在迅速增加,尤其是在貿易、技術、地緣政治、資本領域,以及經濟/政治/社會形態等。

我忍不住想知道,這些衝突以及由此產生的世界秩序變化,將如何在未來幾年裏不斷發展,並對我們所有人產生什麼樣子的影響。

這三股力量的同時出現,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儘管我確實知道,在歷史進程當中流行病和其他自然災害(例如干旱和洪水)有時是造成這些重大格局變化的重要因素,我沒有想到這次格局變化的催化劑會是當下的全球流行病(COVID-19)。

研究了很多案例之後,我發現有一個更大的敘事浮現了出來,其中最重要的是技術創新和自然災害,在推動這些帝國興衰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通過考察不同帝國和不同時期的案例,我發現地位重要的帝國週期通常持續大約150-250年,在這個週期中,巨大的經濟,債務和政治週期持續大約50-100年。

通過研究這些漲跌分別帶來的影響,我們可以抽象出一個平均水平的“典型範例”,然後可以研究它們在此基礎上如何以不同的方式起作用、以及變化的原因。

這樣做對我有很多啓發。但是我面臨的挑戰,是找到一種傳達方式,使得大家能夠理解。

記住:我所不知道的

比我所知道的重要得多

在研究這些問題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試圖理解宇宙的螞蟻。

我的問題比答案多得多,而且我知道我正在深入研究一些別人畢其一生嘗試究其道理的領域。

因此,我積極而謙卑地吸取了一些傑出的學者和從業者的知識,他們每個人都對這個難題的某些方面有深入的瞭解,儘管沒有人具有我需要的全面理解和才能,去充分回答我的所有問題。

爲了瞭解這些週期背後的所有因果關係,我把以下三者結合了起來:

· 歷史學家(他們專門研究複雜歷史的不同部分)

· 決策者(既具有實踐經驗又具有歷史觀點)

· 統計數據(由我們出色的研究團隊通過閱讀古代和當代書記和檔案提取而來)

雖然我學到了很多可以充分利用的知識,但我認識到,爲了是我自己對未來的發展和前景充滿信心(足夠到可以投資未來),目前我所知道的只是我應該知道的一小部分。

不過,我也從經驗中知道,如果我等到學到足以對自己的知識感到滿意的程度,我將永遠無法使用或傳達我所學到的知識。

因此,請讀者理解,這項研究是以一種自上而下的(top-down)、從全局出發(big-picture)的視角,爲你提供我過去的研究成果和對未來充滿不確定性的預測(very low-confidence outlook for the future)。

你應該將這裏的結論作爲“理論”而非“事實”。

也請記住,儘管採取瞭如此多的假設和審慎角度,我仍然犯了非常非常多的錯誤,這也是爲什麼我在投資中最最重視資產的多元化。

因此,每當我向你提供我的想法時,就像我在本研究中所做的那樣,請意識到我正在盡我所能,將自己的想法公開地傳達給你。

你可以自行評估我的研究所得的價值與對錯,並用這些知識去做你感興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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