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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被生活溫柔以待

—電影《寶貝兒》觀後感

作者:綠蘿輕挽

作者對《寶貝兒》這部影片的影評讀來令人不由跟隨着陷入沉鬱與哀傷,同時也讓人心生一份溫情、慨然、暖意與沉思。

當現實性的影視題材對焦在殘疾棄嬰問題上,便自然更深地觸及了社會保障體制、孤寡老人贍養等問題,拋出了個情理與法理的道德困境,從而引出更深層的社會性反思。爲什麼有這麼多棄嬰?如果我不完美,是否還是你的寶貝?作者也不由地發出這些疑問與追尋。

電影《寶貝兒》最大的意義或許就在於,它默默地召告我們:應用平等眼光直面不完美人生。正如作者所思所願所倡:“願社會少一些遺棄,多一些重視,每一個孩子都是天使,值得生活溫柔以待。”(編輯:謝國傳)

寶貝兒,是柔軟的,是甜蜜的,是飽滿的愛,是情人纏綿的相思,是父母親密的寵溺。

寶貝兒,三個字輕輕讀出來,帶着甘美的氣息,那麼幸福,那麼溫暖,盈盈然的繾綣。

陽光燦爛的午後,歡歡喜喜去看電影《寶貝兒》,誰知讓人越看越心寒,悲涼從熒屏撲面而來。空蕩蕩的影廳,我枯坐中間,慢慢地變成僵硬的石頭,讓人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我告訴你,我就是你覺得應該死掉的小孩,我就是這樣的小孩”

“我不要聽你的事情”

“我治好了”

“不要管我的事情好不好”

“我活下來了”

“你這是混蛋,你這是往我傷口上撒鹽,你要曉得!”

“你的小孩是可以治好的,你的小孩是可以治好的。”

警察局裏,江萌歇斯底里地爭辯,與嬰兒父親徐先生對峙。獨善其身的時代,我們常常選擇冷漠,選擇忽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爲什麼那麼執拗,那麼愚蠢,那麼不討人喜歡,要拯救一個無親無故的殘疾孩童?

因爲感同身受,因爲同病相憐。江萌,福利院收留的孤兒,嚴重先天性缺陷,被父母狠狠拋棄,2歲在寄養家庭長大,8年6次手術,子宮切除,沒有直腸,沒有生育能力,和年邁體弱的養母相依爲命。

她活得越是艱難,越是能察覺和她相同境遇的孩子,她們渴望健康地活着,渴望父母的疼愛,渴望美好的未來。所以她常年走訪寄養家庭,監督棄嬰們的成長;她拒絕養母挖空心思爲她將來做的打算,拒絕相親拒絕辦理殘疾證,堅持要找醫院相關的工作。

後來,在福利院院長的幫助下,她在兒童醫院做護工,清潔衛生,瑣碎而辛苦。但她很感激,很拼命工作,因爲這樣可以證明自己有尊嚴,有社會價值,不要朋友的賙濟扶助,不要別人的施捨憐憫,更不要攀附男人而生活。

偶然間,她聽見無肛症患者艱難的呼吸,而孩子父親徐先生和外公偷偷瞞着孩子媽媽,決定放棄治療,送到臨終關懷醫院,安安靜靜等待死亡。

哪個媽媽會拋棄自己的孩子?這個十八歲的南京姑娘,她着急,她慌張,骨子裏本能的憤怒。她去醫生辦公室找病歷資料,打電話給徐先生,拿自己手術成功的案例,告訴他孩子經過治療能正常生活。

她的成長,要遭遇多少劫難,要承受多少欺凌,人生路漫漫,前途也不見得光明,不絕望不放棄,還能怎麼辦呢?徐先生又心疼又無奈,關機,不理會江萌苦苦的糾纏。

一個始終被疾病困擾的人,最渴望健康,最懂得珍視健康。江萌勇敢活了下來,她希望那個孩子也能夠活下來,能夠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沒有傷害,沒有拋棄,沒有遺忘,做一個快樂的寶貝兒,無憂無慮地成長。

輾轉四處,打探孩子的消息,她從南京追到馬鞍山,從家裏追到醫院,質問徐先生爲什麼不繼續治療?陪護人員把她趕走,她打電話舉報,警察出面協調。當警察沒有處理結果,她蠻橫地攔警車,鍥而不捨地追問,孩子媽媽知不知道事情?

