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3年,前妻給他上了一堂扎心的課
摘要:牛珊抱着孩子做飯,丁乙還在打遊戲。丁乙搖搖頭:“不,牛珊,你聽我解釋,我還是愛你的,孩子在親生父母身邊會更好,不是嗎。
原創: 芒小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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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與牛珊離婚三年了,一直沒再婚。
在家人不斷催促下,他動了心思,決定再找一個。
望着牀頭還放着的他與牛珊的結婚照,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比牛珊更出色、更漂亮的女人,最主要是更溫柔。
他們是大學同學,家境相當,確定戀情之後,交往一年多踏進婚姻。
他年輕有爲,事業也小有成就;牛珊漂亮性感,工作上進,與他相較也絕不含糊。
兩人郎才女貌,攜手逛街總能引起人們的羨慕,都說旗鼓相當的婚姻,原來更美好長久。
可惜,好景不長,孩子一出生,兩人婚姻便亮起紅燈,整日雞飛狗跳、吵得面紅耳赤。
牛珊最後忍無可忍提出離婚,瀟灑地拍了拍屁股,抱着孩子走人。
守着空蕩蕩的屋子,丁乙尋思許久:他在外面忙事業、忙掙錢,爲什麼牛珊就不能賢惠點體諒他?一個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妻子,真的好嗎?
若是再找,定要找個溫柔賢惠的,像牛珊這樣的,絕不考慮!
他一開口要再找,小區裏一起住了十來年的大媽們便來了勁頭,今天一個海歸女、明天一個白骨精,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搬到檯面上。
上下比較一番,丁乙的相親定在第二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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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見面的女人叫李欣,三十歲,未婚,長相還叫湊合。
重點是溫柔賢惠,這一點,丁乙比較滿意。
李欣快到了,他在心裏打分:微胖,長相還行,看着還叫溫順。
簡單寒暄後,他說出心中想法:“我的老婆,婚後別上班了,在家看電視、逛逛街、做做美容就好。我喜歡溫柔的女人,家是溫馨的港灣,整日吵吵鬧鬧不成樣子。孩子有一個就夠了,男女家裏老人沒要求。當然,男孩最好,老人會幫忙照看。只是,我更希望孩子能留在身邊,親近些也好管教。”
李欣對丁乙的想法十分贊成:“丁先生,關於這些,咱倆是不謀而合。”
他咧嘴一笑,這姑娘果然溫柔賢惠,想法不謀而合真不錯。
李欣也不含糊,張嘴直奔主題:“丁先生,您一月收入多少?房子在哪?什麼位置?全款還是分期?車子什麼價位?”
丁乙的得意散去,微微反感,這姑娘太物質了,一上來便問收入和房子,到底是嫁人還是賣身?
可轉念一想,這姑娘實誠,心眼少,男人的身份地位不就是靠這些來彰顯嗎?
“月入四五萬,房子是分期,一百二十多平,在市中心,學區房,有一輛十多萬的車。”
李欣語調微沉:“分期付款啊?你這一個月五萬,是不是有點少?”
丁乙詫異:“五萬塊還少?”
李欣伸出纖長的手指,細細一數:“房貸每月得幾千塊,僱保姆每月幾千塊,我這買衣服、做美容都是錢,以後若是有孩子,保姆還得多僱一個。孩子的紙尿褲、奶粉、早教班哪個不用錢,五萬塊夠嗎?”
丁乙張目結舌:“日子咱倆過?請那麼多保姆做什麼?”
李欣蹙眉:“不請保姆洗衣服做飯拖地倒垃圾,這些髒活累活誰做?孩子生出來以後,老人不在身邊,孩子誰來帶?你讓我逛街、美容,總不能帶着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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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歡而散,丁乙撇嘴:這都什麼思想,嫁進門便想一步登天當少奶奶?家務誰做?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媳婦做,不然,娶媳婦幹嗎?
