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經意,生命裏出現了一些欣喜,一些感動,很樸素,很誠懇,如同田頭的野菊花,隨意地在風裏搖曳着。我每天去散步的田埂邊,野菊花燦爛的已經無法收拾,生命被推到某種極致,便流露出一些靈魂深處的慌張。如同我,握着一個人的情誼,在經歷了許多的疼痛和寒冷後,很是驚慌失措。我說我害怕,我的確是害怕,那麼,我們就停留在一種淺淺裏吧。

許多時候,被一種空拉了進去,所有的慾望消聲滅跡,以嘲笑的姿勢看着我。我想拉着某一隻手,讓自己搖晃的身軀安靜下來。於是想起莫文蔚的那首歌《手》,手是一個人身體裏最好的東西,能拂人滄桑,給人以溫暖。和他說起,我的手在寫字的時候顫抖,當我左手寫字時,就用右手使勁壓着它;如果我用右手寫,就用左手使勁壓着。我在想啊,當我給某個人寫完了一封情書後,我僵硬的手怎麼向他傳遞我內心的柔軟?

習慣了他的陪伴,在深夜聊天,直到我睡去,再不回他的信息。我想他也應該睡去,我們如同兩個孤獨的貓,流浪在各自的村莊裏。他的村莊有成羣結隊的病,和他的傷。而我,就是一種純粹的孤獨,這裏沒有一個人走進我,讓我感到不安全的,我都剔除。如果一種溫暖讓我不知道回答,同樣的,我也會剔除。我想,這纔是適合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生命裏的許多陪伴,緣於自然,就是好的。我想起以前的事情,覺得不自然的事情和人很多,他們和我一樣,害怕着什麼,躲避着什麼。或者,不願意給命運多一點修復。我需要什麼?我需要的就是一種自然的情緒。一個人被傷害,就是被扭曲着。而我,何嘗不是一直被扭曲着,所以我不快樂。

野菊花最吸引我的是它的香。小巧而矜持,帶着一份薄薄的苦。那些豔而無香的花我不喜歡,如同一個徒有其表的人。雖然她小巧而單薄,但卻無處不在,仁慈而寬厚。這樣的香平實,深厚,經得起日子的推敲。它一叢一叢的,沒有張揚的個體,或者,許許多多才形成一個個體。我總以爲,兩個人千萬不可以形成一個個體,那樣會回到原始的孤獨。這樣比一個人的孤獨更不合理。

其實花開遍田野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人想象着我,把孤獨零散在風裏,跳舞着。他不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但是我需要他的想象。我們安在各自的世界裏,沒有過多地期待交集,這樣就是好的,如果某一天遇上了,就更好。沒有遇上,也無所謂遺憾。我知道你在。你就是存在的,和世界一起;你知道我在,我就是存在的,和世界在一起。△圖文來源於網絡,僅作學習交流,版權歸原作者所有,非商用,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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