生產後單薄虛弱的徐太太,在視頻裏流着淚回答,她支持徐先生的做法。江萌低着頭默默離去,沒有人懂她的脆弱,沒有人懂她的沉默,更沒有人懂她的堅持。最親近最貼心的好友小軍也勸她,孩子活下來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未來有太多的歧視和偏見,赤裸裸的現實很殘酷。

“她有權利活着!”她對小軍說,也對自己說,眼睛裏的倔犟,讓人疼痛得無法呼吸。如墨硯濃稠的夜,她冒着拐騙兒童罪的風險,去老年康復中心,悄悄把孩子偷出來送醫院。出於對江萌的關心,更是心底那份真誠和善良,聾啞人小軍開車接應她。

不小心事情敗落,面對警察的審訊,江萌語無倫次,被看守所拘留。爲人父的焦灼和愧疚,徐先生不想再牽扯其他無辜的姑娘,解釋說是誤報警。

“孩子不能讓他帶走,他撒謊,孩子是我抱出來的。”江萌到底是江萌,柔弱而堅定,她果斷地道出真相,寧願自己判刑坐牢,堅決要徐先生送孩子繼續治療。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拯救這個小孩。你們想過她以後嗎?她沒有以後的以後。”徐先生紅着眼圈吼叫。四十歲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出生,卻發現孩子無肛,心臟病,腦缺氧,隨時隨地會死掉。他不想看孩子受苦,更不想孩子沒有未來的未來。他受過良好的教育,他明白生活的艱辛,縝密的思考後心疼地選擇放棄。

你還有沒有人性?兒童福利基金會的人,劈頭蓋臉地指責他,甚至發動社會輿論譴責他,隨隨便便決定孩子的生與死,那是對生命的輕視,對人倫的踐踏,更是對法律規範的漠視和破壞。

或許是血濃於水的眷念,或許是道德輿論的壓力,徐先生又抱着孩子在醫院裏奔波。可惜沒有給觀衆留下期待中的圓滿結局,窸窸窣窣的心碎和唏噓聲中電影戛然而止。

徐先生的家被人潑紅油漆,寫着 “殺人犯”,大大的三個字觸目驚心。他來到江萌打工的餐廳,平靜地告訴她,小孩死了。江萌沒有回頭,也沒有哭泣,瑟瑟發抖的背影,孤獨而安靜地站在風中,廚房裏還有熊熊燃燒的爐火。

最後的最後,江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渺小,向命運低頭。母親被安置到養老院,她去殘聯遞交材料,申請了憮卹金補助。同時拒絕了青梅竹馬的小軍,赤誠的求婚,你要找個會生孩子的女人,老有所依。

走向童話的反面,抵達最底層最灰暗的現實生活。我國每年有100萬缺陷兒童誕生,其中大部分是殘疾兒童和女童。30%的新生兒在出生前後便面臨死亡,40%會有終身殘疾,只有剩餘30%經過治療和矯正是能夠恢復的。

劉傑導演用紀實手法拍攝了這樣一個故事,你在電影中看不到撕心裂肺的情緒,也沒有高潮迭起的情境。人物之間的矛盾,我們沒有辦法,也沒有權利去判斷對與錯,拯救或放棄都有代價。

人生如戲,而現實往往就是這樣。更多不幸的事,還在頻頻發生。

2017年9月10日,顱內出血、多發性骨折、先天性心臟病、先天性肛門閉鎖的男嬰被丟棄在山裏,經過哈爾濱市兒童醫院59天的救治,“小蘑菇”的病情基本穩定。11月7日,帶着醫護人員的祝福,送往哈爾濱市兒童福利院,開始新的生活。

2018年10月26日,馬貴衛生院婦產科醫生報案,一名女嬰不見了。男子黎某向警察坦誠,我就是重男輕女,把剛出生的孩子裝在蛇皮袋裏丟到野外山崖。 不幸中的萬幸,草木托起了女嬰,目前寶寶健康安好。而後續事宜,派出所也將聯合當地村委作妥善安排。

爲什麼有這麼多棄嬰?也許是青春年少的男孩女孩,初嘗禁果的孽債;也許是老人重男輕女,封建思想的餘毒;也許是孩子先天殘疾,貧困家庭的負擔。

電影《寶貝兒》最大的意義,願社會少一些遺棄,多一些重視,每一個孩子都是天使,值得生活溫柔以待。慶幸的是,我國兒童福利保障範圍由棄嬰、孤兒向困境兒童拓展。

如果我不完美,是否還是你的寶貝?

每個人心中都有答案。我想,犧牲自己的一切,也要努力讓孩子活下來。無論你的孩子是聰明還是魯鈍,是健康還是疾病,永遠疼愛她,永遠守護她,這是一個母親的情懷。

寶貝兒,謝謝你來到我的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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