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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是一座城,一座最小的城。

——顧城

宋人朱熹有詩曰:「我種南窗竹,戢戢已抽萌。坐獲幽林賞,端居無俗情」。室外竹木交映,居內百器清雅,時有寒風敲窗,偶聞林鳥低聆,茶煙輕揚之時,塵俗皆散。

今世人雖備百物,卻堆陳無章,便落市井之俗;雖有廣廈,而心存濁慮,便生窘迫之相。人若能以素心清居,縱然身處斗室,亦無俗情。

清居,是生活最好的狀態,它能讓人暫得身心的安寧,遠遁世俗的聲色犬馬。古人有句詩說得特別好:「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

身閒意定,先止後觀,得半日之閒,養清居之心,生命不只是旅途中的追逐,還應該有生活中的安養,它讓我們摒棄世外的喧囂,與室中百器爲友,「耳得之而爲聲,目遇之而成色」,誠可得清閒之雅、清曠之致、清骨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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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堂先生把中國的哲學稱爲閒適哲學。在文士眼中,我們的山川草木、琴棋書畫、茶酒香花,都是閒暇的產物。酒酬知己,茶酬知音。小築之間,一壺佳茗,成了賓朋之間最好的媒介。

中國人喝茶講究境、器、水、茶、友之間的契合與韻致。明窗淨几,器陳精良,有此境,有此器,有此茶,有此水,正應了唐朝詩人李濤的一句詩:「水聲常在耳,山色不離門」。世間萬般清雅,皆在一碗茶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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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對清曠韻致的追求,全在室廬的營造之中。在李漁看來須「門庭雅潔,室廬清靚,亭臺具曠士之懷,齋閣有幽人之致」,室中諸般器物,皆是主人心性的體現。中國文人的審美從繪畫與書法之中,遷移到園林、居室、器用、造物之上,從而形成了對生活中品茗、飲酒、收藏、品鑑的至高標準,這也構成了文人審美的極致規範。

先人所謂「寧古無時,寧樸無巧,寧儉無俗」,若能踐行古人之言,便可得清曠之致,在清淨中遠離浮華,在平淡中超脫塵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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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陸紹珩有謂:「吾齋之中,不尚虛禮,凡入此齋,均爲知己」。室中布陳種種,當以心性舒適爲旨歸,爲自己營造一番「神骨俱清」之境。清茶好酒,以適幽趣,心骨澄澈,以慰塵世。

人們對居室的審美,應是一種積極的情感愉悅,以樸雅清曠爲上,以繁贅冗沉爲下。否則便「俗氣入骨,即吞刀刮腸,飲灰洗胃,覺俗態之益呈」。

人生不滿百,其半在居室。素心清居,百器作友,雖爲小築,也是安放自我的城池,

我不禁憶起顧城的一首小詩:

我的心,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沒有雜亂的市場,沒有衆多的居民。

冷冷清清,冷冷清清,

只有一片落葉,只有一簇花叢,

還偷偷掩藏着兒時的深情。

「入室許清風,對飲惟明月」。依木而居,時見明月穿落葉;清歌花茶,偶遇窗外散清芬。願君目蔽追逐,身遠熙攘,清居有詩,樸雅無俗,聽窗外秋風正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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