眼角的餘光望見牀頭照片上笑得燦爛的牛珊,他與牛珊結婚時,從未討論過家務誰做,家裏的事情,他也從來沒管過。
牛珊有輕微潔癖,整日裏抹布不撒手,一個人忙得像陀螺。他當時還總嫌棄她太愛乾淨,讓人心煩。
第二天上午,丁乙請了假,再次相親。這次媒人再三保證,絕對是個勤快能幹的。
他在座位上一連喝了三杯咖啡,去了兩趟洗手間,那個叫麗娜的姑娘還沒來。
丁乙火了,剛要離開,麗娜才濃妝豔抹地來了。
他開門見山地問:“家務能做嗎?做飯好喫嗎?以後有了孩子能自己帶嗎?”
麗娜點了點頭:“這些沒問題,不過前提是家務一人一半,我掃地、你拖地;我做飯、你刷碗,我洗衣服、你來晾。現在男女平等,不能嘴上說說,必須實施到位。”
丁乙勉強點頭,比起上一個,她的說法還能接受。
麗娜接着說:“我這個人呢,小心眼,咱倆若是結了婚,你的工資必須如數上交,手機不能設密碼,以備我隨時檢查。所有有頭像的地方都得設上我的照片,所有的節日都得給我送禮物,有結婚結年日、相識紀念日、接吻紀念日……還有法定節日!”
嚇得丁乙落荒而逃,這女人太可怕了,牛珊從來沒有這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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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打電話過來,丁乙發了好一通牢騷。
這次,媒人再三保證,這個姑娘勤儉持家、乾淨利索,重點是她還是黃花大閨女。
丁乙聽到這幾個字,動了心。
牛珊再漂亮再能幹,離了婚帶着孩子,他就不信她能找個沒結過婚的小夥子。若是他領着小媳婦在她面前一過,分分鐘將她秒殺!
小蓮果然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在那一坐,拘謹羞澀,一下子激起他的保護慾望。
她羞澀一笑:“丁先生,俺爸病了,俺媽說要是結婚的話,彩禮最少得三十萬,你的房子也得添上我的名字。”
丁乙心裏透心涼,這……這……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媽這是嫁閨女還是賣閨女?”
小蓮臉紅了幾分,吭吭哧哧地說:“俺這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你,還不值這些錢?那俺不是瘋了,找個大叔啥也沒撈着。”
丁乙一下子靠在椅背上,他與牛珊結婚那會兒,牛珊一沒要彩禮,二沒有要房子,清清白白的身子也給了自己。那麼純潔,那麼可愛的姑娘,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媒人再次打來電話:“小丁啊!小蓮這姑娘就是實誠,我千叮萬囑讓她別說,她還是說了。沒法,姑娘家境不好,父親又得了重病,你怎麼着也得體諒一下啊!”
丁乙腦袋突突地疼,娶個媳婦,附帶一家子吸血鬼,還有個重病的爹,這是娶媳婦嗎?是讓自己當墊背的纔對吧?
他深吸一口氣:“阿姨,你也見過牛珊啊!我就想找個她這樣的,家裏沒負擔,乾淨又勤快,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有工作,能幫我負擔一部分經濟壓力。畢竟我是獨生子,父母老了,經濟壓力也不小嘛!”
媒人嘿嘿一笑:“小丁啊!不是阿姨說你,牛珊那麼好,你爲啥還離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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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牛珊那麼好,他倆爲啥離婚?
那時,家裏整潔得堪比五星級賓館,裏裏外外的事情有條不紊,她與他一起掙錢養家,還不忘貌美如花,對他父母更是孝順得沒得挑,身邊的人都羨慕他命好。
後來,牛珊懷孕了,脾氣有些暴躁,上班回來還不忘收拾屋子,累得腰疼叫丁乙揉揉。他覺得牛珊矯情,家務活誰不幹?別人不腰疼,爲啥就她毛病多?
孩子出生,牛珊半夜起來餵奶,丁乙在打遊戲;
牛珊洗孩子衣服,丁乙在打遊戲;
牛珊抱着孩子做飯,丁乙還在打遊戲……
終於,牛珊爆發了,將他手機從陽臺扔了下去,頭髮一根根地豎着,再也沒了往日端莊幹練的形象。
丁乙急了:“我一天上班回來,累死累活的,你在家一分錢不掙,看看孩子還冤?”
