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陳立夫在孔令偉的飛機起飛之後,立刻打電話給胡宗南讓他做好接待工作,胡宗南一聽頭都有點大了。胡宗南一聽衝副官擺了擺手,副官明白馬上對孔令偉說胡宗南正在巡視部隊,還沒有回來。

孔令偉,原名孔令俊,是孔祥熙和宋靄玲的二女兒,她是民國時期出了名的“怪物,”當時盛傳一句話:你再嘚瑟讓你出門碰到孔二小姐。爲了彰顯自己個性,自己改名孔令偉。
1938年,19歲的孔令偉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孔家和宋家早就對這個女兒頭痛不已,希望有個人能管束她放蕩不羈的行爲,就一直在尋找合適的人選,期間給她介紹了好幾個男朋友,都被孔令偉嚇得落荒而逃。
一次家庭聚會時,宋靄玲和妹妹討論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孔二小姐,坐在在一旁的陳立夫聞聽之後,告訴宋氏姐妹:有一員虎將至今還是單身,人長得也帥,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將來前途無量。
宋氏姐妹一聽立刻來了興趣,追問陳立夫此人是誰?陳立夫微微一笑說出三個字:胡宗南。宋氏姐妹聞聽先是一陣喜悅,然後又是一陣狐疑:現在正是抗戰緊要時刻,胡宗南願意談婚論嫁嗎?再一個,他能管得住這個無法無天的假小子嗎?
陳立夫很自信:抗戰雖然重要,但終身大事也要考慮嗎,這個包在我身上。另外胡宗南是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估計二小姐要是嫁了他,也得變得乖巧一些吧。
宋氏姐妹聽了舉雙手贊成,陳立夫說做就做,現場給胡宗南打電話,告訴胡宗南有緊急軍務,讓他立刻從西安趕到上海來。當時正值抗日戰爭緊要關頭,一聽緊急軍務不敢耽擱,立即乘飛機飛往上海。
到了上海之後,胡宗南直奔陳立夫的辦公室:老師,什麼緊急軍務?胡宗南氣喘吁吁的問。陳立夫西裝筆挺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快坐壽山(胡宗南的字)。邊說邊給他倒了杯水。
胡宗南接過水喝了一口,等着陳立夫面授機宜。陳立夫看出胡宗南的心思打了個哈哈:壽山啊,其實這次沒什麼緊急軍務,就是想給你介紹一門上好的親事,這可是蔣夫人委託我的呦。
胡宗南一聽開始心有不快,但聽說是蔣夫人委託就隱忍下來,假裝關心的問:哦,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千金?陳立夫就把孔二小姐的情況介紹給了胡宗南,並說要安排他們見面。
胡宗南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早就對孔二小姐的荒誕不經的行徑有所耳聞,心想這是給我介紹親事嗎,簡直就是給我找個奶奶!胡宗南心裏雖然不滿,但嘴上沒有直接反對,只是給陳立夫講喫緊的戰事,前方不可一日無帥等等,藉故回了西安。
陳立夫碰了個軟釘子,但自己在宋氏姐妹面前誇下海口,這連面都沒見過怎麼交代。於是他找到孔令偉,把胡宗南的照片給她看,把胡宗南誇成了一朵花,並說抗日名將和孔家聯姻是一段美好姻緣。
看到帥氣逼人胡宗南,孔令偉不禁暗暗歡喜。陳立夫看在眼裏心裏竊喜,對她說:胡宗南在指揮打仗,現在前線戰事喫緊脫不開身,我派個專機送你過去看看怎麼樣?性格豪放的孔令偉欣然答應。
陳立夫在孔令偉的飛機起飛之後,立刻打電話給胡宗南讓他做好接待工作,胡宗南一聽頭都有點大了。到了西安之後,胡宗南早早的派手下在機場接到孔令偉,並安排在西安最好的賓館下榻。
這可怎麼辦呢?不見面就得罪了孔家和宋家,胡宗南放下手中的報紙,忽然心生一計。他脫掉軍裝,嘴巴上粘了一撮鬍子,又找了一臺照相機,換上一身破舊的衣服和帽子來到了賓館。
胡宗南敲了敲虛掩着的門,屋裏傳來懶洋洋的聲音:誰呀?胡宗南深吸了口氣:你好,我是報社的記者,想採訪您一下。進來吧,孔令偉回答。
胡宗南把帽檐往下壓了壓,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孔令偉留着男人一般的短髮,身穿一身藍色西裝紅色領帶,腳蹬一雙到膝蓋的皮靴。孔令偉左手拿着一根雪茄,右手摸着一旁的黃色哈巴狗。
你是哪家報社的呀?孔令偉吸了一口雪茄,慢慢的吐了一個菸圈,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弓着腰的的男人。我、我、我、我是。。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故意的,胡宗南說話有點結巴,一副猥瑣的樣子。
孔令偉馬上就譏諷胡宗南:你、你、你、你什麼你,說個話都不清楚還當什麼記者,接受你的採訪能把頭髮急白了,真是!說完不屑的低下頭抱起哈巴狗。
胡宗南見狀就說不採訪了,給您拍張照片吧。孔令偉一聽:什麼?你知道我在上海一張照片值多少錢嗎?十萬!知道嗎!拍照片可以,要麼拿錢來,要麼讓你們社長來!
胡宗南不得已,灰溜溜的退了出來,回到司令部。到了辦公室,胡宗南氣急敗壞的把照相機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副官問他怎麼了,胡宗南氣呼呼的把剛纔的事告訴了他,並表示自己要出這口惡氣,並讓副官出個主意。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副官接起了電話問對方哪位,然後馬上捂住了話筒:是孔令偉!胡宗南一聽衝副官擺了擺手,副官明白馬上對孔令偉說胡宗南正在巡視部隊,還沒有回來。孔令偉讓副官轉告胡宗南,自己明天親自來訪。
掛了電話,胡宗南和副官商議了半天,想出了一個辦法。並讓副官通知孔令偉明天再華清池見面。
第二天,孔令偉早早起牀梳妝打扮一番,換上了一襲紅色的旗袍,穿上從意大利帶回的高跟鞋,灑了一身法國香水,驅車前往華清池。這是孔令偉成人之後,第一次也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身着女裝。
見面之後,胡宗南猛誇了孔令偉一番,什麼巾幗不讓鬚眉,豪情萬丈等等,並邀請她欣賞一下我們抗日部隊的軍威。孔令偉開始也很好奇,馬上答應去看看。
胡宗南領着她來到門口,讓副官牽來了兩匹馬:孔小姐,請上馬。孔令偉雖然從小頑劣,但從小出門就是轎車,哪裏騎過馬?但剛纔已經答應了又不好反悔,在會胡宗南的幫助下,把旗袍撕了個大口子上了馬。
就這樣,孔令偉騎着馬跟着胡宗南一路跑去,顛簸的渾身痠疼,高跟鞋的鞋跟也被跑掉了,臉也被風沙吹得黑乎乎的,狼狽不堪。到了晚上,胡宗南竟然藉口開軍事會議,把孔令偉安排在軍營住宿,蝨子跳蚤把她咬了一身的包包。
第二天,受盡折磨的孔二小姐連招呼都沒打,回到賓館收拾東西飛回了上海。回到上海之後,大家問她情況,孔令偉臉色鐵青,只說了一句話:這輩子不想再見到他!
經過這件事,孔令偉本來就放蕩不羈的性格,變得更加不可捉摸。就連蔣介石要給她介紹親事,都被她婉言拒絕。就這樣慢慢的對男女之愛的事情沒了興趣,以至於後來到了臺灣,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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