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九二六年六月中旬,吴佩孚、张作霖二位“大帅”决定进京会面,“仅述兄弟结义之情,不再讨论军事和政治问题”。这时的吴佩孚一根筋愣要对付冯玉祥,坚决主张联奉讨冯,像靳云鄂等旧直将军,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了。

郭松龄事件之后,张作霖就成了惊弓之鸟。眼见着李景林与张宗昌的“异志”都显露了出来,却只当作没看见一样,因为此时稳定内部才是重中之重。
冯玉祥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虽然临时取得了很大的利益,可在利益分配的过程中,又催生出内部的各种矛盾来。关键是眼前的利益是守得住,亦或是守不住还未可知呢。
直系还有一位大将孙传芳,自己坐拥了东南五省。大有乐得没人招惹我,我也不去招惹人的意思。
而在这个时候,吴佩孚又“重出江湖”了。使得冯、奉两系军阀,都且忧且惧起来。
其实就当时来说,旧直系的大部分军阀,大都是主张来个“旧直系大联合”,共同对付张作霖的。比如孙传芳。当吴电邀孙同车北上时,孙回电说,“政治问题,惟玉帅马首是瞻。军事上与奉系合作,本人并无成见。”其实是在讲,我不会公开反对你联奉,但我也不会与你一起北上。
这时的吴佩孚一根筋愣要对付冯玉祥,坚决主张联奉讨冯,像靳云鄂等旧直将军,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了。

奉张联吴,不过为了“医治眼前疮”。待其稍有恢复,是不会真的为了吴佩孚来“剜却心头肉”的。所以吴、奉的所谓的联合,自是不会有双方想要的结果。
一九二六年六月中旬,吴佩孚、张作霖二位“大帅”决定进京会面,“仅述兄弟结义之情,不再讨论军事和政治问题”。
此前在组阁的问题上,吴佩孚曾被张摆过一道。所以二人就有必要见上一面了。又为了避免谈崩,大家都下不来台。也就只能“只谈感情,不谈事情”了。
六月二十四日,杜内阁与京城军警长官王怀庆,对外宣布,恭迎两位“大帅”进京。从这天开始,京城里头就忙开了,沿途铺上黄土,宪兵把守路段。二十六日,也不知是哪里传来了消息,说是这二位大帅“来了!”军警当局可就更加地忙活了。宪兵、保安队一起出动,从车站到所的道路一律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步哨皆背对街心,横枪站立。机关枪,迫击炮都实弹做好准备。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五时,张作霖穿过这杀气腾腾的场面,“呼噜”一声在哨兵背后,乘车过去了。

二十七日,吴大帅由保定启程,所挂列车四十四辆,二架飞机沿途侦察。火车开到长辛店,停在那不走了。京城的军警,空忙碌一天。总要去讨个消息才是呀。一打听,原来是张其锽在火车上与吴大帅占了一课,说是“28日入京大吉”。
所以二十八日,吴大帅进京。
吴、张二人还依礼又搞了个二次相互拜访。最后在二十八日十二时,相偕同到居仁堂,去赴杜内阁的“庆功宴”,各人自带隨员数名。
把兄弟见面自是要谦让一番,要说些个“掏心窝子的话”,来表示诚意。这时酒菜满桌,人已坐定,只听“呯!”的一声,张、吴二人的随从“噌”地一下子掏出枪来,早把枪口对准了对方。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只听顾维钧说,“且住手!”众人一起向他望去,原来那响声是顾维钧的大礼帽掉在了地上。这不,顾正哈着腰要拾起来呢。
吴、张二人也先不忙端酒,且先擦一下头上的汗珠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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