牛珊嗓子裏的怒吼戛然而止,半晌,她冷靜道:“離婚吧!”
他毫不猶豫答應了,以爲這一次牛珊和以前一樣,只是拿離婚嚇唬嚇唬他。
沒想到婚離了,牛珊再也沒聯繫過他。打電話過去,牛珊理也不理,獨自帶着娃瀟灑過日子。
丁乙不止一次地想過:一個離婚的女人帶着孩子,還能嫁的出去嗎?即使能,她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有一天,牛珊肯定會回來找他的。畢竟,兩人有過美好的回憶。
所以,他一直維持着自己的清高,卻連結婚照都捨不得扔,等着她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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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這些,丁乙才意識到牛珊的好。
他再也坐不住,託人打聽她的近況。
得知了她一直也是單身,他心中安穩不少。她還是在想着他的,不然怎麼一直不結婚呢?
約牛珊見面時,丁乙做了新造型,穿了一身幹練的西服,在鏡子前照了又照。
見面以後,他滔滔不絕地講着近況:換了新工作,薪酬漲不少,新上司很賞識他,前途無量;老家的房子列入了拆遷範圍,馬上就要拆遷……
說了很久,丁乙有些累了,喝了一口茶水說出想法:“牛珊,咱倆復婚吧!”
牛珊的目光清冷:“復婚?開什麼玩笑?”
丁乙詫異:“你不是一直單身,在等着我嗎?”
牛珊輕笑:“單身不假,不過我可沒有等着你。決定離婚那一刻,我就沒有想過要復婚。”
頓了頓,她又說:“婚離了,對你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畢竟,沒有將當時僅存的那點情分給折騰完,如今你我見面,也不至於太過尷尬。”
丁乙搖搖頭:“不,牛珊,你聽我解釋,我還是愛你的,孩子在親生父母身邊會更好,不是嗎?”
牛珊輕笑:“剛結婚時,你對家裏所有事不聞不問,我還抱有最初的幻想,你還年輕,等有了孩子,肩上擔子重了,便會體諒我的不易,可你卻變本加厲。
我剛生完孩子那會,你除了上班就是打遊戲,沒有幫我做過一點事情,沒有抱過一下孩子。
一直以來我想要的是人生伴侶,能陪我一起成長,一起擔當風雨,一起享受甜蜜。
或許,你想找的從來不是妻子,而是老媽。可你又不像孩子那樣聽話,你想我溫順體貼,像女兒一樣乖巧,維持你的大男子心理,可你卻沒有父親一樣的擔當。
我沒想過復婚,更多是因爲,錢我能掙,孩子我能看,家務我能做,要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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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陷入沉思,是啊,這一切牛珊都能做,要他做什麼?
沉默良久,他問:“你還會結婚嗎?”
牛珊一笑:“結不結婚隨緣,我相信愛的存在,所以我不會因爲跟你失敗的婚姻,而失去對愛情的信心。正如你見到的,所有的女人,不都像我這樣;而所有的男人,也不都像你那樣。”
說完,她結了帳,拎着包包出了門。
丁乙一個人靜靜地坐着,望着窗外,風吹過,有樹葉滑落。
秋天到了,樹葉一點一點的變黃了。
他終於明白,毀掉自己婚姻的,從來不是牛珊的強勢霸氣,而是他的懶惰、不負責任和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
原來,他的婚姻失敗,怨不得別人,是他親手作沒的。
麗娜說對了一句:男女平等,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落實到實處,從骨子裏尊重妻子,從行爲上表達對妻子的愛。
妻子不是保姆,沒義務將所有的家務照單全收,新時代的女人,有知識,有文化,有頭腦,有魄力,她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名義上的丈夫,而是一個能與自己攜手並肩的男人。
想通這些,丁乙眼前豁然開朗。
從今天起,他會一點一點改變自己,以一個全新丈夫的形象,站在牛珊的面前,他要重新贏回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