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看那东莱太史慈,三国演义中他至少是两场恶斗的主角,其一是从北海突围为孔融求救于刘备,“慈连搠死数人,透围而出。历史上的太史慈,在演义的神勇之外,又多了一份智慧,看北海突围,“须明,便带鞬摄弓上马,将两骑自随,各作一的持之,开门直出。

东西南北中,龙虎斗英雄 – 杂谈三国猛将,用了上面这样一个怪异的题目,是因为看过三国,心中有了一个奇特的感受 – 三国名将的风采,固然不免故事和夸张,但史书上确实记载了他们精彩的战绩。这些纵横三国的猛将,不正是生动的体现了中国古代不同文明地域鲜明的特色?
看那东莱太史慈,三国演义中他至少是两场恶斗的主角,其一是从北海突围为孔融求救于刘备,“慈连搠死数人,透围而出。管亥知有人出城,料必是请救兵的,便自引数百骑赶来,八面围定。慈倚住枪,拈弓搭箭,八面射之, 无不应弦落马。贼众不敢来追。”其二是太史慈酣斗小霸王。来去如风,是东夷健儿最后的身影。曾经和飞廉恶来死战的东夷族最后的堡垒正是被齐国灭亡的东莱国。东莱太史慈的那种奔放,那种潇洒,正是古夷人自由天性的绝唱。 历史上的太史慈,在演义的神勇之外,又多了一份智慧,看北海突围,“须明,便带鞬摄弓上马,将两骑自随,各作一的持之,开门直出。外围下左右人并惊骇,兵马互出。慈引马至城下堑内,植所持的各一,出射之。射之毕,径入门。明晨复如此,围下人或起或卧。慈复植的,射之毕,复入门。明晨复出如此,无复起者,于是下鞭马直突围中驰去。比贼觉知,慈行已过,又射杀数人,皆应弦而倒,故无敢追者。遂到平原,说备曰:慈,东莱之鄙人也,与孔北海亲非骨肉,比非乡党,特以名志相好,有分灾共患之义。今管亥暴乱,北海被围,孤穷无援,危在旦夕。以君有仁义之名,能救人之急。故北海区区,延颈恃仰,使慈冒白刃,突重围,从万死之中自托于君,惟君所以存之。” – 这一番慷慨陈辞之下,激情自由的东夷精神喷薄欲出。 假如太史慈的东夷风骨表现在精神层面,张飞的北胡特征,则是那一副多毛的外形便铨叙得棱角分明,当然,还有他那中原不见的丈八蛇矛。长板桥上一声大喝让万军夺气,河水倒流,燕人张翼德的形象就是剽悍无匹的铁骑,那种一往无前的威猛,那种生死沙场的豪放。没有一个三国评论家认为张飞的武艺在吕布之上,但三爷和战神吕奉先迭次单挑大战,却是三国中唯一不曾输过的好汉。大喝,大骂,大笑,大喝,暴怒,狂吼,三爷充斥血管的刚烈,在我们的面前勾勒出了草地胡人以战死为吉利的豪迈。
历史上的张飞,陈寿曰“为世虎臣”,耐人寻味的他的另外一面 – 张飞倾慕刘巴的才具,“飞尝就刘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忿感。”诸葛亮问原因,巴曰:“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 – 你张飞一个武夫我不爱理你。张飞虽愤恨,却并无报复;打巴州捉到守将严颜,严视死如归,飞便解袍相赠。可是他又经常鞭打士卒,并不是很有度量的样子。忽然想起阿提拉大帝,面对来求降的东罗马帝国使者那一番话,那意思是我是一个伟大英雄的后代,你家皇帝也是一个伟大英雄的后代,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打上一仗,怎么能够还没动手就投降了呢?真让我齿冷啊。 --- 想来,张飞的耐人寻味之处,可不正是北方边地那种敬惜英雄,轻蔑小人的胡族豪气? 在三国中真正意义上张飞的天敌,不是吕布,而是赵云。 这个白袍长枪的英武汉子无疑是汉家儿郎,常山真定的骑兵战将,威震汉唐的帝国骑兵就是他这样的“边地良家子”组成,他们的对手,就是更北面大草原上的胡族飞骑。长期与异族的血战,使这个群体最具有国家意识,赵云也许是蜀汉政权中唯一骨子里不是为了刘备的霸业,而是为了“汉”这个国家和百姓而战的将领。所以赵云能够说出“汉贼之仇,公也,兄弟之仇,私也”。无论对公孙瓒还是刘备,赵云都能够说出与众不同的声音。他对公孙瓒说:天下汹汹,莫知孰是。民有倒悬之厄,鄙州论议,从仁政所在,不为忽袁公私明将军也。给公孙瓒如当头一棒。
赵云是汉家飞将的影子,在他的身上,闪烁着大秦汉家少年之血与儒家文化交相辉映的光彩。这种边地良家子一直是中国汉唐国防军的主力,直到宋朝的西军还有它的影子,这也是汉民族血统中最富有进取心的那一部分。宋朝之后,统兵将领不再有受教育的机会,同时西北战马产地的失落,边地概念的日渐更迭,赵云这样的儒将形象也就难以寻觅了。 史称赵云为白马义从培养的骑兵战将,白马最好的搭配当然是银甲白袍,民间那个银盔白袍的赵子龙形象,庶几是很接近的了。

东夷太史,北地张飞,中原子龙。。。 那么,南方和西方的猛将谁可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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