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因爲疫情的特殊性,張軍原先駕駛的普通救護車已經不能接送患者了,現在隊裏用於轉運患者的救護車分爲負壓救護車和前後艙室隔離兩種,每次出車會根據病人情況分配不同的救護車。老張說,堅守是由信念和喜愛所支撐的,每天的工作沒有時間記錄出車的次數,心中只記得目的地的具體方位。

編者按:今年無疑是特殊的一年,新冠肺炎疫情打亂了人們的節奏,也給整個城市按下了“暫停鍵”。但隨着疫情的防控,街道熱鬧起來了,快遞繁忙起來了,出租車跑起來了,工地的機器又響起來了……城市復甦起來了。

城市復甦的背後,有這樣一羣人,他們在抗疫期間默默奉獻,舍小家爲大家,在本職崗位上付出着常人難以理解的艱辛;如今,他們又快速投入到復工復產的一線,繼續奮鬥着。他們,是這個城市最普通的勞動者;他們,是我們最可愛的人。在這個五一勞動節,讓我們一起向他們致敬!

“我只是個擺渡人。我們都會上岸,陽光萬里,到哪裏都是鮮花開放。”

在疫情的洪流之中,有這樣一羣人,他們與新冠病毒近距離“接觸”,“擺渡”着一個個生命往來於醫院之間。每天不分晝夜,隨叫隨到,用最快的速度奔波在生命的長廊裏,與時間賽跑。

在那個看不見的戰場中,種下一顆顆生的種子。他們是“生命方舟”上的“擺渡人”,更是病人生的希望。

所謂英雄,不過是平凡人在危難前選擇英勇。所謂擔當,不過是普通人在困難中選擇堅持與堅強。在2020年初的特殊戰場上,每一張平凡的面孔,都值得致敬與銘記。

來源:西部網-陝西新聞網

張軍正在認真仔細地進行個人消殺工作。

出發

“西安這座城市東西南北我都跑遍了,哪條路快哪條路愛堵車,基本都清楚。”47歲的張軍是西安市120急救中心特勤大隊的一員,作爲隊裏的老司機,連續90天,他始終守在一線。疫情發生後,特勤大隊承擔着全市疑似新冠肺炎病例的呼叫轉運工作。

“老張,準備出車!”接到電話,張軍立即起身,準備穿上專屬“裝備”:兩層口罩、兩層手套,帽子、鞋套、防護服等都要按順序穿好。

穿脫小心,但也必須迅速。從最開始的20多分鐘到如今,老張已經可以達到5分鐘之內穿整完畢。他說,每一個步驟,每一個動作,自己早已經熟記於心。他說,自己每天的工作屬於高危,只能通過防護保障自身的安全,而保障好自己的安全是對每個人的負責。

每接送轉運一次前後需要3-6小時的時間,期間他不能喝水。

來源:西部網-陝西新聞網

張軍說,雖然大男人穿着紙尿褲說起尷尬,但時間一長,也就適應了。

“防護服穿上就脫不了,有時候運送病人路程時間長,只能穿上成人紙尿褲。”老張說,患者情況如何都是未知數,當然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也耽擱不起,雖然大男人穿着紙尿褲說起尷尬,但時間一長,也就適應了。

別看平日的駕駛沒什麼難度,但在“全副武裝”後駕駛救護車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隨着氣溫的不斷升高,張軍呼出的熱氣不停地從鼻尖冒出來,護目鏡時不時地出現起霧。

“行駛過程是需要快,但快不是必須的,安全才是首要的。”張軍說,患者身體已經出現了很多不適的症狀,不能再出現任何岔子,每一趟必須把患者安全接送到位。

因爲疫情的特殊性,張軍原先駕駛的普通救護車已經不能接送患者了,現在隊裏用於轉運患者的救護車分爲負壓救護車和前後艙室隔離兩種,每次出車會根據病人情況分配不同的救護車。張軍說,負壓式救護車最大的特點就是能“負壓隔離”,對新發、突發性傳染病實施緊急處理,使外界環境免受污染,採用負壓式救護車,能夠有效隔離感染者,也保障了自己駕駛時的安全。

來源:西部網-陝西新聞網

疫情爆發後,張軍24小時待命,一天最多的時候要執行4次任務。

風險

兩個多月前的一個下午,老張接到任務,需要轉運一位八十多歲的確診患者。由於轉運過程時間長,老張早已做好了中途不喫不喝不上廁所的準備。

到達地點後,由於老人體重較重,且不能自主行動,老張傻了眼。同行的醫生只有一人,以兩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將老人抬抱上車,經過幾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家屬呢?經過詢問,老人的家人已確診感染,正在其他醫院接受治療,只剩下了老人一個人。

