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家珍死前的那些日子,常对我说:凤霞、有庆都死在我前头,我心也定了,用不着再为他们操心,怎么说我也是做娘的女人,两个孩子活着时都孝顺我,做人能做成这样我该知足了。在《活着》中,余华用冷酷的笔触,让主人公福贵的至亲,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笔下惨淡的死去,没有任何的怜悯或是同情,那一个个文字像是在机器中被释放出来,冰冷、残酷、绝望,而不带任何忧伤——或者,这就是活着的本质。

我已经很多年不再读那本《活着》,许是小说中的人生太过于残酷,让人透不过起来,当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那些平淡的文字中逝去,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痛楚的感觉,是那种找不到出口的无言的一种压抑。巧珍、凤霞、二喜、有庆、苦根……他(她)们在《活着》中曾经微笑、曾经幸福、曾经流泪,曾经痛苦,最终一个,一个,一个逝去,再寻不到任何踪迹,之留在福贵的记忆中。

余华《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第一次读《活着》,是刚读大学的年纪,一个朋友推荐,说没事看看这本书吧,一本在绝望里坚强的活着的书。于是,找来,一下午的时间读完,读完后,心里有一种极为拧巴的绝望感,对,就是那种拧巴。

然后又找出余华的其他一些作品,《在细雨中呼喊》、《现实一种》《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等等,然后就是一种类似绝望的残酷——人,究竟可以承受多大的苦难。

在《活着》中,余华用冷酷的笔触,让主人公福贵的至亲,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笔下惨淡的死去,没有任何的怜悯或是同情,那一个个文字像是在机器中被释放出来,冰冷、残酷、绝望,而不带任何忧伤——或者,这就是活着的本质。

余华《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很多年以后,让我们再回过头来,去看看那些关于死亡的描写:

我爹从粪缸上摔了下来,那佃户听到声音急忙转过身来,看到我爹斜躺在地上,脑袋靠着粪缸一动不动。我爹问到他:你先前看到过我掉下来没有?他说:没有,老爷。我爹像是有些高兴,又问:第一次掉下来?他说:是的,老爷。我爹嘿嘿笑了几下,笑完后闭上了眼睛,脖子一歪,脑袋顺着粪缸滑到了地上。

家珍什么也不说,就是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娘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站在门口脑袋一垂,眼泪便刷刷的流了出来。我娘临死前一遍一遍对家珍说:福贵是不会去赌的。

那时候有庆已经不行了,可出来个医生说血还不够用。抽血的是个乌龟王八蛋,把我儿子的血差不多抽干了,有庆嘴唇都青了,他还不住手,等到有庆脑袋一歪摔在地上,那人才慌了,去叫来医生,医生蹲在地上拿听筒听了听说:心跳都没了。医生也没怎么当回事,只是骂了一声抽血的:你真是胡闹,就跑进产房去救县长的女人了。

余华《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凤霞生下孩子后大出血,天黑前断了气,我的一双儿女都是生孩子上死的,有庆死是别人生孩子,凤霞死在自己生孩子。二喜走到门口,对我说:我要大的,他们给了我小的。

凤霞死后不到三个月,家珍也死了。家珍死前的那些日子,常对我说:凤霞、有庆都死在我前头,我心也定了,用不着再为他们操心,怎么说我也是做娘的女人,两个孩子活着时都孝顺我,做人能做成这样我该知足了。有庆,凤霞,是你送的葬,我想到你会亲手埋掉我,也就安心了。

这样的日子过到苦根四岁那年,二喜死了。二喜是被两排水泥板夹死的。

苦根歪在床上,嘴半张着能看到里面有两颗还没嚼烂的豆子。苦根是吃豆子撑死的,我老昏了头,给苦根煮了这么多豆子,害死了苦根。

最后的最后,终于,只剩下了福贵一个人,孑然一身的一个人,还有一头和他一样老的牛,他买下那头牛,给它取了一个和他一样的名字:福贵。夕阳下,一人一牛,走向余晖。

整本书,灰暗冷酷,或者正如余华所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余华《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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