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曹誠英在與胡適分開之後,其實也想過開始另外一段感情。胡適也不再堅持,安慰了妻子江冬秀之後,與曹誠英的愛情也不了了之,只剩下一些聊以慰藉的藕斷絲連。

在農學學術界,她有着響噹噹的名氣,因爲她是我國首位農學女教授。但是在一般人看來,這個名字可能還是比較陌生,隨着關於胡適的研究越來越多,這個名字才被很多人都熟知。曹誠英算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因爲她一方面是胡適的表妹,一方面也是胡適的“婚外戀人”。
她癡情於胡適一生,還爲他墮過胎,卻只擁有了一段短暫的情緣,一生也沒有嫁給其他人,遇到了心儀的男人,也被胡適的正牌妻子搞破壞分手了。活成了悲情電視劇女主角的曹誠英,到底經歷了什麼?又爲什麼會如此癡戀胡適呢?
1902 年,曹誠英出生在安徽績溪,她的出生家庭並不普通,家裏是富裕的徽商,祖輩幾代都在經營茶葉、字畫和文房四寶。曹誠英的父親十分注重教育,她五歲起就開始念私塾,從小就喜歡文學詩詞,這也爲她後來寫詩作賦奠定了基礎。
本來,曹誠英應該像那個年代的其他女人一樣,由父母介紹一個門當戶對的丈夫,平靜地度過一生;又或者是靠考大學、出國留學,爲自己的事業奮鬥終生。但是曹誠英這兩條路都沒走,因爲在 15 歲那年,她遇見了胡適。
曹誠英和胡適相遇的地方十分尷尬——胡適的婚禮上。1917 年,因爲母親的要求,胡適從美國回到老家績溪,與早已定親但沒有感情的江冬秀結婚。留洋歸來的胡適已經是聲名遠播,婚禮也是場面浩大。
在現場的 4 個伴娘中,已經亭亭玉立的曹誠英得到了胡適的關注,而溫文儒雅又風度翩翩的胡適,也讓情竇初開的曹誠英相當喜歡。以至於胡適與妻子定居北京,還經常會與曹誠英通信,然而因爲胡適已經結婚,曹誠英也只能將這份喜歡埋在心裏。
或許在我們看來,曹誠英與胡適開始書信往來,已經走錯了第一步。這段曖昧的感情一年多之後就暫停了,因爲曹誠英在父親的要求下,嫁給了一個富商之子胡冠英,這也是一樁沒有任何感情的婚姻。曹誠英自己不喜歡被這樣的婚姻困住,可是光靠她個人的力量也沒辦法掙脫,好在有她遠在美國留學的兄長——曹誠克幫忙。
在兄長的幫助下,1920 年,她離開老家去了浙江杭州的杭州女子師範學校讀書。離開家讀書又三年無所出,曹誠英的婆婆對她很是不滿,在結婚兩年之後,婆婆就逼着胡冠英娶了二房。此時,曹誠英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婚姻已經完全失望了,還是在兄長的支持下,1922 年底與胡冠英解除了婚姻關係,恢復了自由身。
與此同時,已經當爸爸的胡適因爲身體原因到杭州休養,曹誠英與他在杭州重逢了。因離婚而失意的曹誠英,遇上因結婚而失意的胡適,兩顆受傷的心相互撫慰,愛情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了,曹誠英也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當起了“小三”。
1923 年,他們在杭州煙霞洞清修寺的齋舍裏同居,度過了最快樂、甜蜜、浪漫的三個月。兩個人寫詩作畫,到龍井寺喝茶下棋,一起討論莫泊桑的故事,以至於後來胡適在日記中稱這段時間是“煙霞洞三月的神仙生活”。
在兩個人的感情進展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胡適不得不回上海做事。在離開曹誠英的這段時間,胡適更加萬分想念她,時不時就要回杭州看她。
可惜,婚外情的甜蜜都是虛幻的,曹誠英發現自己懷孕了,胡適也向妻子江冬秀提出了離婚,可是作風一向強悍的江冬秀怎麼可能同意胡適的要求呢?她的手段也是非常兇悍,她以殺死兩個孩子爲威脅,堅決不同意離婚。
胡適也不再堅持,安慰了妻子江冬秀之後,與曹誠英的愛情也不了了之,只剩下一些聊以慰藉的藕斷絲連。曹誠英打掉了孩子,與現在許多所謂的“第三者”一樣,成了婚姻戰爭中的“犧牲品”。
曹誠英在與胡適分開之後,其實也想過開始另外一段感情。在大學當農業教授的她,與一位同樣是留學歸國的男士相愛,甚至已經訂好了婚期。可是曹誠英與這位男士的事,被胡適的妻子江冬秀知道了,因爲“插足婚姻之恨”的驅使,江冬秀鐵了心不讓曹誠英好過。她對那位男士添油加醋地說了胡適與曹誠英的往事,那位男士立馬宣佈與曹誠英要解除婚約。
或許感情問題就是如此複雜,曹誠英或許不會想到,本來以爲已經終結了的愛情,卻會有這種“蝴蝶振翅”的影響。經受過這次打擊的曹誠英,對人生愈加失望,她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
縱觀曹誠英的一生,似乎她的開心是因爲愛情,悲傷也是因爲愛情,在胡適的影響下,她的一生就這麼打上了“苦情”的烙印。但幸運的是,雖然曹誠英一輩子都在「爲情所困」,在學術的方面卻沒有落下,至今在農學史上都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與胡適徹底分開之後,曹誠英才真正開始了她的“高光時刻”。1952 年,復旦農學院取消,與東北農學院合併成了瀋陽農學院,她主動請纓到了瀋陽農學院農藝系任教。在瀋陽農學院任教的 17 年,她不顧身體的病痛,堅持講課、下地,專門從事棉花改進和馬鈴薯細胞遺傳的研究。
在多年的努力下,曹誠英將當時的馬鈴薯從畝產 500 斤提升到了 4000 斤,她在一篇叫做《祖國愛我,我愛祖國》的文章中說:“馬鈴薯是一種營養良好的佐餐品,而且是製造澱粉和酒精的重要工業原料,對逐步走向工業化的祖國將有很大用處。”這種先進的農產品認知,在當時是十分少有的。
作爲一名教授、遺傳學家,曹誠英在崗位上可謂是鞠躬盡瘁,晚年時期,她從瀋陽農學院退休,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安徽績溪,但她在老家的生活並不富裕,沒有子女和親人,在遠方親戚的幫助之下,才安頓下來,過着孑然清苦的日子。她把所有的積蓄都捐給了家鄉造橋補路,最終在 71 歲時病逝,死後葬在了績溪一條公路旁的山坡上——那是胡適回鄉必經之路。
曹誠英的一生,既有因爲愛情的歡喜與遺憾,也有因爲事業的奮鬥與成就,或許在她心中,胡適一直都佔有第一重要的位置,事業的成功也不能填補無法與愛人在一起的落寞。終是飛蛾撲了火,真心只怕愛錯人。這愛情與事業的先後主次,又有誰能評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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