雖已看慣了生死離別,面前的老人依然讓張軍感到不是滋味。

經過人員的調配,老人最終順利上車。送至指定地點後已經將近11點,張軍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忙碌了4個多小時後,他的防護服裏早已溼透。“沒啥大不了的,出汗了回去衝個澡就行了。”

回到隊裏,張軍一天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僅僅脫下防護服就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而這十幾分鍾老張必須精神高度集中,洗手、消毒的過程就需要七八次。老張的手也因爲多次消毒出現皸裂、蛻皮,但在他看來,皸裂、蛻皮只是證明了自己的消殺工作做得到位,他笑笑說,自己沒什麼辛苦的,隊裏每個人都是如此。

每天工作結束後,張軍會在指定區域對急救車進行全面的噴灑消毒,用消毒液對每個角落進行擦拭。

來源:西部網-陝西新聞網

出車後,張軍將救護車自行消毒一次。

雖然隊裏有專業的消殺負責人,張軍還是堅持自己先行消毒一次。“門把手、方向盤、手剎這些重點部位我都自己擦一遍,我們救護車都是每天隨機指派的,做好消殺工作也是對下一個‘戰友’的負責。”

幹他們這一行基本沒有固定的喫飯時間,也沒有固定的睡覺時間。疫情暴發後,老張24小時待命,一天最多的時候要執行4次任務,早上7點多開始出車,凌晨才能回到指定住處。

張軍說,在這段時間裏,累是肯定的,但看到現在疫情控制住了,自己作爲一線的工作者,覺得一切都值得。

來源:西部網-陝西新聞網

“還是想回家看看,幾天時間就行,想跟孩子聊聊,在家喫頓好的。”

堅守

“出車多少次?我早都忘了,剛開始還記着,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從一月下旬至今,張軍每天兩點一線,每日穿梭在指定休息地點和救護車上。老張說,堅守是由信念和喜愛所支撐的,每天的工作沒有時間記錄出車的次數,心中只記得目的地的具體方位。

疫情剛爆發時,張軍的心裏也經常犯怵。由於起初對病情的不瞭解,對防護流程的不熟悉,心中也經常會打起“退堂鼓”。畢竟他的工作是要接觸患者,要攙要扶要靠近,不怕纔是不正常的。隨後通過隊裏的知識教育和防護培訓,老張的心才放下來,從剛開始的害怕到現如今的習慣和專業,老張笑着說自己也成長了不少。

老張不是陝西本地人,他的小家遠在500多公里外的山西,3年前經人介紹來到西安工作。

因爲有20多年的駕駛經驗,他留在了120急救中心特勤大隊,從一個大巴司機正式轉變爲救護車司機,他把這段記憶稱作最美的“機緣巧合”。由於工作的原因,他已經近半年沒有回家了,本想今年回家過個年,卻沒想到趕上了疫情的爆發。

來源:西部網-陝西新聞網

他是“移動的紅區”上的“擺渡人”,更是病人生的希望。

老張說,自己家鄉的美食不少,但他唯獨還是最想念媳婦做的那一頓家常飯,他說累的時候能喫到家裏的飯菜,可能是最幸福的事了。“好在家裏人都很支持我的工作,知道我忙,可我還是覺得對他們很虧欠,對家人我少了太多的陪伴。”

提起家人,老張眉眼裏盡是幸福和溫暖,他說想家了就會打個視頻電話回去,或者語音通話幾分鐘。但由於自己工作忙,視頻也做不到天天進行。而遠在外地的家人,對老張叮囑最多的還是防護工作要做好。“還是想回家看看,幾天時間就行,想跟孩子聊聊,在家喫頓好的。”

中午11點多,辦公室裏的對講機再次響了起來。

“老張,準備出發。”“收到!”還沒來得及說再見,他的身影便再次消失在醫院長廊裏……

記者手記:

危難時,他是生命的“擺渡人”,而在生活中,他也是一名父親、丈夫、朋友……原本普通無比的他,擔負高於着常人堅守、壓力。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中,救護車無疑發揮着重要的作用,而張軍則擔任着“擺渡人”的重任。他在疫情防控期間24小時待命,承擔着轉運密切接觸者或發熱病人的轉運工作,感染的風險可想而知,但他沒有後退,而每次的轉運任務都是一次挑戰……

來源:西部網-陝西新聞網

相關文章