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幾天,Z君突然在羣裏說:兄弟們江湖救急,過幾天就要回家訂婚,年前可能就要結婚了,江湖救急先湊個禮錢,趕緊的把你們不急用的錢都給掏出來。

羣裏頓時炸開了,“掏完錢傷完感情”之後,在我們的逼問下,果然,Z君這小子就是着急補票來着。

想起當年這個羣剛開始的名字叫啥來着,反正不叫現在這個名字,就是方便打遊戲開黑來着,一開始有6個人,現在依然也只有6個人。

Z是羣裏第五個結婚的,或者說馬上要結婚的,也即將是第四個有娃的。

02

依稀記得6人相識於War3時代,一起虐過電腦AI,也一起捉對廝殺過,然後誰也不服誰的高低,L君的精靈族,Y君的不死族,J君F君的人族,Z君的獸族,而我經常是隨機,雖然玩的都很菜,但是同樣不亦樂乎。

從War3到澄海3C,到忍者村大戰,再到各種不同的塔防,我們一起包過夜,翻過牆,一起被老師逮過,一起捱過訓,依稀記得高考前一天我們還是在網吧渡過的。

依然還記得已經消失在時間洪流裏的QQ對戰平臺(不是現在的騰訊對戰平臺哦),以及在上頭永遠升不了等級的6.61B地圖,一起在浩方熬過等級,噴過浩方雞賊(浩方一旦到了等級不開VIP就進不了高級房,然後一旦輸了等級掉的賊快)。雖然都很好玩,但是每個人的成績都還都沒有怎麼落下,最起碼都考上了大學,起碼也是個二本。

但真的天各一方。

03

L君去了新jiang支援西部建設,其實是去了石河子大學,傳說中新jiang最牛逼的大學,也不知道咋想的,這麼想不開,每次聽他說上學要做70多個小時的火車我就想笑。

我跟Z考上了哈工大,去了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大北方,離家徹徹底底的2000多公里地,當然跟L這個傻X比起來,還算是近的了,考前我跟Z真的沒有對過志願,就是如此神奇。

Y跟X留在了家的省會里念大學,離家很近,我跟L還有Z都很羨慕。而J則毅然地選擇了復讀。

有了新的視野,有了新的圈子,一起推塔的機會自然就少了,但時常依然會聚在一起,上線各自吹捧自己11天梯上的積分。我說我的天梯1800了,大潮夕2600的分,哥帶你們。Y就噴說,就你丫還1800,哥才1600,來來來solo一把。

然後跨着2000多公里的距離,依稀還記得北聯通南電信聚在一起導致的渣渣網絡,卡的簡直難以忘懷。當然,這裏沒有L這個傻X任何事,他一個人躲在新jiang的局域網裏玩(那些年,新jiang網絡隔離,不外連),四年都沒他的份。

04

各自畢業了,我去了北京,L天南海北到處飛,Y跟Z去了深圳,J去了惠州大國企,而X留在了老家當他懸壺濟世的醫生去了。

Y學的是工商管理,但畢業後說能管理個毛線,選擇了他一直想入的遊戲行業,成了一個遊戲策劃,我們一直期待他能給我們策劃個遊戲出來玩,直到今天,毛都沒有一根,當然,他已經做“黃”好幾個遊戲了。

依然改變不了天南地北的格調,偶爾一起推一把塔,或者一起被虐,一起罵娘,大過年的一起約飯。

05

我是他們中第一個組建家庭的人,當然年紀也最大,雖然大不了多少。我跟媳婦兒結束了長達7年的愛情長跑,從畢業那年,媳婦兒毅然辭掉了深圳的工作,北上尋我,兩人相依爲命,我就知道肯定不能負她。

結婚的黃道吉日並不是節假日,很遺憾雖然一度想放在國慶之類普天同慶的日子,但無奈無法反抗雙方家長的堅持。

結果,他們都回來參加了我的婚禮。突然想起不知道誰說來着,朋友這事兒,跟份子錢壓根兒沒屁關係。

06

組建了家庭之後,多了一份責任和急迫感,當然玩的時間就少了很多,我開始偶爾缺席他們的推塔大計。直到有一天,我告訴他們,哥要退役了,要功成身退了,哥沒法陪你們玩了,哥是有娃的人了。

在那一段時間裏,我比較少說話,因爲我已經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了,他們已經開始向dota2探索了,又陸續研究LOL去了。但,最終大家還是散了,玩不動了,除了Y,一如既往的堅持玩IMBA。

07

羣也不知道啥時候換主題了,已經很少人在聊遊戲了,偶爾也就是吹牛打屁,相互“嘲諷”,或者約飯,雖然總是約不成。

前陣子,J結婚,大家都回去了,那天晚上喫完夜宵,他們突然約起,要不我們去網吧五連坐吧。最後,他們四個人都去了,J自然是沒法去的,而我則因爲家裏媳婦兒和娃都病了,則也再一次當了“叛徒”缺席。

結果是妥妥的,他們四個被人虐到凌晨三四點,再也被虐不動了,散夥離去。也是,缺了哥他們哪能贏。是的,不覺,我們都已經過了那個推塔能推一晚上的年紀,並且過了很久了,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08

今天,羣裏閒聊時,L說這樣一算我們六個人都五人結婚四人有娃了,J接着說,要不我們羣改成育兒頻道吧。

是的,一晃十大幾年過去了,時光已老,但塔是不會倒的,最起碼在心中是不會倒的,我們或許也不願讓它倒。

瑾此,獻給所有身邊有一起推過塔朋友的人,也希望你們的塔永遠不倒,祝好。

--- 甲子月戊寅日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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