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農村七旬老漢自學作畫,堪比大畫家,聾啞兒子卻娶了個傻媳婦

今年72歲的老何,身形佝僂,白髮白鬚,臉上爬滿皺紋。初看上去,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事實也正如此。然而,他有一項一般農民沒有的技能——提筆作畫。從自己的肖像到屋子裏的中堂,他都畫的有模有樣。曾幾何時,他與別人合作在牛皮上作的畫還被上海基尼斯世界之最世界之最收錄,但這一切卻鮮有人知。

他從小喜歡畫畫,雖然現在眼睛已大不如前,但他的畫畫技巧仍然很好,一根菸的功夫便能畫出一匹駿馬。他畫畫無師自通,藥盒、書本、年畫……這些常見的東西在他看來都是教材,可以拿來“臨摹”。老人的身份證錯把他的真實年齡寫“小”了十歲,雖曾多次找人修改,但一直沒有結果。

他的“畫室”也十分簡陋,交錯的電線上佈滿蛛網,牆上掛着的畫作卻透出書卷氣。那些基本都是他早年的作品。

曾經,他與人合作在牛皮上作畫,稱“古國神牛畫卷”,被上海大世界基尼斯收錄爲世界之最,當時有專家估價稱該畫作可值168萬。後來畫作被人賣掉,老何卻並未從中獲利。

他的櫃子裏,有更多的“寶貝”:幾十張形態各異的老虎和一些人物畫。因爲沒有錢,這些畫作多數沒有裝裱,它們只能靜靜地躺在主人的書櫃裏,極少出來示人。

圖爲他畫的《美女吹笛圖》,畫中女子古典溫婉,低眉頷首,柔情自畫中傾瀉,他自己頗爲滿意,裱起來掛在辦公室,當時的一個主任看見了,想跟他要,被他婉言謝絕。

家裏陳設簡單,屋子裏甚至沒有像樣的電器,但卻到處可見他繪畫的痕跡:掛在屋子正中間的中堂,本是別人請他畫的,畫完對方卻不願拿錢,司廣民便自己裝裱掛在屋裏;衣櫃上有他毛筆畫的小景緻;房梁下懸着一些他畫的山水。

畫“鏡子畫”爲生。但很快鏡子畫不再流行,他只能老老實實做起農民。如今,做飯、餵豬,農忙時下地幹活,都是他的日常。一雙手飽經滄桑,很難有人相信他還能握住畫筆。

他有個兒子因爲幼時藥物中毒聽覺神經受損,成了聾啞人。妻子在幾年前遭遇車禍,腿部至今還有傷口無法癒合。雖然曾送兒子去聾啞學校上學,但沒有一技之長,他在農村並沒有合適的工作,只能偶爾跟着建築隊打零工賺錢。因爲說不出話,也不會口語,兒子與人交流只能靠比劃。

十幾年前,有人給他兒子說親,稱對方姑娘精神有點小問題,但會洗衣做飯。考慮到家庭的情況和兒子的病,老何答應了。但沒想到,娶進門的兒媳婦病情很嚴重,意識很模糊。如今,她被安排自己住在院裏一個小屋子裏。每天,她的飯菜都由家裏人給她端到跟前,但她脾氣古怪,有時候一生氣就會把飯菜全部倒在地上。

平時,她沒事做的時候愛撕衣服,許多衣服被她撕的面目全非。爲了控制她,老何教會了她穿“耳釘”。這種需要耐心的活兒能讓她安靜下來,穿好的半成品論斤賣,一斤可以賺四塊五毛錢。

因爲兒媳婦腦子不清楚,大孫女出生時甚至被她扔在地上。一直到她稀裏糊塗生下第三個孩子,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能帶着聾啞兒子去做了絕育手術。如今,三個孩子均已上小學。在學校,經常會有人嘲笑他們爸爸是啞巴、媽媽是傻子,最大的姐姐還因此跟人打過架。說起這些,小姑娘的眼淚簌簌往下掉,“我不想上學了,想出去打工,幫家裏賺錢”。這種被嘲笑的痛楚充斥她的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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