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一部《冰山上的来客》的电影吸引了无数观众,它讲述了五十年代初期戍边的解放军战士保家卫国的牺牲精神与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里面的一首插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更是脍炙人口,流传至今。电影故事的发生地就在西域南疆帕米尔高原。我怀着对帕米尔高原的敬畏与对《冰山上的来客》电影中那一幅幅雪域高原画卷的好奇,踏上了此次南疆之行。

△公路在山峰与湖泊中穿行

帕米尔高原,中国古代称葱岭,地跨中国新疆西南部、塔吉克斯坦东南部、阿富汗东北部,面积约10万平方千米。中国境内的帕米尔高原是其东部,在克 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和喀什地区境内。

△慕士塔格峰下的喀拉库勒湖

新疆南部俗称南疆,是维吾尔族的主要聚居地,而南疆地区最具维吾尔族风情的城市就是喀什。有人说,不到喀什就不算到过新疆。喀什市是新疆西南部最大也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90%左右的人口是维吾尔族,它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超

过2000年,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记录着古西域王国的辉煌历史。

雪山与云天相接

如果说北疆的美在喀纳斯,那么南疆的美就在帕米尔高原了。它有如同北疆一样的美丽秋色,金黄的树叶在轻风吹过的时候泛着波光 ;它有象征美好爱情的慕士塔格峰,那万年不化的冰川仿佛在诉说着爱情的坚贞 ;它有热情好客的塔吉克族人,他们被称为“彩云上的人家”。

△游客纷纷拿出相机、手机记录美丽时刻。

从喀什市出发前往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境内的中巴公路,是帕米尔高原景色最精华的部分,被誉为“南疆风景最美的公路”。中巴公路,编号 G314,北起新疆喀什,穿越喀喇昆仑山脉、兴都库什山脉、帕米尔高原、喜马拉雅山脉西端,经过中巴边境口岸红其拉甫山口,南到巴基斯坦北部城市塔科特,全长 1224 公里。从喀什到红其拉甫口岸这段中国境内的中巴公路,既有水草丰美的绿洲,又有黄沙漫卷的戈壁 ;有银白圣洁的雪山,还有巍峨高大的山峰。

△红其拉甫是帕米尔高原上的一个通外山谷,也是我国与巴基斯坦唯一的陆路进出境通道。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两侧群山逶迤,色彩斑斓。一座座山峰,一条条沟壑,气势磅礴,它们似乎敞开博大的胸怀,向人们诉说着亿万年来大自然的沧海桑田。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丹红,周围的山体如火焰般在燃烧,这就是阿克陶县奥依塔克镇的红山口,有“南疆火焰山”之称。过了红山口,就来到了盖孜大峡谷,这是进入帕米尔高原的门户,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这里海拔落差大,两侧巨大的山体呈现出五颜六色,或赭红,或青绿,或铁灰,或桔黄,就像被人用染料淋过一样。沿着山道绕过大山后,忽然一片蓝色的湖泊在连绵雪山下出现,原来是到了白沙湖。在白沙湖的东部就是公格尔九别峰,它属于昆仑山脉,海拔 7530 米,是西昆仑山脉第二高峰。由于山顶终年积雪,犹如牧民头上所戴的帽子,所以当地牧民就称它为“公格尔九别”,意思是“白色的帽子”。公格尔九别峰与公格尔峰、慕士塔格峰是东帕米尔高原的三座著名高峰。

红其拉甫界碑

继续往前,就会遇见海拔 7509 米的慕士塔格峰,巍峨庄严,纯洁高雅,其美好的传说被塔吉克族的青年男女看作是纯洁爱情的象征,是帕米尔高原上最迷人的一颗明珠,被誉为“冰山之父”,是所有登山者朝思暮想的圣地。喀拉库勒湖位于慕士塔格峰山脚下,“喀拉库勒湖”意为“黑海”,是一座高山冰蚀冰碛湖,水面映衬着巍峨又神秘的慕士塔格峰,湖光山色浑为一体,景色如诗如画,使人沉醉迷恋。千百年来,喀拉库勒湖平静地躺在雪峰之下,似妩媚少女依偎在英雄的怀抱,湖水深邃莫测,一派原始风光。湖边的骆驼、骏马、毡房,清晰地倒映在湖水中,诉说着帕米尔高原上的故事。但下雨时,湖水会立刻变得像灌了铅似的黑亮。

△站在国门前,更为祖国骄傲和自豪。

过了慕士塔格峰后就进入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出了县开始向红其拉甫口岸前行。红其拉甫是帕米尔高原上的一个通外山谷,也是我国与巴基斯坦唯一的陆路进出境通道,海拔 4733 米,是世界上海拨最高的口岸,由于环境恶劣,素有“死亡山谷”之称。到达后,只见威严的国门矗立在眼前,与对面巴基斯坦境内的雪峰相望,门楣上“中华人民共和国”七个大字闪着金光,上方正中是庄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再往前可以看到红其拉甫前哨班,常年坚守在红其拉甫的边防战士被称为“高原雄鹰”“喀喇昆仑山守护神”。绝大部分官兵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几年、二十几年,口岸执勤没有周末和节假日,出入境旅客到达没有准点,通常要执勤到凌晨,许多官兵父母去世不能送终、爱人分娩不能照顾,甚至因为高原伤病留下终身残疾。数十年来,这些官兵们勇于挑战生命和精神极限,在含氧量不足平原一半的茫茫雪域,与雪山为伍、与冰峰为伴,抗缺氧、斗严寒、耐寂寞、守国门。

△红其拉甫前哨班

从喀什到红其拉甫,一路上我欣赏了帕米尔高原最美的风景,也感受了红其拉甫口岸边防战士的艰辛。此时,站在红其拉甫界碑旁,回首眺望祖国腹地,群山逶迤,层峦叠嶂,远处雪山皑皑与云天相接,一幅大气磅礴的自然画卷展现在眼前,不禁令人顿生敬畏。

王广湖/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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