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是一個普通的北京高新醫院患者,我得了什麼病,可能大家都猜不到,我得了什麼病了,我7年的吸毒史,看着消瘦的自己,不堪回首的畫面彷彿在每個夜晚睡覺的時候都會在眼前浮現。

80年代的丹東家鄉到處都是紅磚房,到處都是“大梁”自行車,大家流行的行頭,就只是單調的工作服,80年代的我,那時候還是一個青年,18歲的我入選到北京的大學,村口的王大爺那時候還來我家送了一塊懷錶,我永遠忘不了他們,全村子的人都在爲我考上大學而高興,父親也同樣擺了10幾桌好的飯菜,邀請鄉里鄉親一同在家樂呵,還有對面的王大媽點燃了鞭炮,鞭炮聲混入了人羣中顯得格外喜慶。

那時候像我們這樣的城鎮能出幾個大學生真的是不太容易,更早的時候家裏的燈老是停電,還要藉着路燈寫作業,在北京的大學我相識了曉霞,在大學畢業後我們就在老家結婚了,她家也是丹東的,一路火車卻讓我認識了曉霞,曉霞是一個好女孩兒,我們處對象那會受到很多同學的羨慕,或者又是嫉妒什麼,玲玲就是這樣的女孩兒,她和曉霞是同一學院的同學,但是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曉霞。

其實我的前途還算挺好的,那時候講究一份鐵飯碗的工作,我在丹東的一家銀行工作,而曉霞在我們家附近的小學做老師,生活其實挺安逸的,說來就像是不同的年代帶着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我們開開心心的,但是人生總不是一帆風順的,北京高新醫院的戒毒專家劉連清主任就跟我說過,我已經盡力而爲了,曉霞因爲得了肝癌最終倒在了病牀上,那時候我們40多歲左右了,一時間我開始酗酒,不敢想象那時候的我是怎樣的情境。

直到在2011年的夏季我和幾位同事去瀋陽的夜店玩,結果染上了冰毒,剛開始的時候只覺得莫名其妙,直到我染上毒癮之後的第3年的時間,父親知道了我毒癮的消息,母親的眼淚和父親的耳光,現在回想起這些,我都情不自禁的想着去死,我自殺過兩次卻沒能讓我去找曉霞,直到我毒癮的第7年時間我已經被強制戒毒2次有餘了。

我理順了思路,我開始選擇主動自願戒毒,逐漸喫不消的身體,讓經常爲我擔憂的老父親也倒在了病牀上,父親去世後我想了很久,在過去的時間裏我走遍了整個遼寧省,最終選擇了北京戒毒,因爲已經有了2次強制戒毒的經歷,我還是不敢相信我能夠真正的戒除毒癮,如今我40多歲的年齡,二婚與一位舅媽介紹給我的女人結婚了,生活條件雖然好了,但是那泛黃的記憶卻永遠都磨滅不掉了。

最後很感謝肖正先生(本編筆名)能夠聽我說這些話,我感覺好多了,明天出院我會在過去中找到活下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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